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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旖旎,第二天,因为董初瑶要最后好好陪伴一下自己的家人,所以萧晋在把巫飞鸾送回医馆之后,就和苏巧沁一起在医院陪了宋小纯一整天。
也不知是不是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同时被父母疼爱的天伦之乐,小丫头笑着笑着竟然哇哇大哭起来,吓得苏巧沁慌忙抱住哄,萧晋却是暴跳如雷。
出病房给贺兰鲛打电话,勒令他们在半个月之内找到宋小纯的父母,并且要在送到医院之前狠狠的收拾一顿,只要不死不废,越残忍越好!
到了晚上,苏巧沁的母爱又泛滥了。而在母亲的眼里,再高级的病房也不如家里舒服,于是她在征得医生的同意之后,就想带小纯回家,可不管她怎么哄怎么骗,小丫头都不愿意,问为什么也不说,只是摇头。
萧晋知道这孩子是不想自己“要在医院等待亲生父母”的这个原因让苏巧沁伤心,便劝苏巧沁道:“让孩子在这儿睡吧!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家里医院这么来回的折腾,会累着她的。”
“可是医生都说没关系的呀!你不用担心,我会早早的起床把小纯送医院来的,天天这样都没关系,我不怕麻烦,真的。”
苏巧沁是典型的传统东方女性,心里从来都没有什么事业啊独立啊这种如今社会主流的想法,她只想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只要每天都伺候的丈夫孩子舒舒服服的,就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要是让华夏田园女犬们知道了世上还有她这样的“封建残余”,一定会痛心疾首的骂她丢尽了女人的脸,但身为男人,萧晋真真是爱煞了这个傻乎乎的可爱女人。
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他笑着说:“听话,你男人我也是医生,就算来回跑对小纯确实没太大的影响,但你也不能否认,一点点消耗也是消耗。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小纯,可以随时过来陪她,哪怕晚上住在这里都行,反正这里有专门的陪护床,等回头她的病好了,有你疼不过来的时候。”
苏巧沁闻言犹豫道:“我要是住在这里,你怎么办?”
萧晋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问:“我在你眼里是有多么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啊?”
苏巧沁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那……明天早晨你就自己做饭吃吧!”
萧晋瞪大了眼:“你今晚就要住在这儿?”
“嗯。”苏巧沁瞄瞄宋小纯,低声说:“这孩子刚才哭的我心都要碎了,今天晚上实在不忍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萧晋呆住,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脚的即视感,不由酸溜溜的说:“看到了没?孩子就是二人世界最大的天敌,我突然有点后悔昨晚没采取措施了。”
“去你的!”苏巧沁红着脸轻啐一口,“一点大人的样子都没有,不理你了。”
看着回到病床边再次跟宋小纯轻声细语起来的女人,萧晋心里的那点儿酸劲立刻就被满足替代。
贤妻良母,得一便是圆满,更何况他得到的还不止一个。
太阳西落东升,周而复始,该来的那天总会到来。董初瑶长这么大,第一次讨厌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晴天,如果可以的话,她是多么的希望有台风可以刮到内陆来。
机场国际出发大厅里,她的手被一个中年妇人拉着,耳朵听着对方的絮絮叨叨,眼睛却不时的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希冀着某个身影的出现。
董雅洁看在眼里,心中是又心疼又恼怒,甚至暗暗决定,等飞机起飞之后,一定要狠狠的揍那个王八蛋一顿出气不可。
夏愔愔就站在她的旁边,脸上表情相对平淡一些,因为她家在欧洲也有产业,时常都会飞过去一趟,要和董初瑶见面非常方便,所以并没有什么难过和不舍。
李战依然还像个木雕一样杵在那里,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的情绪,倒是他身旁的房代雪眼睛已经红肿的像只兔子。
值得一提的是,她正挽着李战的胳膊,而且很用力。
因为一见到董初瑶的母亲叶芳懿,她就感觉到了极大的敌意,虽然一时还想不通为什么,但女人的直觉告诉他,一定和身边的男人有关,于是她便开始用行动来宣示自己对李战的所有权,果然,叶芳懿眼中的敌意更深了。
来送董初瑶的就这几个人,她的父亲和爷爷都是典型的华夏军人,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更不喜欢离别时的哀哀戚戚,所以昨天相聚一天之后,今天就都去单位工作了。
“瑶瑶,到了那边要常常给妈妈打电话,最好每天都视频一下,你长这么大就没有离开过妈妈身边,要是不能天天见到,妈会担心死的。”
母亲的话语让董初瑶心酸,加上登机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而那个人依然还没有出现,于是便越发的委屈了。
眼看着泪花就要涌出来,一个急匆匆跑过来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女孩儿再也坚持不住,松开母亲的手就冲了上去。
在机场这种地方,每天不知有多少对情侣会拥抱哭泣,稀松平常,但旁人无法体会的是,这里的分别,很可能就是那些情侣和某些人人生的一个大分界点。
比如眉毛已经竖起来的叶芳懿,比如表情复杂说不上是欣慰还是惆怅的董雅洁,再比如嘴里嚼着口香糖、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的夏愔愔。
“臭狗蛋!死狗蛋!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抱过之后,董初瑶便开始对萧晋拳打脚踢。
萧晋任她发泄着心中的苦闷,微笑道:“这种重要的时刻,我要是说因为路上塞车,是不是太不浪漫了点?”
“对!超级不浪漫!”女孩儿抹抹脸上的泪水,凶巴巴地说,“所以,你得给我一个超级浪漫的理由,要不然我就咬你!”
“喂!姑娘,你这到底是威胁还是勾引啊?”萧晋好笑道,“搞得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了。”
说着,他的手却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长方形的硬纸片,赫然正是一张机票。
董初瑶蓦地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