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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道观,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景琰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调皮!”
被他背在身后的珺宁也跟着笑出声来,苍白无血的脸上这时竟也漾起了一阵薄薄的粉红,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景琰的后背上,歪着脑袋看他,“相公,那你有没有觉得我刚刚有些过分了啊?”
闻言,景琰的眼中瞬间掠过一丝冷冽,微微收敛起嘴角的笑容,“没有……”
那样两个无耻之人,别说珺宁只是威胁性的口头警告,并没有实际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就是真的将那芸娘卖进了青楼之中,他也不会觉得有任何问题,当初自己来到这落英山脚下,因为最近的客栈离这边太远,他怕珺宁来来回回奔波不舒服便找了一家最干净整洁的民居安定了下来,因为怕麻烦所以才特意选了这个看上去家中人员最简单的芸娘的家中,也打着想她帮忙照顾珺宁的意思,谁知那女人……
这么想着,景琰的眼中寒气更甚了。
而就在这时,珺宁冰凉的小手突然摸到了他的脸上,抚到他的嘴角轻轻一提,景琰之前沉闷的脸上便瞬间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他有些好笑地空出一只手按住了她作祟的小手,然后轻轻捏住,递到嘴边轻轻一吻,“前面风景不错,我带你去看看好吗?”
闻言,珺宁轻轻点了点头,“好。”
随即景琰快步上前,脚步轻点,整个人便抱住珺宁安安稳稳地坐在了那崖上延伸出来的一棵松树之上。
珺宁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感觉那拂面的轻风,和风中带来的丝丝花香,想着若是自己能看见,眼前的风景定是不错的,不过现在也很好了,她轻轻靠在景琰的胸前,微微合上双眼,竟有一种想要沉睡过去的微醺之感。
“我可能会在这里待一段时日,到时候相公你会来接我回去的是吗?”
珺宁轻声问道。
“自然。”景琰偏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将那随风飘散的发丝帮其勾到耳后,然后又凑到了她的眼上吻了一下。
“我会将那些暗卫们全都放在你身边,你乖乖地在这里等着我,好好治病,等京中事一了,我便会来接你回去好吗?”景琰同样轻声地回道。
“嗯好……”珺宁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呼吸绵长,仿佛已经睡过去了一般,轻轻靠在景琰的胸前。
见状,景琰微微笑了笑,看着自家娘子那恬静的小脸,莫名地便感觉自己的胸中涌起一阵异样的喜悦,这样的女子仿佛专门为了自己而生的一般,与他如此契合,叫他根本完全放不下她,只想就这么抱着她,一直抱着她直到天老地荒才好……
景琰又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睛微闪,她不会过问自己为何一直装疯卖傻,就想自己不会过问她为什么知道那干云老道和芸娘的事情一般,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便知道了,真的强求反而不美。
两人的背影就那样依偎在那里,白云苍狗,岁月静好。
两日之后,景琰便只带了三人便下了那落英山。
见景琰走了,珺宁才微笑着转头偏向那干云老道的方向,此时的芸娘并不在这里,景琰应该是在走之前便安排好了芸娘的位置,怎么说那也是个人质,自己一日不好,他便一日见不到自己的亲孙女,这算是说话不守承诺的惩罚吧!
干云老道眼中的阴沉一闪即过,珺宁并没有看见,想来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多在意就是了,“道长,我们开始吧……”
“哼!”老道将衣袖一挥,“这金乌之毒极其难解,小娘子也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挨得下这种解毒之苦,若是因为你自身的原因而导致这解毒失败,可不要责怪老道不尽心,更不要为难芸娘才好!”
