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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方驰州的带动,气氛稍稍好转。
不过,这顿饭陶子滴酒未沾,宁震谦也没几口,倒是方驰州给他们挡了许多,喝到后来,有些微醉了,回去的路上拍着宁震谦的肩膀,低声说,“兄弟!这姑娘不错!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他说了什么,陶子走在后面,并没听见,只觉得方驰州说完这句话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便独自走了,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了他们俩。
这是第几次她跟在他身后,在高原的夜里回到他的宿舍呢丰?
每一次心情都不尽相同。
这一次,凝视前方高大的身影,心底却是有太多的不舍……
短暂的相处,爱也好,痛也好,流泪也好,伤感也好,都是他真真实实存在的明证,是她痛并欢喜着的源泉,她宁可永陷在这爱与痛的网里与他缠绵不清,也不愿回到她一个人的世界里,要费尽心力才能让自己相信,他于她,不再是一个梦……
最后一个夜晚,安静得超乎寻常。
她默默收拾完自己的行装,便一直伏在里间的写字台前写字,写一会儿又停下来思考一会儿,然后接着写。
宁震谦则靠在床头,手里拿了一本军事策略方面的书在看,不时会看一看她的背影。
时间一点一滴滑过,不知不觉过了十点。
他终于放下了书本,问,“你忙完了吗?”
“嗯?等一下!马上就好!”她似乎确实是很忙,刚想起了什么,唯恐被他吓跑了灵感似的,马上低着头猛写。
于是,他又拾起书来翻看。
眼看半个小时又过去了,他把书扔至一旁,“你到底在忙什么?”
她听了,马上回过头来,用手捂住自己在写的东西,“没……没什么!就好!马上就好了!”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我要睡觉了!”
陶子的脑袋此时有点短路,以为他是说自己影响到他睡觉了,连忙捧着她的东西站起身,“那我去外面写吧!”
某人的脸色更黑了,却不言语,继续拾起书。
陶子出去时顺手关了灯,某人恼怒的声音响起,“你关了灯我怎么看书?”
陶子无辜地站在黑暗里,“可是你刚刚说你要睡觉了啊?”难道不是因为她开着灯写东西所以影响他睡觉吗?
是有人比他更木,还是木也会传染?
他没再吭声。
她得不到他的指令却不知如何是好,杵了一会儿,又追问了一句,“那到底是要开灯还是关灯?”
半晌,他才瓮声瓮气地答了句,“关灯!”
呃……
于是陶子很听话的关了灯,出去了……
当陶子终于忙完了她的事,已经是十一点了。
她估计着宁震谦应该已经睡着了,所以也不敢再开灯,怕惊醒他,只轻手轻脚进了浴室洗澡。
平时的习惯,是将睡衣挂在浴室里的,洗完澡就可以马上穿,然而,今天她习惯性伸手去取睡衣,却取了个空,这才想起,原来自己收拾行李,已经将所有的衣服都收进箱子了,包括内衣裤……
怎么办?现在去找吗?
黑灯瞎火的,她要闹出怎样的动静来?
算了!
借着不知何处来的微弱的光,看见浴室里挂着的一件他的军衬,便随意穿了,轻轻出了浴室,爬上床。
狭小的单人床,他平躺着,就几乎完全给霸占了,她左右脚分别横跨在他身体两侧,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自己躺下……
黑暗中,他忽然睁开了眼,眸光黑亮,惊了她一大跳。
“你在干什么?”他低哑的声音喝问。
“我……对不起……把你给吵醒了……”她暗自懊恼,已经做到尽量不出声了啊……
“你的衬衫!谁允许你穿军衬的?!”他继续喝问,目光落在她军衬下裸/露的大腿上,暗夜里,仍然可见她肤若凝脂,且愈加勾人遐思,难道她军衬下什么也没穿?
作为言情小
说作者的陶子,不会不知道女人最性感的穿着之一就是把男士衬衫当睡衣穿,但,一贯被木瓜加喜怒无常的他吓坏了的陶子,完全忽视了这一点,更不会想到军衬所带来的制服效应,只是以为自己一定又违规了,军衬当然不是她能随便穿的,赶紧解释,“我……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浴室里只有这一件……所以……我下回不会再犯了……”
“脱了!”他严肃,而且坚决。
“可是……”在陶子眼里,他是如此的正儿八经,俨然就是指责她不该穿军衬!她手指在胸口的纽扣上犹豫,真要脱?脱了她穿什么?
可是他坚决的眼神容不得她半点推迟,她只好低着头,磨磨蹭蹭解扣子。
在这样的过程中,她不知道于她身下的人是怎样的煎熬……
终没能耐心地等到她把每一颗扣子都解开,他忍不住伸手探入衬衫内,一把便握住了她的腰,触及她柔腻的腰部肌肤那一瞬,热血骤然澎湃,稍一用力,便将她拉了下来,直接将衬衫从她头上脱去。
她不由地惊呼出声,下一瞬,却被他堵住了唇……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不曾想到,情/欲的力量会如此之大,将他多年来的隐忍和清冷全部打破,对她的身体,似乎有着没有止尽的渴望……
尤其,在这个即将离别的夜晚,他等了她半宿,她却全然没有察觉……
她可知道,他已经到了濒临爆炸的边缘吗?
