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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一阵急促门铃声,就在清晨时分响起,林东儿揉着蓬松头发,应道,“谁呀,那么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的啊。我这就来了。”
惺忪睡眼,嘴巴不停打着哈鲁。当林东儿把门打开,一切困意尽数消失。
“小霜是你?那么早呀?”
云小霜第一句话直接问道,“高见在吗?高见在不在了?”
仿佛云小霜整个世界,也就只有高见一人,其余事物都不是很重要。
会儿,高见与云小霜坐在沙发上,林东儿回去自己房间,好腾出空间让两人谈话。
开始,两人都沉默不说话。这样氛围,云小霜实在是受不了,她开口道,“我爸爸让我嫁给其他人了。”
“这层我知道。”
云小霜猛然大惊,高见说这话时候,异常之冷静。在云小霜看来,高见应该不知道才对的。
“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你为何还那么淡定了。”云小霜侧过身体,两手拉住高见臂膀,疾呼道,“你回答我啊,你为何还那么淡定,还可以睡觉了。”
“你要嫁给其他人,你认为我还可以睡得着吗?”
确实如高见自己所说那样,就单单因为云小霜这事情,高见憔悴一夜醒来多次。都是被噩梦给惊醒,梦中情形都是云小霜与其他步入教堂。
高见深吸口气,“云开叔叔说的很明确,要我加入金灿灿球队,才不会让你嫁给其他人。”
“那你就进入金灿灿球队啊。”
云小霜控制不了自己,一把抱住高见脖子,凑近其肩头,恳求道,“我不要嫁给其他人了,我真的不要嫁给其他人了。高见,为了我,你加入金灿灿球队可以吗?”
高见右手放在云小霜手背,“小霜啊,我很喜欢你,同时我也还喜欢在大熊球队打篮球了。是真的,你们我都很喜欢的。”
“现在你就要两者选择一个的,你到底是喜欢金灿灿球队了还是喜欢我多一些了,我让你选择啊。你去选择啊。”
高见两手捧住云小霜右手,一度哽咽说不上话。
最后了,高见合上双眼,回应道,“那好吧,我去跟萧何前辈说说吧。”
“不可以,说什么都不行的。”
办公室里头,传来一阵急促责骂声,萧何与球队运营总监刘小华,轮番责骂高见。早就惊动门外不少人,大家都纷纷猜疑。
刘虹恰好走过,扇动手,“都回去训练,不能待在这里的,还要面对季后赛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众人一下子都散开,高见的事情,刘虹是有所闻,所以她才急匆匆过来。
“扣扣!”
房门敲响,萧何道,“进来吧。”
刘虹合上门,看到高见低下头一语不发,合同摆放在桌子前头。
她招呼道,“高见你先回去训练,这里事情,我来处理就行了。”
很明显,刘虹是护着高见的。只是刘小华不同意,并扬言今天不把事情弄清楚,绝对不会放走高见。
“看到这里吗?这就是你所签约的合同,擅自解除合同,离开球队的,我们完全可以送你上警察局,让你坐牢的。”刘小华把合同列明事项,都给高见认真念出来。当初签约这份合同,高见也不想那么多的。
能打职业赛的,那就签约。合同条例哪里看的那么清楚,谁会想到自己会被其他球队撬走那一天。
刘小华口气十分坚决,“我就这样跟你说,高见,我们球队绝对不会放走你的。”
其实,刘小华心里话就是,高见逐渐成长起来,乃是球队重建人选之人。这么一个勤奋而有天赋的球员,换做任何一人有点头脑的,都不会放走的。
萧何不像刘小华咄咄逼人,他缓和一下口气,“高见,那我就问问你,你是否喜欢在大熊球队打篮球的。”
“我喜欢。”
这完全就是高见脱口而出,刘小华接话道,“那就行了,你喜欢,那你就待在这里了。不要走了,只要你努力,我们是看到的。待遇问题,等你打出身价,我们自然会跟你签约一份不错合同的。”
“小华,你先出去一下,我跟高见谈谈可以吗?用我们篮球员身份,去谈论这件事情的。”
萧何开口了,刘小华岂能不给面子,他点头道,“那就看你了。”
待刘小华走后,也就剩下三人。
“现在,也就剩下我们三人,一个是你教练刘虹姐姐,另外一个是你的萧何前辈我。你有什么话,你是怎么想的,那你就直接说吧。”
高见抬起头,“我喜欢大熊球队,我想在这里打篮球。”
“那就得了,那你还说要离开球队,这又是为了什么了?”
