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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萧晋抱着旗袍美人儿的满月在镜子前耕耘的时候,往返龙朔市和青山镇的中巴车也已经快要到达,车厢的后排靠窗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面料还算不错的西装,望着窗外缓缓跟着车辆前行的青山,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他已经快九年没有回来了,今晚在镇上住一夜,明天一早就可以回家了。因为,在那座青山的后面,他还有个美艳温婉的媳妇儿,和一个应该快有十一岁的女儿。
他叫梁茂才,他的女儿叫梁小月,他的媳妇儿,叫周沛芹。
男人和女人在屋里办那种事,不管一开始的时候双方穿了多少衣服,到最后都会回归最原始的状态,战场也会转移到它本该存在的地方——床上。
赵彩云浑身酸软的趴在萧晋的怀里,闭着眼,嘴角带着满足至极的微笑。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挣扎着就要下床。
“干嘛呀?”萧晋拉住她,“刚才还不够你累的啊!”
“衣服!”赵彩云掰开他的手,坚持跳下去,捡起地上的旗袍,轻拍上面的尘土,心疼道:“都怪你,小野狗,这么好的料子,都被你弄脏弄皱了。”
“嘿!你个臭婆娘,”萧晋支起上身,看着女人美好的身体笑道,“一开始的时候,是谁嫌我动作慢的,这会儿倒想起心疼衣服了,卸磨杀驴也没你这样的吧?!”
拍干净衣服上的灰尘,赵彩云又开始仔细的叠起来,口中啐道:“长了根驴货,与其留着欺负人,还不如宰了心静。”
萧晋哈哈一笑,跳下床一把就将女人捞了起来,低头在她的玉碗上咬了一口,说:“衣服还有,在车上,现在,你先把驴货伺候舒坦了,然后再好好考虑要不要真把驴给宰了。”
又是一番云雨过后,赵彩云已经疲惫的连手指头尖都不想再动一下了,正想着再躺几分钟就去做晚饭,却见萧晋坐了起来,并开始穿衣服。
“你……你不留下么?”她的声音中难掩失落。
萧晋停下穿衣服的手,俯身在她鼻尖轻轻一吻,说:“我也想留下,但我这次在城里接了个大活,时间紧,任务重,早一点回去,也好早一点安排。”
赵彩云眨去眼中的难过,也跟着坐起身,拿过衣服帮他穿上,轻轻的问:“下次出来是什么时候?”
“七天后,”萧晋说,“七天后再去城里一趟,不出意外的话,短时间就不用再去了。”
赵彩云帮他系扣子的手指一僵,抿了抿唇,又问:“那你……你会经常来看我吗?”
“当然,”萧晋笑了起来,伸臂揽住她的腰肢,说,“你不是很想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吗?这事儿我要是不帮你办了,哪里还好意思再睡你?”
赵彩云的眼睛瞬间就亮如星辰,激动的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萧晋冲她狡黠的眨了眨眼,说:“养鸡。”
赵彩云愣了愣,随即就以为他是在逗自己,便白了他一眼,嗔道:“镇子上光开养鸡场的就有俩,我一个女人家,撑死也就在家里养十几只,你糊弄鬼呐!”
“头发长见识短。”萧晋套上内裤,站起身,一边提裤子一边说道,“他们养的那算什么鸡?白送给我,我都不吃,咱要养,就养一般人都吃不起的那种,一只起码也得上千。”
赵彩云闻言倒抽一口凉气,震惊道:“你没骗我吧?!就是城里人最喜欢吃的野山鸡,来收购的人也只肯给一只两百块而已,什么鸡能卖到一只一千块?”
“就是山鸡。”
萧晋嘿嘿一笑,跳下床走到桌边,拿出纸笔唰唰唰写了一个方子出来,然后递给了赵彩云。
“待会儿我走的时候再给你留二十万块钱,你去找镇领导把东边那半片山坡给承包下来,再找顾龙他们帮忙,三面都用网子围上,然后再把按照这个方子熬出来的药水用喷壶把山坡的下半部分喷一遍,不用太多,留下味道就行。”
赵彩云听得一头雾水,拿着那张纸愣了半天,才确定萧晋竟然真的是要她养山鸡。
“萧……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萧晋拥住她,指着那个方子说:“这个药方熬出来的汤药味道,对于山禽来说是一种无法抵挡的诱惑,你只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我保证不出三天,那座山里的禽类都会自动跑到你们围出来的那片山坡上。”
“真的?”赵彩云的眼睛里满是不信。
“试试不就知道了?”萧晋说,“反正也没啥损失。”
赵彩云想了想,就把那张纸叠好压在枕头下,然后又问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你们就再用网子把剩下的那一面堵上,除了每周都撒一遍用这药水泡过的谷子之外,其它就不用管了,等这一批下了蛋,孵出了小鸡,就可以拉到城里去买了。”萧晋一边从包里往外掏钱,一边说道。
看着桌子上那一摞摞的钞票,赵彩云心里就再也没了一丝怀疑,虽然还是认为一只山鸡卖一千块是痴人说梦,但本着不打消男人热情的想法,认真的提意见道:“那树上是不是也要挂一些网子?山鸡飞的可比土鸡高多了。”
“不用,只要那片山坡上一直都有这药水的味道在,就算它们飞了出去,迟早也会飞回来。”
把二十摞钱在桌子上摆好,萧晋转过身,又道:“对了,鸡不会走,但架不住有人会偷,这事儿你可以找顾龙帮忙,让他安排人看着,每个月该给多少钱,你看着办就行。”
赵彩云长这么大,从没一下子见过这么多的钱,伸出手,指尖还没触碰到,忽然又缩了回去,对萧晋道:“承包下那半片山坡用不了多少钱,差不多有十万就够了,剩下的你还是拿回去吧!放在家里,我晚上都不敢睡觉了。”
“傻婆娘,镇上的那个信用合作社是干嘛的?钱搁家里不放心,你不会拿到那里存起来么?”萧晋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再说了,根本就没必要这么担心,就刚刚你从地上捡起来的那件旗袍就卖六万多块,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赵彩云心里一咯噔,转头看看椅子上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旗袍,心就疼的开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