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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处,以李伟松为首的剑风馆十来个武师,把天翔馆的前门堵了个严实。
不过其中好几人身上都贴着伤痛膏或者缠着绷带,怎么看都狼狈得要命。
张枫逸带着孟归元到了前厅,大步走到剑风馆众人面前,眼神已寒。
就在他要开口发威的时候,对面十来个武师突然齐刷刷地跪倒,李伟松扬声道:“剑风馆李伟松,求张师傅收我为徒!”
这话一出,周围还以为他要大干一场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呆了。
尼玛这是要拜师?!
张枫逸愣道:“再说一遍?”
李伟松一脸坚毅表情:“张师傅绝艺惊人,李某服得五体投地,愿意解散剑风馆,拜张师傅为师!”
他身后的武师纷纷道:“我们也是,求张师傅收我们为徒!”
张枫逸转头看孟归元:“听到了吗?”
孟归元愣愣地点头。
张枫逸拍拍他的肩:“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一转身,回天翔馆里面去了。
仍跪着的李伟松急叫道:“张师傅!”
孟归元回过神来,开口打断他的话:“李馆主,想学功夫,可以,请到那边报名。”
李伟松一愣:“报名?报啥名!我是要拜师!”
他自己就是开馆授业的,岂能不清楚其中的差别?不像未明道馆那种传统式的武馆,现在一般武馆教学都是分为两种,一种就是普通学员,交钱报名,由武馆给安排教学事宜,但这种往往学的是最基本和最差的武术。想要学到真正好的东西,就要像传统武术一样,郑重拜师,做对方的亲传弟子。
不过后一种也有其缺陷,那就是师父面前,徒弟就是奴隶,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否则就会背上不忠不教、甚至欺师灭祖的骂名,一生再难在武术界抬头。
还没走远的张枫逸淡淡地抛下一句:“打得过穆顺,你就有做我徒弟的资格!”进去了。
门口,李伟松呆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光头男。
上回去他们剑风馆踢馆时,穆顺一个人就把毫无损伤的他们摆平,更别说现在了!
一旁,孟归元适时轻咳一声,拉着李伟松走到一边,低声道:“李馆主,我要是你,就会听我们馆主的话。”
李伟松愣道:“你啥意思?”
孟归元把声音再次压低:“你想,你上次趁人之危,到咱们天翔馆闹事,馆主现在没直接把你轰出去,就说明他并没有完全排拒你,现在让你从普通学员做起,已经是给你机会。”
李伟松一震:“有理!可是……我总不能一直做学员吧?”
孟归元一脸正色:“看李馆主有诚意,我才告诉你这秘密,但你记着,绝对不能跟别人透露是我告诉你的。”
李伟松完全被他的话引了进去,喜道:“你说!”
孟归元看看周围,神秘地道:“不瞒你说,我们馆主准备把天翔馆做大。但你知道,要做大不是那么容易,假如你能在这中间帮忙,相信张馆主肯定会对你另眼相看。”
李伟松听得眼睛大亮:“明白了!小孟,先替我们几个报名,回头咱们再好好说说,到底我能帮上什么忙!”
孟归元心中暗笑,笑道:“行!”
***
到中午时,孟归元有点额头冒汗了。
上午刚刚正式开门,已经有十多人在门外等着;一个小时后,来报名的人把天翔馆门外的通道挤了一大半;到中午时,从天翔馆大门外开始,整条楼道延伸至安全通道,再向下延伸到下一层的安全通道口处,全被想要报名的人挤满。
负责登记的两名馆内工作人员忙得焦头烂额,逼得孟归元不得不再调动馆内其它人手,增加报名的处理窗口,但仍应付不过来。
只这一上午,已经报上名的人就超过了二百人,而外面至少还有这个数字以上的人员!
看来自己真是低估了这次比武的免费广告宣传效应,张枫逸的估计更加合理。
报名的人之中,除了普通的学武者之外,竟然还有像剑风馆一样的几家小武馆,其中就有曾向未明道馆挑战,却被羞辱的赵绝。
对于这样的人物,张枫逸照着李伟松他们的处理办法,直接让他们作为普通学员报名,然后根据不久之后安排的入馆水平测试,选择相应的教学班级。
孟归元看得出来,张枫逸心中另有打算,所以并不多嘴,在自己的本份工作上全力配合。
他本人本来是个出色的行业工作者,因展环的恩情而希望将天翔馆越办越好,以前展环不注重天翔馆自身的发展,让他的能力一直发挥有限,但现在张枫逸全力推进天翔馆的商业化,他的能力顿时完全展现出来,虽然忙碌,却比以前来得兴奋。
这种情况下,连秦如几次打电话来找,他都能果断拒绝,把精神全部投入到工作中。
不过现在报名人员太多,扩大规模的需求立刻迫切起来,中午休息时,他趁着和张枫逸一起在休息室内吃盒饭的时候,把这事提了出来。
张枫逸反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孟归元分析道:“事情紧迫,但要再布置新场地,前期的建设和资金投入都有很大问题。但最关键的是,完全从零建好一个武馆,花费的周期太长,至少也要一个多月,时间上恐怕来不及……”
张枫逸打断他的话:“说办法。”
孟归元认真地道:“新建很难,但翻新却快。”
张枫逸眼睛大亮,一把拍在他肩上:“英雄所见略同,哈哈!”
孟归元至此再无疑问,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张枫逸早前肯收李伟松等人的用意,呲牙裂嘴地忍痛道:“所以我早前就跟李伟松勾通过,他表示愿意全力协助咱们天翔馆的扩大,他的剑风馆只要三天时间,就能彻底改建成天翔馆的连锁馆点!”
张枫逸欣然道:“不得不说,展馆主找你是个明智的决定。相信后面的事也不用**心了,我就说一点:你尽管去做,所有花费,假如馆内的资金不足,直接报给我,由我来承担!”
孟归元精神大振:“真的?可是那会是八个场馆的翻新,单是翻新费用至少就要在二百万以上,更别说必须重新招聘的武馆工作人员。”
张枫逸愕然道:“怎么突然找到八个这么多?”
孟归元嘿嘿一笑:“来报名的人里,就有三个经营失败、想转跟咱们天翔馆混的小武馆,他们都已经答应改建为天翔馆的分馆,李伟松手上还有些关系,可以替我们找到五个左右的小武馆。”
张枫逸奇道:“奇怪,这一行看来不是这么好做,怎么这么多人开武馆?”
孟归元知道他在这一行接触不深,耐心解释道:“逸哥你是行外人,所以不太明白。事实上‘武术’这个行业的市场非常巨大,在传统文化的商业化中,可以说是最大的市场之一。整个燕京,大武馆就在三十个以上,小武馆数量至少超过二百,混得最差的,也能混个温饱。爱武之人不用说,而市场扩大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现在经济发展起来,很多人都有余力关注自身身体健康的问题,学武就是其中最常见的一条途径。”
张枫逸越听越觉得孟归元的能耐远不只一个武馆经理那么简单,虚心请教道:“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