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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灿,你进来一下。"
这声音幽幽的从卫生间的门缝里传出来,钻进她的耳朵里,让她头皮一阵阵的发麻。'烂摊子'终于说话了,他终于还是说话了!宋灿站在门口踌躇了半天,心想着这门是关着的。她刚刚进门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什么动静来,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她进来了?
也许她可以假装她从来都没有进来过,就这么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可里面的人明显是猜出来她心里的意图。在她转身的时候,幽幽的说:"你现在可以当作没听见,但你不可能一直当作没听见,总归是要面对的。又何必逃避?"
宋灿一顿,感觉这人真的神了,她现在既没跟他说话,也没有站在他的面前,他竟然能够猜到她的心思!这未免也太可怕了,他不是毒瘾发作吗?怎么感觉比没吸毒的时候脑子还好使?
她长长的吐了口气,转身走到卫生间门口,再次深深吸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和镇定,反正不管怎么样。打死不解开他手上的绳子就好啦!不就是个裸体么?他们之间连床单都滚过了,看个裸体有什么可怕的。
随后,她便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立在门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说:"有什么吩咐?"
"给我擦擦背吧。"
"我感觉没有这个必要。"宋灿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并不打算听他的话。
他微微的勾了一下唇,说:"那么你留在我身边的意义是什么?"
宋灿也跟着笑了笑,宣誓似得,说:"不让你纵容自己,在精神上支撑你。鼓励你,帮助你摆脱这万恶的毒瘾,这就是我留在你身边意义。"
话音未落,韩溯就嗤笑了一声,侧目满眼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好伟大,说的我有点想哭。"
"没什么事儿,我去收拾行李去了,不知道现在冰岛是什么天气。好了再叫我,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就别叫我了。"说着,她就打算转身离开。
然而,这身还没来得及转,韩溯又出声了,他侧过头,冲着她微微的笑了笑,说:"一个月这么久,就算你现在不给我洗,迟早还是要给我洗的。这是你留在我身边唯一的价值,我得提醒你一点"他说着,双手抵住浴缸的边缘,慢悠悠的站了起来,长腿一迈,就从浴缸里跨了出来。
就这么赤条条的站在那里,面向她,说:"别指望周衍卿会一直陪着我们,也别指望会有很多人会来帮你,没有的,只有你。"
不知怎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听起来阴恻恻的,感觉有点像威胁,可他说的又那么平静,似乎只是在向她传达一个事实,让她做好心里准备,也许在未来的三十多天里,会成为一场可怕噩梦。
"所以,你应该习惯现在的一切,包括给我洗澡。我以为你这么决绝,是因为你有充分的心里准备,看来是我想错了,你似乎一点都没有准备好,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没有丝毫避讳。
宋灿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立在那里,有片刻的出神,就这么盯着她,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他侧过身子,说:"你还在等什么?"
宋灿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让自己保持冷静,无论他说什么,就当成放屁好了!现在这种时候,也别管什么羞耻心,把矜持抛在脑后,暂时把节操放在地上。露点的都那么淡定,她一个旁观者,为什么要觉得惊慌?她应该觉得自己赚了才对,毕竟韩溯的身材还是非常好的,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就是身体上疤痕多了一点,有点影响美观度。
她在心里暗自吸口气,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赤条条站在那儿的韩溯,挤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说:"好,我马上过来帮你把身子擦干。"尽引吐巴。
她挽起袖子,顺手拿过了挂在一旁的浴巾,走到他的面前。
谁知道他忽然一转身,竟然打开了花洒,一瞬间,那冰凉的水,直接打在了宋灿的脸上,正欲跳开的时候,韩溯突然一抬手,一下就套住了她的脖子,将她一把勾了回来,强行压制在身前。
宋灿被这冰冷的水刺激的不行,头皮疼,而且她家的亲戚还没走呢!本来她就有痛经的毛病,还这么淋冷水,要不要好好活了!她用力的反抗,可是他的双手是被绳子绑住的,再怎么努力挣扎反抗都没用!
只能像一只困兽一样,做无力的反抗,而他则安安静静的看着她挣扎,像是看一出猴子戏。
习惯了这冷水的温度之后,宋灿也就不反抗了,眯缝着眼睛,侧头避开了水花,抬手抹掉了脸上水渍,强忍着心中的怒意,看着他,说:"放开我!"
