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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公公赶回皇宫便已经是,整个皇宫最平静的时候了……
亲兵将领和花公公也算是赶回了皇城。花公公等在御书房外,心中还在犹豫是否觐见皇上,却被皇上的一口谕唤回了神。连跪带爬的进入了这个御书房当中。
“奴才,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花公公是怕死,而且最是惜命,这等出去,不是没有想过,一走了之,可是,作为阉人,他已经是无处可去了。过惯了这皇宫当中的锦衣玉食,再去过食不入腹的日子,怕是难熬的狠。贪生怕死,是他的特点。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才得到皇帝的重用。什么都不怕的人,才恐怖……
“呵呵,花公公你果然是好样的,要是朕不召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带着朕的将领离开了,究竟是何居心,难不成也想反了不成?”居高位者最为痛恨阳奉阴违之辈,皇帝,看跪下地上的花公公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花公公则未曾想到自己不过是想想,居然也被皇上料到了,而且,不得不说,这途中发生事情,说不定,早就被传进皇上的耳朵里,这究竟是谁在暗处监视他,果然,与天子相伴就是与老虎一起生存啊。但眼下,花公公虽然吃惊也知道此次是逃不掉了。刚想要谢罪,却被皇上的话,惊在了原地。
“你干的不错,虽然,有些鲁莽,但是起码把人请回来了,如今,你还不如取谢谢国师大人吧,若不是他,你的脑袋,朕早就摘了。”皇帝冷笑的看着花公公,自己心里明白,此次事情,花公公这人以后也是不可重用了,既然用不了,那就得尽快除掉了。
“奴才不敢,多谢国师大人……”花公公不疑有他,但是显然知道了,这事应该是国师大人出手了,救了他小命一条,这个恩情,他花公公记下了。
“哼,将兵符交出,让那几个将领各自归去,你也就退下吧。”皇帝自然没有更多的心情去管花公公,毕竟花公公时日也是不多了。
“是,奴才,谢主隆恩。”花公公低头退下,可是脸色并不好,似乎自己也是知道了,之后的时间不多了,这宫中死一个人,活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在于,这人,对皇帝有没有用处。
“多谢国师大人……”花公公还匍匐在地上,跟诸侯裨天行礼,而诸侯裨天的脸上,却并无其他的颜色。对于花公公的所作所为也视若无睹。
“还不快滚?”皇帝冷哼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诸侯裨天。
“国师,不知道今日来是不是给朕带来了惊喜?”皇帝的眼中,暗含着深意,不过,诸侯裨天的眼眸并未有任何的波动,而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没有惊喜。”
“是么……”皇帝的哼了一声。
“天南国聚集了重兵,现在已经在格坡城了。”诸侯裨天说道。
皇帝怒目而视,看着诸侯裨天,“朕以为,这些个狗杂碎,还算是明白,起了兵变,就是打算开战了,之前,那些议和,难道全部作废?”
“皇上,难道不曾想过会如此么?拿了这天南国的皇女无玉姬,且无谷歌都不知所踪了,这天南国应该是把这位皇女,当作是一颗摆弄的棋子了,不足为奇。”诸侯裨天云淡而风轻的念着。
“果然,这些狼崽子,都是只认权……”皇帝骂道。
不过,想想,若是陆国也是如此的情况,他也一定会如此,别说是一个皇女了,就是一个皇子都可以牺牲。为了大业,何惧小节。
“国师可有对策?”皇帝一心想着,若是开战,怕是,真的会坐不牢这个位置。
“天极冠的人迟迟不见,应该是已经打算袖手旁观了,国师难道没有任何的意见么?”皇帝拿着天极冠来施压诸侯裨天,而诸侯裨天却仍旧是不为所动。
“哦,那天极冠啊,也确实是不会动手,朝中到底是有多少他们的人,都已经被皇上铲除了,皇上应该清楚,最后那个木歌华,也是被杀了吧……”诸侯裨天脸上的笑意,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看着皇帝的眼神,让皇帝无处可躲。
“国师,朕知道……朕不曾与你商量,便杀了木歌华是朕的错,可是,斩草要除根啊,木歌华这人,太过碍眼,再说,他确实是犯了事,谁曾想,这木歌华自己就死了呢。”皇帝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诸侯裨天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是笑的有些幽深,朝着皇帝行了一个礼后,便继续说:“皇上,臣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
