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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勃并不知道,即便知道也没办法,此刻他正陷入最大的死亡危机。
原本以为,自己妖瞳能力融入魂刀寒芒的这一击,至少能让面前的僵尸断个手的。可没成想,只是擦破了点皮,而且看上去,已经快要愈合的样子。
僵尸快速转身,重新面对着陈勃,只是这次居然没有立刻扑上来,反倒是略微歪着头,一副仔细打量的样子。
它的这种反常举动,让陈勃心头的危机感更为浓烈了,额角竟然隐隐渗出了一滴汗水。
“?~嗷~”
僵尸张开嘴咆哮了一声,雪白的犬齿快速生长着,很快漫延到了嘴外,最前端的尖锐处,隐约有些泛红,同时闪烁着妖异的血光。
同时发生变化的,还有它的指甲,全都变得和野兽的爪子一般锋锐,一股浓稠的血腥气也迅速弥漫开来。
伴随着它的一系列变化,周遭的温度也变得极为阴冷,原本还是初夏时分的样子,此刻竟然和三九寒冬一般。
不仅温度变了,就连四周的空气也变得有些潮湿,隐约有河水流动的声音。
陈勃可没有一直傻愣愣的看着,就在它开始发生变化的时候,他就快速递上了魂刀。
寒芒在略显黑暗的环境里,闪烁着异样的亮光,眨眼间就来到了它的面前。
只是那张看上去干枯腐烂的脸,竟然稳稳地抵住了寒芒的侵袭。
“果然如此,光靠魂刀和目前我掌握的妖瞳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对有些年月的邪物构成实质上的伤害。”
陈勃自言自语地说着,同时快速闪身后退了两步,眼睛紧盯着面前的僵尸。
这会,它并没有再度逼上来,一对血红的双眼,缓缓移转向一旁的黑暗角落,隐约透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
陈勃也顺势看了过去,哪里虽然一片漆黑,但是还是能看出有些小小的动静,只是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两三个呼吸后,那里传出一声很轻微的动静。伴随着动静传来后,那具僵尸浑身上下的皮肤居然出现无数裂痕,看上去就和干枯的树枝一般。
还没等陈勃有所反应,僵尸浑身抖了两下,那些裂痕下居然都渗透出些许血滴。
血滴很快汇成半碗血水,全都滴落在它脚旁的青花碗里。紧跟着,它托举着那个碗,径直走进了刚才它所注视的黑暗里。
片刻过后,它再度走了出来,只是那只碗却不见了。同时,它的脸上再度浮现狰狞的神情,那双血红色的双眼也变得异常冰冷,带动着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度。
陈勃又退后了两步,虽然已经习惯这种诡异事件,可是那个僵尸身上散发的强烈尸腐臭,还是熏得他一阵恶心。
“?~你们这群人,罪不可赦,死死死!”
它的嘴里居然清晰地吐出了一串话,言语中的杀戮气息更是明显异常,伴随着它弯腰顿足,快速冲向了陈勃。
来不及考虑如何应对了,在它开始弯腰的时候,陈勃已经又向右边横移了一步,无比惊险的躲过了它的冲击。
阴风在它闪过之后才跟着扑来,同时还有几滴飞溅在半空的暗红色血液。
陈勃注意到,那几滴血液飞出后,之前的那个阴暗角落里,颤巍巍的爬出一只瘦弱的小狗。
正准备转身再度发动攻击的僵尸,忽然浑身一颤,随后迅速撤回原来的位置,将那只小狗紧抱在怀里。
“这只狗叫什么名字。”
面对陈勃的发问,僵尸仿佛没有听到,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怀里的小狗,再度流露出先前的那种眼神。
陈勃怎么也不能将两者联系起来,一个是温柔如水的眼神,一个是狰狞丑陋的僵尸,可它偏偏就在眼前诡异的结合在一起。
“它叫血僵,不同于以往认知的那种僵尸,它其实生前是个绝对的好人。”
先前给他镜子的黑衣人突兀地出现,在他身旁静静讲述着,时不时抚摸着怀里的黑猫。
血僵生前具体叫什么,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唯一确认的是他姓梁,似乎祖上还是个名门望族,后来慢慢家道中落。
传到他这一代时,已然只能算略有资产,不说是大富大贵,倒也能衣食无忧。
好在他并非坐吃山空之辈,只是情路坎坷,将近而立之年才修得正果。
婚后的两人世界倒也融洽,加上两人都喜好小动物,于是就养了条狗。
只是幸福往往伴随着不幸,就在他们的孩子四岁那年,偏偏发生了一件惨案,让他几乎绝了继续生活的勇气。
由于夫妻两的工作,都算比较繁忙而又有规律的那种,为了自家小孩健康的成长,他们就请了个保姆代为照顾。
第一任保姆做了大半年后,因为自家孙子也出生了,于是就辞职回去带自家孙子了。
第二任保姆则是在网上找的,而且比起第一位年轻许多。起初,这个保姆也算认真,加上宝宝天天被照顾的不错,夫妻俩逐渐对她信任了许多。
直到某个夜晚,夫妻俩照例晚上十点多回到家,可开门的瞬间,一股不详涌上了两人的心头。
急冲冲往婴儿房跑去的妻子,忽然尖叫一声,正忙着整理门口和大厅散乱的报纸和鞋子的梁先生,听到尖叫后急忙跑了过去。
在通往婴儿房的楼梯转角,他们养的那条狗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在它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线,而且都已经凝固成块了。
妻子倒在婴儿房门口,两眼无神的看着那个婴儿床。急忙奔过去之后,梁先生也呆在门口,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发不出一个声音。
那张婴儿床侧翻在地,里面滴落着些许鲜血,一根棒球棍滚落在另一侧,上面同样沾满了鲜血。
而他们的孩子,却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只左脚的小鞋,静静躺在血泊中。
当警方来到现场,仔细勘察一番后,将嫌疑锁定在了保姆身上,可这位保姆偏偏失踪了。
妻子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整个人当时就晕了过去,之后每天以泪洗面,直到两个月后,她突然半夜从床上爬起,跑出了家门。
“半夜跑出去,这是什么情况,他妻子莫非是疯了?”
黑衣人伸出枯瘦的食指,指向了血僵怀中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