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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妙哥着急扶璎珞,灯笼掉地上已经不能用了,见此便看向璎珞,见璎珞点头,便接过灯笼快速的去了。
妙哥福了福身要走,卢氏却又唤住了她,令自己丫鬟如莹将手中灯笼给了妙哥,道:“一点月光也没有,没个灯笼可不行,拿着吧。”
璎珞闻言点头,瞧向妙哥,道:“有四少奶奶陪着我呢,你快去快回,路上湿滑,自己也小心点。”
卢氏站在璎珞一旁将灌进来的风挡住了些,道:“我陪着世子妃,虽是能去冬暖阁中避一避,可如今阁中早已不生炭火,这满身湿的也是冷的紧,世子妃还是快让丫鬟回去取干爽衣裳过来方好。”
璎珞瞧了卢氏一眼,又望了望前头不远处抄手游廊连着的一处位于弯道上的八角暖亭,笑着道:“也好,这样狼狈回去也不好看。”
卢氏也忙凑了上来,道:“风太大,这样回去可不行,前头就是冬暖阁,不若先过去避避,也好让丫鬟回去唤人过来接应。”
她说着忙去解身上的衣裳,披在了璎珞身上,可璎珞身上已湿透了,风一吹依旧冷的浑身发抖。
妙哥跪倒在地上,忙忙问道:“世子妃怎么样,可有哪里摔伤了?”
本来雨水就已经漫进了廊道,璎珞这一摔,顿时扑起满身水来,身上单薄的春衫便湿了个透透。
两人也不再多做停留,加快脚步往前走,卢氏所住的秋雾苑刚好和皎月院是一个方向,两人带着丫鬟匆匆沿着抄手游廊往前走,刚转过一道弯儿,璎珞却突觉脚下木屐一滑,哎呦一声往旁边栽倒,妙哥惊呼一声,忙丢了手中灯笼去扶她,可还是晚了一步,璎珞已扑倒在了地上。
卢氏便笑了起来,时辰已经不早,两人身边儿各自都只带着一个丫鬟,如今雨下的大,丫鬟手中的灯笼被吹的忽明忽灭,一阵风吹的雨水浇灌进了游廊,免不了扑溅在两人的身上。
这几日璎珞和卢氏倒也相处出了些革命感情来,见香囊精致,而卢氏又神情忐忑,便随手挂在了身上,道:“四弟妹哪里话,这么好看的香囊,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而里头的香也是分散装在一瓣瓣莲花瓣中,香味浓郁,却也并不难闻。
璎珞接过,却见卢氏的绣活正经不错,香囊精致的紧,样子不是寻常的形状,反而绣成了莲花状,一片片缝制在一起,每一片上都绣着精美的荷花纹,在灯笼下,简直如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
她言罢却从怀中摸出来一个香包递给璎珞,腼腆一笑,道:“前天太妃罚我多亏了世子妃为我求情,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能谢世子妃,便自己绣了个香囊,里头装的也不是什么好香,是我自己瞎胡捣鼓的,世子妃千万莫嫌弃。”
卢氏许是没想到璎珞会这般为自己着想,神情略显复杂,却道:“不必了,我来了,世子妃也能有个伴,两个人总能分担些,左右我也没孩子,夫君也不在,我呆着也是闲着。”
卢氏闻言不觉一愣,璎珞的意思卢氏自然明白,谢太妃就是为了收拾璎珞这个世子妃,她是受了池鱼之灾,她装病,谢太妃非但不会追究,反倒会觉得她识相。
从福禄院中出来,璎珞见卢氏神情疲惫,难免面露歉疚,道:“要不你明儿装病得了?”
