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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余光,把球场照的闪闪发光。
对于热爱篮球人来说,这样的色泽,是最好看的,暖洋里头带上一点点幸福味道。
“高见,你这个小子有没有搞错啊,明明是有一条笔直道路你不走,非要走这么一个曲曲折折道路。”
路边,高见驻步,不理会身边柳多田所发上来的牢骚。他把手往前面一指,嬉笑道,“看到球场,哪怕自己并没有下场去打,都能让整个人身心得到放松的。”
柳多田闭上嘴巴,两手插在裤袋内。
这座城市,柳多田生活最起码也有十几年,这样一个球场,儿少时候的他都不知道来过多少次。纵然翻新过,可当初那个画面,至今还保留在他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
“那个位置,我与大哥就在那里一起玩篮球的。那时候,我长得很瘦弱,其他人老是欺负我的。每当这个时候,都是我大哥站出来,用他并不比我强壮多少的身躯,挡住外头的风雨。”
高见往柳多田看去,那是一种被宠溺眼神。
“可是了,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柳多田不情愿留在球场外头,为的就是不想勾起那段沉寂甜蜜回忆。
高见道,“柳多田前辈,时间不可能往回走的,可是你可以往回走的。有些话说出去,是可以用另外一些话去弥补的。”
骤然,柳多田停下步子,回头看着入世不深的高见。他轻笑了一声,“菜鸟就是菜鸟,你经历了什么了,你根本都没有经历过的,你有那个资本让你继续说话的。”
或许吧,高见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个未成年人,不过是一个运气稍佳菜鸟罢了。至于插话他的家事,高见根本就不入流的。
不动声色,高见带着柳多田去到与秀华大嫂约定好的饭店。
“多田前辈,这边请啊。”
高见拉开门,柳多田与里头那个熟悉而有陌生的大哥,碰上面,第一反应,他就是扭头要走开。
“多田前辈。”
煞费心思,目的让两兄弟见面坐下谈谈心,半句话都没有说上。柳多田就要离开,高见说什么也拉住柳多田手臂。
柳多田甩动手臂,高见跟一块膏药死死贴在他手臂,打死都不放。纠缠不断,柳多田怒道,“菜鸟松手啊,我的事情需要你过问那么多的吗?”
“如果你们都恨对方,我根本不会管你们的。明眼人都看到出来,你们都彼此关心着对方的。为何就不能坦诚见见面,说上一些话吗?”
“菜鸟。”
柳多田光火,一把推倒高见在地上。
“我警告你了,别认为跟我很熟,我告诉你,我跟你啥关系都不是的。”
柳多牛出现,导致柳多田彻底失控,一阵咆哮就是冲上高见。
“多田,难道跟大哥见见面,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足足过了两年了,他大哥终于开口,柳多田开始有点不敢置信。许久了,他都没有听到他大哥声线,现在听起来,还是那么亲切的。
柳多田往里面望去,柳多牛把手往桌子点了一下。
“难道大哥请你吃顿饭,这样小事,你都不给大哥了吗?”
对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柳多田也没有拒绝意思,只好在柳多牛所指的位置坐下。
“小兄弟,你也不要坐在地上了,起来坐着吧。”
小孩扶着高见起来,高见摸着后脑勺,用笑容摆脱倒地尴尬,“你们一家人好好聚聚,我在外面等你们好了。”
临走开前,高见善意提醒柳多田几句话。
“多田前辈,不要让人生留有太多的遗憾,不要等到真正失去的时候,你才知道后悔了!”
柳多田还是不在乎,哼上一两句,口吐出厌烦语气。
高见把门给他们轻合上,隔着房门,小声轻语上,“多田前辈啊,好好跟哥哥说说话啊,你们之间不过是隔着一条线而已,只要迈过这条线,你们就会和好如初的。”
“毕竟,兄弟是没有隔夜仇的!不然,你们也不会称为兄弟的。”
房内,谁都没有率先说话,气氛变得有点凝重。
“我去给你们看看有什么菜吃吧。”
秀华大嫂抱起他的孩子,借故也走开,好专门腾出空间给到两人谈谈话。
柳多田视线一路都在躲闪,也不说话,坐着哪里跟一个木头样。
“你就打算一辈子都不跟大哥说话了吗?就这样子,把时间耗光为止了吗?”
