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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缙前世在遇到东漪箩之前并不关注厉则,也不关心前世厉则是否在那场战争中胸口受过箭伤,这一世那枚银币刚好挡了致命一箭,朝堂上大臣们提到,他也是第一次听说,却没想到那是她送的,她前世和厉则那样的关系一定知道厉则胸口曾中过箭而且不轻,她冒着被他发现的危险也要将荷包给厉则,她是不是还喜欢他,是不是仍然一直在与他虚与委蛇
他果然是傻的,直到现在满腔的怒火不是控诉她重生瞒着他,而是气她还惦念着厉则,她多少次背地里笑他傻,她用他对她的爱拿捏着他,看他一向冷漠对着她的他小心讨好,她能将他的尊严统统掷于脚下
东漪箩光着脚丫和残郎玩球,见他进来也不回头,声音还是那样软糯中带着撒娇:“你今天来的怎么这么晚,我的梅子糕给我带了吗”梅子糕是民间粗梅子做的,酸酸甜甜的,东漪箩喜欢的紧,上次吃了玉环的一块便馋的不得了
人儿笑盈盈的看着,眼眸灵动
他的声声质问卡在喉咙,看着娇艳明媚的她,他想到的却是她又光脚在地上走了
他是傻的,眼眸有些发红,怔怔的看着她,她装的真好,他从未怀疑过她,因为太过沉溺其中,太过渴盼她的喜欢,他上前两步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不顾她低呼轻怨挣扎
他结实的手臂钳制住她的腰身
腰上有些疼,东漪箩皱了皱秀美,他又变的这般粗鲁,她白嫩的脚踩在他的靴子上,东漪箩刚想开口,耳畔却传来他隐怒的声音“厉则出征前你送他荷包?”
东漪箩浑身冰冷,他知道她送他荷包了,所以他误会她了?她有些慌张,樱红的小嘴刚要开口,解缙的声音更加沉冷“喜欢他?”
她满眼慌张,却看不见他的脸,她被他钳制在他怀里,什么都看不见,但却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解缙眼眶通红,隐约有些许水光,他不想让她看见,他仅剩无几的自尊,他不想让她看见,他仍然能闻到那让他迷恋的馨香,他闭上眼眸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想问她她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他一点,他小心讨好,她究竟有没有一点动心,她的樱.红惯是会说的,她会告诉他她喜欢他的,因为她就是这样,趋利避害,他没办法分清她的话是真是假,她真正的把他玩.弄在股掌,他陷得太深没办法理智的去想那揪人心的答案,手越收越紧
东漪箩以为他误会了,尽管腰身很痛,但却不知道从何开口,她想说她也是重生的知道厉则会受伤,所以送荷包,并不是并不是还……还喜欢他
“不是的…不是的…我…”
喜欢你
她还没有完全吐口,他却骤然转身而去,离开前她屋内的茶几上的器具乒乒乓乓的落地,没有一样完好,就连那结实的昙花木几也碎裂开来,一个潮湿的荷包被丢在地上,她怔住了,但此时并没有觉得害怕,更多的是难过
东漪箩垂眸,心中有些发涩,她伤害他了,但她确实想帮助厉则,她没办法开口,呆呆的立在一处,想着他一会儿会不会折返回来,就像以前一样
没有,直到萧词进来她仍然没见他
她是个坏女人,他爱她时她爱别人,她喜欢他的时候想着的还是别人,他难过了吧,她要是和他说自己也是重生,他会不会原谅她
不会的,她之前那样抗拒他,拒绝他,他要是知道会更生气吧
陆单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和自己老爹轮流稀罕儿子,全然忘记一件重要的事,陆家没有一众女眷,环境单纯的很,但因此一些需要女眷出面的场合也一概都是免去的,如今东漪湘嫁过来,倒是重新操持了起来
陆单行满脸笑意的讨好的靠近静坐在一侧东漪湘“还是娘子想周到”就连一侧的陆大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孙儿即将满月,却连个满月宴都没有,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嗯,按你说的办吧”
东漪湘没有一点生气,她知道这位公公常年在外考察各地的事物,公公和丈夫一直相依为命,府里也没有个女眷提点,也不是真的要委屈儿子,但是儿子是长子,满月宴是必须要办的
陆大人一向为人低调,虽然身居工部尚书,但低调的做派,高调的做事让他在朝中也是颇具地位,再加上陆大人所撰写的一些书籍都纳入了国子监,可见陆大人的学识卓越,所以这难得办一次宴会同僚旧好纷纷捧场,陆府今日倒是十分热闹
这是陆大人这么些年笑得最灿烂的时候,来参加的大臣也都十分给面子的说尽好话,难得老爷子这般开心
东漪箩愣愣的看着姐姐给小外甥熟练的换衣衫,半晌磕磕巴巴道:“姐姐真厉害”她抱过小外甥的,小外甥软软的,她都害怕她会不小心弄.坏这个胖墩墩的小家伙
听了妹妹的话,东漪湘微微一笑“那母亲岂不是更厉害”她偶尔帮母亲带着弟弟妹妹,上手自然快些
东漪箩木愣愣的点了点头,她们姐弟几个基本上都是韩氏照料,直到大了些才交给嬷嬷,这么一想母亲也很厉害
东漪湘抱起儿子看了眼自家妹妹,见她眼底有些疲惫,奇道:“姣姣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有些憔悴?”
