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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片哗然,但是白羽素无虚言,他竟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早已成竹在胸,众人目视白羽静静等待他的解释。
忽然秦玉呵呵一笑,一拍脑门子道:“我懂了,定然是这白老大用美男计搞定了林家小妹,所以…”
文魁也抚掌笑道:“我听闻这林小妹乃是当世训鹰之高手,没有想到也不能免俗,依然拜倒在我们白少驯马手段之下,白少啊白少,连这么一匹烈马都能驯服,文某佩服佩服,只是一山不容二虎,赵当家的好像和林小姐略略有些不快啊!”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大大缓解了议事厅中的沉闷气氛。白羽有些招架不住了,忙苦声道:“我只是给她分析了一下当前战局罢了,至于取舍,还得看林以宁的眼光,不过她随时女流之辈,却到也是个人物,我猜她应该会懂得如何取舍会对自己更加有利。”
“看来白大人果然已经将此烈马收服了。”
“白老大那头黑色的大鹰,不会是她赠与大人的定情之物吧。”
“嘘…..小声点,要是让赵当家的知道了,又得河东狮吼了。哈哈!!”
数日之后,白羽亲临青州大营,此时青州大营在丰无咎和文魁等人的整合下,早已是另外一番局面,远远看着犄角相连,隐伏杀机的大营,白羽不禁有些心潮起伏,想当年他兄弟数人起兵,到现在文武兴盛,兵强马壮,不过年许光阴,若当真上应天时,下合百姓,白羽来日当提十万虎狼之师,以犁庭扫穴之势,攻破京都,统一天下,也并非无此可能。
离大营还有数里之遥,营门大开,衣甲鲜明的两列骑兵雁行而出,然后数名品级足够的将军随后而出,策马亲来迎接,领头的正是文魁、李随云、齐昭南、孙兴霸、齐昭南,五人俱在,独独少了重伤未愈的赵翼。
军中军纪森严,众人哪敢怠慢,面容严肃,一齐高声道:“我等恭迎大帅回营!”
白羽在马上目光扫射了一番手下诸将,大声道:“文魁何在?”
“末将在!”
“传我将令,全军集合,升帐!”白羽朗声道,天空中一声清鸣,一只黑鹰扑天而下,落在白羽的肩头,白羽一身戎装,走在最前方,后面跟着文魁诸将,所有人鱼贯进入中军大帐之中。
主将升帐,这是军中的大事,一旦传令升帐,逾时不到是要斩首的,而且这次乃是白羽亲自升帐,气势威严比往日都更甚,白羽亲卫扇形而立,各个手握刀柄,如标枪一般立在白羽身后,两旁两边将领分立两旁,一旁是琅琊旧将,一方是青州降将,两旁将领泾渭分明,双方都气势汹汹,弄得大帐之内气氛紧张,倒像是立刻就要燃烧一般。
白羽斜眼看了一眼文魁,文魁报之以苦笑,白羽虽然耳闻琅琊旧将与新降的青州部将素有矛盾,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激化到了这等地步,心中暗暗有些责怪文魁未能及时通知自己,文魁摊了摊手道,心道:这些人数月前还是仇敌,如今让他们同殿为臣已经不易,若是我要强行压制,恐怕只会激化了矛盾,导致军中哗变。那是就当真一发不可收拾了。
响鼓三通,点齐众将,白羽目光凌厉,环视阶下诸将,淡淡地道:“我当日整顿兵马,分水路两军,前后左右中军五路,点将十八名,今日为何只有十七名到场?”
文魁垂首道:“有右路偏将吴震未在。”
白羽一拍手上的惊堂木,大声道:“好胆!中军升帐乃是头等大事,他居然敢如此轻慢,可曾有半分军纪在眼里?来人,将此人与我速速擒来。”
文魁在白羽耳旁耳语道:‘这吴震虽然为人轻浮,不服管教,但是却是一名悍勇无敌的勇将,加上他乃是徐大人的娘舅,白羽,你看是不是...’
白羽面含如霜,并不答话,文魁识趣退下,隔了不久便有几人拥簇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前来。
此人身高七尺,虎背熊腰,看上去倒也是一个威武雄壮的猛将,但是步履漂浮,显然还正在半醉半醒之间。
那人一见堂上的白羽,微微拱手,嘟囔道:“末将吴震,见过大人。”
白羽双目中杀机隐现,慢条斯理地道:“吴将军好生威风,白某人整顿三军,中军升帐,全军将领无一人敢怠慢,你居然敢如此轻慢,可知罪否?”