"你必须先松开我,我才能松开你,我想你应该看的出来,就算我现在想放开你,也根本放不开,对吧?"他稍稍低着头,花洒喷涌而出的水,统统都落在他的身上,贴着他的皮肤滑落,头发已经全部湿透,服服帖帖的贴在他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反倒显得异常的明亮,睫毛上沾染着水珠,几根睫毛还并在了一块,水珠一下便没入了他的眼中。
他的脸色异常苍白,连带着身上的皮肤都想看的有些惨白,虽说是隔着一层衣服,但宋灿还是能够感觉到他身上冰冷的体温,这身子再这么冲下去,不病倒就怪了!她咬了咬牙,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把他强行拉了出来,远离的花洒,又伸手拿了另一块浴巾,一下抱住了他的身体。
"我大致能猜到你心里现在再盘算什么,如果你是想让我解开你手上的绳子,而故意这么做的话,那你就套着我吧,就这样一直等到周衍卿来为止,也没关系。反正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不要紧。"她抬手帮他擦了擦头发,又擦了一下身体,脸上的表情显得那么无所畏惧。
默了一会,韩溯忽然闭上了眼睛,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在努力克制什么,宋灿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子抽搐了一下,紧接着他忽然猛地往前一推,将宋灿狠狠的撞在了后面的墙上。她能够听到他的拳头砸在墙上的声音,听起来就知道用了狠劲。
宋灿闻到了一股威胁的气息,一颗心不自觉的砰砰跳了起来,是害怕,心慌,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把绳子解开!"他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宋灿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抿着唇,目光一转不转的看着他的脸。
"解开!"他又说了一次。
"我不会解开的。"她说的异常坚定,想了想,反正现在也逃不掉,索性就伸手保住了他腰,将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说:"我不会纵容你,打死我也不会!"
听着哗哗的水声,宋灿一咬牙,索性就将他往前一推,紧接着两人就一块站在了花洒下面,任由冰冷的水打在身上。冷水刺激着韩溯的脑子和身体,只能稍稍缓解身体的痛楚,那种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的感觉,依旧遍布全身。
然而,此刻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他能感觉到她抱着他的身子很紧,紧到好像要把自己的身体嵌进他的身体里去,她身体的温度一点一点的传入他的身体,竟然能感到一丝暖意。他慢慢低眸了眼帘,看着她的狼狈模样,忽然觉得有点好笑,这样抱着他,好像他们之间多么相爱一般。
噢,不对,应该是好像她多么爱他一样。
宋灿抱着他一直没有松手,韩溯其实已经慢慢恢复了镇定,不过是见她没有松手的打算,也就没有推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幽幽的出声,说:"习惯了吗?"
"啊?"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哆嗦。
"习惯的话,帮我洗澡,顺便洗头。"他听到回应,继续说。
宋灿闻声,慢慢的松开了手,仰头看了他一眼。旋即,他便一抬手,放开了她。随后,宋灿就像个保姆一样,帮他洗头,洗身子,当然,洗身子到时候还是避开了某个位置的。好在这整个过程中,韩溯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样倒是让宋灿自在了一点点,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洗澡又洗头的。
替他抹沐浴液,擦过他背脊的时候,上面有一条条粉色的新的疤痕,明显是上次外公打他留下来的。宋灿一边替他擦背,一边'欣赏'着他背上的'花纹',笑道:"你小时候肯定是个特别不安分的主,这么一身疤痕,你脱下一副自己照镜子的时候,看着不会觉得疼吗?"
"我从来不照镜子。"
"骗鬼去吧。"宋灿啧啧了两声,指了指洗手台前的镜子,说:"你每天早上站在哪儿刷牙洗脸到时候,照的是什么?"
韩溯没有说话,似乎是懒得跟她废话。
宋灿用水给他冲掉泡沫的时候,忍不住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些疤痕,脑子里盘旋很久的问题,终是脱口而出,"究竟是怎么伤的,那时候一定很严重吧。"
"与你无关。"默了有一会,他才淡淡回应了这四个字。
随后,宋灿就帮他把身子擦干,去外面给他找了一套衣服过来。帮他穿裤子的时候,又碰着特别尴尬的事情,那就是他的某一处似乎起了反应,这让宋灿尴尬到了极点。
刚才给他洗澡洗头的时候,他一直都是盯着他锁骨的位置,偶尔看看他的脸,整个过程都已经刻意避开某个位置了,其实中间她也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只不过她一直都装作没看见,不知道。
现在可好了,算是避无可避,刚刚出去拿衣服她已经刻意拖长时间了,心想着给他时间调整一下,可是很显然,他根本就没有要调整的意思。还是一脸淡定的站在那里,脸不红心不跳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侧着头帮他穿上内裤,整张脸已经通红一片了,连带着耳朵都成了血红色。然后是西裤,因为一会要外出,所以她拿的是一套正装,结果就是又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西裤上有拉链!
