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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青焰郡主?”沈璃雪身穿琼花金纹的绯『色』湘裙,是郡主的常服,阿佩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份。
“我是战王东方朔的义女!”沈璃雪一步一步,慢慢走进阿佩,清冷的眼瞳如琉璃般清透,嘴角扬着浅浅的笑,似不屑,又似嘲讽。
阿佩心底忽然一凉,仿佛有秘密被她窥视:“王爷,她是皇帝的人,肯定会去通风报信,留不得!”
阿佩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句句忠心耿秋,给云南王敲响了警钟。
云南王看着走近的沈璃雪,双目赤红,强忍了怒气道:“有事?”皇帝『逼』他谋反,休怪他手下不留情,铲除所有绊脚石,沈璃雪是战王的宝贝女儿,看在往日和东方朔的情份上,他会听她最后一言。[
“云南王进京,为何要带二万精兵?”青焰京城内外加起来,最多三四万的精兵,云南王居然带着两万精兵过来,的确有造反的嫌疑,不能怪皇帝怀疑。
云南王看了阿佩一眼:“过段时间是皇帝大寿,这两万精兵,是送给皇上的寿礼。”
“送精兵当寿礼?”沈璃雪皱皱眉,礼物真是独特:“那王爷为何不告诉皇上?”
云南王皱皱眉:“距离大寿还有段时间,现在送礼太早,不合适!”
沈璃雪了解的点了点头,看向倒在地上的阿佩:“阿佩公子,青焰京城有的是兵,你让云南王爷送两万精兵当礼物,稀奇是稀奇,却很普通,皇上不会放在心上!”
阿佩冷冷瞟了沈璃雪一眼,傲然道:“这两万精兵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能组合各种阵法,相互之间配合默契,若是用到战场上,能打败三倍的敌人。”
“这么厉害!”沈璃雪莞尔,云南王封地为王,镇守云南多年,兵强马壮,皇上肯定对他有所猜忌,他带兵来京城,将两万精兵排列的阵法教给京城的士兵们,是想向皇帝暗示他没有谋反之意,没想到被人反利用,诬陷他谋反。
“当然,我们云南的士兵,是最强的!”阿佩声音虚弱,却自信满满。
沈璃雪清冷的目光扫过阿佩带血的衣服,落在他的腿上:“你这伤口有些奇怪。”想还云南王清白,阿佩是个关键。
阿佩得意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刺伤自己欺骗王爷?自己伤自己,和别人伤自己的角度不同,伤势也完全不一样。”
阿佩用尽全力,嗤的一声撕开了腿上的布料,伤口很深,很长,几乎贯穿了整个小腿,淋漓的鲜血透过伤口不停向外渗。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这样的伤口,怎么可能是自己划的?郡主,要不要我划自己一剑,做做对比?”
“你的腿的确是被别人所伤,但伤你之人不是御林军,而是你们云南王府的侍卫,更确切的说,在你动手杀那一百名侍卫时,不小心,被他们刺伤!”
沈璃雪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如一道惊雷霹下,炸的人半天回不过神。
“本王那一百名侍卫,是你杀的?”云南王看着阿佩,锐利的眸底冰冷流转。
“不……不是的……王爷。”阿佩目光躲闪着,有些惊慌,很快又镇定下来:“王爷,卑职跟随您多年,对您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而她……”
阿佩一指沈璃雪,满目怒容,义愤填膺,苦口婆心的劝解:“不过与王爷初次相见,王爷对她根本不了解,如果您听信她的挑拨离间之词,与卑职互相残杀,就是上了她的当了!”
云南王皱着眉头,凝深了目光,多年来,阿佩对他的确很忠心,还救了他一命,沈璃雪是好友之女,聪明伶俐,看着也没有恶意,他究竟要相信谁?
“御林军半个月前新换了装备,他们的佩剑都是特制的,表面看,和普通佩剑没什么区别,刺到人身上的伤口,却是完全不一样。”阿佩嘴硬,死不认错,沈璃雪就让他输的心服口服:“子默!”御林军新装备的佩剑,她没有,东方珩那里有一柄。[
子默凭空出现,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剑鞘上雕刻着道道古朴的花纹,剑柄上写有一个御字,正是御林军专用的长剑。
几步走到阿佩身边,他拔剑出翘,手腕一翻,阿佩腿上瞬间出现一条长长的血痕,在他凄厉的惨叫声中,子默淡淡道:“这把剑正是御林军新换的佩剑,王爷请看!”