“那是因为云开叔叔的缘故。”
高见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给萧何跟刘虹简单交代一下,萧何第一话,“你大可放心,当爸爸的绝对不会让自己女儿嫁给不喜欢的人,你压根不用担心的,你所喜欢的女孩子是不会嫁给其他人的。”
高见惊奇道,“真的吗?”
“一个爸爸首要关心的,就是子女了。子女都是他们的命根,子女不喜欢的事情,父母是不会去做的。”
萧何走到高见身边,右手按在起肩头上,“你啊,专心在球队打篮球,至于离开球队,也不用想了。”
安抚高见情绪,并让高见出去训练。
“萧何,你确定吗?你又没有当过父母,你怎么知道父母怎么想的啊。”
萧何回过头,笑了一笑,“我是没有当过父母,但是我有父母啊。我父母为了我的婚事,天天催着我要把你带回家给他们看看的。这样的父母心,我不清楚吗?”
本是要说高见的事情,突然间就牵涉上刘虹。刘虹甩动头发,扭头道,“谁跟你回家,你可想得美了。”
云小霜主动迎上高见,询问道,“怎样呀?你跟他们说了吗?什么时候加入金灿灿球队的。”
“我不会离开大熊球队的。”
云小霜大嚷着,“为什么呀?你说啊,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萧何前辈说的很对,父母是很疼爱子女的。你不喜欢的人,云开叔叔怎么都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你不懂我爸爸,你真的不懂我爸爸了。我爸爸说到做到的,如果我嫁给其他人,高见你真的愿意吗?”
高见摆头,“不会的,你相信我。云开叔叔不会让你嫁给,你所不喜欢的人。”
云小霜眼泛泪花,“高见,我就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选择大熊球队还是选择我了?”
“云开叔叔,不会把你随便嫁给人的。”
“巴!”
云小霜一个耳光给到高见脸上,“我瞎眼了,我真的瞎眼了,我竟然会喜欢上你。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只是在乎篮球的。我今后都不想见到你了,今后都不要了。”
云小霜手捂住嘴巴,哭泣跑开,高见从后追上去。
门外,云开的车刚开到,看到云小霜是哭着跑出来,后面高见紧追不舍。出于一个父亲保护孩子心态,云开迎面给高见一拳。
“爸爸!”
云小霜投入云开怀抱,痛苦不已,“爸爸,我不要见到高见,我今后都不要见到高见了。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我不要见到这个人。”
“好,我们不见这人,我们走吧。”
高见要上前一步,云开厉声骂道,“拜托你了,你压根没资格说喜欢我女儿。就连那点小小牺牲,你都不肯,你还说喜欢我的女儿。高见你不要让我笑了,你所喜欢的,也就只是篮球的。那你就跟你的篮球,过一辈子吧。”
就这样,高见眼睁睁看着云开带着云小霜。
他两手抱住脑袋,蹲在地上,苦恼道,“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
“我喜欢小霜啊,同时,我也喜欢在大熊球队打篮球的。”
目送云小霜走开,高见好像丢去魂魄,整个悠悠荡荡的,训练也没有之前那么用心,就连比赛都分神。
毫无办法,萧何只好让高见放假几天,好去调整自己状态。
高见不是躺在沙发,就是睡在床上,双眼无神望着天空。
“我做错了吗?”