这两日四少爷去庄子上和人会文不在家中,许是谢太妃觉得只留璎珞一个太过露针对她的痕迹,故此每日也都令卢氏伺候在侧。
饶是如此,璎珞和卢氏从福禄院出来,天色也已黑透。
这日璎珞照旧在福禄院中伺候,到了傍晚却下起了暴雨来,天色黑的便早了些。谢太妃今日许是折腾累了,倒没多留璎珞二人,早早便安歇了。
此后秦严忙着外头的事儿,一日比一日回来的晚,璎珞却依旧每日到谢太妃处立规矩,日子一晃便是五日,除了秦仪媛还是时不时蹦出来冷嘲热讽外,倒是一切风平浪静。
他言罢也不多瞧靖王脸色,转身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书房,走到院子中,如愿听到里头传来一声瓷器碎裂声,秦严嘲讽一笑。
秦严闻言却笑了,睥睨着靖王,道:“王爷可真真是秦家的好儿孙,既如此重视祖训,还请王爷也记牢了今日之话,莫做了违背祖训的不孝子孙才好。”
靖王咬牙平息了下情绪,不欲和秦严多做计较,左右多计较,也不过是这逆子将自己气的更加吐血罢了,他道:“既和你无关,以后也莫多插手,你是我靖王府的世子,不是废太子的妻弟!你要记住这点!靖王府如今已经位极人臣,不需要再参与党争,扶植新皇,赌那份泼天富贵,靖王府世世代代,只忠心于皇上一人,当年太后做主将你姐姐嫁进东宫,本王便说过,本王不会因此对太子效忠,今日更是如此,这也是我靖王府的祖训。你若敢违逆祖训,便也莫怪本王不认你这儿子。”
靖王听秦严说话阴阳怪气的,直气的脸红脖子粗,秦严这个儿子,私底下从来就没叫过他父王,简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秦严神情未动分毫,却是冷声回道:“王爷高看了,谁不知道姚国政最是耿介,忠心皇上,是皇上倚重的老臣孤臣,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驱使的动姚大人,王爷若是觉得姚大人这样好受人所驱,怎么不指使下他给我看看?”
两人用了膳,秦严往前院去见靖王,他到时靖王正坐在书案后看着文书,见他来了,屏退下人,也没什么话好和秦严这个儿子叙的,直接便问道:“这些时日外头关于废太子的流言蜚语,还有今儿姚国政的上奏可和你有关?你可是插手了?”
如此这事儿便棘手了,也许最后只能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武力,若真到那个地步,风险便更大了。璎珞自然希望天玺帝这里能够松动。
若然天玺帝上来便态度坚定的杀了秦严用来探路的姚国政,那便说明天玺帝在废太子一事儿上心智坚定,一意孤行,根本没有改变心意的心思。
不怪璎珞紧张,她如今嫁给了秦严,很明白自己的利益其实是和废太子栓在一起的,秦严和太后一直不曾放弃废太子,她便也只有这一条路,不成功,便成仁。
璎珞闻言长长吐了一口气,眼眸中有了笑纹,捏着碗边儿的手也松了些,道:“那么严肃倒吓我一跳!皇上既没杀了姚国政,便说明这事儿大有可为,废太子回京有望,如此便好。”
秦严见她屏息,放下了手中汤碗,握住璎珞的手,方道:“皇上当场罢免了姚国政的御史大夫之职,将其下了刑部大牢。”
璎珞心跳了下,手不觉捏紧了粉彩素荷圆碗,舒了一口气,道:“皇上如何处置的?”
这一纸折子,可谓掀起一层浪,可以想象,未来朝堂上必定是风起云涌,要变天的。也难怪秦严刚回来,靖王便来叫人,想必是要审问秦严,姚国政可否是受秦严指使。
而今日这姚国政的折子却是将此事头一个翻上了台面,他上折子请求天玺帝重审当年巫蛊案,还废太子清白。
这种流言越传越广,慢慢就传到了京城,流传甚广,只是却被压着,虽然天玺帝也有所耳闻,却一直没摆到明面上去。
正因为如此,苍天才会不满,废太子病入膏肓了,降灾于民,示警于天下,天玺帝发的罪己诏,其实错就错在冤枉废太子,罢免储君,令得国之根基不稳,灾祸不断。
如今没多少年,土地庙莫名其妙就坍塌了,慢慢的便有流言从湖州传散开来,都道太子当年因巫蛊案被废黜其实是受奸佞之辈的诬陷,都是冤屈的。
故此当时湖州百姓自发为太子建了好几处生祠,之后太子被废,那生祠自然就不好继续放着,享受香火和百姓跪拜了,便幽官府强制性的将生祠改建成了土地庙。
七年前,湖州知府连同下头几十位官员鱼肉百姓,一手遮天,是当时的太子查清此事,一力做主为民除害,收拾了湖州那一众官员,令湖州海晏河清,百姓重见天日的。
接着便湖州的两处土地庙突然毫无征兆的倒塌了,而那两处土地庙却和废太子有关。
先是有传言,说废太子在流放途中遭受虐待,去年冬又寒冷异常,滴水成冰,废太子在苍岭受尽折磨,春上已经病入膏肓。
早在春初时,大国寺山崩,南方有些地方春旱,有些地方却涝灾,天玺帝便发了罪己诏,其后按璎珞的计划,秦严亲自完善后私密操控,便起了一些流言。
秦严给璎珞盛了一碗汤,方才道:“没什么,姚国政的折子今儿递上去了。”
璎珞不由目露担心,待下人都退下,便瞧向秦严,道:“可是前朝有什么事儿?”