云南王低头,阿佩腿上的两个伤口大小一样,深浅也相差无已,但是最前端和最后端上的伤痕,完全不同。
“御林军换装备,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我和王爷并不知晓,你们完全可以用看御林军佩剑为由,骗王爷去皇宫,趁机斩杀他!”
阿佩深知云南王的『性』格,没有着急的为自己辩解,而是反其道而行,字字句句都在担忧云南王的安危。
云南王看了阿佩一眼,心中向沈璃雪那边倾斜的天秤,又慢慢倾了回来。
沈璃雪微笑,云南王是『性』情中人,阿佩跟在他身边多年,又不顾自身安危,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他当然不会轻易怀疑阿佩。
再看她,东方珩,东方玉儿,三人都不管御林军,云南王又是初到京城,对御林军不了解,他们突然拿出一柄长剑,说是御林军新换的装备,云南王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
“郡主,你还有何话说?”沈璃雪的沉默看到阿佩眼中是理亏,心虚,他的底气足了起来,冷声质问。
沈璃雪看着阿佩胸前『露』出的带血长箭,微笑:“你胸口的箭再偏上一寸半,你就会立刻闭命,羽箭现在『射』的位置,最多让人失血过多,昏『迷』几天,绝不会致命!”
怎么看都像是他主动撞上了羽箭,故意让箭『射』中他心脏一寸半那里,取得云南王的信任。
“你到底想说什么?”阿佩瞬间阴沉了面『色』,她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沈璃雪看向地上的四名侍卫:“那四个人你可认识?”
“阿四,阿武,阿六……”阿佩看了四具尸体一眼,准确无误的报出四人的名字,痛心疾首的叹息:“我们几人情同兄弟,一起进入云南王府,效忠王爷,没想到他们竟是皇上的人……”
沈璃雪笑的意味深长:“你眼神真不错,看着两人的后脑勺,也能认出他们是谁!”
阿佩的面『色』瞬间变的非常难看,再次转头看去,四具尸体皆穿着统一的侍卫服,戴着一模一样的侍卫帽,两人仰面倒着,两人侧躺,侧躺两人后背对着他,他的确看不到他们的脸。
“阿四,阿武他们是王爷身边的四大侍卫,四人同进同退,一向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我看到了其中两人的脸,另外两人的身份自然也就知道了!”
“你确定是他们四人?”沈璃雪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这么快就就想到了合适的理由,阿佩也是个厉害角『色』。
“当然!”阿佩看着沈璃雪诡异的笑容,目光沉了沉,回答的异常坚定,她肯定又在故弄玄虚,绝不能让她的当,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亲眼看到的,岂会有错。
“阿佩公子,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沈璃雪清冷的声音虚无飘渺,透着无形的冷意。
子默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步走到一具尸体前,手伸到侍卫耳后轻轻『摸』索片刻,猛然用力,一张薄薄的面皮被揭了下来,『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这……这不是阿四!”云南王瞬间震惊,居然戴了假面皮易容。[
目光一沉,他三两步走上前,手伸到另一具尸体耳后『摸』索,揭起一小片与肌肤完全不同触感的面皮,动作一顿,眸中的神『色』阴晴不定,伸手揭下面皮,又是一张陌生的脸。
“他们不是阿四,阿武,阿六……”看着四张陌生的脸,四张熟悉的面皮,云南王的大手紧紧握了起来,眸中闪烁着森冷的寒芒,他们在假冒他的侍卫暗算他!
“璃雪,你怎么知道他们四人是假冒的?”四侍卫跟在云南王身边多年,他都没发现他们是冒充的。
“因为他!”沈璃雪挑眉看着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阿佩。
云南王戎马半生,成为青焰唯一的异姓王,必定有过人之处,一名卧底隐藏的深,不容易暴『露』,如果四大侍卫都是卧底,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他都没发现半分端倪,未免太过愚蠢。
“卧底太多,显得不真实,四侍卫谋害您的举止太过明目张胆,也值得怀疑,后面阿佩出现,又是诉苦,又是挡箭,我才明白,他们今晚的任务,不是杀你,而是蒙蔽您,鼓动您谋反!”
