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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陈雅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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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还在哄笑着,冯宛看向卫子杨,抿著攀地有点想笑。那个芮国太后她倒是听过的,听说她独掌芮国已有多年,生平最是好色。她这次派使前来向卫子扬求亲,多半还挺有把握。毕竟,卫子扬这个亡国太子要是娶了她,不说是得到芮国,便是借芮国一国之力收复故土,那是大有可为。这种好事,要是赵俊他多半拒绝不了吧?

    卫子扬冷着一张脸,面对众人的哄堂大笑是面无表情。这时,他眼角一瞟,见到微带笑意的冯宛,不知怎么的,恼意顿生。

    他哼了一声,突然伸手把冯宛重重一扯,带到自己怀中。

    把她搂在怀里,卫子扬朝着五殿下和四殿下等人笑道:“天和日丽,难得好春光,诸位,卫某要与美人一游,你们请便吧。”

    说罢,他朝着众人抱了抱拳,扯着冯宛转身便走。

    这么多权贵在此,他倒是想走就走。

    笑声渐渐止歇,五殿下望着卫子扬的背影苦笑道:“子扬恼了。”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笑声传来。那率先开口的青年叹道:“堂堂男儿,生就这般容颜,真是…。””真是什么,他看了一眼五殿下和四殿下,有点说不下去了。

    虽明摆着这些人是冲自己而来的,可卫子扬正恼火着。他也无心应酬,扯着冯宛走远后,翻身上马,朝着卫府驶去。

    不过与来时不同,也许是心中恼怒末消,卫子扬宁可把另一匹马空置着,也要扯着冯宛,把她置于自己身前。

    一手搂着她的腰,卫子扬一边冷冷地说道:“天下人皆可杀!”

    戾气十足。

    冯宛一惊,连忙伸手按在他的胸口,低低说道:“子扬是成大事者,当笑骂由人。”

    卫子扬沉默了一会,把她重重压在胸口上,闷声闷气地说道:“我从家国灭亡后便知道,我一定要站在巅峰。”他冷冷一哼,哑声说道:“因为,我生就这个鬼样子,容不得我平庸无能。”

    他说的是事实,如他这个长相,如果自身没权没势,永远只能沦为他人玩物。

    卫子扬把脸贴在冯宛秀发上,喃喃咒道:“那芮国太后,我总会杀了她。”就在冯宛静静听着时,他突然将唇凑到她耳边。随着他这个动作一做出,四周的路人发出一声低叫。不过人不多,他们的叫声便不如何惊人。

    暖暖的热气扑入冯宛的耳中,在她一阵酥麻时,他低哑地说道:“阿宛,告诉我,你这一生都会尊我悦我,永不伤害我!”声音沉暗。

    冯宛听出了他的认真,连忙低声说道:“苍天在上,我这一生,都将对卫子扬尊之悦之,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他。”

    “说,你永远也不离开我!”

    这话一出,冯宛却是一阵沉默,直到卫子扬的呼吸变粗,她才低低说道:“若是你不弃我害我,不纵容他人伤我迫我,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后面安静了。好一会,卫子扬低哑的笑声传来,“终是不敢相信他人”“,阿宛与我真真一般样。”

    回到府中后,冯宛继续她的工作。这个工作是她给自己制定的。那就是,收集卫子扬所有幕僚臣下的资料,同时把这次大战中发生的所有物资损耗之事弄个明白。

    一直忙到入夜,冯宛才吃了一顿晚餐,懒洋洋地躺在自个的院落里,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一阵喧嚣声传来。

    那喧嚣声越来越近,冯宛睁开眼时,它已就在院落外响起。她刚刚站起,一个响亮的声音从苑门外传来,“冯夫人可在?”是个陌生的声音。

    冯宛应道:“在。”

    在她应承的时候,婢仆们打开苑门,然后,一队人马踏着越笼越深的夜色,踏入了院落中。

    这些人赫然都穿着城门司的服饰。

    冯宛心头一凛,她大步走出,朝着他们一福,道:“妾就是冯夫人。”

    不用她开口,众人的目光已定在她身上。一个做城门司令打扮的中年人走出,他朝冯宛抱了抱拳,客气地说道:“有劳了。我等前来,是想请夫人前去赵府一趟。”

    去赵府?

