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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么迫不及待露出自己的狼尾巴了,本以为你能藏的久一点。”
东方嘲讽说着。
压着他的保镖手上十分用力,几乎是泰山压顶的架式。
东方并没有再反抗,只是他硬撑着,脸上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仍然嘲讽笑着看向沈屿。
“东方!!”
沈篱惊声叫着,想上前去救东方。
只是她刚踏出一步,沈屿就挡到在她的面前。
“你,这……”
沈篱惊恐的眼眸直视着沈屿,眼中充满了迷茫。
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向她袭来。
眼前的人真的是沈屿吗?
为什么觉得那么陌生?
“……”
沈屿没作声,静静看着她,深色的眸子里,带着说不出的悲伤。
此时沈篱眼中充满疑惑和不安,以及不信任感。
是对他的不信任。
“哥哥……”
沈篱终于回过神来,哀求的看着沈屿。
“东方他……”
“我不会拿他怎么样。”沈屿说着。
他很不喜欢沈篱叫他哥哥,平淡至极的语调,没有丝毫情思在其中。
沈篱稍稍怔了一下,沈屿的神情太悲伤,深色的眸子好像泡在苦海里一般。
为什么会这么悲伤?
“我只想跟你说说话,不想有别人在,请他暂时离开。”沈屿淡淡说着。
“哦……”
沈篱听到松口气,“东方,他没有…”
恶意……
这两个字,实在说不出口。
便索性改口道:“他人不坏。”
沈屿没作声,只是对押着东方的保镖们挥了一下手。
保镖押着东方往后走,东方倒是没有反抗,嘴上却是不饶人的。
“啧啧,到底有什么话旁人听不得。沈屿,你这个伪君子,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
沈篱顿时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索性不做声。
沈屿的做法也许太鲁粗点,但东方要是在的话,他们确实说不成话。
东方被带走了。
四把枪,八个保镖押送,别说逃脱,消息都发送不出去。
“好了,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沈屿说着,在亭中坐下来。“坐吧。”
他眼中的悲伤似乎消失了许多,甚至能看出淡淡的笑意。
“嗯。”沈篱轻轻应着,也跟着坐下来。
花圃清静下来,淡淡的花香,轻风抚过面颊,带着怡人的温柔。
“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喝大红袍的,我特意让人准备了,你尝尝看。”
沈屿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喜悦。
有多久没跟沈篱一起这样静静的喝茶。
上一次,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说话间,好像变魔术一样,女仆端茶上来。
淡淡的茶香,熟悉的味道。
沈篱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红炮……
已经在她生命中消失的存在,突然再次出现。
让她突然想起了许多。
与沈屿的初次相见,两次被他相救。
难以抑制的悸动,抬头仰视着男神。
那是初恋的感觉。
“怎么了?”
沈屿轻声问。
他深色的眼眸,就好像汪洋大海,带着无限的深邃。
“其实,我……并不喜欢喝大红袍。”沈篱说着。
“我对茶,根本就不懂”
“因为当时你说你喜欢,我才会…”
那是一种爱屋及乌的情绪,男神喜欢的她都喜欢。
那种纯纯的爱意,她知道,以后都不会再有。
“没关系,你喜欢什么我让他们准备。”沈屿说着,脸上仍然带着浅浅的笑意。
此时跟他说话的沈篱,带着少女的羞涩和矜持。
就好像他们最初时那样。
他最喜欢的状态。
“哥哥……”
沈篱低声叫着,几乎不敢抬头看向沈屿。
“我要结婚了。”
沈屿的笑容僵住了,正欲端起茶杯的手,顿在那里。
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才没被茶杯捏碎。
沈篱头压的更低,她没有抬头看向沈屿的勇气。
但要说的话还是要说,要了断的情还是要断。
“斯域没有强迫我,我是因为喜欢他才跟他结婚的。”
“其实,他给我求婚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有种终于可以确定,可以永远在一起的感觉。”
“哥哥,我对不起你,因为我自己的不确定,给你带来了许多麻烦。”
“我真的很幸……”
“够了!!”突然一声怒喝。
沈屿手中的茶碗,瞬间被捏碎。
茶碗的碎片,划破沈屿的手心。
鲜血混合着茶水,在桌子上蔓延开来。
鲜红的血,青绿的茶,
格外鲜艳的颜色。
“啊……”沈篱一声惊呼。
“哥哥,你流血了。”
沈屿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般,他直直的看着沈篱。
“哥哥……”
沈篱叫着,脸上布满了担心。
怔怔的看着他,却很快冷静下来。
“哥哥……我真的很爱霍斯域。”
沈篱说着,看着沈屿的眼中,虽然带着担忧,却又有一种决绝。
不管以前和沈屿怎么样
现在,她爱的是霍斯域。
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你爱他?”
沈屿言语里带着无限的痛楚。
那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痛,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是的,我爱他”
沈篱用坚定的口吻说道
“不管以前怎么样,我现在只爱他。”
“呼……”
沈屿喘息着,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胸口。
痛楚在他胸腔中蔓延着,让他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以前还可以自欺欺人一下。
而此时的沈篱,不但用语言诉说着。
她的神情,她的举止,都在明确的说明。
她确确实实爱上了霍斯域。
他们要幸福的结婚了。
“对不起……”
沈篱小声说着,脸上带着无限的歉意,却没有丝毫后悔。
她对沈屿的感情,像是少女时期的爱恋,已经结束了。
她与霍斯域的婚姻,则是新的开始。
正在进行中的开始。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沈屿说着。
“是,我觉得我应该最后说清楚。”沈篱说着。
“你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沈屿反问。
即使到这种时候,他的质问仍然是温柔的。
沈篱脸上的歉意越来越重,她的话语仍然是决绝的。
“我要是什么都没说清楚,就跟霍斯域结婚,才是更残忍。”
“结婚,就是一个新的开始,我不希望你还被过去所困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