云南王冰冷的目光如利箭,猛然的『射』向阿佩:“阿佩,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本王?”
“王爷,卑职没有背叛,是这个妖女在胡说八道,挑拨离间……”阿佩手指着沈璃雪,眼眸喷火,义愤填膺:“卑职和阿四他们亲如兄弟,为何要杀他们?”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云南王冷冷看着阿佩:
四侍卫是云南王的贴身侍卫,平时跟在云南王身后保护他,休息时,也不会离他太远,如果外人对他们下手,肯定会有动静,事实却是,他们悄无声息的不见了,换成了四名陌生人袭击他,他们肯定已经遇害。
阿佩和他们亲如兄弟,几人对他毫不防备,他很容易下手,阿佩知道云南王武功高强,料到他一招就能将四名刺客杀死,他们根本来不及出招,不会『露』出丝毫破绽,而云南王必定会因此大怒,他再现身救主受伤,云南王会怒气攻心,失去理智,被他挑拨的起兵谋反。
“卑职冤枉,冤枉啊,王爷!”阿佩手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跪到在地,鲜血还在向外渗,他面『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余光飞快的看了一下窗外。
“狡辩!”云南王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看他,眼眸深处,怒火熊熊燃烧,精心培养了多年的心腹,背叛他,陷害他,呵呵!
沈璃雪顺着阿佩的目光看向漆黑的夜,目光一凝:“如果我没有猜错,世子书房的暗格里,肯定有王爷和世子相互通信,想要谋反的证据!”
云南王一怔,猛然的转过头,震惊的看着沈璃雪:“你怎么知道?”
“刚才阿佩看了下窗外,应该是在估『摸』时间,他曾鼓动您造反,造反证据绝对是不能少的!”沈璃雪轻轻笑笑,在现代时,电视,电影上的古装剧都这么演,没想到来了古代,情节真的那样发展。
云南王看着阿佩苍白,难看的面『色』,眼眸微眯,对着虚空打了个手势,一阵破风声远去,很快就飞了回来,手中拿着一叠信件。
云南王拆开来看,每一封信里的字字句句都透着大逆不道,暗示着他谋朝篡位的野心,都可以做为他谋反的证据。
云南王大怒,手中信件,狠狠砸到阿佩头上:“你还有何话说?”
阿佩眼睛急转:“王爷,这些信件……”
“别说那些信是我假造的,云南王远在云南,我在京城,相隔十万八千里,我没见过他的字迹,根本无法仿造,反倒是阿佩你,身为王爷的心腹,时常进出王爷的书房,拿到他写的书信,轻而易举,况且……”
沈璃雪截断了阿佩的话,捡起一封信,指着上面的红『色』印章:“这是云南王的大印,我可拿不到!”
“阿佩,原本一直是你在背后做怪!”云南王眼中怒火翻腾,猛然抬掌,狠狠打到阿佩身上。
阿佩被打飞,撞到墙壁上又反弹回来,重重掉落在地,鲜血自嘴角溢出,映着明亮的夜明珠,格外狼狈。
“子默,搜搜他,他身上肯定藏着两种不同的信号桶!”阿佩只是一名侍卫,陷害云南王造反,绝对是受人指使。
古代没有手机,电话,远距离的联系,就是信号,沈璃雪猜测,阿佩身上应该有两种不同的信号桶,一种是成功信号,一种是失败信号,悄无声息的向幕后主人报信。
阿佩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子默走上前,轻轻松松从他身上搜出一只红『色』信号桶,一只白『色』信号桶。
沈璃雪接过信号桶看了看,悄悄望了望半眯着眼睛的阿佩,将白『色』信号桶递给子默:“燃放这只信号!”
“是!”子默接过白『色』信号,转过身,大步前行。
阿佩目光一寒,凝聚了全身的力气,对着子默狠狠扑了过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燃放白『色』信号,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一定要毁掉信号。
沈璃雪勾唇一笑,挥掌打到了阿佩胸口,将他打出三米远,目光看向子默手中的信号:“看来白『色』信号真的是谋反成功的意思!”