两人又说了片刻话,这才唤了丫鬟进来,璎珞亲自拧了帕子给秦严净脸,又换了一身清爽的常服,便传了膳,刚坐下,倒有外院的小厮来禀,靖王让秦严到外书房说话。
至于秦严提的谷云和谷雨两个丫鬟,璎珞也听的明白,让她出门带上,定是两人有武艺在身的,多了这样两个可用之人,璎珞顿时觉得宽心许多。
怨不得那四个丫鬟都不往前凑,不安排事儿也自己清闲着,却原来她们原本也不是秦严的丫鬟,就没贴身伺候过,自然是不好贸然往前凑了。
而秦严这样体贴周全,璎珞岂能不惊喜欢喜?
若是这院子中的人都是靖王妃安排的,她这会子也确实要费心费事的多。
秦严言罢,璎珞便结结实实愣住了,接着她喜笑颜开,毫不吝啬欢喜的抬身在秦严两颊上狠狠亲了两口,道:“夫君真真是英明神武,再也想不到的英明神武了!”
秦严闻言却道:“你没嫁过来前,爷住在公主府那边,身边没丫鬟伺候,都是几个亲卫跟着。如今新房定在了这边,自然不能再让亲卫伺候,便需安置丫鬟婆子,这些人,爷怕你嫁过来费事儿,索性添人时便没让靖王妃插手。都是姨母从博弈侯府和长公主府选了送进来的,卖身契都在爷的手里,忘记拿给你了,等会儿爷让人送去给云妈妈。那四个大丫鬟,其中有两个原是姨母身边伺候的,叫什么爷也没仔细留意过,倒是有两个唤谷云和谷雨的,你平日若出门,最好带在身边。”
璎珞嫁过来,这些天近身入屋伺候的都是她带过来的陪嫁,可这皎月院怎么可能原本没有伺候的人呢,原本的四个大丫鬟,璎珞没特别留意,她们竟然也闪的远远的没往前凑,这便奇怪了,云妈妈和古嬷嬷都有些拿不准怎么对那几个丫鬟。
秦严见她嘟嘴扬眉斜眼的,模样有些刁蛮便又笑起来。璎珞却拉了秦严,道:“对了,今儿我听古嬷嬷说了,这皎月院原本是有四个大丫鬟的,还有不少二等三等丫鬟,并婆子若干,这些人……”
璎珞不欲秦严担心自己,也知秦严若知道谢太妃让她立规矩,定然要闹的天翻地覆,便道:“怎么?人家饿了吃碗粥你倒心疼了?”
璎珞在福禄院中没吃好,云妈妈也料想的到,早让厨房温着粥,璎珞一回来便呈了上来,可秦严看来却有些奇怪,都要用膳时辰了,怎倒吃起粥来。
秦严却瞧见了桌上尚未吃完的粥,略挑了下眉,道:“怎这时候倒吃起粥来?”
璎珞听他声音低沉悦耳,自带股沉静而缠绵的温柔,便也不再恼他,道:“也没做什么,就是看看书,写写字,看着云妈妈清点嫁妆收库什么的,倒也不觉得闷。”
秦严亲吻了下璎珞还带着红晕的面庞,方才道:“今儿在家都做什么了?可曾无聊?”
不想又被秦严扣住腰肢拖了回来,拉进怀中,又一掐腰肢,璎珞便又坐在秦严腿上,被他抱在了怀中。
秦严说着松开了璎珞,坐起身来,却是瞧着璎珞又是一阵闷笑,璎珞见他满脸戏谑,如何不知自己被戏弄了,一时面色涨红,豁然坐起身来,抬脚便去踢秦严,却被他轻松扣住了脚踝,璎珞羞恼的瞪开,跳下美人榻就往外走。
秦严闻言瞧着璎珞愣了一下,接着便闷声笑了起来,道:“原来皎皎将这事儿琢磨的如此清楚啊,果然是爷的贤内助,解语花,聪慧无双,蕙质兰心。如此,爷明儿中午说什么也得回来一趟,若不然岂不是空负了皎皎一番美意?”