他的吻很重,很急,胡茬和牙齿的刮擦甚至都磨疼了她,她忍不住找到间隙求饶,“疼,轻点……”
他却吻得更重了,仿佛带了报复性,报复她凉他一个晚上没理的行为!
“疼啊……”她小声地抗/议。
他重重地吮了吮她的唇,声音愈加嘶哑,“疼?我也疼……”
“嗯?”她不懂他的意思。
他的吻重又落了下来,依然霸道,专注,却少了暴戾,多了些缠绵……
手,牵引着她的小手,往下,至某涨疼火热处,“我也疼,这里疼……”
陶子的脸瞬间火热,不,应该说,在碰触到他那如铁般坚硬的灼热时,她全身都火热起来……
不是第一次触摸……
话说他们第一次还是她主动却探求……
可是,她还是会觉得脸红,尤其在这样暧昧的氛围里,一贯木讷,在这件事上也惯于猛打猛冲的他,竟然会说出这样调/情的话来,怎么不让她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她的手被他控制着,此刻牢牢贴着他的火热,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于此事,她所知的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他对着她的耳朵轻轻说了句什么,她的脸更红了,却无法自控地,任他牵着她的手深入他内裤之内……
当指尖滑过那一片毛茸茸的禁地,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指尖凝满了汗……
“你不是什么都懂吗?发什么抖?”他吻着她的耳朵,间或轻咬。
她自觉大没面子,呼气,“我哪有发抖?我是……是太兴奋……”是啊,兴奋得声音都在发抖……
一不做二不休,挣脱他手掌的束缚,往下,那坚硬的火热便握在了她手里……
她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办……
“动一下!”他呼吸急促,已是十分难耐,同时也搞不懂,妞儿明明是个雏,为什么偏要装熟?
在他的命令下,她才恍然醒悟,开始毫无章法地胡闹……
最终,他再一次差点被她给逼疯,只能嘶着嗓音下命令,“算了!给我脱了!”
脱……
又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他还是没能成功从束缚中解脱……
无奈之下终靠了自己,才能得以释放这大半个晚上的“积怨”……
自是半夜风雨飘摇,待他尽兴,陶子这朵娇嫩的小花儿已如雨打风吹过……
第二天,便是她离开的日子了……
一早,他依旧在军号一响的时候就醒了,怀里是她温软香甜的身体,正处于酣睡之中,不知到
底累到了何种地步,竟然连军号也吵不醒!不由想起自己第一天回家时,门铃都快被他按破了,她也没起来给他开门……
睡眠酣实的孩子有福气,也不会有心事,这种说法搁在她身上对吗?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妻子了……现如今,是名副其实地是了……
知道她很累,还是摇了摇她,对着她耳朵说,“你先睡着!起来自己做早餐吃!中午走的时候我来叫你!”
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又沉沉睡过去了。
他只好起床,身体某个部位习惯性在早上挺立。
他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她,不觉有点为自己忧心,她回去了,他这日子好像有点难熬?
陶子虽然睡得很沉,但是心中还是绷了根弦,到点,就醒过来了,因为她还有事情没有做。
宁震谦其实前一天白天就跟她说过,中午的时候会有某内部报纸的采访车去省城,她可以搭个便车,直接去机场,省去了途中不断倒腾换车的苦。
她也曾偷偷想过,是不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顾她的意见,擅自做主给她订了今天的机票呢?
不过,马上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定然是个巧合罢了……
然,不管怎样,她都得趁着上午这个空档,把最后一点事做完,然后,再踏上回京的路……
想到这里,心里难免酸溜溜的,赶紧遏制住自己的情绪,专注地做自己的事了……
中午的时候,郝小海果然来叫她了。
“姐,东西收拾好了吗?团长在食堂等着呢!吃完饭就走!”
她忙提起包包,“好了!没多少东西!走吧!”
“我来吧!”郝小海抢过她手里的包,大步往前走了。
她立在门口,回望这小小的宿舍,这承载了她太多情愫的宿舍,可以说,短短的几天内,她的一生都在这里浓缩,只有在这里的日子,她才觉得叫做人生吧,因为有他,人生才完整……
“姐!走啊!”小海在前面催她。
“来了!”她含笑答应一声,抹不去心里那道忧伤。她在这里时,他亦只这般怜她,不知她离开以后,他可会记她在心上?
最后暗叹,也罢,只要她记得他就好……
关上房门的最后一瞬间,她想起了里间的电脑里还存有她的检查,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打开过电脑,也没看到过那份检查……
没看到,是否会更好?