东方玉儿一怔:“哈,璃雪,原来你不知道哪种信号是成功,哪种信号是失败!”可她刚才明明运筹帷幄,自信满满的。
沈璃雪挑挑眉:“我不是他们的同谋,当然不知道白,红两种信号代表的具体意思,刚才是在试探他!”
阿佩很聪明,也很狡猾,如果沈璃雪拿着信号询问,他肯定不会说实话,说不定还会故意诱导,燃放错误信号,直接拿着其中一枚信号离开,如果是谋反失败信号,阿佩不会阻止,如果是谋反成功信号,阿佩一定会不顾『性』命的跳出来。
“来人,将他们的尸体拖出去,扔到『乱』坟岗!”沈璃雪准备将计就计,云南王全力配合,想谋害他的人,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几名暗卫现身客厅,拖走了四具尸体,下人们拿着木盆,抹布走进来,快速清理着室内的狼藉。
白『色』信号快速腾起,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两名侍卫扶起身中巨毒的南宫啸,越过忙碌的下人,走向门外。
“等等!”沈璃雪目光微凝,拿出了银针包:“你们扶他到那边的桌子上,我替他解毒!”
南疆鬼医给她的银针笔记上记录的是治病,救人,解毒,她着重看了解毒的针法,南宫啸中的毒,她刚好能解。
“你能解啸儿的毒?”云南王目『露』狐疑,那可是巨毒,资深的老大夫都未必能解,沈璃雪才十五岁。
“王爷不必担心,世子中的毒,并不难解!”沈璃雪笑笑,指挥侍卫将南宫啸扶到桌子上平躺,解开他的衣带,几十枚银针扎进了他的各个『穴』道。
云南王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深深凝望着南宫啸,他们现在不能离开别院,南宫啸的毒早点解掉,就少一分危险。
沈璃雪纤纤玉指捏着银针轻轻转动,南宫啸脸上的黑『色』渐渐退去,恢复了原来的颜『色』,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看着熟悉又焦急的容颜,嘴角扬了扬:“父王!”声音虚弱,有气无力。
“醒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儿子苏醒,云南王喜悦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看到沈璃雪在拔银针,感谢道:“多谢璃雪郡主!”
“王爷客气!”沈璃雪笑笑,将银针全部收起,她和南宫啸也是朋友,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王爷,他怎么处置?”一名侍卫手指着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阿佩,询问云南王的意见。
云南王冷冷扫了眼神『迷』蒙,嘴角溢血的阿佩一眼:“拖出去,活埋!”
沈璃雪嘴角扬了扬,这云南王确实是『性』情中人,对于背叛他的人,绝不轻饶,将人埋进土里,活活闷死,真是严厉的惩罚。
“王爷,有大批士兵赶来别院……”
“王爷,士兵有好几千人……”
“王爷,士兵已经来到门口了,在撞门……”
云南王坐在客厅,外面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深不见底:“既然他们想闯,就让他们闯进来吧!”
紧闭的大门被狠狠撞开,大群士兵闯了进来,在雅致的别院里横冲直撞,见人就杀,别院的侍卫们冲出来,与士兵战到一起,院子里响起激烈的兵器交接声,场面混『乱』不堪。
为首一人冷冷一笑,目光阴沉着,带着几十名士兵,径直冲向客厅。
“来来来,吃菜,吃菜……”
“砰!”微闭的客厅门被狠狠撞开,大批士兵冲了进来,满桌饭菜香气飘散,让人垂涎欲滴,云南王,南宫啸,东方珩,沈璃雪,东方玉儿围坐在桌前,手中拿着筷子,夹菜吃饭,为首那人猛然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云南王看着身穿铠甲,气势汹汹的士兵们,夹菜的动作一顿,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本王的别院?”
