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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明天跟我去一趟我家,我爷爷要见你。”
“喜春!调头回家,我们得赶紧收拾东西连夜逃命!”
沈甜哭笑不得:“讨厌!我爷爷有那么可怕吗?老头儿明明很欣赏你的,还经常夸你呢!”
萧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把‘吗’去掉!老爷子活阎王的名号,这满京城谁不知道?我外公那么狂的一个人,无数次当众说这辈子最服你爷爷,全世界敢啐易伯康一脸唾沫还能让那老头儿乖乖自己擦干的,也就你家这位老爷子了。他最宠的人就是你,现在你被我给祸害了,我再去你家见他,这都不叫羊入虎口,而是寿星老抹脖子,找死啊!”
他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沈甜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瞪眼:“少废话,你去不去?”
“不去!打死都不去!”萧晋摇头如拨浪鼓。
“你……”沈甜气急,刚要伸手掐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愤怒的表情就变成了哀怨,低下头委委屈屈的说:“果然女人一旦上赶着主动献身了,就会变得一文不值,你一点都不疼我,可能在你的心里,我依然还是当初那个被你几句话就忽悠的跟你上床的大傻蛋!”
“晕!我是有点渣,但你至于把我形容成该千刀万剐么?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萧晋满头黑线,除了认命,还能咋样?
女孩儿立马破涕为笑,抱着他的脖子重重亲了他一口,笑眯眯地说:“就知道萧哥哥舍不得让我不开心。”
“开心了就坐好,最近你是不是吃得有点多,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你敢嫌我胖,是不是想死啊?”
萧晋笑笑:“好了,我的刁蛮小公主,赶紧坐好说正事儿,老爷子找我到底要干啥?”
“我不知道。”沈甜说,“他只是在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跟我提了一嘴,要你明天中午去陪他下棋,还说你没以前懂事了,回京那么久都不知道去探望一下。”
萧晋开始头疼,问前面开车的梁喜春:“巧沁上次酿的酒还有剩吗?”
“好像都被婆……被夫人拿走了。”
萧晋无语:“真是个傻婆娘,说给我妈就全都给了,也不知道给老公留一点。”
“婆娘老公的,叫的倒是顺嘴。”沈甜酸溜溜的撇嘴。
不多时,车子来到了郊外的一堵高墙前,随着大铁门缓缓打开,一座充满异域风情的西式庄园便映入眼帘。
易伯康的爷爷曾经留过洋,他的父亲更是参与过民国政府组建的各项规章制度厘定,是那个时期知名的进步人士,因为受西方思想影响很深,所以两代人都特别的喜欢西式建筑,而这座老宅,就是易伯康的爷爷和父亲亲自设计和改造的。
当然,累世富贵的易家继承人不可能是崇洋媚外的自卑者,他们喜欢西式建筑仅仅只是出于对异域风情美的欣赏,而且也没有一味照搬。比如两边远处茂密的树林和中间的喷泉雕塑花园明显是法国宫廷风,但庄园的主体建筑并不是一座硕大的城堡,而是像中式园林那样,一幢幢高低不同的楼房分布在整个庄园之中,有大有小,错落有致,而且每一栋都被精心设计的树木和花草环绕,由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相连,既保证了一定的隐私性,又免去了建造围墙所带来的不协调。
总的来讲,易家有如今的地位和规模,是他们数百年十几代人努力传承的结果,可以称得上是真真正正的豪门,远不是那些所谓的暴发户或者首富们可以比拟的。
萧晋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小的时候被爷爷和父母带着做过客,与易思鼎结交之后也没少在夏天的时候到这里避暑,还曾在酒醉后与这里某位漂亮的女佣人有过一夕情缘,所以,当车子缓缓向主楼行驶的过程中,他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熟悉的树林与灌木,难免会生出些恍如隔世之感来。
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依然会成为这里的座上宾,并过着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生活呢?
车子停在了主楼的红毯前,穿燕尾服戴领结的侍者立刻恭敬的迎上来拉开车门。萧晋先从另一边下来,在沈甜下车的那一刻将一件貂皮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大冷天的寒夜里参加宴会,对于女性而言绝对是种折磨,男人的礼服好歹只有头脸和双手露在外面,她们身上漂亮的晚礼裙却有且仅有“漂亮”这一个功能。
主楼大厅里自然是温暖如春的,将大衣随手丢给一名侍者,沈甜挽住萧晋的胳膊说:“萧哥哥,易家的请柬上说今晚邀请的都是京城及周边的年轻一辈,那你觉得易老狐狸会不会出现啊?”
“当然不会。”萧晋从走过来的侍者托盘里拿下两杯香槟,微笑说,“易家上下尊卑的规矩在京城大宅门儿里是最重的,那老头儿就算跟我没仇,身为长辈,要见我也只会随便派个什么人来招我过去,就像现在这样,易家一封请柬,我不就乖乖的来了吗?”
沈甜白他一眼:“说的多委屈似的,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跟我还装什么乖巧啊?心里到底憋着什么坏赶紧说,好玩儿刺激的事情哪能少得了我沈格格?”
“你呀,唯恐天下不乱!”宠溺的刮刮女孩儿的鼻梁,萧晋道,“让你失望了,萧哥哥今晚还真没憋什么坏心眼儿,因为该做的我都已经做过,现在就等着易伯康召唤我呢!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要搞事,你也不能参与,咱俩的关系在圈子里虽然不是秘密,但毕竟你还没有嫁给我,所以对你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可一旦你公然做了我的帮凶,那些早已看你家不顺眼的有心人就可以大做文章了。
所以,你今晚只能做你自己,想欺负谁可以喊我帮你,但我欺负谁,你顶多只能在旁边加油助威,懂吗?”
“你想欺负谁?”他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愤怒的质问,“在我家,你敢欺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