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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以后,苟其顺被重新蒙上眼睛带出秘密基地。
他们将在东安门外小市口集中。
塞拉弗再次见到苟其顺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带着10名身穿东厂制服的侍卫了。
他紧张地为所有人引路,将他们带到一处看样子像民宅的地方。屋子里仍有灯火,妇女正在纺织机上劳动着,男人在柴房里劈柴,还有个老人在灶台上煮着一大锅气味难闻的东西,他们竟然连看都不看这群人一眼。
塞拉弗带来的士兵,通过东厂秘探的保护,陆续到达。
前往诏狱实施救援行动的只有22人,其他各路汇合起来的59人被分散到京城各处,他们将在固定时刻对既定目标实施引爆。
北京城外还有外围支援力量1000多人,他们将制造一场更大的骚乱。
此外,为了这场震慑行动更加精彩,海军部按照塞拉弗公爵阁下提供的广船式样,缩小到100吨以内,制造了**艘小型内河炮舰。这些炮舰每舰只有十几个人来操纵,非常灵活,舰上装载有18磅后膛子母炮一门,包含子炮7只,其余都是弹药。这些船以密集队形轰击目标的时候,威力甚至比起**舰来也丝毫不让。
苟其顺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他带来了十数件东厂秘密执事的制服,还有全套的腰牌、器械,看得出这些都是银子的作用。
塞拉弗命令行动者都穿好制服,除了印第安人相貌接近亚洲人以外,欧洲人全部用布蒙脸,以防被人识破。
“好,带齐我们的武器,出发!”
塞拉弗毫不客气地拎起自己的装备,他带着三把短铳,肩带、腰带和腿带上插着50多把飞刀,他的身边除了卫队队长希达以外,两名武当派四代弟子也随侍左右,他们都是内家绝顶高手。
“小狗子,一旦有人认出你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今晚上很危险,你把我们带到地方,你就可以回去了。”
苟其顺沉吟了半天,点了点头,他现在明白了,这位大人是想把生意长久地做下去,直到南军攻入顺天的那一日,而不是要立刻赚光他身上最后一块铜板,这样一想,苟其顺刚刚还有些戒备的心理顿时放开了,他颇为感激地看了塞拉弗一眼,“多谢大人的关心,小狗子会在别处帮忙的。”
东缉事厂诏狱森然地盘踞在东安门北东厂大街上。
原先这里还有座桥,不过因为曾经犯了东厂某位厂督的忌讳,被强行拆掉了,百姓们必须绕行下一座桥过河,要么就是在枯水期直接淌水过去。
苟其顺将这群人大模大样地带到了桥边,塞拉弗便径直与他前往诏狱门前。这儿很像紫禁城的门禁,朱漆铜铆,挂巨型灯笼两只,只是不挂牌匾。
两名东厂侍卫提枪大喝,“什么人深夜来此,不想要命了?”
“东厂提刑苟其顺,奉厂督之命前来提审人犯。”苟其顺接口道,从阴影里走了出去,一边打着哈欠,“这要命的,大天黑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两位大哥请了。”
“哦呦,是苟公公啊,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其中一名侍卫连忙把长枪搁在襞腰里,行了个拱手礼,“公公行黑路辛苦,不知有否厂督发给的腰牌?”
“当然有。”苟其顺向塞拉弗施了个眼色,塞拉弗作势往怀里摸去,忽然两道闪光亮起,只见两名凑近过来的侍卫喉头上都明晃晃地插着把飞刀,满面惊恐,“嗬嗬”地说不出话来,立刻便倒毙在地。
苟其顺当即被吓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塞拉弗轻轻歪了歪头,便上来两个卫队成员,毫不客气地将死人的衣服统统扒下,不多时,两具赤条条的尸体被丢进河沟之中,而两名看样子趾高气昂的家伙已然在门前换防了。
就这样,苟其顺带着公爵阁下等人连过了三道门禁。
“大人,再到前面便是诏狱的重要部位了,那里盘查更严,等闲人根本无法通行,请恕小的不能再领路了,要想进去,只有靠大人的武艺硬闯。”
“这样已经很好了,省了我们不少时间,小狗子,你回去吧。”
“是,小的告退,祝大人一路顺利!”