最终,还是柳多牛打破了这个说话荒。
“你还记得父母为我们取的名字吗?在他们那个年代,他们心愿很简单的,那就是有田有牛的,这就是他最简单的心愿的。他们的心愿很朴实,大概我跟随父母那个心思吧,我也不奢求我多么有钱,多么不可一世的。”
柳多牛自斟了杯酒,摇晃几下,并不急着要一口气喝下去。
“我这个当大哥,心愿很简单的,那就是家庭和睦,我的孩子有书读,我的弟弟能干自己喜欢的事情的。”
“现在了,我的孩儿有书可以读了,我的弟弟也在篮球道路上越来越顺了。”
柳多牛放下杯子,酒力上来,他脸上不时露出笑容。
“哥哥还记得,你小时候爱在篮球场上奔跑,一转眼了,那个小毛头小子长大了,都过我的腰间了。”
柳多牛美滋滋回忆过去的片段,他的笑容,从来都没有间断开。
“哥哥!”
柳多牛往他弟弟方向看去,有点不太敢相信,他激动问道,“你叫我什么了?多田,你叫我什么了?”
“哥哥!”
这一声呼喊,不躲不闪,结结实实就落在柳多牛耳边。
“哥哥,我错了,都是我所谓的执着,让我们关系那么僵硬上的。”
“哥哥很高兴了,终于能听见你这一声呼喊声。”
外头,高见坐在石阶上,托着下巴,看着人来人往。
“大哥哥,爸爸喊你去吃饭啊。”
小孩从里头跑出,顺势就扑在高见后背,脸蛋左右蹭个不停的。
“怎么了?他们都和好了吗?”
“当然和好了,他们现在了,都是勾肩搭背喝着酒了,气氛相当之融洽。”
哪怕是饭后,一边回家,一边回酒店。
高见看柳多田多久,他就傻笑了多久的。
“高见啊,你可真多事啊,我的家里你都插手干嘛啊。”柳多田很明显是喝多了,脚步轻浮,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更重要是他情绪浮动很大。
这头,他还在责备高见多管闲事,那头,他就笑嘻嘻对上高见。
“不过了,你这个多管闲事,我很喜欢啊。这次还多亏你了,不是你的话,我跟我大哥这个结,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解开。”
柳多田一把搂住高见脖子,醉眼熏熏,呵出来的气都带上一种醉意。
“你说啊,你想要什么要求啊,只要你有要求的话,我都会帮你的。你帮了我,我自然就会去帮回你的啊。”
“前辈,你是在这里生活数十年的吗?”
“对呀。”
有了这个基础后,高见也不给对方客气,他直言道,“这么说来,我还真的有一事要想让前辈你帮帮我的。不知道可以不可以的啊。”
“我都说了,只要我能帮的,我都会帮你的啊。”
好让高见信任度上升,他用力拍打上胸膛。
“我听说,在这里有一个老头子打篮球很厉害的。隔三差五就会在野球场,多少人都被他虐死不可的。”
提及这个神秘的老头子,柳多田的醉意一下子都散开,他往后退了几步。
“你到底想要干嘛了?你说吧,你到底想要我帮你什么了?”