她有一个冲动,想再进去把那检查给删了,奈何却没有钥匙……
最后,只好怀揣着心事万种,跟着小海去了食堂。
他和报社的记者已经坐好等她了,一起的还有方驰州,老余,以及其它几个领导。
并没有什么特别丰盛的酒宴,和平时无异的家常餐,因为要出行,所以一概的,也没有酒。
某人坐在她身边,一如既往地木着脸,也没多殷勤地招呼她吃菜,好像这不过是平常的一顿午饭,与离别无关,吃完饭,他依然忙他的工作,而她仍会回到那间小宿舍等待他归来一样……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几度,她还是难受得哽咽,你个大黑脸,多说一句话会死吗?
然而,这种时候,她却是绝不会允许自己哭的,于是,反而笑得比平日更灿烂,挨着座儿一个一个地表达自己对领导们的谢意,并且很客气地对自己给部队所添的麻烦表示歉意。
在座其实该是宁震谦是老大,所以谁也不敢称了领导去,都道嫂子或者弟妹客气了,又感谢她给部队带来欢乐云云,好一番客套。
最后,报社记者笑着道,“宁团长,你放心!这一路上,我一定把嫂子护得周周全全,不让她受半点儿风吹雨打!我在这里,算是领了军令状!不圆满完成任务,下回提头见您!”
宁震谦被他的话弄得皱了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陶子也觉得记者的话说得离谱了些,搞这些疯疯的古代措辞,只怕是木头兵哥哥最不喜欢的……
方驰州也在此时接了话,笑着圆场,“小申不是在表决心吗?行!那我也来表个!
我保证把嫂子安安全全完完整整一根头发丝都不少地送回北京去!发誓不辜负你的千叮咛万嘱咐!如果没能完成任务,回来任你处置!”
原来方驰州也要去北京?
陶子惊讶极了,刚要开口问,就被宁震谦在桌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别多嘴。
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却听宁震谦不冷不热地哼了声,“处置?处置也晚了!”
陶子的脑袋一时没能转过弯来,许久,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说,如果没能安全把她送达,回来处置方驰州也晚了?那换言之,就是说,他的硬命令,必须一路护她周全,不允许有万一?
她心里忽然就热乎了,也不管这是否是自己的假想,心里一热,头脑也跟着发热了,傻乎乎地笑着说,“没事!我一个人都能来,一个人还不能……”
“你给我闭上嘴!还敢提一个人来的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一声吼给吼了回去。
好吧……
她闭嘴……
低下头默默吃饭。
“嫂子,其实团长是担心你……是好意……”方驰州冲她眨了眨眼,给她解围。
“谁说我担心她?我担心她给我添乱!”某人很不识抬举地接了句。
方驰州只好无奈地笑。
倒是陶子,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说话方式,冲方驰州笑笑,又冲着自家的黑脸兵哥哥做了个鬼脸,却不料,正好被低下头来的兵哥哥给看到,眼看兵哥哥脸色一变,她赶紧再次乖乖埋头吃饭。
好在大家都习惯了团长的黑脸,否则这样吃一顿饭可真会消化不良……
其实,陶子多么希望这顿午饭可以吃得更久一点,再久一点,那么,她坐在他身边的时间也会多那么一点点,只是,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
小海把她的行李给搬上了车,来时不过一个包,回去这么变这么多了?
小海一一给她介绍,“这个是雷亮,还记得吗?就是上回把你背回来那个哨兵,他上回听团长在食堂说你要吃腌肉,就把他老家寄过来的腌肉都给你了,这个,是余政委,其实也是余嫂给你的,都是些本地特产,有你喜欢的干巴菌,不过是干的,我们都等着你夏天来吃新鲜的!还有,这一包你拿好……”
他偷眼看了眼团长,轻轻对她说,“是团长特意交代我准备的吃食,你拿着路上吃,飞机上的东西难吃,你就吃这个!还有,团长还特意交代,方参谋长看着人斯文,其实比他还能吃,要你悠着点,别全给参谋长吃了!”
陶子“噗”的笑出声来,原来她家兵哥哥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啊……
可是,要把这些话和眼前一本正经黑着脸的他联系起来,她的想象力真是不够用啊……
“笑什么?”团长明显不高兴了,黑着脸问。
“没!没什么!”小海陪着笑道,而后,又不知从哪里捧出一盆植物来,递到她面前,“姐,这是我送给你的!姐,你这么好的人,我也不知道送什么给你合适,你喜欢它,我就去移了一盆,希望它开出八瓣的花来,保佑你幸福!”
格桑花……
陶子心内一暖,不曾想到小海这么心细,那日傍晚,被宁震谦一巴掌打翻的格桑花仿似还在记忆的风雨里凋零,她一脚踩下去的心碎,却是连小海也理解了吗?
“谢谢……小海……”不自觉,已是哽咽。
她却不曾发觉,一旁的宁团长脸色已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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