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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远拧着个公文包,身上西装革履。
一看就是风尘仆仆,刚刚从外地回来。
他这么着急来到办证大厅的婚姻登记处,就是想早早和果儿拿结婚证。
今天可是果儿刚满二十岁的日子,就这么着急娶了她,不正是因为怕别人把她抢走嘛。
果儿可好,这个时候竟然在照顾别的男人。
要是让向远知道了,那可是要后院起火的。
他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见果儿的身影。
于是,给宋词打了一通电话,“妈,果儿跟你在一起吗?”
电话那头的宋词,十分诧异,“没有啊,你回D市了吧,你们不是约好今天早上去登记结婚吗?我前天就把户口本给果儿了。”
她把户口本给果儿的时候,说是要陪他们一起去领证,果儿非说哪有小俩口登记,妈还在一旁的。
这下好了吧,果儿这大大咧咧的孩子,好像又出事了。
向远紧紧皱着眉头,“我已经在婚姻登记处了,果儿的手机关机了。”
宋词沉沉的叹一口气,“关机?”想了想,果儿不可能连领证都这么马虎,“可能没电了,果儿也可能堵路上了吧。”
向远又说,“不会堵啊,我用手机查了查格调城到办证大厅的路,一路畅通。”
宋词安慰道,“那你再等等,可能果儿睡过头了,还在路上。”
向远挂了电话,心里憋着火。
连领证,果儿都能这么不着急。
她在看待他们俩的婚姻问题上,到底是什么态度?
这一点,向远很怀疑。
他一直从九点四十,又等到了十点半。
依旧不见果儿的身影。
就算果儿睡得再沉,也不可能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他担心果儿出了什么事。
赶紧开着车回到格调城,急急忙忙的上了楼。
开门进去的时候,只听见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还以为果儿现在才起床,连鞋都没换就走去厕所,却不见厕所里有任何人影。
从流潺潺,陶瓷的洗漱池里,有淡淡的血迹。
而洗漱台上,没有水流的地方,血迹很明显,东一点,西一点,似乎是溅上去的。
向远的心不由捏紧,果儿是怎么了?
赶紧在屋子里寻了一转,喊她没有应,找了找也没有人影。
而她的手机,钱包,还有放在钱包旁的身份证和户口薄,都还在。
如此一来,向远肯定,不会是入室抢劫,也不会发生了意外。
那么,果儿到底去哪里了?
怀着这样的惴惴不安,向远一直等到了下午一点。
这之间,他去学校,去家里,又去婚姻登记处,都没有找到果儿。
下等刚好一点过几分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陈程的电话。
一划开接听键,向远立马就问,“陈程,你看见果儿了吗?”
电话那头的果儿,紧紧的握着电话,声音有些憔悴,“向远,是我。”
向远心一紧,“果儿,陈程把你怎么了?”
******,难道是陈程不想果儿嫁给她,把她绑架了?
也只有向远,才会想出这么荒唐的结果来。
他最好的兄弟,再喜欢果儿,也不可能把果儿给绑了。
向远想得还更坏,陈程不会把果儿怎么着了吧?
果儿的声音,依旧很疲惫,“向远,对不起,我没有去办证大厅。”
向远已经拿着车钥匙,走出了家门,准备赶往果儿的地方,“你现在在哪里?”
妈蛋,要是他知道陈程把果儿怎么着了,他非得提刀把陈程给砍了。
果儿说,“我们在长康医院。”
向远赶紧去按电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受伤了吗?”
果儿小心翼翼说,“不是,是陈程哥。”
电话里,一时也说不清楚。
向远让果儿在长康医院等他,急急去开车。
其实,果儿早就想给向远打电话。
只是医生说陈程的情况很严重。
又是胃血管破裂,又是呕血,还吓她说胃出血有百分之十的患者,会有生命危险。
而且当时,陈程已经出现休克了。
所以,把果儿吓得六神无主,也就忘了打电话给向远的事儿。
可是结果吧,经过医生的一番抢救,陈程却没事了,现在正躺在病床上。
果儿这才得了空,给向远打了这一通电话。
从格调城到长康医院,本来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向远只用了四十分钟。
果儿在病房里,向远打电话来时,她才去外面迎他。
见到向远的时候,他还是穿的出差前的那套深色西装,看起来一派成功人士的气度。
果儿有些心虚,站在住院楼口不敢往前。
向远直接箭步迈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只差没把她揉碎。
果儿蹭了蹭脑袋,“向远,你弄疼我了。”
向远赶紧抬头,“陈程到底把你怎么了?”
果儿摇头,“没有,陈程哥胃出血,我送他来医院,他刚刚才没事。”
闻言,向远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胃出血也不是什么好大的事,怎么要她来送?
于是,紧紧皱眉,“你怎么知道他胃出血的,他打电话给你的?”
果儿努嘴,“你怎么不问问陈程哥有没有事。”
向远松开她,“他经常胃出血,死不了。”
果儿诧异,“还经常胃出血?那多危险。”
向远皱眉,“你担心他?”
果儿也皱眉。
向远脸色很不好看,“向雨果,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怎么知道陈程胃出血的?”
要是让他知道,是陈程装病来打扰果儿,从而阻止他和果儿领证,那么陈程肯定死定了。
面对这个问题,果儿闪闪躲躲。
咬着唇,吞吞吐吐,“这个嘛,这个。”
向远瞪着她,“说。”
果儿不敢看他的眼睛,“你还是先去看看陈程哥吧,回头我再慢慢告诉你。”
要是让向远知道,陈程哥在格调城住了一夜,估计向远能把她灭了。
所以,她打死都不能说。
偏偏向远逼问,“向雨果,别逃避我的问题。”
果儿垂下头,向远搂着她的肩,迫她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家里洗漱池里的血,是怎么回事?”
“你,你回家看过了?”
“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陈程去我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