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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水在许胜男的脸上贱开,很快就红了。
上一次,是缘缘被许胜男泼了饮料,这一次她算是还回来了。
不过,惹怒了许胜男,她直接一个耳光扇过来。
当然,缘缘眼疾手快,捏着许胜男的手腕说,“姓许的,你别忘了,你练过台拳道,我也练过。要打架,你别想占赢头。”
这一句话,无疑就是一个导火线。
接下来,两个看起来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真的在茶室包厢里打了起来。
以前,向深去练台拳道的时候,缘缘了报了名,而且还拿过奖,当然许胜男也不弱。小时候的许胜男总是会追逐着向深的步子,所以也有两下子。
这打来打去,包厢里的那几扇木头屏风,哪还经得住折腾。
很快,围观的人一大群,工作人员上来劝架,还无故被打。
反正,缘缘是彻底的替嫂子,替爷爷奶奶出了一口恶气。
最后,茶室的经理报了警察,许胜男和缘缘都被送进了警察局。
等到夜里一点多,向深才托刚刚出院不久的钟正荣来局子里捞人。
看到钟正荣时,缘缘特别不服气地问,“正荣哥,你要让姓许的坐你的车吗?”
打架的时候,缘缘占了上风,许胜男伤到腿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还满脸是伤。
而缘缘,只是额头上有一个包,头发比较乱,衣服比较脏罢了。
钟正荣左看,右看,特别难为。
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缘缘身上,难为道,“缘缘,你哥让我把你们两个都送回家。”
缘缘瞪了许胜男一眼,“正荣哥,我不管,你要是让许贱人坐你的车,我就不坐,你看着办吧。”
“谁是贱人。”
“谁贱谁心里清楚。”
“你是不是还没打够?”
“来,我怕你啊,你就是贱人,贱人,还敢骂我嫂子,你他妈就是贱人,贱人。”
说着,说着,缘缘又和许胜男开打了。
许胜男站在中间去拉二人,还好他以前和向深一起练了台拳道,要不然就不只是被推几下了。
然后,钟正荣吼了一声,“好了,别打了,我可是刚刚从医院里出来没几天,要是又因为你们成了脑震荡,你们谁负责?”
缘缘背过身子去,把手插到背带裤包包里,负气说,“反正我不管,她要是坐你的车,我就不坐。”
钟正荣无奈的看了看许胜男,叹气说,“胜男,你打车回去吧,我送缘缘回去。”
许胜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满心以为,钟正荣一直暗恋她,会把向缘撇下不管,而送她回去的。
所以,她觉得窘迫极了。
又觉得不服气,“为什么你送她不送我,难道我就不是和你从小玩到大的吗?”
缘缘得意洋洋道,“就不送你,就不送你,你以为正荣哥曾经暗恋过你,就你有优势吗?那只是曾经暗恋,曾经好不好,你这种人品的人,谁还会长久喜欢你啊。”
许胜男气得想跺脚,可是脚又受伤了,直瞪着正荣问,“你说,送谁?”
尽管钟正荣很无奈,可是他还是很抱歉地说,“这里打车很方便,要不我看你上了车,我们再走?”
这个答案,无疑是又在许胜男的脸上煽了一记耳光。
她气得直转身,果然是好打车,马上有辆车停了下来,她是哭着坐上出租车的。
那背影,简直是狼狈极了。
缘缘上了正荣的车,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正荣哥,许贱人这样的人,你简直是喜欢错了,亏你以前还喜欢过她。”
关于向爷爷的事情,还有许胜男逼向深和宋词离婚的事,正荣也听向深说了。
他却并不意外,“胜男的行事风格一贯如此,她爱走极端。”
缘缘侧头望着他。
他的伤好了过后,头发还没长起来,所以剪了个平头。
可是饶是如此,钟正荣还是很英俊潇洒。
“正荣哥,你以后别再对许贱人抱有幻想好不好?”
“我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我不希望你再喜欢她。”
“先送你去医院,再送你去你嫂子那里。”
“我不去医院,我只是额头受了点轻伤,许贱人就不划算了。”
“那送你去你嫂子那里。”
因为向深先给宋词通了电话,所以知道缘缘和许胜男打架的事情,就一直在小区门口等。
远远的,瞧见正荣那辆和向深一模一样的悍马SUN开来,她赶紧招手,要不然正荣还会把车开进小区。
缘缘从车里下来,正荣也跟着下来,“宋词,我把缘缘交给你了。”
宋词点头道谢,然后目送正荣离开。
缘缘这才看见,嫂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嫂子,你怎么不在家里等我。”
“急死我了,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两姑嫂一边说着,一边走回家里。
一路上,缘缘滔滔不绝,全然不觉得疼。
“嫂子,你不知道,我当时打得多解气。”
“你就知道逞能,伤到自己了吧。”
“我才没事,许贱人破相了,腿也瘸了。”
回到家中,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宋词拿来药箱替缘缘消毒擦药。
那沾着碘伏的棉签一碰到缘缘的额头,她就不由皱眉,“嘶,嫂子,疼。”
宋词皱眉,“现在知道疼了吧,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
缘缘顽皮的笑了笑,“反正我解气了。我还恨不得把许贱人打得满地找牙呢。”
宋词劝了缘缘几句,让她心里不要有恨,还劝她以后别冲动。
缘缘却侧头看着她,故意说,“嫂子,那你怎么冲动的和我哥说你要离婚?”
她替缘缘擦好了药,笑了笑道,“我错了嘛,不该伤你哥的心,你哥还说我是蠢女人。”
缘缘想象着她哥生气的模样,不由追问,“我哥还说了什么?”
她笑了笑,“你哥还能说什么,骂我蠢,骂我笨呗。”
缘缘摇着她的手,不依不饶道,“才怪吧,我哥肯定特别带劲儿吧,他是不是紧紧的抱着你,不让你走?”
宋词想了想,向深说她是蠢女人,明明是在责骂她,可是她却觉得特别的温暖。
看着她脸上的红晕,缘缘不由笑了,“嫂子,以后你不许再伤我哥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