她立在他的面前,深深的低着头,给他拉拉链的时候,那耳朵红的想要滴出血来。本来,他不说话到倒还行,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反正拉上拉链也就完事儿了。
可偏偏她的手刚捏住拉链的头,手指触碰到那个硬邦邦的物体时,原本一直安静着的人,忽然开口,说:"如果这样都没有反应,那只能说明我有问题。你淡定一点,别夹着我。"
宋灿手上的动作一顿,一股血气直冲头顶,脑袋都被这股血气冲昏了,她顿了两秒,迅速的拉上了拉链,然后恶狠狠拍了一下,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扭过头,说?"好了!"
他的眉心微微一蹙,转而又恢复了常色,"它坏了,对你没好处,以后这种拍打的动作,不要再有了。"
"能不能别说话?"宋灿皱眉,无可奈何的斜了他一眼。
"那我长舌头是为了什么?单纯用来接吻吗?"
"为了协调五官不行吗?闭嘴!"她没好气的加重的语气,就出了卫生间。
由着他双手被绑着,根本没办法穿衣服,宋灿就先给他喂了点东西,然后就在他的面前来来回回的走,想着该怎么办。
韩溯则安安分分的坐在床沿上,模样看起来停乖巧的,头发耷拉着,竟没了平常时候的那种凌厉。他微仰着头看她,默了一会,才说:"穿个衣服要不了多久,你可以先松开我,穿完了再绑回去。"
宋灿闻声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了他,此时此刻,韩溯是已经干干净净,连头发都已经吹干了,而她还是湿哒哒的,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干的,脖子上搭着一块粉色的毛巾,满目探究的打量了他好一会。
想了想,觉得可行,就算他要逃出去,她也是能制服他的,而且他现在的样子很听话,经过刚才浴室的一番争斗,应该已经冷静下来了。如此一想,就先去把门锁了,然后替他把绳子解开,她并未看到她在解绳子的时候,韩溯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极浅的笑容,看起来阴测测的,不怀好意。
绳子解开,宋灿就退到了一旁,牢牢盯着他穿上深蓝色的衬衣,慢悠悠的扭上扣子,又拿起外套穿上,整个过程,只用了五分钟。而且他看起来确实很听话,没有半点要反抗的意思。
然而,五分钟后,韩溯脸上就浮现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不等宋灿上前,他就忽然走了过来,先她一步抢过了她手里的绳子,并一把钳制住了她的双手。低低一笑,说:"你打结的本事很好,我花费了好些功夫都解不开,不过刚刚你替我解的时候,我已经记住了,这么复杂的扣,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只是再怎么复杂,恐怕也绑不住我了。"
"而且很不幸的是,这次恐怕要换我来绑你了。"
宋灿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是中了他的圈套,之前在卫生间里的种种,不过是他为了削弱她神经的计谋。他要的就是让她尴尬,害羞,从而削弱她的警惕之心。宋灿不由瞪大了眼睛,开始用力挣扎,"你竟然骗我!你竟然用这种方式来骗我!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韩溯没说话,只是牢牢的桎梏住她的双手,在她想要抬脚踢人的时候,用脚挡住她,绳子一圈一圈的将她的双手绑的严严实实的,并将其绑进了卫生间,将她绑在浴缸里。
他坐在浴缸边上,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道:"放心,我马上就会回来,乖乖的听话。"他说完,还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然后在她的耳侧,低声道:"刚才的反应是真的,不骗你。"
宋灿猛地侧头,眼中全是怒意,一字一句道?"放开我!韩溯,你这样做会后悔的!"
"后悔的事情,我做过很多,但这一次,一定不会后悔!别慌,12点之前,我会回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就站了起来,转身走出了卫生间,甚至还把灯给关了。
宋灿不停的叫他的名字,可韩溯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卫生间的门关上,然后整个世界变得一片漆黑,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听到水滴,滴答滴答的声音。宋灿用力的挣扎,可韩溯绑的非常紧,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而且他还把灯给关了,她什么都看不到,就算想尝试着去解开手上的扣,也根本就没有办法!
