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中文网 www.bgzw.com,最快更新最美时候遇见你 !
“是这样,先生,今天晚饭的时候,太太说要等您回来了一起吃饭,我劝不了她,只好任着太太。后来您一直没有回来,十一点的时候,我又劝太太吃饭,太太很不开心,还摔了东西,后来,我看卧室的灯一直亮着,敲门问候没有人答应,叫来管家打开房门才发现太太已经割腕了…”
刘妈走上前来,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昨晚她打电话,是我接了电话,她心中原本就有顾虑,谁知今天晚上顾子轩依然没有回家,所以她就上演了一场割腕的大戏。
我不知道顾子轩与玛丽,是怎样相识相知,又是怎样走进婚姻的殿堂的,这六年,我没有参与顾子轩的生活,太多的事情我不知道,也太多的事情我没有资格去触碰,去参与。
这是他的事情,是孽是缘,我都无权过问。
我走到旁边的座椅旁,慢慢坐下。
顾子轩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落进我的眼睛里,每一丝情绪也都牵动着我的心。
他紧张,他忧愁,我也同样,今天他带我去看“浅”的时候,说得那段话,我已经明白了他的痛苦,也心疼他的痛苦。
我确定自己的心,我是爱着他的,所以这一刻,我选择陪在他的身边。
萧寒来了,和顾子轩说着什么,他们离得太远,我听不到,他一身白大褂的装扮,原来,他是这个医院的医生。
终于,手术结束,医生走了出来,扫了一眼我们,摘掉口罩。
“谁是家属?”
那一刻,顾子轩没有丝毫犹豫朝医生走了一步。
“我是。”
“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失血过多,太过于虚弱,还需要后期调养,最重要的是,心理疏导,所以家属一定要找明原因,开导病人。”
“好的。”
顾子轩点头,答应下来。
一旁的萧寒看着医生,礼貌地微笑着开口。
“吴医生,这是我的朋友,里面是他的妻子,你平日里多关照一下。”
“好的好的,萧医生。”
他们互相寒暄之后,玛丽就被护士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
病床上的她紧闭着眼睛,原本就白的肤色现在更加苍白,就如同一个没有丝毫生气的布偶娃娃,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意。
顾子轩随着病床的移动而移动,刘妈和管家也跟在他的身后。
没有人关注到我的存在,所有的一切,我都是多余的那个。
突然,我感觉到一双目光看向我,抬起头,就对上了萧寒的目光。
他是唯一注意到我的存在的人,我看着他,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何动作。
“要不,喝杯咖啡提提神?”
他看着我,突然笑道,脸上的五官在他笑的那一瞬间一下子鲜活起来,一颦一笑都很令人舒服。
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看了他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那,跟我走!”
他做了一个滑稽的手势,带着几分孩子气,如果忽略他的衣服,我真的想象不到他是一个操纵别人生死的医生。
我跟着他,走到了医院休息区的热饮自动贩卖机,他投了四个硬币,接了两杯热腾腾咖啡。
咖啡香味迅速溢开,他递给我一杯,我的手所触碰到的是微微烫手的温暖。
“谢谢。”
我礼貌性的说了这两个字,却没想到萧寒一听,竟然噗嗤笑了出来。
“笑什么?”
我和他一起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我偏头看着他,忍不住询问。
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们一时无言,都沉默着。
“我没想到,玛丽为了子轩,竟然连生命都不顾及。”
他双手捧着咖啡,眼睛看着前方,悠悠地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
我低下头,唆了一小口咖啡,不知道为什么,鼻音很重。
“五六年前子轩去学院蹭课的时候,玛丽就把自己的一颗芳心给了他,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换过别人。”
萧寒淡淡的说,就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
“蹭课?什么意思?”
对于顾子轩过去那六年,我所了解的少之甚少。
“对啊,你不知道吗?六年前,我们学校里出现了一个经常去蹭课的男生,他蹭课是出了名的,去商学院蹭课,外语学院,法学院,包括我们医学院的课,他都蹭过,他没有资格参加学校的考试,考试的时候他总能找老师找教授死乞白赖要一份卷纸,他的分数,通常都能达到A,那个时候他成了我们学校的传奇人物,可是他认真修了三年,却没有学士学位证书,但那几年,他结识了我们这几个朋友,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然后在玛丽父亲的带领下,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不敢想象,曾经那个不爱学习的男生,竟然能够沉下心,在异国他乡艰苦求学,他经历了多少风雨,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我把萧寒说的那段话重新捋了一遍,越来越觉得说得过去。
六年前,顾子轩和顾薇根本就没有什么财产,他们兄妹两人投奔在外国的亲戚,那个时候,哪里有优异的学习成绩和丰厚的资本供他学习?
原来这六年,他走的并不顺利,娶玛丽,应该也和玛丽父亲帮助过他脱不了干系吧?
我陷入沉思,直到萧寒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才反应过来。
“夏浅歌,你想什么呢?!”
他突然叫着我的名字,让我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萧寒顿了顿,看着我,笑了笑。
“夏浅歌和子轩的事情,我还是听顾薇说过一点的,在国外的时候我们关系都很好,多多少少自然知道一些,我看到子轩对你特殊的态度,自然猜到你就是夏浅歌。”
他倒是聪明,一切说的都在情理之中。
“他,提起过我吗?”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这个问题。
萧寒看了看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果然,我还是他内心不可触及的伤痛。
“那……这六年,他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