    冯宛一凛,她朝身侧婢女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去寻找卫子扬后,转头朝着城门司令一福,问道:“敢问尊驾,不知赵府这是?”

    若是别人问,城门司令大可不理,不过冯宛乃是卫子扬看重的人,当下,他客客气气地说道:“赵府陈雅夫人被下毒,据那下毒之人招认说,是受了冯夫人所使!”

    嗖地一下,冯宛抬起头来!四周也是哗声大起。

    陈雅被人下毒?下毒之人招认是我做的?

    当真,当真好算计!

    不过与周围婢仆不同的是,冯宛虽是吃惊,却并不慌乱。应该说,她一点也不慌乱。

    这时,那城门司令朝着门外一扬,道:“冯夫人,走吧。”

    冯宛没动。她一袭男袍,负手于背,淡淡而笑,“阁下忘了?我现在是卫将军的人,不管如何,当禀过他再走不迟。”

    城门司令点了点头,道:“也好。”说这话时,他与众人一样,不住地打量着冯宛:出现这么大的事,便是一个久经风浪的大丈夫,也会脸上变色。这个妇人却从容至此,到真是不可小看。

    不一会,那婢女急急跑来,她朝着冯宛叫道:“夫人,一刻钟前,陛下有急旨,将军入宫了。”

    卫子扬入宫了?这么巧?

    这时,那城门司令的声音传来,“冯夫人?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冯宛回过头来,对上他,她慢慢笑了笑,道:“不错,时辰不早了,诸位人多,要是打着火把过街,未免太过招眼。”慢慢说出城门司令的忌讳后,冯宛衣袖一挥,道:“走罢。”她一开口,众城门司的人连忙开路,而在她的身后,卫子扬派给她的八个护卫,也信步跟上。

    那城门司令向那八人看了几眼,嘀咕道:“冯夫人,他们?”

    冯宛头也不回,只是淡淡说道:“他们是卫将军派在我身边的……阁下放心,冯氏阿宛若真做了不当之事,他们也不敢不顾国纪。”

    那城门司令本来便忌讳着卫子扬,听到她这话,沉吟了一会,也没有阻止。

    一上马车,冯宛便把车帘拉下,暗暗寻思起来:是谁要害我?

    害她的人,陈雅有可能,冯芸也有可能。至于陛下和皇后那里,她倒是不相信他们会做这事。

    要知道,现在诸国使者齐聚都城,都是冲着卫严鸦来的。在这个时候,陛下不会做出激怒卫子扬,把他逼走之事。

    ……,事情的关健,还是在那个指认自己的人身上。

    想到这里,她心神一动,低低唤道:“来人。”

    车帘外人影晃动,一个护卫凑近来。

    冯宛把车帘拉开一线,低低说道:“通令下去,重点注意那个指认我行凶之人!”

    “是。”

    冯宛交待那护卫时,众城门司的人也有注意到。不过他们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在意:冯夫人地位不一般,这事要不是闹大了,他们也不想出面。

    车队来到了赵府外面。

    夜色中的赵府,黑黝黝的,像一个就要化在黑暗中的鬼影。冯宛看着它,想道:第一次发现,这地方竟是这般孤清,仿佛隔绝了繁华和富贵一般。

    进了正院,里面还是灯火通明的。十几个火把插在地上,嗡嗡声不绝于耳。站在一院落的人,在看到冯宛和城门司令时,齐刷刷住了嘴。

    所有的目光都在向冯宛看来。

    冯宛缓步走近。

    就在这时,大门游滋打开,一脸憔悴的赵俊急匆匆冲了出来。

    他一直冲到了冯宛面前。

    盯着她,他唇动了动,好一会才说道:“你,小心些……。”

    在这个时候,他竟然叫她这个疑犯小心!

    冯宛一怔,那城门司令也是一怔。他打量着赵俊,又看向冯宛,忖道:看不出这个妇人,居然是个有能耐的,竟博得了卫将军和她前夫的同时爱重。

    这时,赵俊看向城门司令,沙哑地说道:“阁下请进。”

    不用他开口,众人也在提步入内。

    赵俊的寝房中点了十来根蜡烛,明亮得很。靠墙的塌上,陈雅正安静地躺在那里,塌边站了三四个大夫和几个婢仆。

    而在一侧的角落处,则跪着一个妇人。

    那妇人?

