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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衣冠禽兽
莲歌公主说那番话,无非就是为了让燕凛在惩罚西兆使臣的时候,能考虑到两国关系,而有所顾忌。
面对莲歌公主的话,燕凛没有应答。
他转身走到少天的身边,握住了少天手上的配剑剑柄。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他,等他说话。
可就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之时,燕凛忽然拔剑转身。
“噗嗤——”
剑尖刺透使臣的胸膛,从他的背后穿出。
剑身尽数没入西兆使臣的身体里。
因为剑的速度太快,剑尖穿透西兆使臣的胸膛时,甚至没有沾上一滴血液。
过了一会儿,殷红的血水才顺着长剑流出,在剑尖汇聚,啪嗒啪嗒的落到了昭阳殿暗红色的地板上。
西兆使臣的身体僵硬地向后倒去,他最后留在脸上的表情,只有说不出的惊恐。
“啊——”
莲歌公主惊叫一声,抱着自己的脑袋跪坐在地上。
她看着西兆使臣的尸体,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厉王,厉王竟然不等将使臣下狱,就在昭阳殿里直接将人杀了!
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燕凛。
两国交战尚且不杀来使,可是这个西兆使臣,他说杀就杀了。
他狠。
他豁的出去。
他没有任何顾忌和犹豫。
韩皇后咽了一口唾沫,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你,你……”
少天走过去将自己的剑拔出来收回鞘中,又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了燕凛。
燕凛接过手帕擦了擦手,转手将手帕丢在了西兆使臣的脸上,遮住他死前因为受到惊吓,而狰狞无比的脸。
燕凛甚至没有看面前的尸体一样,只是冷冷的,公式化般说道:“勾结异党,扰乱王府,西兆使臣,其罪当诛。”
莲歌公主颤抖着声音问道:“厉王,你一剑杀了皇伯父,你将西兆国置于何地?”
他冷声道:“本王从来不讲什么两国往来,不讲什么过往情面。但只要有人敢动本王的人,本王决不轻饶。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本王已经很看得起西兆了!”
燕凛的目光冷冷的扫过昭阳殿里的所有人。
这句话他不只是说给西兆国的莲歌公主听,更是说给永靖帝听。
他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七岁稚子。
他再也不会看别人的脸色,更不会让别人有欺压他的可能。
燕凛道:“谁要是再敢动本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一分,剥皮剔骨,本王决不轻饶!”
秋叶走过去将莲歌公主从地上扶起来,莲歌公主听到燕凛的话,再一次瘫软在地上。
厉王不是她从前见过的那些男人,他不会疼惜女人的眼泪,他只会保全他认为重要的东西。
除此以外,生杀予夺,他都不会有半分的犹豫。
一直以来她所认识的厉王温柔体贴的一面,全都是假的。
只有面前的这一个厉王,才是真正的厉王!
燕凛转身走出昭阳殿道:“回府!”
迈出昭阳殿的大殿门,燕凛的脚步停了停,头也不会的对永靖帝说道:“那个火袄教徒,本王就送给皇上了。”
说罢,他大步离开了皇宫。
永靖帝面前西兆使臣的尸体,搭在龙椅上的手都捏的青筋暴起。
厉王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皇帝!
燕凛一回到厉王府里,就匆匆走向寒坞院。
燕凛走近侧屋里,却没有看见姜使君,他眉头一皱,对打扫的丫鬟问道:“王妃呢?”
丫鬟答道:“主卧刚才已经被乔管家派人收拾出来了,王妃现在在主卧休息。”
燕凛的眉头皱了起来,不满的问道:“是谁抱王妃过去的?”
丫鬟一愣,“王妃醒了,是乔管家方才接回来的小知姑娘把王妃扶回去的。”
燕凛一听,又大步走向了卧房。
他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桌边小口喝汤的姜使君,嘴角扬了起来。
燕凛迈进房门道:“你总算醒了。”
正低头喝汤的姜使君听到燕凛的声音手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
“乔管家。”姜使君放下手里的碗淡淡道:“再给我拿个碗。”
乔言聪看了一眼桌上的鸡汤笑了笑,立刻从小厮手中拿过一个备用的碗递给姜使君。
“王妃,给王爷盛汤这种事情,其实由小人来……”
乔言聪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刚刚乔言聪地过去的碗,已经碎在了燕凛的脚边。
姜使君气呼呼的叫到:“你站住!”
燕凛一愣,看了看脚下的碎碗,心道她是生气了,刚迈过去的一步也乖乖收了回来。
他点了点头,看起来无比听话:“好。”
乔言聪惊呆了,王妃竟然拿碗砸王爷!
所以她刚才另要一个碗,只是舍不得浪费了碗里那碗汤是吗?
最最令他惊讶的是,王爷竟然没有生气!
从他进王府以后,就没有见过王爷被谁这么冒犯,更没见过王爷对别人这么言听计从啊。
姜使君看着燕凛良久,咬牙切齿的吐出四个字:“衣冠禽兽!”
燕凛一愣,默默的低下了头。
他的喉结滚了滚,虚声道:“你别恼。本王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
燕凛抬眸看了看她,有几分无辜的说道:“本王问你的意思时,你不是也……应允了吗。”
姜使君一噎。
下一刻,她拿起面前的那碗鸡汤,也朝着燕凛砸了过去。
燕凛站在原地没有躲开,被姜使君摔出去的那只碗碎在了燕凛的身前,溅起来的汤汁弄脏了他的衣摆。
燕凛看了乔言聪一眼,乔管家便带着屋里的几个下人,顺便拉上小知,一起走出了房间,带上房门。
姜使君看着燕凛,磨牙道:“我应允那是因为你身上恋药药发!难道我应允了你便这么肆无忌惮?那后来你清醒时,我说不要了的时候,你怎么不停下来?”
她现在想咬死面前这个男人!
他神志不清时的确是要了她的身子,但是一夜以后,他便清醒了。
姜使君也以为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可是谁知道清醒以后的燕凛却像是发情期的恶狼一样,愣是把她拉回床上压了一天!
整整一天,她除了燕凛,连床边都没有摸到!
她是怎么晕的,她是被燕凛生生在床上给折腾的体力不支晕的!
她砸燕凛两个碗过分吗?
她要是力气够大,她恨不得砸燕凛一个缸!
这个男人,没脱衣服以前,像一个禁欲系的性冷淡。
脱了衣服以后,那就是没见过母狼的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