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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为她什么都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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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嘉定在莱茵湾,秦佔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闵姜西,所以带她回别墅,路上发消息通知秦嘉定和程双,说闵姜西跟他在一起。

    秦嘉定并不清楚事情经过,只是庆幸他二叔终于能英雄救美一回,程双则是拜谢满天神佛,而后吓得大哭一场。

    车子停在秦家别墅院子里,秦佔没等别人开车门,自己下车抱闵姜西出来,闵姜西窝在他怀里,始终眉头紧蹙,偶尔还会很轻的哼上两声。

    秦佔见不得她难受,心都是揪痛的。

    冼天佑帮他开门,秦佔抱着闵姜西往里走,昌叔闻声出来时,只看到秦佔上楼的背影,没看清他怀里的人是谁,眼带惊诧,看了眼冼天佑。

    冼天佑低声说:“闵小姐。”

    昌叔闻言更是惊讶,“闵老师,出什么事了?”

    冼天佑如实相告,昌叔蹙眉道:“怎么有这样的事……难为闵老师了。”

    冼天佑说:“等下医生会过来,我还有事,先走了昌叔。”

    昌叔应声:“去忙吧,这边我看着。”

    冼天佑道:“可以送些冰袋上去,她用得到。”

    “好好好,我这就送上去。”闵姜西的身体一阵冷一阵热,这会儿热劲儿上来,整个人如烧起来一般,她双眼紧闭,蹙起的眉头间夹杂着细密的汗珠,秦佔将她放在床上,刚刚拉过被子,她便伸手拽

    开,他好声哄着:“没事,马上医生就来了。”

    闵姜西唇瓣微张,无意识的做着吞咽动作,秦佔立即起身去拿水,等到再回来的时候,被子已经被她扯到一旁,白色的床单上,她像是一条红色的鱼,身形柔美纤长。

    她不安的挪动,怎么样都不舒服,一如搁浅在岸边。

    秦佔走过去帮她把被子盖好,扶着人起来喝水,闵姜西挣扎了两下,还是把水给喝了。

    秦佔伸手抹去她额头上的汗珠,压着被角不让她掀被,闵姜西拗不过他,喉咙处发出难耐的低吟,几乎要哭。

    秦佔的心跟着被攥住,心疼写在脸上,低声说:“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完全看不得闵姜西受罪,一手按着她,另一手拿出手机,打给冼天佐。

    “什么时候到?”

    冼天佐说:“医生没在市区,正在赶过来,估计还要半个小时。”

    秦佔沉声说:“让他快点。”

    “好,我给他打电话。”

    手机扔在一旁,秦佔马上去哄闵姜西,“医生就快来了,我保证很快就会没事,忍一下,喝点水好不好?”他再一次扶起闵姜西,喂水的时候她呛着了,他手忙脚乱,不知该先擦水还是先拍背,甚至不确定是她的原因还是他的失误,这种只能眼睁睁看她受罪而无能为力的滋味

    儿,折磨得他快要发疯。

    昌叔站在主卧门口敲门时,看到秦佔坐在床边,把闵姜西抱在自己怀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秦佔,慌张,小心翼翼。

    “二少爷,我拿了一些冰袋给闵老师。”

    秦佔的注意力都放在闵姜西身上,昌叔敲门他没听到,也没抬头,直到听见说话声,这才开口回应:“拿过来吧。”

    昌叔把冰袋放在床头边,扫了眼闵姜西苍白如纸的面色,心底也是难受,但这会儿毕竟不是说话的时机,他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离开。秦佔用毛巾裹了冰袋,按在闵姜西额头上,她感受到燎原上的一丝凉意,立马仰头想要更多,他把冰袋下移,贴在她脸上,然后是脖颈处,闵姜西挣着从被子里伸出手,

    抓着冰袋往被子里面拉,秦佔低声说:“太凉了,我们就敷敷脸。”闵姜西哪里管这么多,手上突然用力,秦佔本就舍不得,又下不了狠心,一时间被她连冰袋带手全都拽进被子里,她觉得最热的地方就是心口,像是燃着一团火,冰袋压

    在心口上,连带着秦佔的手也触及到一片柔软,他慢半拍回神,手指颤了一下,本能的想要抬,闵姜西却以为他要拿走冰袋,一把按住他的手。

    秦佔靠在床头边,一动不动,床头灯从侧面照过,他高挺的鼻梁上,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层汗珠,比闵姜西脸上的还要大。

    好在闵姜西安分了不少,没有继续拽着他的手往下,两人就这样靠在一起,只有握着冰袋的手是凉的,其余的地方均是滚烫。医生赶到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连外套都没脱的秦佔,也终于明白冼天佐和冼天佑先后打电话催促嘱咐的原因,秦佔是真的很喜欢她,老话说衣不解带,也就是这种状态

    了。

    不等秦佔多说,医生赶紧给闵姜西做了个检查,秦佔守在一旁,沉声问:“她怎么样?”

    医生道:“像她这种情况,一次洗胃肯定是不够的,胃里残留越多,对她身体影响就越大。”

    秦佔眉心一蹙,想到医院里楚晋行说过的话。

    “要住院吗?”秦佔问。医生说:“医院对这种情况的措施就是洗胃,正常人频繁洗胃都受不了,而且遭罪,我可以配一些药给她喝,优点是比洗胃的副作用小,缺点是比较难入口,她未必喝得下

    ,而且症状要持续一两天才能逐渐消除。“

    秦佔问:“能保证一点后遗症都不留吗?”

    医生道:“她送医院的时间还是比较及时,胃里的有毒物质大部分都被清走了,剩下的小部分,只要她能喝下药,问题应该不大。”

    秦佔的目光始终落在闵姜西脸上,闻言,他出声道:“去配药吧。”

    医生应声下楼,半夜三更,秦家灯火通明,尤其是厨房,药味儿弥漫,这股味道直让好几个人捏着鼻子几欲作呕,就连昌叔也是眉头一蹙,出声问:“能喝的下去吗?”

    医生说:“良药一般都苦口,二少爷心疼不想洗胃,先试试吧。”药熬好了送上楼,医生让秦佔捏着闵姜西的鼻子往里灌,秦佔坐在床边,把闵姜西抱起靠在自己怀里,左手捏着鼻子,右手轻轻捏着脸颊,医生试探性的用勺子往里送了

    一口,闵姜西立马五官一皱,紧接着如数吐出来。

    黑色的药汁顺着秦佔的手淌下,医生赶紧抽了纸巾给他擦,他第一反应却是帮闵姜西擦嘴。闵姜西把药吐了个干净,还呕了几下,医生打量秦佔的面色,以为他心疼成这样,药是指定喝不成了,谁料他换了个姿势,从闵姜西背后挪到身前,正面抱着她,而后拿

    过药碗,二话不说喝了一口,撬开她的嘴,侧头吻上去。闵姜西挣扎,秦佔扣着她的后脑,黑色的药汁隐隐从两人紧贴的唇瓣下溢出,他搂着她的背,直到她的挣扎越来越小,他才慢慢抬起头,她喝了,他帮她擦擦嘴角,面无

    表情的去拿药碗,喝第二口。医生看呆了,他在秦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秦佔平日里连胶囊都不肯吃的人,竟然会碰这种常人难以下咽的药,关键还碰的这么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