为首那人瞬间回神,焦急的目光急速扫视大厅,角落里,窗口,云南王身后,都不见阿佩的身影。
成功信号发出,云南王已经谋反,他来到这里时,云南王应该命人与他们狠狠较量,他会以谋反为名,杀了云南王立功,可是现在,云南王悠闲自在的吃饭,哪有半点谋反的意思,阿佩也不见了踪影……
“东方大人有事?”东方珩放下筷子,冷冷看向东方易。
东方玉儿敬佩的看着沈璃雪,她真是料事如神,说有人带兵来杀云南王,还真的有人来了。
沈璃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果然是东方易在背后搞鬼,谋反成功的信号发出,他就迫不及待的带人来杀云南王立功了。
东方易瞬间回神,清了清嗓子,输人不输阵:“有人密报云南王谋反,本官奉命前来搜查别院!”阿佩不在,不能指证云南王谋反,但他们假造的谋反信件,是他亲自放的,放的很严密,别人都不知道,应该没被发现。
“可有皇上的口喻或圣旨?”云南王目光冷冽,不怒自威。
“没有!”东方易的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他是私自算计云南王的,皇上并不知情,哪里会给他口喻,圣旨。
云南王目光冷如寒冰,怒道:“没有就滚出去,本王的别院,岂是你们这些阿猫阿狗说搜就搜的!”
“云南王,卑职接到密报,为了青焰安危,必须搜查,请您不要让卑职为难!”东方易不死心,不着痕迹的试探云南王。
“你虽姓东方,却是圣王府的庶子,代表不了皇上的意思,拿来皇上的口喻或圣旨,本王自然会让你们搜查,否则,一切免谈!”云南王声音冷冽,傲气冲天:“本王数三声,如果你们再不滚出去,本王就要大开杀戒,一……”
“王爷,请您不要为难卑职!”东方易面『色』阴沉的可怕,紧紧握起了拳头,生成圣王府的庶子,是他一生的耻辱,他最恨别人说他是庶子,云南王却一再戳他的伤疤,可恶,可恶。
“二!”云南王仿若没有听到东方易的话,目光冰冷着,兀自数数。
“南宫骏,本官是皇上亲定的朝廷官员,你敢杀!”东方易咆哮,声音微颤,目光焦急的闪烁,云南王『性』子刚硬,说杀他,就一定会杀他,可如果他现在离开,连日来的心血都会功亏一篑。
“三!”云南王清析的吐出最后一个数字,猛的抬头看向东方易:“本王给了你时间,你自己要留下来找死,怪不得本王!”
手腕一翻,强势的劲风狠狠打向东方易。
东方易惊慌着,快速躲闪,只听:“砰!”的一声,掌力打在墙壁上,厚厚的墙壁被打出一个大洞,尘土飞扬,碎片『乱』撞。
“你是走,还是死?”云南王不带一丝感觉的冰冷质问在耳边响起。
东方易惊的冷汗连连,如果那一掌打在他身上,他必死无疑,云南王恼羞成怒,阻止他搜别院,那些信件,应该还在,他不能就这么两手空空的离开别院,半途而废……
“出什么事了?”稍显稚嫩的询问在外响起。
东方易眼睛一亮,高声道:“五皇子,云南王想谋反!”
看着身穿蟒纹锦衣,面容青涩,排开士兵,缓缓走进客厅的大男孩,沈璃雪蹙了蹙眉。
以阿佩为饵,引诱云南王谋反,然后,将其绞杀,就是平了叛『乱』,立了大功,东方易是圣王府庶子,无权无势,没有这么大本事布局设计云南王,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沈璃雪猜测过幕后人的身份,也怀疑过皇子,但是这位五皇子,是所有皇子中最没心机的,他出现在这里,真的出乎意料。
五皇子看了看被打出一个大洞的墙壁,嘴角抽了抽:“云南王,这是怎么回事?”
“卑职要搜别院,他恼羞成怒,不让搜,还想杀了卑职!”东方易目光阴沉着,抢先一步向五皇子告状。
“云南王,他说的可属实?”五皇子走进别院时,云南王的侍卫和京城士兵们在混战,打的很激烈,他也在怀疑云南王想谋反。
“本王如果谋反,早把你们杀了,你们哪还能站在这里与本王说话!”云南王看着五皇子,暗暗教训。
见五皇子低垂了眼睑思索,东方易怕他会放过云南王,眯眯眼睛,冷声提醒:“五皇子,咱们人多,占了优势,他处于劣势,就算是打,他也打不赢,当然不敢造次,如果他真的没有造反,就应该让侍卫们搜搜别院,别院一切安好,大家都安心!”
五皇子点点头,觉得意见不错:“不知云南王意下如何?”