听清他话中的恐吓之意,珺宁抿嘴一笑,“只要道长你是真心实意地为我解毒,我自然不会责怪,也不会为难,只是若是道长故意和我过不去,那我到时候一个不开心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毕竟药理这种东西我还是懂一些的……”
珺宁话里的威胁之意丝毫不比干云老道少,只是她的依仗并不来源于她口中所说的什么虚无缥缈的药理,更多的则是来自于她对剧情的了解,要知道景琰身为反派,为了衬托明渊帝的自在逍遥,对于他的每一场磨难都是细细描写的,包括这剧情当中他解毒的每一份痛苦,珺宁甚至都能倒背如流,苦,她不怕,但故意的苦,她会不开心的。
听完她的话,干云老道非常不以为然,毕竟当今世上,他还真每一遇到一个比他药理还精通的人,更别说这女娃娃才这么点点大,就算她从娘胎里头开始学医,老道想下毒也必定能叫她毫无所觉,他非要叫这自以为是的女娃娃尝尝苦头才行。
一月之后,珺宁再服下老道开出的一剂药之后,便感觉整个人都好似被放在火上烤一样,可体表之处却是一片冰凉,等她忍过了这痛苦的一遭之后,她便立刻叫人将那芸娘的头发连根拔起送到了干云老道的手中,那发根之处还沾了血迹,直看得干云老道气愤欲死。
可不管他百般抵赖,珺宁都只当做视而不见,那副笃定的模样叫干云老道暗暗称奇,他也看不出来这小娘子竟然一眼便看出了自己在里头试了坏,之后又试了两次,在珺宁将那芸娘的左手小拇指剁下来送到干云老道面前的时候,他便彻底歇了作怪的心思,至少珺宁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了,只是暗地里是不是给她下了什么慢性毒,她就猜不出了。
话分两头,另一头的景琰在一离开那落英山之后便直接就往京中赶去,此时京中的局势虽然对他有些不利但还不至于像剧情当中那样,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先机,浪费掉了自己大半的心血。
如今,靖王景琰有自己的十几年的厚积薄发,而明渊帝则占了先机,并拥有大气运,现在真正的鹿死谁手,谁也不清楚,包括远在落英山上熟知所有剧情的珺宁。
而景琰也是个不走寻常路的,出了上京之路上一直小心翼翼藏匿着自己的行踪,没有让明渊帝的人察觉到他的痕迹,一进京中,便立刻领着那十二金卫大喇喇地闯了进来,完全无视了想要阻拦城卫,横冲直撞地便闯了进来。
城外,漠北军即将到达皇城之下,城内,京中听闻了些风声的有钱有势之外早已关闭了店铺整家搬离了,贫苦人家也都紧闭了门户。
景琰一路行来,竟没有在街道之上看到一个行走的人,静悄悄的仿若一座空城,见此,他微微勾起嘴角,继续领着那十二金卫往前。
果然,那明渊帝使得便是这么一出请君入瓮之计,但要知道请君入瓮也要看看那瓮到底结不结实,而请来之人你又控不控制的住,否则这好好的一计请君入瓮可就成了一场自投罗网了,到时候可就真的闹笑话了呢!
景琰眼底精光一闪,一行十三人飞快地越过空荡荡的街市便直奔皇宫之下而来。
虽然隔了老远,景琰也仍旧看到了那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明渊帝正端坐在皇宫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眼底的势在必得与那犹如实质的杀气,几乎一眼就叫景琰看了出来。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继续上前,走近了他才看到那明渊帝的怀中竟然还抱了一名柔媚的白衣女子,那熟悉的眉眼几乎叫景琰的眼神瞬间就沉了下来,那窝在明渊帝怀中的女子竟有着一张与珺宁七成相似的脸庞。
只是珺宁的眉眼是温柔清新的,而那女子却带了一份完全不属于她年纪的成熟妩媚,甚至还带了一份楚楚可怜的味道,可以说除了眉眼之外,全身上下基本没有一点与珺宁相象的,
但景琰还是满心的不悦与膈应,他知道那明渊帝为的便是自己的这份膈应,那景泓从小到大,父皇的雄才也只学到了一两成,倒把贾太后的后宅手段学了个十成十,别的不说,恶心人倒真是挺有一手的。
景琰在一开始的膈应过后,心口的波动便渐渐平息了下来。
这时,明渊帝却将自己的手直接伸进了那妩媚女子的衣裳之中开始不重不轻地揉捏起来,几乎是没一会的功夫,那白衣女子的巴掌大的小脸上便瞬间染上了一层红霞。
见状,景琰的眉头瞬间皱紧,然后便听见那城墙之上的明渊帝笑着对着他喊道,“四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回京了?来,宁儿和他打个招呼……”
随即景琰的每天皱的更紧了,明渊帝却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已经逗弄着怀中的女子,“哦,忘了跟四弟你介绍了,宁儿是我回京之后新纳的宁才人,怎么样?是否长得花容月貌?连靖王妃也不遑多让啊!哦对了,说起靖王妃,弟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呢?不会是已经香消玉殒了吧?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毕竟我的淑妃之位还一直为她留……”
话还未落,一道飞箭便直取明渊帝的面门而去。
见那飞箭,明渊帝瞳孔紧缩,却一直忍住了没有挪动一步,然后一道暗色的身影便立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下便将那飞箭夺了下来。
与此同时,明渊帝怀中的宁才人才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尖叫,因为明渊帝距离她太近,竟有些刺耳之感。
瞬间就将他刚刚被景琰恐吓的愤怒在这一瞬间爆发,刚刚还被他搂在怀中如珠如宝的白衣女子便瞬间被他推到在地,然后一脚踩在了她那如雪的皓腕之上。
“唔……啊!”女子的尖叫之声更加大了。
“没用的东西,滚下去!”然后又是一脚,明渊帝便不再理会那被他踹昏,面容凄惨的女子,冒牌货到底是冒牌货,岳珺宁的气质学不来就算了,竟然连她一分胆色也没有。
明渊帝眼中戾气一闪,大刀阔斧地再次坐了下来,凶狠地看着下方的景琰,“四弟,怎么?你还想像西山那样弑君不成?”