塞拉弗脸带微笑,看着苟其顺的身影隐入黑暗之中,他向旁边打了个眼色,希达便凑身上来,“公爵阁下,根据我们的人提供的情报,这个苟其顺的确是张锐的派系,但因为常在宫中太后身边,又不多与张锐公开接触,因此逃过了杨廷和的清洗。”
“好,那么就先留下他的性命,我也希望能为以后布置一支奇兵。”
“是,阁下英明。”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可以发动了。”塞拉弗淡淡地说道。
希达点了点头,他颇有些敬畏地看了公爵阁下一眼,希达自认为自己已经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但塞拉弗仅仅在这种极其危险的境地,还能表现得如此从容镇静,宛如闲亭信步一般,这种气质却是他怎么也学不来的。
希达取出一支漆成红色的竹筒,点燃了引线,只见竹筒尾端忽地喷出高亮的火焰来,随即将竹筒直挺挺地向高空射去,只见哗地出现一片巨大的彩球,随即彩球末端又闪烁起五彩缤纷的光芒,足足有几秒种方才散去。
“什么人,敢擅闯禁区,给我拿下!”
从诏狱一面陆续奔行而来的东厂侍卫们,如一头头出闸的猛虎,他们平素高高在上惯了,自然看不起普通人,并且他们心里都认为东厂这地方是全天下最太平之处,现在突然看到有人敢胆在这里面动手动脚,当然是既惊又怒的了。
塞拉弗一挥手,“弩箭!”
20名卫队成员取出各自的弩箭,占据一带假山和灌木,开始狙击敌人。他们都是经过严格特种训练的军人,在公国初建的时期,就已经在战争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又经过在大明国多次作战的经验,他们的战斗力现在已经远远高于大明军人。
惨叫声顿时在黑暗中不断响起,“有反贼私闯诏狱,鸣锣示警!”
几乎就在锣声响起的同时,偌大的北京城开始震动起来,灼目的亮光四起,随即巨大的爆炸声频频入耳,一时地面颤抖不止,东厂的探子和侍卫们无不停住了脚步,神色惶恐地望向起火之处。
“南军攻城了!”
趁着眼前这些敌人被震住了心神,有人趁机高声叫喊起来,随即,一排排弩箭继续像割麦子般放倒敌人。塞拉弗在当先开路,他的飞刀像长了眼睛似的,只要手一挥,必定有人倒下,而跟随冲击的卫队便把空弩匣丢弃在旁,拔出短铳来增加射击的威力。
塞拉弗眼前忽然有人影闪过,他拔出飞镖,便见一道寒光掠出。
“贼子敢尔!”