云南王的脸『色』瞬间黑的能滴出墨汁来,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好像在思索什么。
东方易心中暗哼,南宫骏肯定在猜想,他是不是被人算计了,自己要先下手为强:“五皇子是皇上亲子,他下的命令,王爷可不能反对。”
不等云南王说话,东方易转过身,对侍卫们命令:“仔细搜查别院,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是!”士兵们呼声震天,瞬间散开,朝着四面八方走去,一寸一寸,快速又仔细的搜查别院。
云南王面『色』阴沉,冷冷看着东方易。
东方易毫不示弱,瞪着云南王,等他的人搜出那些证据,看云南王还如何嚣张。
五皇子有些尴尬,呵呵笑着,没话找话:“安郡王,世子,你们在用膳……”
南宫啸刷的一声打开折扇,面『色』,嘴唇都有些苍白,傲然道:“五皇子都看到我们是在用膳,不是在谋反,为何还要让人搜别院?”
五皇子尴尬的满脸通红:“那个,不是有人怀疑嘛,搜搜别院,打消别人的疑虑,还王爷和世子一个清白,岂不是更好!”
南宫啸轻哼一声,没再说话,傲傲的转过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禀五皇子,大人,东厢房没找到证据!”
“禀五皇子,西厢房没找到证据!”
“禀大人,南厢房没找到证据!”
“北厢房没找到证据!”
散开的侍卫们聚拢回来,都没找到证据。
东方易期盼的目光瞬间焦急,震惊的无以复加,没有?怎么可能会没有:“书房里可仔细搜过了?”
话出口,见众人都看着他,他不自然的笑笑:“我的意思是,书房是重地,如果有重要信件,肯定都是藏在那里的。”
“回大人,书房仔细搜过,没有发现任何证据!”南宫啸不爱看书,那书房就是个摆设,除了书架,桌椅,就没见几本书,整个房间,一眼就看全了,好搜的很。
东方易沉了眼睑,心急如焚,他明明把信件放进了暗格里,怎么会没有的?
“云南王,世子,一场误会,打扰了,你们继续用膳,告辞!”没搜到证据,五皇子知道自己猜错了,呵呵笑着,转身欲溜。
云南王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五皇子,你的人快把本王的别院拆了,只说一句道歉,未免太没有诚意!”
五皇子不自然的笑笑:“王爷别生气,我回去后马上派人给王爷修院子,保证修的和原来一模一样!”
“多谢五皇子好意,本王不想要院子,只想要一个公道!”说着,云南王揪着五皇子大步向外走去。
“王爷,王爷,你要干什么?”五皇子挣不开云南王,急的大喊。
“进宫面圣,让皇上还本王一个公道!”有人盯上了云南王,想杀他于无形,他就将计就计,算计算计别人,善了?做梦!
“别别别……王爷,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五皇子不停扑腾着,焦急的大喊,谁都知道,他最怕的就是青焰皇帝了,怀疑王爷谋反,可是不小的罪名,如果捅到皇帝面前,他会被打半死的。
“到了皇上面前,本王一定会好好说话!”云南王故意曲解五皇子的意思,余光看到东方易想躲进人群里逃跑。
手腕一翻,一名侍卫的佩飞『射』而出,猛的刺到了东方易面前的地面上,轻轻摇曳的剑刃闪烁着幽幽的寒光,挡住了他的去路,让他心惊胆寒。
云南王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东方大人,请随本王一起进宫面圣!”
时间尚早,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还没有休息,听闻云南王来访,有些意外,还是让人宣了他进来。
“皇上,微臣对青焰之忠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鉴,多年来一直忠心为国为民,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青焰的事,皇上为何怀疑微臣要谋反?”大步走进御书房,云南王连君臣之礼都没行,就阴沉着面『色』,连珠炮般向皇上发难。
皇帝听的云里雾里:“朕什么时候怀疑过云南王要谋反?”
“您没怀疑过吗?那他去别院伤微臣的侍卫,搜微臣的房间,又是怎么回事?”云南王从身后揪出五皇子,推到了皇帝面前。
“父……父皇……”五皇子低低的称呼一声,低垂了头,不敢看皇帝的眼睛。
皇帝蹙了蹙眉:“怎么回事?”