“我想要跟他进行比赛,不知道,前辈能否带我过去的。与其在球场盲目等上他到来,还不如我直接过去找他就是了。”
柳多田不住摇头,高见不懂他摇头何种意思的。
“他很强的,就你这么一个菜鸟,大赛经验都不足够的。你就想要跟他比赛的,你去到只会丢脸的。如果是我的话,我都不会干这样的傻事来的啊。”
高见坚决道,“前辈,带我过去找他吧。”
这事说起来,也是中午高见在球场练习投射,从其他人口中听到。有这么一个神奇的老头,突破就想闪电一样,左右扭动,根本无法可以防守住他的。
好胜心,驱使高见要找到这个老头。就算输了也好,他最起码要见见这样一个世外高人。
他从那些人口中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所以了,高见只好寻找上柳多田就是了。
“前辈,你认识那人吗?如果认识的话,带我去见见他可以吗?”
柳多田看高见那认真样子,一点都不想是随便说说的,他问道,“说白了,你不是他的对手的。不要看他老了,可他跑起来,十分之犀利的。”
“哪怕是我,都不能把他严严实实防守起来的。”
高见在说这个要求前,他早就做好了决定,他点头道,“都没有见识过,都没有交手过,怎么就说我不是他的对手的。只有与他交手过后,前辈你才可以说这么一句话的。”
在高见身上,柳多田见到当初自己身影,一个对篮球充满战斗热情。前头越是困难,越是要往前面冲的。
两人对视会儿,柳多田也被高见的坚定所打动上。
他点头道,“那好吧,我答应你了,我带你去见他吧。”
于是,高见就跟在柳多田背后,去见那个神秘的老头子。
“突破宛如闪电,我真的想要见识这个人了。”
高见在柳多田不住重复这么一两句话,他听腻了,他嚷道,“我说你这个小鬼头,有完没完的啊。老是重复这么一两句话。”
“我跟你说好了,他有一个别称的,就是叫做闪电巨人。你千万不要小看他身体矮小,只要有球在他手上,他就是一个巨人。”
“你要防守他,他有多种方式过你的,就是这么简单的。”
当然了,柳多田简直把那人神化了,在高见这个角度看来,完全不能接受的。
他奋然反击起来,“不信的,说什么我都是不信的啊。”
“不信的话,那你就自己去看看就是了。”
在另外一边,由于是休息日,其他球员都跑去玩。在球馆上,有难得一见的画面,萧何竟然进行投篮的训练。
“哎呀,我看看这人究竟是谁了?原来是萧何同志啊。”
莫明怀着一种兴奋心情,步子走不上几步,就改为跳着过去的。
“可以啊,我说萧何同志啊,你怎么就训练起来的啊。”
萧何并没有因为莫明出现,而停止训练。
“如果我没有忘记的话,应该你这么主动训练,还真的没有超过第三次了吧。那几次,都是在季后赛到来前,他加班训练的。”
莫明走入球场,给萧何捡起好让他节省不少的时间。
“我喜欢训练就训练,我不喜欢训练,就不训练的。就是这么简单的,这还需要你许可吗?”
萧何还是那么拽拽的,不过了,莫明却很喜欢这个时候萧何的拽,很有个性的。
“那高见了,怎么就不叫上高见了,奇怪了。高见那家伙这个时候定然在训练才对的啊。怎么就不见人的啊。”
莫明左右张望,原地转了一转,都不见有高见影子。
“都什么时候了,高见那家伙竟然还不来训练的啊。反了吗?客场紧张一下子,就让他退了下去吗?”
萧何有了反应,他停住投射,轻摇上头,“不对的,如果他后退的话,那就说明那人不是高见的。”
“他是一个傻子来的,只会往前冲,根本不会往后看的啊。所以了,他不出来,一定是有其他的事情在忙的。”
“哎呀。”
莫明象征性拍打几下手掌,手捂住嘴巴,哈哈道,“我说的还真的是可以的啊,你什么时候对高见那么熟悉的啊。比起我这个当教练的,还要熟悉的啊。”
“一眼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不用说的那么明白的吧。”
莫明特意翻动眼珠子,朝上方看了几眼,“是吗?怎么我就不觉得高见那么好看出来的啊。”
萧何无眼看莫明,继续他的训练。
莫明暗道,“看样子,高见化学效果慢慢散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