那人影手执长剑,轻轻抖了个剑花,在空中便破去了这一刀。
塞拉弗后退了一步,两手各在腰间一探,又是两柄锐利的圆腹柳叶刀紧贴中指,随后便跟着手腕动作的方向,疾如闪电般飞出。
那个人影哈哈大笑,声音中充满不屑的意味,不过当他来对付这两柄飞刀的时候,却不免心下震动:这是何等霸道而不可抗拒的力气啊!竟然在这两柄小小的飞刀之上,便蕴含了弧线运动、旋转和贯穿三种不同的能量,纵然他自视甚高,也接得非常吃力,其中一刀更是贴面而过,带去了他的两绺额发。
“贼子,难道不敢光明正大的对战吗?”此人身形像游鱼般在假山上一点,随即变向而来,挥剑直扑对手。
塞拉弗才不愿意跟他多做纠缠呢如果是在平时,他一定会好好享受折磨人的兴趣,但此刻,他只想赶紧救出埃莲娜和其他几位侍女,多停留一刻,她们的生命就多一份危险。
一名武当道士早被对方“贼子”、“贼子”地叫得火起,在他看来,这位武定王才是大明正统继承人,并且,他还是当下武当派辈份最高的长老,连武当派掌教也只是他的徒孙辈而已。这位人人敬仰的长老,竟然被人如此诬蔑,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剑挺出,与这位高手过起招来。
这位镇狱司指挥使手下的百户,却是当年护卫朱厚照父亲的御前锦衣卫带刀侍卫,乃是江湖名门之后,一身内家功夫练得出神入化,几次救驾有功,被屡屡嘉奖。但是,正德以后刘谨上台,他不慎触怒了这个公公,于是被下天牢问死,好在东厂谷大用与刘谨并不对付,保下了此人,不过也因此将他“去势问罪”了。
没了男人蛋,青春少大半。
这位叫做方必胜的东厂侍卫,于是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如果不是因为刘谨倒台身死,他大仇得报,估计早就死在了酒缸里。
其后,方必胜休去了妻子,专心武道,虽然在东厂干得也不是很得意,但却因其武艺高强,得到了大多数同僚的信任。
今晚,正是他在诏狱禁区值夜。
眼前这位蒙脸的家伙一旦开打起来,方必胜顿时心里又是一惊,刚刚那位甩飞刀的潜入黑暗中不见了,他还得留着三分劲防备偷袭,而眼前此贼,使得分明是再正宗不过的武当功夫!此人剑法如神,颇得太极真意,方必胜虽然希望打赢,但自己也知道胜算不是很大。
他暗暗心惊,这帮贼子难道真是南方武定王爷的手下?那么南方的势力果然已经完全在北京铺开了?
这样一想,方必胜手上的剑使得就更加不灵活了。
另一边,塞拉弗带着一干卫队成员狂冲猛打,直插那秘密通道。
“是这里了,公爵阁下!”
“怎么打开假山?”
“其中有一个洞里有铁制机关,左旋三圈就可以了。”
“分头给我找!”
“在这里,在这里!”
东厂的侍卫都知道朝廷钦犯的重要性,如果被人劫了钦犯,当夜值守的侍卫统统要被杀头,他们奋不顾身地冲过来,希望能顶住这些该死的大胆贼寇。
火器装药的速度,根本跟不上对方涌来的节奏,况且东厂的人也不是一昧蛮干,他们有火器,有弩箭,远距离的射击也同样不是很差。
塞拉弗只有靠自己的飞刀来艰难地争取喘息的机会。
“公爵阁下,少尉恩兹玻莫和中尉克瓦奇耶牺牲,另有三人重伤。”
“阁下,中尉希玛重伤!”
“找到机关了没有?”塞拉弗恶狠狠地叫道,他的身上也挨了一箭,插在背后,不过还好没有透过铠甲。
“找到了!”
假山被打开了。公爵阁下亲自守护在门前,希达带人冲进去,只听见阵阵喊杀声和打斗声,不多时,两声沉闷的爆炸响起,随即,希达灰头土脸地重新出现在假山附近。
“公爵阁下,我们上当了,囚室里根本没有人!”
塞拉弗重重地咒骂了一声。
他微微闭了闭眼,随即大踏步地离开掩体,一面躲闪着漫天而来的箭支,一面两手下探,刷地每手各抓取三柄飞刀掷出。
六刀连环的威力果然很强,一时到处都是倒毙的敌尸,东厂侍卫一面高声呼叫求援,一面渐渐后退,他们都不想死在这个地方。
突然,塞拉弗一个侧身闪开,他身后的假山上顿时发出连珠似的脆响,石屑、火花飞迸而出,对方动用连击火铳了!