“是东方易,他说云南王带了两万精兵来京,想要谋反,儿臣亲眼看过那两万精兵,担忧青焰会出事,这才会命东方易带着巡逻侍卫冲进别院……”五皇子低低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垂越低。
皇帝犀利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云南王,你居然带兵来京!”
云南王面不改『色』,理直气壮:“本王那两万精兵是从云南精挑细选的,精通各种阵法,是献给皇上的寿礼……”
皇帝目光一凝,没有说话。
五皇子瞬间一惊:“拿士兵做寿礼!”真是独特!
东方易被云南王揪进来,根本无法逃脱,硬着头发走上前来,跪倒在地:“皇上,这只是云南王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东方大人,本王的两万精兵远在一百里之外,如果有异动,城外的士兵们肯定有所察觉,别院里就那么几十名侍卫,皇城里可是有三千御林军,本王怎么反得起来?”云南王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东方易。
东方易身体颤了颤,敷衍道:“如果一个人想要谋反,条件再恶劣,也能反得起来。”
沈璃雪,东方珩,南宫啸,东方玉儿作为证人,也都来了御书房,云南王和东方易激烈的辩解着,他们就站在一旁做隐形人。
沈璃雪看着高座上的皇帝,目光犀利,面容冷峻,皇帝早就怀疑云南王有了异心,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试探,这一次,有心人的故意设计,倒是让云南王因祸得福,他这么一闹,皇帝应该会打消对他的疑虑。
“你杀了本王的侍卫,搜了本王的别院,搜到证据了吗?你找到证人了吗?只凭着一张嘴,信口雌黄,血口喷人,就是你东方易的本事?”
云南王来皇宫的路上,看到大街上走过许多整齐的侍卫队,心中暗暗吃惊,今晚这一局,是别人故意设计,想要他的命,如果他真的被阿佩算计,起义谋反,走不出别院,就会被人团团围困,那大街小巷里的侍卫会以最快的速度前去增援,呵,设局之人是铁了心思要害死他。
“本王的别院是皇上亲赐的,东方大人擅闯别院,杀死侍卫,挑衅的不止是本王,还有皇上和整个青焰国的尊严!”
“我走进客厅时,安郡王,世子他们都围在桌边用膳,云南王身边没有下人,不像是在商议国家大事。”五皇子小声嘀咕,心里有些懊悔,他出别院时,看到地上倒着的多是云南王的侍卫,他们应该是在仓促之下,毫无防备,被人偷袭致死。
如果云南王真的想谋反,别院必定戒备森严,侍卫们岂会被人偷袭。
五皇子的声音很小,还是被皇帝听到了,目光一瞥,看向东方珩,他一袭白衣,神情淡然,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一言不发,却让人无法忽视,他姓东方,是皇室的人,不会帮着外人反东方皇室。
事发时,他在云南王的别院,知道所有**,云南王揪着澈儿来皇宫,他没有反对,看来事情真是澈儿理亏。
目光移向吵架吵的面容微红,义愤填膺的云南王:
他被人冤枉谋反,气愤至极,揪着澈儿闹到了自己前面,言词犀利的和东方易争辩,恰恰说明他心情坦『荡』,没有谋反之心,不然,他大可以杀了东方易,掩尸走人,只要跑出一百里,接应到两万精英,自己短时间内奈何他不得。
“东方易诬陷云南王,拖出去,斩立决!”皇帝冷冷下了命令,云南王已经将事情闹大,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东方易为何针对云南王他不关心,但东方易撺掇东方澈犯错,罪无可恕。
东方易一惊,身体瞬间抖如筛糠,头磕的咚咚作响:“皇上,微臣冤枉,冤枉啊!”
他没有陷害到云南王,就是没完成那人交待的任务,那人不会帮他对付东方珩,他还有重病在身,奄奄一息的儿子要照顾,他不能死,不能死啊。
皇旁冷冷扫了东方易一眼,不耐烦的摆摆手:“拖出去!”
两名侍卫走上前来,不顾东方易的急声痛呼,抓着他的胳膊,拖出了御书房。
剑声过,人头落,东方易的痛呼声戛然而止,御书房内寂静异常,皇帝冷漠的声音轻轻响起:“至于东方澈,『乱』听『乱』信,受人蛊『惑』,是非不分,重打五十大板,关禁闭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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