所以,很显然,这灯是他故意关上的,是用来防止她自己解开绳子的。学跆拳道的时候,她也顺道学过逃生术,普通人给上的绳扣,她都能自己解开。可显然她学的那些,用来对付那些普通的坏人还行,碰上韩溯,就变得束手无策了。
她坐在浴缸里,慢慢的心情也就平复了下来,只盼着周衍卿能快点回来!
宋灿不知道自己在浴缸里呆了多久,时间在那一刻好像彻底静止了一样,她甚至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只听着水滴声滴滴答答,整个人出奇的平静,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然传来了开门声,她猛地直起身子,叫道:"周衍卿!我在卫生间里!"
话音未落,卫生间的门就被一下推开,一束光线瞬间打在她的脸上,竟然有些刺眼,她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卫生间内的灯大亮。周衍卿迅速的过来,将她整个人打量了一番,倒是没有半点惊讶,只蹙了蹙眉头,说?"这韩溯,怎么对女人也下这么狠的手!"
"先给我解开行吗?"宋灿的声音有些发颤,其实她也不是害怕,只是有些冷。
周衍卿这才反应过来,即可过来,替她解开了绳子,说:"看来他知道我会先过来,系了一个只有我能解开的扣。手这么凉,你在这里坐多久了?"
手上的绳子解开,宋灿没有立刻站起来,只是简单的活动了一下手腕,由着韩溯系的很紧,手腕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勒痕。周衍卿看她的样子不是很好,就伸手一把将她拉起来,并顺手扶住了她的腰,问:"你没事吧?"
宋灿单手顶在他的肩膀上,抬脚跨出了浴缸,然后松开了手,摇摇头,说:"我没事,但必须去洗个热水澡。他说十二点之前会回来,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周衍卿没有说话,只跟在她的身后。
行至房间门口的时候,宋灿忽然转过了身子,幸好周衍卿反应快,不然的话,这会已经撞上去了。
他一下稳住了自己的步子,拍了拍胸口,说:"你吓我一跳!"
宋灿静静的看着他,半晌,才问?"他不是第一次,对吧?或者说,他其实一直有碰这个,对吧?"
"当然不是!"
她微微勾唇,眉梢挑了挑,说:"不是?你指的是哪个不是?不是第一次,还是什么?"
周衍卿显得有些为难,想了想之后,便一本正经起来,"其实跟你说也没什么,反正你迟早也是会知道的,这确实不是他第一次碰毒,但我可以给你保证,之前他已经彻底戒掉了,戒掉的过程......"他笑了笑,并未多说。
宋灿很想继续往下问,可是她知道不能着急,想要一口气探听出所有,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觉得他会回来吗?"她问。
"会的。"周衍卿笃定的回答。
宋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浅浅的笑了笑,说:"那我绝对不会再上他的当了!"说完,她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听到周衍卿在后面哈哈的笑,说:"上他当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啊!"
随后,宋灿便洗了个热水澡,整理好的行李,就下了楼。周衍卿正坐在客厅里无所事事的看电视,转头见着她,就出声打了个招呼。
宋灿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走到周衍卿的身边坐了下来,"十一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你确定他真的还会回来?"
周衍卿靠着沙发背,侧头看了她一眼,默了片刻,才较有兴趣的问:"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你好像只关心韩溯,却一直都没有问韩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啊,可很显然,你们不会告诉我,问了也是多此一举。"宋灿说着,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裤子,"我只是比较关心,他真的还会回来吗?"
周衍卿低笑一声,说:"他要是不回来,那就说明他凶多吉少了,所以呢,你最好不要质疑他会不会回来,你要坚定他一定会回来!"