“撤退,往西面走,执行第2号方案!”塞拉弗用拉丁文叫道。
北京城里的爆炸声直到三更天还没有停止。
城里早就乱成一团,数万禁军部队进入省中护卫皇帝、太后,而杨廷和则是深夜起身,衣冠不整地就开始指挥平乱的工作。
城里城外,都传言着南军攻城的消息,而几乎是与爆炸声同时传来的,是有精锐贼军进攻城外神机营大营的消息。
数十门大炮轰鸣,加上各种火器,将神机营大营炸得支离破碎,毫无防备的大明士兵在睡梦中粉身碎骨,而负责进攻的1000多海军陆战队员,本着全力消耗弹药的原则,不要钱一般把子弹和炮弹发射出去,事后丢弃的大炮中,除了推进河里的,便全部都浇了冷水,炸出了裂缝,根本无法再使用了。
杨廷和叫人吩咐他的儿子带兵入省中,没想到杨慎根本不在府内,竟说是去诏狱看犯人了。这样一想,杨廷和顿时醒悟过来,急忙命令五军营左提督武臣徐伟率领数千精锐,包围东厂诏狱,务必护住人犯不失。
想在东厂监狱里就对埃莲娜小姐实施“调教”的杨慎,正赤裸着在房间里等待着被清洗完的法兰西女人像一盘点心似的被送上来呢!然而爆炸声一响,他的欲望顿时被震得无影无踪了,他快速地穿好衣裤,故作镇静地叫人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当得知南军攻城的消息后,他手足无措,慌乱得已经无法讲出话来了。几名东厂高手护卫连忙架着他离开,往首辅的府邸方向突围而去。
另一边,已经引开了诸多侍卫的公爵卫队队长希达,忽然发现他的上司已经不见了。
“公爵阁下,公爵阁下!”
希达深深地为自己的失职而自责,公爵阁下离开他的视线的行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他都看不见!而说实在话,塞拉弗的身手之高,好象已经完全不再需要卫队的保护。
“队长,公爵阁下此前对我有过关照,让我们继续行动,按照2号方案,在通州运河集中。”
原定的计划是在北京城东运河边集中,但由于担心情报失泄,临时被改了地点。
“知道了,其他俘虏找到了吗?”
“拉琪尔小姐和另外三位女侍,包括被俘的几名卫队成员,统统找到了,我们还把东厂关押的其他犯人释放了,现在这些人正在被引导着往西面冲击。”
“很好,任务完成了一大半了,我们走!”
塞拉弗和另一名武功高强的武当弟子已经在另一边潜迹了许久。
塞拉弗偶尔看见被人群簇拥而去的杨慎,虽然并不认识,但公爵阁下却敏锐地发现了此人颌下的胡须。
太监们是没有胡须的,这个人不是太监,却能逗留在戒备森严的东厂核心禁地之中,一定是个有身份地位的人。
没想到公爵阁下这么微微的犹豫,他已经与希达的大部队脱离开来,但很快,又有大堆东厂人马出现,他们嘴里嚷着要赶紧保护钦犯,还都打着火把,有恃无恐,塞拉弗不禁笑了。
埃莲娜一定在这里。
其他人他并不担心,即使是彼得将军的侄儿拉琪尔也不例外,因为这些人根本取代不了法兰西女仆在塞拉弗心里的独特地位,这位恭顺、温柔而又渐渐变得有主见的女孩,已经令塞拉弗感到不可或缺。
尤其在自己重病期间那种无微不至的照料,如果说公爵阁下还能铁石心肠没有半分感动,绝对是假话。
他调动这么大的武装力量进行如此冒险的进攻,其初衷,就是为了救人。
果然,一个木笼子装着被裹覆全身的犯人,很快出现在道路上。
“无机子,看你的了!”