他多次拨打云小霜电话,可惜都已经打不通了,多么想听到云小霜的声音,此刻变成十分奢侈事情。
终于,高见忍不住给安泽梦打上电话,事先高见不让安泽梦把这事说给任何人听,他才肯说的。
电话里头,听到高见哭泣,安泽梦忙把手上活儿都放下。得知高见情况后,他衣服都不收拾出门前往阳夕城。
当晚,安泽梦就来到公寓,还是林东儿给他打开门。
他急问,“高见了?他人怎样了?”
“他啊,整天浑浑噩噩的,做什么事情,都是没有精神的。我看这次打击,对他挺大的啊。”
扣扣,敲打几下房门,安泽梦扭开没有上锁房门。里面黑压压一片,要打开点,传来高见声音。
“不要开灯,我不想见到光了。”
“好,我们不开灯,我们就不开灯了。”
安泽梦在床边坐下,叹气道,“我所认识那个高见了?究竟去了哪里了。”
高见坐起来,丧气垂下头,自责道,“或许我该进入金灿灿球队的,这样小霜就不会离开我的。”
“傻孩子来的,你有你的梦想,只是你的梦想与你喜欢的人发生了一点碰撞而已了。再说了,对方这个要求太过分了,你不答应也是理所当然的。你不必自责的。”
高见头一回在安泽梦面前哭着,看的安泽梦心里酸溜溜的。之前,无论多么困难,多么辛苦,高见半句怨言都没有,更加不用说眼泪滴落下来。
看到高见哭泣,安泽梦忍不住抱住他。
“呜呜!”
顿时,高见嚎啕大哭起来,安泽梦轻拍其后背,安慰道,“不用怕的,有安大哥在这里,你不用害怕的。放心哭吧,把心里头不舒服的都哭出来吧。有安大哥在这里,是不会让你伤害到你的。”
“你知道吗?为何你父亲高雄会跟你母亲分开了,那是因为当初你母亲也提出让你父亲离开球队的,最后了,你父亲选择了球队。你们父母才会离婚的。”
高见从安泽梦怀中出来,擦了下眼泪,好奇道,“你怎么就知道的?”
“那是你父亲接受采访时候,亲口说的。他说,他的篮球是随着自己心走的,能在自己喜欢球队打篮球,是他最喜欢不过的。他最忍受不了的,他的篮球被人所操控。如果他是被人换走,利用价值不够,那他甘心去往其他球队。但是,他能力够,却让他放弃,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安泽梦给高见抽了几张纸巾,“所以说了,高见都做出了选择,那你就要继续走下去了。很多时候,你所认为的爱情,不过是一种很平常的感情而已。山盟海誓都可以变成砂石的,何况你还年轻了。你所要做的,那就是打好你的篮球。”
“安大哥不喜欢你单纯在国内打篮球,希望你能去到国外,尤其是美国职业联赛。去到哪里,你就会碰上更加厉害的人,在哪里,才是你发挥你天赋地方的。”
安泽梦握住拳头,上下轻晃一下,“好好打篮球,安大哥都认为,大熊球队才适合你的。去到金灿灿球队,哪里的风气,会把你带坏的。相信安大哥,不要想那么多了。”
“那小霜了?”
“云开是他爸爸,你说爸爸会伤害自己女儿的吗?”
安泽梦反问一句,“你认真回答我,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大熊球队的?”
“这是第一只肯收容我的球队,我希望能把球队的荣誉延续下去的。”
安泽梦轻拍高见臂膀几下,“那就行了,好好在大熊球队打篮球了,不要多想了。明天就回去训练吧,安大哥还想要看你打篮球。”
“你可是安大哥教过学生里面,最出色的哪一个。拿出你要求校长创办球队那个勇气,打不死精神出来,高见,你是可以的。你缺少的就是磨练,时间够了,你就会展翅高飞的。”
高见会心一笑,“安大哥多谢你了。”
“傻孩子来的,跟安大哥说这个,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