"你早就知道了?"她皱眉。
"不知道,起码我走出个别墅的时候,还不知道。我跟他多年兄弟,不想再看到他多碰那东西一下,复吸之后,要再戒掉,跟那些瘾头深的人一样,会有一个很痛苦的过程。谁想看到他这样?他知道要骗我难,所以就从你下手咯。一直到他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他说着耸了耸肩,然后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身子,说:"不过,你放心,他做的是好事,不是坏事。"
宋灿转开头,没有说话,当然也没有相信他说的话。
12点的时候,别墅外头依旧静悄悄的,周衍卿的手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就起身去落地窗那边接电话,听着好像是机场那边,大概已经过了时间了吧。
宋灿抬眸看了一眼挂钟,已经超过12点了,她看了一眼别墅大门,想着韩溯走的时候,对她说的话。又将目光落在了周衍卿的身上,至今她还不是很清楚这个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看样子应该不是小人物,也是有点手段的人。
可是在财经圈子里,有没听过这个人,想来可能不是正道上的人。韩溯离开的神神秘秘,想必一定干的不是什么好事。
周衍卿打完电话,又在那儿站了一会,才回来,说:"我让机场那边延迟了一个小时,所幸是私人飞机,时间可以自己拟定。"
宋灿笑着点了点头,侧目看了他一眼,笑问:"一个小时够吗?要不然等到早上再走,应该也来得及。"
他顿了顿,笑了一下,"好像也在理。"
结果,让宋灿一语成谶,韩溯一直到凌晨四点四十才回来,到了这个时间点,周衍卿明显是坐不住了,脸上的表情都严肃了不少,坐一会就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看。反倒是宋灿,一直很淡定的坐在沙发上。
外头漆黑的天空,看着好像在逐渐的亮起来。
这时别墅外头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车灯光一闪而过。随后,就听到了一阵开门声,宋灿同周衍卿几乎是同时转头,别墅的门被推开,韩溯从外头走了进来,看起来完好无损。
而且,看样子连毒瘾都没有了。
他没有脱鞋子,直接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放在沙发边上的行李,又看了宋灿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周衍卿的身上,问:"都安排好了?"
周衍卿见着他,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立刻浮现了笑容,站了起来,点了点头,说"都安排好了,飞机七点起飞,还有两个小时。到了那边,也已经安排了车子,到达目的地大概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
他应了一声,然后将视线移到了宋灿的身上,此时此刻,她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看着有些冷冷淡淡的,他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自己出去玩,所有的费用我会帮你出......"
宋灿笑了笑,没让他把话说完,就直接选择了,"选后者。"
韩溯看着她,唇角微挑,双手插在口袋里,说:"你不怕吗?"
宋灿站了起来,侧身与他面对而站,笑了笑,"我要报仇啊!报你今天把我绑在浴缸里的仇!"
说完,她就拿起了一侧的行李箱,径直的往别墅大门口走。
韩溯回头看了她一眼,周衍卿便走到了他的身侧,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的拍了两下,说:"好福气啊,有个全能老婆,这一次,我可以放心了。"
"放心什么?"
"戒毒的日子不孤单啊,受伤也能少点,你看啊,实在难受的时候,你就扑倒她,好歹能分散注意力,是不是?"周衍卿还是没个正经。
这话,不多不少,统统都传入了宋灿的耳朵里,紧接着就听到韩溯笑呵呵的说:"主意不错。"
宋灿咬了咬牙,强忍住心里的火气,镇定自若的出了大门。
周衍卿亲自驾车送他们去机场,从韩溯现在的反应来看,他应该又打针了,一路上都在低头把玩着手机,宋灿仅用余光暗暗的注视他,由着他们各坐一边,她看不清他的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快到机场的时候,宋灿拿出了手机,调了自拍模式,侧了一下身子,找准角度,让韩溯入镜,旋即,安静的车厢内,就响起了咔嚓一声。
韩溯闻声,慢慢抬头,转过视线,看向她的时候,宋灿正在调她的照片,模样明显没有要跟他交流的意思。
他的目光在她的手机上扫了两眼,看不清楚。旋即,他便摊开了手,说:"拿来,我看看。"
"看什么?"宋灿斜了他一眼,并没打算把手机给他。
"我知道你拍我了,侵犯肖像权。"他动了动手指。
她收起了手机,笑了笑,转头看向了他,说:"我明明是自拍。"
韩溯哼了一声,没再跟她废话,往她这边靠了靠,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强行从她的手心里,把手机给挖了出来。看了一眼之后,就将手机丢还给了她,说:"还不错,如果把你的脸打上马赛克,可能会更好。"
前面在开车的周衍卿一听,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然后立即说了一声抱歉。
他们到机场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过安检,就有人过来亲自领着他们去了私人通道,直接就上了飞机。周衍卿跟他们一道飞过去,因为怕宋灿搞不定,就先跟过去,等安顿好了,他就回来,显然在青城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本来,韩溯让他送到机场就可以回去了,是他执意要送,这才一块上了飞机。
他们的目的地是冰岛,是北大西洋中的一个岛国,位于北大西洋和北冰洋的交汇处。周衍卿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在一个远离城市的地方,周围方圆百里的地方,就这么一栋屋子,附近有个海域,能看到大海,只能说环境不错,远离喧嚣,绝对的两人世界,还真是戒毒的好地方!
宋灿下车,看到这一片场景的时候,就只有这么一个想法,想来这地方一定不是现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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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个时间,七点更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