“长老请放心!”武当四代门徒,对自己的武艺还是很有信心的,他腾空而起,剑发龙吟之声,果然是掌教身边最擅长进攻的弟子。
无机子一剑便撩开三人,随后挺剑直刺前方拦阻一敌。
塞拉弗身形隐在暗处,屏住呼吸。
现在并不是动弹的好时机,无机子一柄长剑在火光映射之下舞得有如惊魂的游龙一般,真是当者披靡,他忽地跃起挥剑,逼开前来抢救人犯的一员猛将,咔嚓一声,用宝剑劈开了木笼的枷锁。
无机子哈哈大笑,剑花一抖,将犯人身上绳索寸寸划断,却没有划破任何一点衣服,真是技艺不凡。但随后,便听到砰地一声响,无机子啊地一声从木笼上栽倒下来,顿时便人事不省。
“哈哈哈哈,这贼子,真以为东厂诏狱是民间普通的监牢吗?来人,拿下!”黑暗中蜂涌而出大堆人马,为首的是一位身穿东厂高级执事制服的老太监。
随着他的发笑声,那个人犯竟然也掀开自己头上的遮挡,原来是个着千户衣服的东厂侍卫。他手上拿着一管黑乎乎的东西,看样子却不像是火铳,但用这个东西打到无机子这样高手的身上,竟然立刻见效!
塞拉弗眼中闪射厉芒。
他嗖地一刀,直取此人!
这位东厂千户侍卫显然也是高手,听风辨器,头微微摆动,*便往左急倾,动作真是完美无比。
可惜,那柄带着旋转之力的飞刀却划了个完美的弧线,他眼睁睁地看着这柄刀**了自己的咽喉。
一刀毙命!
对手连他避让的动作都估计到了,这种差距,已经让他可以死而瞑目。
老太监大怒,“还有贼子,放箭,放箭!”
人群纷纷拉弓开箭,乱纷纷的箭矢密如珠雨般泻来,塞拉弗轻松地在暗处闪避着,他不停地探手摸刀,不停击发,并且他还故意让飞刀落在对手不是很致命但却能基本丧失战斗力的部位,敌阵中不停响起一声声惨叫。
有人突然暴喝一声,“好胆!”
塞拉弗的身边,突然亮起不少火把,公爵阁下一个大意,身上顿时被射中数箭,好在他在危急的时刻使用内家功夫凌空转向,箭支射中的地方并不致命,而且夹在紧绷的肌肉中也并未洞穿。
然而,三条亮光闪闪的长长铁链却从不同方向袭卷过来!
塞拉弗心中一动,暗道江湖之上,居然还有使用超过一丈长的铁链的家伙,还使用得如此得心应手,这三个人的功夫,恐怕已经是罕有对手了!
塞拉弗嗖地飞出一刀,已经让一根铁链中途不得不变向了,随即他顺着两条铁链袭来的方向窜起,身形急转,那两条铁链甩打在硬土地上,竟然打进去一个拳头深的凹坑来,看得令人惊心动魄!
塞拉弗并没有修炼外家抗击打的十三太保等功夫,他见此威势,滚倒在地前便赶紧拔出了两柄手铳,砰砰两记击发。
只听隐约的痛叫声传来,他心里有数,这绝对是高手,这样轰他都不死!
三条铁链再度袭来,这一下,其势来得更加猛烈,有一条竟然抖成笔直如同一杆大枪一般。
塞拉弗气沉丹田,脚下微微一动,便已经踩住了三条铁链的尾端,“嘿”地发力,将铁链踩入土地之中。
可惜施招之人却不是善茬,只见三道波浪在铁链上翻滚,链环发出铛锒铛锒的尖锐碰撞声,直扑塞拉弗而来!
塞拉弗嗖地又飞出一刀,也不问结果了,身形借链摆之力直冲天上。
底下,又是那个老太监狂吼了一嗓子“放箭”。
有人哈哈大笑的声音,似乎对抓住这名武功高强的贼寇信心十足,只见三条丈长的铁链如蛟龙戏水般,分成不同方向有快有慢地袭身卷来,因为施展轻功在空中根本无法借力,无论往哪个方向跑,都只有落入链阵被锁拿的危险。
好在塞拉弗还有最后的依仗,他屏息凝神,右腿疾飞,竟然踢飞了其中一根铁链!
随后,在所有人惊愕失神目光的注视之下,他身形受刚刚飞腿踢中铁链的反作用力开始旋转起来,*卷动着其中一根铁链末端,径自让这条铁链缠绕在身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之声,开始向铁链的使用者直扑过去。
这位高手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击破链阵的办法,他连续发力,没想到却如同石沉大海般不见回应,显然对手的力量比起自己来要大得多。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弃链!
