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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小白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不会是碰上什么危险了吧?我腿肚子直抽抽,这岛可真邪性啊!”
俩人怎么偏赶这时候来了?
不,不止两个,两人身后还有两名全副武装的特警,看来之前的人员失踪已经引起了足够重视。特警手中的枪令闫儒玉和吴错稍稍放下心来。
闫儒玉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吴错则观察周围动静,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使他神经紧绷。
埋伏在树林中的5人早已在等待中失去了耐心,有的干脆直接原地躺下睡起了大觉。
此时听到明辉和小白的声音,迷迷糊糊醒来一看。
嘿,警察真来了。
为首那人猫在一片草丛后,将又渴又饿几乎昏厥的大副拽起来,低声问道:“不是说两个男警察吗?怎么来了个女的?还他娘的四个人!”
大副哪儿能解释得清楚,他只是无力地张了张发干的嘴唇。
为首那人却咧嘴笑了笑,“嘿嘿,女的正好,老子在荒岛上刨了半个月土,也该开开荤了!”
说着,他掏出了一把手枪,瞄准了已经走进包围圈的四人。
“趴下!”
持枪匪徒按动扳机的瞬间,吴错突然大喊一声。
嘭——
四人虽然没立即趴下,却也是一个急转身纷纷看向喊声传来的方向。
嗖——
子弹擦着一名特警的脸颊飞了过去,要不是这关键的一转身,他已经被爆头了。
“趴下!”
那特警立即大喊了一声,并顺势扑倒了身高最高目标最大的小白。
另一名特警冲着子弹飞来的方向就是几下点射,并扑倒了明辉。
“啊啊!别开枪啊!我不是坏人!饶命啊!”大副杀猪般的喊声传来。
吴错赶忙喊道:“他们有人质!”
又提供信息道:“5个人,都有刀,目测其中一个有枪。”
明辉在不远处喊道:“组长!你们没事吧?受伤了吗?”
她的声音难掩激动,找到亲人了一般。
“我们没事!”
说话间对方又开出两枪,虽然准头差了点,却也逼得六人不敢露头。
那躲过一劫的特警道:“我来掩护!回回带他们突围!”
回回是另一名特警的名字,人如其名,看长相真的是少数民族。
“好嘞!张队!”
张队起身,几个点射,逼得持枪匪徒不敢露头开枪。
“走!跟我走!”回回一手拽起明辉,另一手架着小白,向来时的方向跑去,路过闫儒玉和吴错趴着的位置时,两人默契地从地上爬起,猫着腰跟在回回后头跑。
大副的喊声再次响起,张队停止射击,枪口仍对着持枪匪徒的方向小跑着后撤。
持枪匪徒一把将大副拽起来,枪口直指大副的脑袋。
“都他娘的别动!否则我一枪蹦了他!”
大副的裤裆又湿了一片,“人民警察,救救我啊!我就是人民啊!”
这求救方式还真是别致,闫儒玉差点没乐出来。
“放下枪!都给我放下枪!赶紧的!”持枪匪徒又喊道。
两名特警对视一眼,张队率先将枪口向下压了压。
“好!我放下抢,你也别激动!”
啪——
继续向下压的冲锋枪枪口却被吴错一把托住了,“不能放!”
“你干什么?!”张队满脸焦急。
闫儒玉大声道:“你开枪打死大副,我们再开枪打死你,划算吗?!别冲动,谈谈吧!”
“谈你大爷!要么交枪!要么他死!”
对方的态度很坚决,吴错却发现,短短一句话对方两次抬眼去看天色。
天就快黑透了,难道他们在赶时间?
果然,警方这边还没答话,持枪匪徒就问道:“你们的船呢?你们来时候坐的船呢?”
两名特警对视一眼,张队道:“西边!”
“船给我们!只要把船给我们,我们就不杀人!”
“好!我给你们带路!”张队先答应下来,以稳定对方情绪。
说完,他向下压了压枪口,并对持枪匪徒道:“咱们都把枪放下吧,路挺远的。”
“行,放下就放下,”绑匪举起枪晃了两下道:“别他娘的耍花招,不然这小子就得死这儿!”
闫儒玉等人在前头走,持枪匪徒押着大副在后头跟着,双方距离大约30米远,其余匪徒分布在周围,呈包围状。
刚走了十来步,持枪匪徒突然叫了一声停。
“又怎么了?”吴错问道。
“不对劲儿,不对劲儿,”持枪匪徒咧嘴一笑,“你们他娘的想耍老子!”
“船上有你们的人!海警吧?还有枪吧?啊?老子差点着了你们的道儿!”
嘭——
持枪匪徒抬手对着天就是一枪,紧接着,微微发烫的枪口就贴上了大副的太阳穴。
“饶……饶命!救命啊!……救命啊警察!我啥也没干!我没耍你啊!……谁耍你你打谁啊!……”
“你想怎么样?”闫儒玉大声问道。
“我……”
持枪匪徒的话还没说完,众人突然闻见了一股腥臭味。
不是海风带来的那种发咸的淡淡的腥臭味,而是一大堆海鲜捂在一个密闭空间里,捂坏了的那种腥臭味。
腥臭味是从东南方向传来的,东南方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凉风吹来,带来了腥臭味。
这味道一出,吴错自己都说不上原因,只是本能地朝着相反的方向逃去,还顺手拽上了闫儒玉。
“走!走啊!”
被拽着逃跑的闫儒玉不忘回头看了一眼。
啊——
随着一声惨叫,就在他们身后大约20米的地方,一名匪徒被一只——光线昏暗,加之闫儒玉实在太过震撼,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形容眼前的一切——不,不是一只,应该是一条巨蛇叼起来,甩上了半空。
说是巨蛇,闫儒玉也不太确定,因为他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蛇,他甚至想都没想过。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大的生物?
那蛇比岛上的参天大树还要粗,它的尾巴一扫,好几棵大树就接连发出了吱扭扭要断裂的声音。被叼起来的人正好填满它的血盆大口。
血腥味弥漫开来,融在已有的腥臭味里,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它来了!它来了!跑啊!”有人四散逃去。
“妈呀!怪兽!”有人吓得瘫软在地。
“蛟!是蛟!”还有人也不知得了什么魔障,噗通一声冲着巨蛇跪下,口中念念有词。
回过神来的闫儒玉大声问道:“什么?那是什么?!”
“你管他呢!跑啊!”吴错大声回答,似乎只有大吼才能使他心中的恐惧有所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