吴震毫不在乎的得地道:“昨日因为多饮了几杯,所以未曾听到中军升帐的鼓声,请大人恕罪。”
说完一拱手,便要入列。
白羽冷冷地道:“岂有此理,你军中饮酒,点将逾时,两条都是死罪,我平日里便听闻你军纪散漫,目无法纪,看来果真非虚!我白某向来治军极严,如何容得下你这般的散漫将军!”
吴震见白羽发怒,酒意似乎有些醒了,大声道:“是吴某的犯了军纪,请大人责罚,不就是打板子吗。我吴震刀枪箭雨中走过多少遭,怎么会害怕这些欺负妇人们的玩意。”
白羽面含如冰,徐徐地道:“我白某起兵琅琊,凭的便是众将齐心,赏罚有度,吴震犯上不敬,有害军心,罪在不赦,来人,给我将他推下去斩迄报来。”
吴震一听白羽居然要斩自己,顿时浑身一激灵,酒劲俱消,看了一下左右,豹眼圆瞪,大声道:“我看今日谁敢动我!”
白羽冷冷的看着吴震,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白羽此时当真是动了杀机。
阶下众将青州派系众将纷纷排众而出道:“吴震虽然轻慢军纪,论罪当斩,但请将军念在他素有军功,又是初犯,请将军开恩!”
“请将军开恩!”许多与吴震平日里交好的将领纷纷跪下替吴震求情,单着吴震站立嘴中兀自嘟囔“你们不必求他,我倒要看看白羽当真拿我怎么办!”
一名将军情急之下,一脚踹到吴震的膝盖处,轻声道:“你就少说两句吗?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白大人是要选将立威吗?你在这当口上跟白大人计较,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我乃是徐忠的亲舅,我就不信他敢动我!”
白羽声冷如铁,道:“我白羽治军,举贤不避亲仇,一视同仁,今日你吴震犯得乃是死罪,我相信今日我将你斩了,徐大人也无二话可说。左右何在,为何还不将吴震给我拿下。”
“诺!”两旁的亲卫如狼似虎的走了过来,一把将吴震拿下,吴震跪在地上,却依然大声嚷道:“白羽,我乃是徐忠亲舅,你若杀我,徐忠定然与你还有计较。”
文魁也走了过来,道:“这吴震在青州军中声望甚高,乃是一员虎将,我军正是缺乏将领之际,不如暂且留他一命,着他来日戴罪立功,再加上,出征在即,便斩大将,恐怕兆头不好啊。”
众将纷纷跪下,替吴震求情。白羽依然面无表情,这时,阶下众将一看不好,看来白羽当真是真的铁了心要杀人了,青州派的将领连忙纷纷上前恳求,也有些琅琊派的将领,顾虑颇多,也是纷纷求情。眨眼间中军大帐内刷刷地跪了一地的将领,白羽这才脸色稍缓地道:“吴震,今日你可之罪?”
“哼!”吴震扭过头去,居然不答话。
白羽面色又是一沉,道:“看来你依然执迷不悟了,来人拖下去斩了!”
“白羽,”吴震从地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你不过是乡间一竖子,侥幸取得我青州的大好江山,时无英雄,才让你这竖子成名,今日你若是斩我到罢,若是不斩我,来日我定然提十万虎狼之师取你性命。”
众将再次哗然,原来白羽取得青州之后,青州派将领多数不服,总觉得白羽青州之战过于侥幸,纷纷暗地责怪徐忠,不应降了白羽,当然这些话都是私下说的,谁人敢当真拿上台面,这吴震性格原本便是混账,喝了酒之后,更加肆无忌惮,口无遮拦。本次升帐因故迟到,也有是心中有气,不满白羽故意想给白羽一个下马威,没有想到白羽当真不给青州派系丝毫面子,要将自己斩杀帐前,索性豁了出去,将平日里想说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众将心中暗叫该死,吴震此话显然已经触动了白羽的逆鳞,估计就算是徐忠亲来,估计也保不了他了,特别是青州派的将领,纷纷伏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白羽盛怒之下拿自己开刀。
白羽面容沉凝,吴震一番话,反而让白羽冷静了下来,若是今日斩了吴震,势必引发青州将领的不满,事后一发更不好收拾,若是不斩,白羽无以立威,将威不盛,则难以服众,日后便更难压住青州派这一批将领。
这一时间,白羽陷入了两难之间,心中隐隐感觉到文魁不能严明军纪的苦楚,确实是顾虑太多。但历朝历代朋党之争都是亡国之兆,若是白羽不能再此苗头刚起之时,将这股歪风邪气镇压下去,以后成了气候,便将成为腐蚀整支军队的无法收拾的洪水猛兽了。
还何谈立威天下,逐鹿中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