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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舒此刻也没能弄明白,究竟是谁要见自己?
还选择在这等偏僻的地方!
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不会要自己的命。
而且对自己没有伤害!
她在原地小停了会,便跟着那几个人进了眼前这片漆黑的林子。
一入林子里,周围冷风嗖嗖,像狼嚎的声音灌入耳边,让人浑身发毛。
纪云舒觉得更冷了些。
不由的抱紧了双臂。
她不敢分心,即便对方对自己没有伤害,但必须保持警惕。
以防万一!
走了没多久,前面提着灯笼的男人回头看她,说:“纪姑娘,你别害怕,再走一会就到了。”
那人或许看出了她的心思,这才出声安慰道。
纪云舒点了下头,问:“不过,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的主子又是谁?”
“现在不便多说,前面马上就到了,等姑娘见到我家主子,自然就会知道。”
就是闭口不说!
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似的。
纪云舒无法从他们的嘴里撬出什么东西来。
故而也就作罢!
继续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们走。
没多久,便到了一处竹林。
冬天的竹子在冷风之中沙沙作响,发出了像响尾蛇一样的声音。
充满了危机感。
还有些可怕。
可他们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径直的往里面走。
好像来过很多次!
轻车熟路。
纪云舒将双臂抱得更紧了些,脚步缓缓往里近,走了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她就看到不远处透着一丝微光。
在冬天的夜晚下,显得格外温暖和安全。
莫非,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很快,穿过这片林子,面前赫然立着一栋竹屋。
很大。
也很隐蔽,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这里。
而竹屋的大门禁闭着,外头挂着几盏在风中摇曳得灯笼,孤零零的。
男人推开了门:“纪姑娘,里面请。”
她目光望向里面,面前立着一展屏风。
根本看不到任何。
她怀着无比困惑的心情走了进去,而原先领着她来这里的那几个人则等在外面。
纪云舒在屋子里看了看,里面的物件都是竹子编制而成,里面的竹架上到处挂着白色轻纱,看上去十分的悠闲清净,若是住在这里,确实会让人心情格外愉快。
却并没有发现人,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究竟是谁要见自己呢?
她走到了竹屋的后面。
后面的庭院里有一座假山坐落在正中央,上面还有清水流过,清水迎着院子里的那几盏灯笼,闪烁着光芒。
院子的地上,有一条用圆润的石头铺成的路。
她便顺着这条石子路继续走。
结果看到了一座亭子!
四方亭的外面挂着白色轻纱,轻纱随着冷风微微摇摆飘动,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有两个人相对坐着。
她慢慢靠近,脚踩在石头上发出了响声。
惊动到了里面的人。
只见里面的那两道影子齐齐起了身,从里面出来。
纪云舒就站在原地,好奇的目光看着。
直到轻纱被人缓缓掀开。
她才看清楚那两个人。
当场瞳孔放大,惊讶不已。
“三……三爷?”
侯辽三爷!
她声音里夹杂着不可思议。
而在三爷旁边的人,竟然会是南国候!
这……是怎么回事?
三爷看着惊讶的纪云舒,眼眶不禁湿了,也十分开心且激动的唤了一声:“云舒。”
纪云舒的视线在眼前二人的身上徘徊良久——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告诉我?你该告诉我什么?”纪云舒双脚往后退了几步。
此时此刻,她纵使再笨、再如何不明,也该想到这其中的乾坤了!
三爷和南国候?
三爷和察禾?
胡邑内战?
南国候的亲妹妹?
先王后?
这一切,实在有太多太多的巧合……
而南国候望着纪云舒的眼神里尽是慈爱、难过、愧疚……更多的五味杂然。
而更多的,则是思念!
他朝纪云舒步履蹒跚的走去,脚步如同踩在刀尖上一般,每走一步,都痛得他无法呼吸!
纪云舒凝视着他。
心脏仿佛揪成了一团。
南国候红着眼睛、声音哽咽的问她一句:“你不是要找那个叫察禾的人吗?”
那一刻,纪云舒的鼻头不禁一酸!
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掐住,连呼吸都渐渐困难起来。
因为她已经猜到了!
也更加坚定了!
直到南国候亲口说出:“你要找的人……就是我!”
呃!
纪云舒往后一跄,只觉得头重脚轻。
身子朝旁边倾去时,一只手忽然撑住了她的肩膀。
将她瘦小的身子圈在了胸前。
熟悉的味道顿时冲入鼻尖上,她就是不回头,也知道这结实的胸膛是属于谁的。
景容晚她一些进来,刚才南国候的话,他也都听到了。
此刻,他能清楚的感觉到纪云舒的身子在抖。
那种抖,不是害怕!
而是惊讶!
……
城门口。
连雀等人看着装着林公子的棺材顺利运出城门后,才动身出了城门。
马车里。
虽然不知道连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白音和琅泊一直都非常的警惕。
一路上,马车没有上官道,而是走小路,以至一直颠簸不断,
而连雀则一直带着一种莫名的眼神盯着白音看。
眉心越来越紧。
那样的眼神,看得人心一阵莫名其妙。
最后,他直接钻出马车,坐到了外面的车板上。
他人一出来。
琅泊就凑到白音耳边。
带着阴阳怪气的语气问:“你发现没有?”
白音撩开窗帘,往外面黑乎乎的林子里看,问:“这里是山林里,能发现什么?”
“我不会说这个!”
嗯?
白音转头奇怪的看他,说:“难道,你是说那些刺客的事。”
“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白音是最没有耐心的人!
听着琅泊这奇奇怪怪的话,说一句留一句的,他心里掀起了不爽。
琅泊隔着帘子,冲外头的连雀看了一眼,然后说:“难道你没有发现,从我们上马车的时候,那家伙就一直盯着你吗?”
啊?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