“弑君?”景琰轻笑了一声,“我只是为了报仇罢了……”
“报仇,报仇!当年我杀了那十三个畜生的时候,就应该连你也一起斩了才好!”明渊帝眼中的戾气更甚了。
闻言,景琰又是一笑,“你斩得了吗?”
明渊帝怒气勃发,但这怒气在他的手触到袖中的东西,心中立时定了下来,“当时斩不了,不代表一直斩不了,现在朕是君,你是臣,不,你是乱臣,别说斩了你,便是将你千刀万剐,也是你罪有应得!”
“是吗?”景琰抬头看他,“和我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何不将这些时间全都花费在你身后的众人身上,想想他们其中到底有没有人一如当日一样……”
景琰话未完全说完,却将明渊帝的心高高地提了起来,身后的这帮人是他在回京之后血洗了一番才终于定下的心腹中的心腹,他还就不信了,这样里头都仍有景琰的奸细,那样他这个皇帝干脆拱手相让了比较好。
两人隔空相望,就在气氛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复杂的时候,一只黑甲卫突然从城门处整齐大步地走了过来,那满身的肃杀之气,与夹裹而来的风尘仆仆,还有那熟悉的铠甲几乎瞬间就将景琰和明渊帝二人认了出来,正是那漠北大军。
现今他们以全都驻扎在了京城之外,只等一声令下便立刻闯入进来,只是不知道那是谁的一声令下了。
漠北大军的领头之人是个肤色黝黑,身高八尺的虬髯大汉,只见他鼻若悬胆,目若铜铃,身上的肃杀之气几乎是这一整只队伍当中最重的。
“参见皇上,参见靖王殿下。”几乎一走进,那领头的将军便立刻朝着两人跪了下来,态度不偏不倚,叫人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偏向于何人一样。
“卫将军快快请起,多日劳顿实在是辛苦你了!”明渊帝立马开口说道。
“属下职责所在,不敢言辛苦之事。”卫将军整个人仍然就像是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看得明渊帝眼中暗芒一闪,不识抬举的东西,但现在他还需要仰仗这人,随后明渊帝便又温和地笑了起来,“卫将军果然忠君爱国,真乃我大梁栋梁之才啊!”
明渊帝这般感慨道,随即话锋一转,“……当然了,我大楚从来都处于一个内忧外患的飘摇之境,外寇有我漠北的大好儿郎们镇守边境,朕深感安慰,只是如今,这内贼恐怕也需要麻烦卫将军操操心了……”
随即他直接就指向仍然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景琰,“正所谓乱成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靖王你前意欲谋害太后,中又令你正妃岳氏珺宁害死了朕的十一皇子,后有西山弑君一事,包藏祸心,意欲颠覆朕的正统,取朕而代之,到底认不认罪?”
闻言,景琰甚至都没有转头看他,“这一切也不过只是你信口开河之词,太后受伤我也深觉难过,但我听闻那应该意外所致,而十一皇子的夭亡,当时宁儿便已经将其死因说得一清二楚,幕后凶手另有其人,再说那西山弑君一事,我家娘子因为进入西山的第二日便深感身体不适,我一直陪她在外寻医直到现在,又何来的时间弑君,皇上还是早日查明这些事情的真相,以免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才好!”
“你!”明渊帝眼睛微微眯了眯,“多说无益,卫尧听令,朕现在以漠北军令命令你立刻拿下此等贼子!”
闻言,那卫尧将军瞬间就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那明渊帝手中的小巧令牌,眼中精光一闪即过,随即微微垂了垂头。
与此同时,景琰看见那明渊帝手中的令牌,嘴角微扬,“还真是巧了,我这里也有一块漠北军令希望卫尧将军鉴赏鉴赏呢!”
他随意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小巧的军令,在手中来回地抛着。
“你……你怎么会有?”明渊帝捏紧了手中的令牌,失声惊呼道。
“我怎么会有?呵呵……你怎么有的我便是怎么有的?”景琰冷笑一声说道,“本王一直听闻那漠北军令一直都只有三份,本王手中的这个令牌不过是其中之二的残缺令牌罢了,而那最后一块漠北军令便在卫尧将军你的手中,本王说得对吗?”
“是。”
“什么!”明渊帝诧异地吼道,随即眼中血色一闪即过,三份?为什么是三份?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父皇你不公,你不公!