东漪箩微微抬头,俏丽的小脸添了几分明艳,眼眸弯弯“没什么,昨晚上没睡好”
她确实没什么,解缙已经一个月没来了,他往日来的那么勤,突然不来了她确实有几日不适,但这两天早就调整好了,哼,他爱来不来,再也不来才好呢,她这两天恢复正常能吃能睡的,比起前几天偶尔愣神会想起他,她现在充实的很
卿哥儿年纪还小,不久就困了,今天本来韩氏没想让他跟来,但他前不久大病初愈,又吵着看小侄儿,韩氏见他小不丁点的一口一个侄儿着实好笑,顺着他的意就带过来了,见儿子困了,韩氏本想带儿子离开,现下却不好走,陆家没有女长辈,她作为女方的母亲帮忙操持,她这一走……
“我带卿哥儿去房里休息吧”韩氏为难之际,东漪箩拉过不断揉眼睛的卿哥儿“走吧,姐姐带你去客房睡”
将卿哥儿安顿好,东漪箩坐了片刻哄弟弟睡着,见他睡得沉了,吩咐丫鬟好好照看,这才转身走回后院女眷处
月光皎洁明亮,春天是正好花开的时候,但早些时候春雨急,那些还来不及成长的小花骨朵被打落在那青石砖路上
东漪箩刚出了院子没几步便看到小径前静静伫立的人,当下顿住了脚步
那人黑亮的长发被发冠束起,面容清俊,黑色的披风随风而动,隐隐约约间更显得身材笔直颀长,常年习武的缘故即便病中仍然挺拔
东漪箩垂下眼眸
两人都不说话,厉则静静的看着她,见她明亮的眼眸见到他时瞬间垂下,心里微微涩然,她一如之前那般俏丽明艳,喜爱那粉红,他缓步上前,声音平淡:“将那荷包还给我”
东漪箩没想到他今日出现是向她索要那荷包,她眼神游移,他还要那荷包做什么,不是说好了……不是说好了就这样了的吗,她低头轻道:“我扔到那宫湖中了”那日解缙来的时候确实把荷包扔下,但她并不准备给厉则了,什么都不牵挂才能真正忘记
想到她那里还有他送的簪子,又喃喃开口“你那个簪子,我托人给你”
厉则声音平淡:“不用了,就当做谢了你的救命之恩,在战场上那荷包为我挡了箭”
厉则皱眉转身,那份决然让东漪箩有些忐忑,急切问道:“你去哪?”
顿住脚步,侧过身厉则淡淡开口:“去那里捞出来”
他是这样固执的,怕他真的会去捞,东漪箩急急的走到他跟前,有些慌张的道:“别去,已经被冲走许久了,别去了……”你还病着
厉则看着她,东漪箩低下头不去直视他清凉的眼眸,喃喃道:“我会派人拿给你,在我那里,你别去了”
他眼眸波澜不惊,清澈如莲,嘴唇微动,声音有些沙哑:“你真的喜欢他”
东漪箩眼眸充盈了薄薄的泪水,抬起头看他,那种背叛的愧疚感一涌而上,随着她的点头,晶莹的泪水顺着她娇媚的小脸滚落,滑向精致的下巴消失不见,她对不起他
厉则微微转过身,叹了口气,将她轻轻揽进怀中,手犹豫了一下抚摸上她的小脑袋,轻轻的道:“哭什么,别哭了,你不喜欢我我还能怎么样,你喜欢便好了,你喜欢便好了”我会把你放在心底,无论到哪里都知道就算你不喜欢我,心里也曾惦念我
东漪箩抽泣,好半晌才平息那种难过,眼眸微红看着这个无数次向她妥协的少年,他对她很好,她对他一点都不好
厉则清冷的眼眸里透着些许的温柔,他对着她的时候总是这般,看着不远处枝头上的花骨朵,他轻轻开口:“姣姣,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开心”他声音有些沙哑,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一如当年桃花坞下看着她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