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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不屑一笑:“本宫有何怕?陛下不重视皇后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况且今日本宫只是想让人给皇后请脉罢了,何来你这说词?”
惠妃说完,便让身边的宫女太监全部冲了上去,楼彦君殿中的宫女太监自然是以力阻挡。
这时,楼彦君却感觉腹中传来隐隐搅痛,她神色紧张的看向轻尘,轻尘一眼便猜到她的情况,惠妃眼尖看见楼彦君不妥处,立即亲自上前。
殿中宫女太监自然是不敢碰惠妃的,惠妃便因此走到了楼彦君跟前,只见她一把用力攥紧楼彦君的手腕,大声道”“李太医还不快过来为娘娘诊治!”
被惠妃捏住手的这一瞬间,楼彦君面色更加苍白起来。惠妃已经断定楼彦君有猫腻,现下更是急不可耐想要知道事情结果。
楼彦君气的胸膛起伏,大力甩开惠妃,却因此自己朝地摔去。
正当她以为自己终究是要与这个孩儿分开时,便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在看清楚是墨元昊的那一刻,楼彦君再也没忍住,落下了泪来。
“陛下……!”宸妃最先发现墨元昊,当即慌忙跪下。
惠妃一见墨元昊来了,面上闪过惊恐。
她敢在楼彦君面前耀武扬威,可不敢在墨元昊面前表态处这些,楼彦君毕竟是不得重视,可墨元昊不一样,天子想法谁会轻易得知。
“将皇后娘娘带入内殿。”墨元昊目光触及楼彦君的泪水,心中一阵心疼,旋即看见她那被惠妃捏红了的手腕,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楼彦君被带走后,墨元昊面色铁青的靠近惠妃,惠妃见状吓得不禁往后缩,惠妃本来就是仗着墨元昊的势,正当她想开口解释时,墨元昊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惠妃沈氏以下犯上,实难当之妃位,今日起,削除妃位,打入冷宫!”
“沈氏教女有方,令责今日起,削除官籍,三代之内不得入朝为官!”
墨元昊冷眼看着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惠妃,不解气似的又踹了一脚上去。
惠妃带着太医逼宫之事在宫中传来,一脸懵逼不知为何自己乌纱帽没了的沈宜张还不清楚一切,在得知自己是因惠妃而丢了官位后,他算是恨透自己这个蠢女儿。
一个女儿算什么,能让母族一族繁荣起来才是。可现下这些都被惠妃给毁了。
料理完楼彦君的事,墨元昊便回了自己殿中。
趁着楼彦君已经熟睡之际,轻尘说出了自己先前把脉的情况,“依我看来,皇后娘娘的情况,还是极有可能是中了毒,这毒约莫是慢性的,长久下来定然会导致身体亏损,周边你可有检查过?”
卢迪无奈点头,“自然是都一一排查过了。”
闻言这话,轻尘也没底,且他现在在宫中不能久留,目前唯一清楚的便就是有可能是毒。
“如此你便多加注意平时注意不到的地方,等过几日我在进宫。”轻尘道。
卢迪应下,送走轻尘后,楼彦君也醒了。
她想着,身在宫中,自然是要懂得宫中宫斗之事,想来想去,卢迪便走到楼彦君跟前,状似不经意间问道:“娘娘您在宫中好几年了,可知道什么恶毒的手段?从前我便听人说,宫中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楼彦君失笑,好奇卢迪怎么好端端提起这个,不过她也没有掩饰,说了几个例子。
“我记得先帝还在时,就有一妃子因为嫉妒另一人,将毒下在了花蕊亦或者墙砖树叶等地方的,这种手段我是不怎么欢喜,不过在宫中换言之,这也是一种自保手段,自然,前提是看如何对待。”
卢迪听完,只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听得是毛骨悚然,万万没想到这宫中之人都是真的恶毒的。
卢迪抖了抖身体,想要将听到的话给甩出去,这一举动令得楼彦君是失笑不已。
旋即,她想起来之前墨元昊来此,便问:“我进入内殿后,陛下便走了?”
“未曾,他留坐了好一会,且陛下处理沈氏与她母族。”卢迪道,她话中的沈氏正是惠妃,不过一个已经打入冷宫的女人,自然用姓氏称呼才是。
轻尘回到王府后,便找到了慕朝烟,说起了楼彦君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娘娘还是中毒?”慕朝烟皱眉反问。
轻尘颔首,继而又开口道:“这毒自然是慢性毒,必定是常年积累而成,且这种毒与另外几种的毒特别相似,解药虽有,但是这大多都是大煞之药,且是孕妇不能用的。”
听闻这话,慕朝烟觉得这事更加棘手起来。
天色刚亮,宫中许多太监与宫女已经起身开始新的一日,而卢迪是一夜未眠。
“您这是一夜未睡?”
一宫女迎面而来,她知晓如今卢迪是楼彦君面前的红人,宫中向来又是谁红巴结谁的,这小宫女见卢迪眼下青黑,没忍住出声关怀道。
她心中也是暗中希望自己能被卢迪记住,好歹日后行事,也有个能人可以照顾自己一二。
卢迪和善,有人与她打招呼,自然都会回回去,听了小宫女的话,卢迪抿唇笑起来,指了指旁边大树下的小铲子:“皇后娘娘最近爱上园艺,这不我连夜将园艺的东西准备好了,就望着皇后娘娘起来后可以用此打发时间。”
听闻卢迪的,小宫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树下放着小铲子,旁边还有松动的土,旋即她心中对卢迪能成为红人感到佩服。
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小宫女现下对卢迪也是更加的敬佩。
宫中最不缺少的就是会阿谀奉承之人,想卢迪这种尽心尽力,甚至不需要主子提醒就打点好一切的人,在宫里面已经是鲜少了。
卢迪与小宫女又交谈几句过后便去伺候楼彦君起床了,她走到床边掀开了床帐,扶着楼彦君起身。
“如今也有一个多月,卢迪你可知大约几月才会显怀?”楼彦君摸着肚子在房中走了几圈,继而洗漱完忍不住问着卢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