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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邵庭远远的看着情绪激动的蔚莱渐渐被安抚住,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设备滋味。
他当初不择手段的想把她推到云昭身边,如今……真的如愿了。
蔚莱进门的时候,小宝正抱着娃娃坐在楼梯上,一看见她丢下娃娃便跑过来。
“妈咪,你怎么哭了?”她伸出小手给她擦眼泪:“其实你出去玩也没关系的!”
蔚莱不解:“怎么了?”
“爹地说想你开心,你是不是也像小宝一样,出去玩就会开心了!”她搂着她:“如果这样,那妈咪你去玩吧,小宝和爹地在家等你。可是……能不能不要走那么久?”她说着,一下子便哭出来。
看着孩子哭,蔚莱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泪滴,看见韩邵庭过来蔚莱擦掉泪水,安慰了小宝几句,然后将她交给佣人。
“说说吧,你的苦衷!”蔚莱迎上他的目光。能说动云昭做说客,她也想知道那是什么了不起的理由。
韩邵庭还没开口,就已经觉得失去了解释的意义。不管是什么理由,她都不会在意的。她不是想知道他那么做的原因,只是想将他的理由当做笑话而已。
“说啊!”蔚莱逼问:“是什么了不起的苦衷,让你狠心杀死自己的孩子……”
“因为我不想你有事!”承受不了她嘲讽的态度,韩邵庭吼出来。
可是话一出口,他又开始后悔。他有些懊悔地闭眼,却听见蔚莱嘲讽的低笑。
果然,她只把他的初衷当笑话。
“因为我不想你有事!”他睁开眼睛慢慢上前:“你知道你的身体,根本承担不了那份风险。”
话既然已经说出来,那就没什么不能说了:“我不想你有事,不想你……像你妈妈一样。”
当初她的母亲便是在生她的时候去世的,他不想他爱的人也像她母亲一样,所以他宁愿她恨自己,也不要她承受那样的风险。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似是觉得荒唐,蔚莱笑着却突然发怒:“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用我自己的生命,换我孩子的平安!”
“可我不愿意!”韩邵庭高声吼道。
这个‘理由’折磨了他那么久,每每想到蔚莱“含恨而死”,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和心爱的人解释,他就痛得透不过气。
他知道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理由,甚至有些可笑。他也知道自己无法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更没指望蔚莱能放下一切,可偏偏就是……不甘于她这样恨自己。
“我不能看着我爱的人死在我面前。”他看着蔚莱:“哪怕她会恨我,我也想她活着。”
“可你知道,痛苦的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吗?”蔚莱问:“你知道被自己深爱的人伤害有多绝望吗?你知道语言的杀伤力……有时候比匕首更可怕吗?”
他知道,也清楚自己承受的肯定不及蔚莱的千百分之一,可是伤害她的时候,他也在痛。
他恨自己没用,只能用伤害她的方式来稳住慕白,因为他知道慕白享受于蔚莱痛苦的快意,只能将她推给别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
“韩邵庭,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所谓的苦衷不过是你安慰自己的借口。”蔚莱慢慢上前:“我,死都不会原谅你……”
噗通——
韩邵庭身子一软,险些摔倒,这时候佣人却匆匆地跑上来:“先生,警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