“你……”皇帝极为的不悦,当然,他这一次总算是发现了,自己铲除了天极冠的木歌华之后,国师似乎是比他想的更加的手段高明,这朝堂本来可以是他说了算,但却最后,发现,国师的一眼,所有的朝臣都不敢说话。
本来还有天极冠可以抗衡,可惜,这木歌华死了,天极冠已经封山了,诸侯裨天一家独大,这种无力感,让皇帝,再一次意识到,这很危险。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别看,诸侯裨天面上从来都毕恭毕敬,可是,这几日下来,皇帝感觉到了落差,这诸侯裨天,似乎是有意的为之。
藏了多年的狼子野心,果然,露出来了。
“国师……诸侯裨天……”
“皇上身体不适,你们需要好好的照顾……”诸侯裨天未曾回头,但是,却说了一句,宫中的人微微点头,将御书房的门彻底的关上了。
“你们……都反了……”皇帝的大吼,大叫,拍着门,却无人回应,而花公公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他看到了诸侯裨天的眼神,冷淡的像是再看一个死人一样。
实在是太恐怖了,“奴才……”
“花公公……何须这么害怕,这二十年前你可不是这样的……”诸侯裨天睨了一眼,整个趴在地上的花公公,说道。
但是,花公公此刻的身子抖了抖,始终还是不敢抬头搭话。“奴才该死,请国师饶过奴才……”
“饶过你?花公公……当日在皇帝面前,进言的也是你吧……”诸侯裨天似有似无的说着。
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袖,发现并无不妥,才轻轻的拍了几下袖臂。
“奴才该死……真的该死……”花公公整个人像是飘零的浮萍一般,整个都魇儿了,一双眼睛四处乱转,就是想不到,到底该说什么。一个劲的喊着‘该死’两个字。
“嗯,确实是该死。”诸侯裨天点头,说道。
然后,侧了身便离开了,这时候,花公公整个人都像是疯了一般的,突然撞墙死了……死状就像是突然想要自寻死路一般。
“好手段……”我站在屋顶上面,看着这一切,诸侯裨天用了惑心术,便将对方逼得自行了断了。这花公公是死是活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诸侯裨天刚刚的举动耐人寻味。
“看来你好的差不多了。”诸侯裨天看了一眼屋顶上面的木歌华。
“是,确实是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你一代国师,居然真的不再甘于屈居于人下了么?”我嘲讽的肆意,而且,坐在这个皇宫的屋顶上面,耳边听着那皇帝的声声嘶吼。
再看诸侯裨天这一举一动,我反而是觉得这一切才是真实的。
“是啊,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吗?祸国殃民的木歌华……十七年前,你出生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了,你以后会坏了整个朝堂的事情。”诸侯裨天却不甚在意。但是,看着我的眼神,却饱含深意。
“十七年前,你就预见了我的结局?”我冷笑:“你怎么不说,你还知道你怎么死的呢?”我一手,放在对方的喉头,此刻,我和他的身份像是互换了。
而我,站在诸侯裨天的面前,无恐惧,也无任何的情绪,对于诸侯裨天,我只有杀之而后快。
“你怎么知道,我不曾知道?”诸侯裨天看都不看自己脖子上面的那双手。
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开始和木歌华聊起天来了。
“说起来,你这么些年,被傅鯱带走,看来傅鯱早就准备好了让你来这里了。”诸侯裨天眼中坦然至极,根本没有我预料的那样,阴谋诡异。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师父?”
“师父?”“哈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我来猜猜,这傅鯱是不是让你来陆国的朝堂当中,他是不是告诉你,只有你可以拯救苍生?”
他一字不差的说出这一切,让我心中感觉一阵不好,但是,又一想,不知道为什么,诸侯裨天擅长揣摩人心,怕是他故意为之。
“你还真的是一个能人啊,如此能够揣摩人心,诸侯裨天,我差点就上了你的当。”我言语多有讥讽的说着。
“是啊,你不是这个当没有上么,不过,你师父傅鯱给你的套子下的也不算是少。”
“你别想要离间我和师父……”我一掌废了对方的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