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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气,厉王妃简直是……
简直是……
伤风败俗啊!
大庭广众之下,尤其还是在一国之母的寿宴之下,厉王妃竟然就敢和厉王白日宣淫!
这这这,这等画面,简直不堪入目!
虽然抱着这样的想法,但是周围的人的目光,却一定都盯在他们二人身上,一点也没移开。
韩皇后更是瞪直了眼睛看着姜使君。
从厉王妃大闹莲花会的时候,她就知道厉王妃行事出挑,不拘礼数,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厉王妃竟然敢这么大胆!
她忽然从凤坐上站了起来,抬手指着姜使君,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这是她的寿宴,不是妓馆,可以任由他们在这里胡作非为!
但是事件的主人公姜使君却好似旁若无人,她覆上燕凛的双唇后,在燕凛的错愕之下,又啃了他一口,随机闭上了眼睛,柔情地拥吻他。
她爱他,她爱的炙热而深情。
情到浓时,便是唇齿相交又有什么奇怪。
他们之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弥足珍贵的,既然要抓住最后的时间,就不要在乎旁人的言语和目光。
燕凛的身体有一瞬间是僵硬的,但是当姜使君难得的主动与他拥吻的时候,他的心突然就热情地跳动了起来。
噗通噗通,剧烈地好像想要跳出胸膛。
她既然不怕日后他人非议,他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在她的主动下,燕凛报以了同样温柔的回应。两个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了一次缠绵悱恻的拥吻。
末了,她与他两额相抵,好像是这世上最你这不可分离的一个连体。
姜使君嘴边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本来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自然不拘古代的这些礼节。
刚才亲吻他,是情动,也是眷恋。
她本来没想燕凛这样恪守成规的男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拥吻。
“今日之后,京都里人人都要说你厉王昏淫了。”
“本王自做自己的事情,任他们说去。”
姜使君笑:“不怕别人戳你的脊梁骨?”
燕凛的额头往前用力一顶,朝姜使君压过去:“本王铁打的骨头,他们那些手指,戳不断。”
姜使君嘴边的笑意更深,贴着他的鬓发,蹭啊蹭的,和他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他。
坐在上方的韩皇后终于忍无可忍,指着他们说道:“厉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燕凛的手掌顺势滑到姜使君的腰上,扶着她坐下,抬头看着韩皇后问道》“夫妻之间做点亲密的事情,有什么奇怪?”
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难道还不奇怪?
东周的礼数都要被他们给丢干净了!
韩皇后铁青着一张脸,问道:“那要不要本宫给你们夫妻在宴席上再置办一张床啊?”
燕凛不卑不吭地说:“还是皇后想的周到,本王就先谢过皇后的好意了,但床还是算了。我家君儿认床,别人的床,她睡不惯。”
韩皇后怒道:“你们这分明是在大家面前侮辱本宫!”
这种人人畏惧的大不敬之罪,在姜使君看来就像是个笑话。“不过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亲热了一番,韩皇后何必动这么大的怒气。天地生阴阳二者互补,这是天地之道,哪里来的侮辱?皇上与皇后,难道不曾这般亲热过?若是不曾
,哪里来的一众皇子公主?”
她与燕凛之间,都不知道只剩下多少时间了。
就算是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都嫌来不及,怎么能放过任何一个让自己不留遗憾的机会。
想亲吻,那就亲吻。想拥抱,那就拥抱。
还有余力,就要拼尽全力的去爱。趁着一切都还来的及。
礼教纲常这些俗世的禁锢缚不住她的心,她难道还会在乎别人的眼光吗。韩皇后对姜使君的这一番歪理不耻道:“本宫乃是一国之母,就算是在承恩的时候,也不会逾越礼制,在众人面前,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来!阴阳之道,可不是让你们
白日宣淫苟且的!”
姜使君的身子臆测,大大方方的靠在了燕凛的肩头,看着韩皇后。“皇后说得对。”姜使君笑笑:“可我不是一国之母啊,为什么要遵守皇后的礼仪要求呢?若是什么时候,我当上一国之母了,我或许就会依照皇后娘娘的要求,来要求自己
了。”
对,她就是这么不要脸。
皇后说的都是他们的规矩,不是她姜使君的规矩。
韩皇后一愣。
一旁的韩遣忍不住出声道:“可你们的行径,终究是于理不合!”
姜使君将视线移到韩遣身上,笑道:“敢问韩老先生,东周律法里,有哪一条说厉王妃不能在众人面前和厉王拥吻了吗?”
只要他们没有违背东周的律法,就算他们做的再过分也没有人能管得了他们。
韩遣冷哼了一声,“虽不是律法所定,但礼制不可废,你们逾礼,已经是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
一旁也有韩遣从前在朝中培养的党羽出声附和。
“是啊,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是在打皇后娘娘的脸。”
“他们也太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就算厉王府再如何威大势大,他们也不该如此逾礼犯上。”
燕凛垂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头的小女人,把她的脑袋扶正了,让她能靠的舒服一点。
做完这些以后,燕凛冷冷的目光才从众人的身上扫过。
一个眼神,满坐顿时鸦雀无声。其气场有多强,可想而知。
萧彦不禁扭头看了燕凛一眼,眼中显出两分佩服来。在这种时候,他的气势,是不及厉王的。
姜使君是半倚在燕凛身上的,她虽然没有看到燕凛丢眼刀子,但是从现场的气氛变化上也能感觉的出来,是燕凛用眼神警告他们了。
姜使君对韩遣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我一直觉得,礼法不在行径,而在心间。只要一个人心中知道什么是大礼,知道什么不可逾越,就够了。”韩遣一甩衣袖,鄙夷地说道:“白日宣淫的人知道什么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