璎珞只指望着什么时候秦严闲了,能带她到庄子上住些时日,庄子上清净,下人也少,倒能松乏一些。
这会子两人在屋中乱来,不消一盏茶功夫,只怕满院子都知道两人做什么好事儿了,这古代就是这样,隐私上就别想和前世一样,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璎珞心里焦急,见他如是问,忙道:“自然是午睡时啊,醒来要水也不那么打眼。”
听她这般说,秦严倒愣住了,动作一顿,盯视着璎珞,道:“挑什么时候?这会子不成,哪会子就成了?”
秦严原本就是想搂着她说会儿话,哪里想到她反应这样大,见她脸色都变了,倒觉好笑,索性真抱着人压在了美人榻上,作势要扑下来,璎珞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一面急的面红耳赤,推搡着秦严,道:“你疯了,白日宣淫也挑时候的,这会子不成,真不成!”
秦严却笑,非但没松开,反倒弯腰抱起了璎珞来,大步便往内室走。璎珞吓了一跳,只以为他又要胡闹,忙推他道:“天还没黑呢,外头丫鬟婆子都还守着等着伺候晚膳,你干什么!?”
外头难免传出些动静来,璎珞嗔怪的瞪了秦严一眼,方才道:“你如今是愈发会甜言蜜语的哄我了,既是英雄冢你还抱着我做什么,还不赶紧放开!”
后头丫鬟们本要跟进来伺候,乐慧和妙哥撩帘全然没想到秦严刚回来就和璎珞亲香了起来,眼见两人姿态亲昵暧昧的搂抱在一处,脸上皆是一红,忙忙退了出去,挥手令跟着端水端茶的都退了个干净。
秦严大步过来拥住了璎珞,在她耳边喟叹一声,道:“爷算知道何谓美人乡英雄冢了,只这一日功夫,爷便相思成疾了,来日还如何上战场啊。”
她刚出内室,便见秦严大步进来,身影跨入,目光便准确的笼在了她的身上,两人视线焦灼在一起,彼此已从对方的眼中瞧出了想念的情意。
这几日两人新婚燕尔都整日腻在一起,今日秦严突然忙碌起来,一日不见人,璎珞竟有些想念,快步迎了出去。
璎珞正想着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并丫鬟们请安的声音,璎珞知道是秦严回来了,便吩咐古嬷嬷先退了下去。
但愿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然这秦仪媛心思也太龌蹉了些,来日也便莫怪自己以牙还牙,以大欺小!
看来秦仪媛还有后招,而这后招很可能和秦举有关系。如此倒是不必急着从谢太妃那里脱身了,且静观其变,等着蛇出洞好了。
秦仪媛昨日傍晚去了福禄院,今日一早谢太妃便让自己立规矩,若说秦仪媛撺掇谢太妃只是为了整治自己,那今日自己表现的无错可捉,秦仪媛便不该那样平静。
璎珞觉得自己知道秦仪媛的企图了,她目光略眯了眯闪过些许冷芒来。
又想到那日在院子中撞上三少爷秦举,还有秦举那些烂名声,再想到秦仪媛几次三番的去探望秦举。
璎珞敲打桌面的声音蓦然顿了下,想到了有些动物在面临危险时,便会张牙舞爪迷惑敌人,却趁机逃生。动物尚且知道转移敌人的注意力,更何况是人呢。
那她这上蹿下跳的,又是为了哪般?
要说秦仪媛是为了激怒自己,让自己犯错,却也不像,若不然眼瞧着自己规规矩矩的,让谢太妃无错可捉,秦仪媛就不该那样平静才对。
这就更奇怪了,前几日,这秦仪媛还知道挑唆了秦蕴,虽然心机浅了些,一眼就能瞧出端倪来,可至少还知道拐道弯儿,怎么如今受了教训,反倒更蛮横莽撞了?
在靖王妃面前,她表现的很老实,像是刻意在迷惑靖王妃,隐瞒什么。而在谢太妃那里,她又表现的太过锋芒毕露了些,倒像是故意挑衅生事儿。
璎珞闻言略敲打了几下桌子,她总觉得秦仪媛今日有些古怪。
古嬷嬷先前便得了璎珞的吩咐,知道秦蕴受伤一事儿就是秦仪媛捣鼓出来的,故此私底下便在留意着秦仪媛的举动,闻言禀道:“前日长乐郡主往三房跑了一趟,昨儿又一早去了三房,奴婢令人仔细打听了,长乐郡主却不是寻三夫人或者六姑娘,反倒是去了三少爷的院子。哦,对了,昨儿傍晚,长乐郡主往后花园采了几支荷花,亲自送去了福禄院,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出来。”
赏了座,璎珞方才问道:“这两日长乐郡主可有什么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