而明渊帝的诧异景琰只做视而不见,依旧看着那恭恭敬敬单膝跪在地上的威武将军,这个男人是忠心的,可是忠心的却是他们的父皇,尽管他早已去世多年,他都依然没有丝毫的改变,这样,很好!
“既然如此,那景琰可就请卫将军鉴定一下,本王和皇上的军令到底谁真谁假了!”话音一落,他便立即将那军令极为洒脱地丢到了那卫尧的怀中。
虬髯汉子瞳孔瞬间一缩,但在抬头看向靖王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心底一凛,这靖王恐怕有十足的把握自己根本带不走这块漠北令,他眼角的余光瞥到那明渊帝仍旧死死抓着手中的漠北军令,丝毫不敢放松的模样,只这一瞬两人便立刻高下立判。
只瞥了一眼,卫尧便立刻收回了目光,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怀中掏出属于自己的那份漠北令,然后将其与景琰扔过来的那一块贴合到了一起,只是一瞬,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那一声咔擦之声,合上了!
“靖王殿下,你手中的漠北令的确是真的,可以号令我漠北大军!”卫尧恭敬地将那块令牌又还了过来。
“不可能!”
景琰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明渊帝便立刻大声吼道,同时将自己手中的令牌朝那卫尧投掷了过去。
“朕手里的才是真的!”
一看那飞过来的令牌,景琰眼中微光一闪,整个人便从马背上飞跃而去,拔出腰间的长剑一下就朝那飞来的令牌砍去。
“不,射箭!”
明渊帝嘶声裂肺地吼道。
在他身后之人听到命令便立刻伏在墙头,对准那半空之中的景琰射出了自己手中的利箭。
见状,景琰仍一剑便将那明渊帝的令牌劈成了两半,同时伸手接过了自己那枚令牌,身形鬼魅地躲开了几乎所有的利箭,然后再次回到自己之前的那高头大马之上,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漠北军令。
“漠北军卫尧听令!”
“属下在!”
“明渊帝景泓十二道金牌召回漠北军,置边境百姓于水火之中是为不仁,残害手足,觊觎臣下之妻是为不义,先自身小义后国家大义是为不忠,下毒毒害先帝是为不孝。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妄为一国之君!现以先帝之名命令漠北军拿下这大楚昏君,并囚禁西山百年,不得擅自离开!”
景琰大声说道。
“你敢!”明渊帝浑身剧烈地颤抖着,“朕乃天命之子,是先帝亲口承认的大楚帝皇,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靖王也想将朕拉下马来,真是笑话!漠北大军乃是大楚之军,也是朕的军队,怎会因一道令牌而听命你这样的乱臣贼子!卫尧,朕命你立即将此獠拿下,违者斩立决!”
闻言,景琰的眼中并没有丝毫的波动,任他这边叫嚣着,而另一边那卫尧在这万众瞩目之下,缓缓站起身来,转身便朝景琰跪了下来,“属下遵令!”
“卫尧!你找死!”
明渊帝的怒吼之声刚刚响起,便立刻被不远处那黑压压的漠北军的行军之声给掩盖住了。
看着那一望无边际的漠北大军,明渊帝顿时整个人瘫倒在了那龙椅之上,那是他,那是他十二金牌亲自从漠北边境召回的漠北大军,如今竟是被那景琰用来克制住了自己……
他不服,他不服!
明渊帝猛地站了起来,看着那根本不看他一眼领着那十二金卫转身便要离开的景琰,癫狂地说道,“景琰,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说完,夺了身旁人的弓箭,抬手便朝景琰射去。
谁知对方就像是身后长了双眼似的,竟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一副弓箭,也对着他射来。
两人的利箭在半空之中相遇,明渊帝的那根箭首先支撑不住,竟被对方劈开了两半,坠到了地上,而景琰的那根箭却势如破竹地朝明渊帝的胸口而来,在他惊骇的眼神之中,他被身旁一人一撞,箭便偏了方向,从他的手臂之中穿透而过,一声凄厉的尖叫之声响彻云霄……
“一如既往的不济!”
丢下这句话之后,景琰毫不犹豫地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就像明渊帝从来不知晓的是,漠北军令合二为一,便犹如先帝亲临,卫尧那般忠诚之人,再加上又亲眼目睹了边境百姓们的痛苦,而明渊帝却毫不理会,只一心要将他召回,心中早就藏了一股怨气,他的命令正好让他的怨气有了发泄之地,对方自然不会放过!再加上那卫尧自小便被先帝养在身边,不是亲子却胜似亲子,对先帝的感情无比深厚,怎么能在听闻明渊帝毒杀了先帝之后仍无动于衷呢!
可以说,那景泓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也不为过!
三月之后,毒已经被解的差不多的珺宁成功等到了前来接她的景琰。
“娘子,我来带你回家!”
他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