    冯宛缓步走近。

    她来到她面前,盯着她,徐徐唤道:“妩娘?”

    妇人抬起头来。她脸色苍白,在见到冯宛时,眼神闪烁着。仿佛不敢看她,妩娘只是一眼便低下了头,再次一动不动。

    冯宛深深地盯着她,向着城门司令问道:“便是她指认的我?”

    城门司令点了点头,道:“正是。”他还要再说什么,冯宛已然提步,向着塌边的陈雅走去。

    一看到她走近,两个婢仆同时站出挡在塌前。冯宛盯了他们一眼,淡淡说道:“让开。”

    见两个婢仆倔强地一动不动,冯宛垂眸说道:“真是愚不可及,难不成我现在还会对你们主子动手不成?”

    这话有理。两个婢仆沉默了会,向后退去。

    冯宛来到塌前。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陈雅,脸色灰暗,唇带青紫,躺在被子的身形,隐隐还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臭味。

    几乎是突然间,冯宛向赵俊看去。

    可惜,赵公低着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明明事太紧张,此刻的冯宛却有点想笑:陈雅中了毒,体臭不可闻。可她身份不一般,赵俊便是再不喜,也得做做表面功夫。这把她放在自己房间,朝夕奉药,便是他要做的表面功夫。真不知以他的性格,怎么受得了?

    回过头来,冯宛伸手扣向陈雅放在被窝外的腕脉。

    看到她的动作,那两个婢仆同时上前,他们刚要拦住冯宛,却被城门司令摇头制止。

    冯宛按了按陈雅的腕脉,于医学之道,她是通了一些。可要说精通还是远远不够。如现在,她只知道陈雅确实是中了毒的脉像,至于中的是什么毒,她根本就一无所知。

    收回手,冯宛向大夫问道:“中的什么毒?”

    她明明是嫌犯,可从赵府到现在,她都像个主人,或者说,像个上官一样,实在从容得过份。

    不在不觉中,众婢仆都变了脸色,他们想要喝骂,看到站在门外的,冯宛带来的八个高大护卫,又忍了下来。

    一个大夫上前,应道:“是梦里醉。”

    “梦里醉是什么样的毒?”

    那大夫应道:“是一种直入血液的毒药。中了此毒的脸,肌肤发暗,呼吸减缓,会让人在睡梦中不知不觉中死去。便是治好了,病人的肌肤也会变得晦暗难看。”说罢,他看向冯宛。

    他最后一句是重点,这种毒害对方容颜的药,只有妇人才喜欢用。

    冯宛却是看不懂一样,她沉呤地看着陈雅,问道:“她现在情况如何?”

    “赵夫人发现时迟了些,刚用了解药,却是效果不大。得急报宫中,看能不能得到血参。”

    这个大夫,冯宛每问一句,他便向冯宛看上一眼。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恭敬,这么听话地回答她的问题。可不知为什么,一对上她的眼神,一听到她的话,他就自然而然的开了口。

    冯宛点了点头,她慢慢回过头来。

    似笑非笑地看着赵俊,冯宛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赵俊看向她,回道:“才发现二刻钟不到。”说到这里,他定定地看着冯宛,唇动了动,又动了动,好一会才低低说道:“你,小心些。”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小心。

    与冯宛相处二载有余,赵俊在有些方面还走了解冯宛的。便如,他相信下毒之人不会是冯宛。

    面对赵俊的提醒,冯宛点了点头。

    她回头看向城门司令,徐徐问道:“不知宫中的人,什么时候会来?”

    城门司令看向她,对着幽幽烛光中,雍容华贵得让人自然而然想要低头的冯宛,他想了想还是回道:“由我处理便是。”

    这么说,宫中的人暂时不会来了?

    冯宛又笑了笑,她转身走向妩娘,低头盯着她,她慢条斯理问道:“妩娘,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陷害我?”顿了顿,她又问道:“叫你这样做的人,不是我陈国人吧?”

    一语吐出,四下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