塞拉弗脚落实地,身形一缩,那丈长的铁链铛锒锒像铁蛇般掉在地上,他手执一端,脸上带着快意的冷笑,“真是非常好的武器呢,各位!那么,下面该我表演了!”
他手腕一抖,那条铁链直扑那名兵器的原主人而去,另两位铁链高手当然觉得面上无光,连忙回链急援,三条铁链顿时纠缠在一起。
一旦接触了塞拉弗甩出的铁链,这两人便顿觉不妙。
塞拉弗的阴阳内劲岂是这些人能够想像的高明?这条铁链像滑不丢手的泥鳅一般,顿时从两条铁链的锁眼中滑出,鞭角高高昂起,以超乎常人想像的角度狠狠啐了那名链阵高手一口。
还没等另两位反应过来,塞拉弗便抓住了铁链的中间,手腕疾抖,将铁链挺得笔直,“嗖嗖”两声,已然扎破了这两名高手的虎口,他们大叫一声,弃链而走。
塞拉弗当然不会放虎归山,他把铁链舞得如风车一样向身后的人群抛去,而左手轻轻一抖,两柄飞刀便不声不响地落在这两人的后心之上!
两人便缓缓软倒在地,他们没看到的是,他们的同伴早就额头上带着一个血窟窿见上帝去了。
“好大的胆子,竟然劫持钦犯,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那个老太监色厉内荏地叫道。
塞拉弗手腕作势甩出,吓得他双膝顿时一软,像个老鼠般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公爵阁下放声大笑。
他往这群人里地丢了两枚黑乎乎的东西,引起了巨大的爆炸,东厂的侍卫们终于开始溃逃了。
塞拉弗走上去,检视了一番那个木笼里的尸体。
他拿起此人的腰牌,“东缉事厂镇狱司勇士铜牌贰佰叁拾陆号”,随后他再察看了那个奇怪的筒子,闻到了一股让人头脑昏沉的香料味道。
原来是麻醉枪。
塞拉弗将无机子往自己身后一背,摇了摇头,重新往回走去,想跟着希达的方向突围恐怕是不可能的了,不如现在回头过去,说不定还有更好的机会。
塞拉弗于是重新回到那个假山里的秘牢里。
无机子也慢慢清醒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跳起来拔剑,不过他脚步虚浮,脸色潮红,一看就像酗酒后的表现,“长,长老,是你?”
“你打坐休息一会儿吧,现在我们暂时无恙,等会儿说不定还要厮杀!”
“是,是。”无机子颇感尴尬地坐下来,虽然他见塞拉弗连眼睛都没睁开,但自己这副模样显然是逃不过他的法眼的,在长辈祖师面前如此丢脸,无机子都有种羞愧得想钻到地下去的冲动。他急忙伸手探进*,忍痛拔出那几支淬了麻药的细小银针。
“有人来了。”
“知道,让他们进来就是了。”盘膝而坐的塞拉弗忽然睁开了眼,射出两点冰冷的电芒,“真是侥幸啊,真的来了!”
一会儿,听到咯哒咯哒的讯号声音,无机子连忙打开了这壁厚重的铁门,原先希达进攻的时候,这道门被炸药强行轰开,所以门只能从里面虚掩着。
外面一群侍卫带着一名女子进来。
“今天不是文公公当值吗,这位公公是谁,怎么如此面生?”
塞拉弗看着埃莲娜不能置信的震惊目光,微微一笑,“我是新来的塞公公,记住,是塞,塞你妈的塞!”
看着憔悴落魄的埃莲娜小姐,公爵阁下怒火中烧,他的飞刀像收割生命的镰刀般,**每一个敌人的喉咙里。他一个箭步跃上去,轻轻地把*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分量的忠心女仆揽在怀里。
两人四目相交,迸出无数神圣的爱的火花。
随即,*已经很虚弱的埃莲娜便幸福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