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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你避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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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蕴还是没给厉荆深拿拖鞋,他现在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除了腰间围着她的深棕色浴巾,身上再没有多余的遮挡物。

    方尉既然送来了內褲,那他浴巾里面肯定是没有穿东西的。

    孟蕴一想到他那里毫无阻隔的碰到自己用的浴巾,心里说不出的膈应。

    厉荆深避实就虚,不仅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将问题抛给她,绕她的话。孟蕴放弃了追问他是否有计划留宿她家的问题。

    她的注意力也被转移,气急败坏的质问他:“里面不是有新的浴巾吗?你非得用我的?”

    厉荆深低头看了眼,回答:“是吗?没看见,也没那么多讲究。”

    那浴巾孟蕴可以从胸裹到腿,厉荆深用来围腰长度刚刚好。

    孟蕴脸上发烫,斩钉截铁说:“我讲究!”

    她不知道怎样才能不用讲究,但至少是夫妻关系,才能共用一条浴巾。

    厉荆深瞥她一眼,不说话,大概有点‘你讲究也没用’的意思。他转身进去,将装着须后水等日用品的袋子放在一边。

    孟蕴从后面看他宽肩窄腰的健壮身材,身形颀长挺拔,双腿结实修长,没有倒三角的夸张,肌肉张弛有力,线条流畅刚刚好,少一分欠缺阳刚,多一分失去美感。她觉得之前认为他有185高,真是委屈他了,起码要往上再走两三公分。

    厉荆深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光脚站在盥洗台前准备剃须,从镜子里看了站在门前拉着脸的她,再次提醒:“拖鞋呢?”

    孟蕴目光量了眼他的裸背,衣服都不穿还穿什么鞋。想是这么想,还是到玄关的鞋柜里拿了双新的男士凉拖鞋。

    孟蕴知道他今晚上是不会走,主动摆出待客之道说:“我去客房给你铺床,今天挺晚了,明天再走吧。”

    她的心思在厉荆深面前,通常一眼就能被看穿。

    她摆明了态度,如果他非要留,也不是不可以,不睡在她房间里就好了。

    孟蕴知道厉荆深是什么样的人,跟她同床共寝,还要让他坐怀不乱规矩睡觉,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孟蕴到了客房,将她之前用过的床上用品拆下来,全部换上干净的。一番忙活之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告诉厉荆深她给他铺好床了。

    但是刚踏进去,她就僵住了。

    厉荆深正大摇大摆的拉开她的被子,坐在了她的床上,动作就跟上自己家的床一样自然。

    孟蕴这会儿真的觉得厉荆深是故意的,幸亏她这人能忍,不然这个时候和她一起出现在门口的,还有手上的菜刀。

    她平复了片刻,心里有个猜测。

    她靠着门框,看着光明正大霸占了她的床的男人,声音凉凉的:“厉荆深,是你让周应楚打电话让我过去的?”

    厉荆深挑了挑眉,“我没那么闲。”他随手拿起她的床头书,是本英文小说。

    “你就是闲的……你别碰我东西!”孟蕴又急了,快步走过去,要从他手里抢书,她看书时偶尔性做笔记,里面有她写的胡话。

    厉荆深在她扑过来的时候将手往上一扬,孟蕴跪在床上去够,被他顺势抱着腰就拖进了怀里扣住。

    孟蕴惯性使然,跌在了他的胸膛上,这样的接触让她心里一颤。

    孟蕴觉得自己真是个老实人,太老实了才被他耍得团团转。心尖处萦绕了一晚上的气,几乎就要破胸而出。

    她怒而抬头,蓦然就撞进他深邃的眼瞳里。顷刻间,就像春风忽来,枯草变绿茵,青芽破土,冗杂的角落变得生机盎然,悸动的声音悄然响起,盖过她心里的叫嚣。所有的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

    厉荆深垂眼凝望着她,看着她烟笼似的眉眼渐渐染上了一层娇赧。他沉默下来,忘了自己本来想干什么。

    孟蕴对他有感觉,他能感觉得到。越是如此,他就想让她记起他,记起她孕育过他的孩子。然而,那些过去于她而言并不美好,甚至痛苦大于快乐。并且,他曾经并不期待她的孩子出生。他不知道她记起之后,会是何反应。

    他没有怕过什么,也并不怕她想起,他只是渐渐不太愿意让现在她对他的感觉有任何不好的改变。

    相对无言之后,各有所思,气氛变得微妙。

    孟蕴撑着他的胸膛起身,厉荆深的手那么一松,她成功摆脱了他的气息。

    孟蕴梦游似的走出卧室准备去外面的浴室洗澡,站在浴室里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发现自己忘了拿沐浴用品,又折回卧室的卫浴去拿。在厉荆深的注视下,她来回了好几趟。

    真是难为情啊难为情。

    孟蕴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家里,自己反倒是跟客人一样放不开。

    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孟蕴听见客厅里面有响动,她走出去一看,厉荆深正站在冰箱前,手里拿着一瓶冰矿泉水在喝,喉结上下滚动。

    随后将水拿在手里,似乎在想事情,慢慢地一口接一口,喝下小半瓶后才拧上盖子将水放在桌上。

    “看什么?”他突然出声,头也没回。

    孟蕴一震,还以为他不知道她过来了,她试图掩饰刚才偷偷摸摸打量他被发现的惊讶,用很自然的语气问:“大冷天喝什么冰水?”

    他不在意说:“习惯了。”

    孟蕴觉得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有些反常,时而笑意深沉,时而又沉默难测。

    孟蕴尽量少管他的闲事,因为她也希望别人少管她的闲事。但是此刻仍然忍不住猜测,厉颂甫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厉荆深关了客厅的灯往回走,孟蕴无声跟在后面,准备往客房去。

    他在她的卧室门口停下,回转过头来看着她,问:“你去哪儿?”

    孟蕴抿着唇扬眸看他一眼,说:“睡觉。”

    走廊的灯在他身上罩了一层柔和的暖光,他的表情却不柔和,眉头皱得很深,“哪儿睡?”

    孟蕴:“……客房。”

    厉荆深低笑一声:“我第一次听说主人睡客房,客人睡主卧的。”

    孟蕴:“……”难道不是他鸠占鹊巢她才没得选择的么?

    厉荆深手指往头发里插了一下,表情略有烦躁,“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你避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