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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纷纷从太原回来,已经是四月末。
出差的这段时间,她一直从戴林那里了解安娜的情况,安娜工作能力很强,私底下交往好几个男朋友,但其中,似乎并没有鹿游原。
戴林作为景纷纷的好友之一,自然是见过鹿游原的,戴林没有跟她说有关鹿游原和安娜的事,说明鹿游原和安娜的事并没有公开。
每当夜深人静,景纷纷总陷入沉思,自己这一个月来的反常,究竟是因为什么?
一想到鹿游原要与安娜在一起,一想到安娜和别的男人关系混乱,她心底便窝起一簇火,很想做点什么搞破坏。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刚得知程如玉也喜欢景索索那会,她也有过这种想法,并且还付诸行动了。
景纷纷被自己思索出来的结果吓可一跳。
从太原回来,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鹿游原谈离婚的事,每天早出晚归地工作,休息日也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
一是,她不想自己胡思乱想,二是,有些害怕。
至于怕什么,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就这样晃晃悠悠到了五月十号,贺家曾孙贺归远的满月宴,那天恰好周日,景纷纷知道鹿家和贺家没什么交情,鹿游原定不会出现在贺家的满月宴上,一大早就去了南山墅,以帮忙带孩子为由,和叶倾心、景博渊一起去贺家定好的酒店。
加上三位老人,一共六个大人五个小孩,一群人称得上浩浩荡荡。
为了孩子们的安全着想,景博渊在家用轿车上都安了安全座椅,
叶倾心和景博渊带着两个女儿坐一辆车,盛老夫人和盛老爷子带年年和朝朝坐一辆车,颜老爷子和景纷纷带着暮暮坐一辆车。
没能跟崇拜的爸爸坐一起,暮暮有点不高兴,全程板着一张小脸,任由景纷纷如何逗弄,那严肃的小表情都没变幻一下。
景纷纷觉得无趣,百无聊赖地低头拿手机玩了会儿单机手游。
她兴致不高,玩了一会,又搁下手机,转头去看车窗外的街景,粉色云霞似的樱花树从两旁向后退去,即将踏入五月中旬的京城,已经春暖花开。
忽地,她的视线定格,人行道上,鹿游原和安娜穿着休闲装,牵着手闲适地在铺满樱花花瓣的水泥路上漫步,一阵风拂过,纷纷扬扬的粉色花瓣洒下来,那画面,像极了二次元漫画里的场景。
有花瓣悠悠然飘落在安娜的发上,鹿游原伸手替她轻轻捏去。
那动作姿态,透着男人对女人的呵护。
景纷纷分明听见自己胸膛里有什么东西绷断的声音,眼眶有点酸。
到了酒店,众人下车,叶倾心眼尖地发现景纷纷眼眶泛红,关心地问了句:“纷纷姐,你怎么了?”
景纷纷撇开眼,笑了笑说:“没事,路上开窗透风,被沙子迷了眼。”
叶倾心将信将疑,却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她转头正要看看孩子们有没有都下车,盛老夫人乘坐的那辆车忽地传来朝朝的哭声。
叶倾心忙寻声看过去,只见一位门童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眼里有不可掩饰的慌张,嘴里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后面还有一个孩子。”
朝朝举着右手,除了大拇指,其余四根手指都红肿起来,一看就知道是被车门夹着了。
盛老夫人心疼地抱着朝朝,一边吹朝朝的小手,一边忍不住埋怨门童:“怎么这么不小心?把孩子都夹成这样了,要是骨头出了问题,你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我出医院费,带他去医院看……”门童年纪很轻,没什么社会经验,遇到问题有些不知应对。
叶倾心也心疼,但见门童白皙的脸都红了,也道歉了,况且他又非故意为之,叶倾心没有为难,正要让门童把车开去停车场,景博渊过来,率先说了叶倾心想说的话,“没事,去忙你的,下次注意。”
他又转头对叶倾心道,“你先和大家一块进去,我带朝朝去趟医院。”
孩子手指娇嫩,还是检查一下放心。
叶倾心点点头。
门童脸色错愕一阵,显然是没想到景博渊这么好说话。
这个社会得理不饶人的有钱人太多了,这么风度讲理的真心少见。
门童千恩万谢之后,和同事一块把门口的车开走。
盛老夫人心里还有气,但景博渊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再说什么,低头轻声哄着朝朝。
朝朝受了伤,被曾外祖母这么哄着,旁边的人也都心疼地关心他的手指,他心里的委屈反倒越来越浓,哭得越发惨兮兮。
景博渊冷眼看了几秒,对盛老夫人说了句“我带他去医院做个检查”,然后弯腰抱起朝朝,将他塞进留下来的轿车里,很快,车子开走。
叶倾心见盛老夫人眼含担忧地望着车子开走的方向,笑着宽慰:“不会有事的,奶奶放心。”
……
景博渊带着朝朝去医院拍了片,没有伤着筋骨。
从医院出来,他没有急着带朝朝回去,而是带着朝朝去医院的小公园逛了逛,小家伙来的路上还哭兮兮的,奈何父亲可不像妈妈、曾外祖母那样温声细语地哄他。
渐渐地,他觉得没意思,收住哭声。
很快,注意力被小公园里的一只小鸟吸引,追着小鸟玩耍了一阵,那小鸟也不怕人,像是在逗他,飞一会就落在地上看着他,等他迈着小腿追过来,又飞一段距离。
景博渊坐在石凳上看着,等他玩累了,抬手招他过来。
“手还疼吗?”景博渊低头俯视着儿子,语速平缓地问。
朝朝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被包起来的小手,声音脆脆地回答:“不疼了爸爸。”
景博渊又问:“被夹的时候疼吗?”
朝朝垂着眼皮,嘴巴微微撅着,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好一会儿,才笑嘻嘻地回答:“也不是特别疼。”
他这是说了实话。
景博渊长臂一伸,将儿子抱到腿上,左手轻轻托在他背上,防止他后仰掉下去。
“朝朝还记得你上次哭的时候,爸爸跟你说过的话吗?”
朝朝撅着嘴‘哦’了一声,“记得,朝朝是男子汉,男子汉不可以随意掉眼泪,遇到事情,要努力想办法解决,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嗯。”景博渊满意地点点头,“那你今天做得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哭了。”
“为什么哭?”
“因为……因为曾外祖母……我觉得委屈,就哭了……”
景博渊语气依旧严肃,却也不失属于父亲的慈爱,“曾外祖母安慰你,是因为曾外祖母心疼你、担心你,你应该实话告诉她你的手并不是特别疼,而不是嚎啕大哭,你这样,曾外祖母会因为担心你而难过,曾外祖母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让她难过呢?”
朝朝看着父亲,似乎是在消化吸收他话中的意思。
景博渊左手罩住他的头顶,成年男人的手掌很大,能将小家伙的脑袋顶整个握在掌心里,“待会见到曾外祖母,朝朝应该怎么做?”
朝朝歪着小脑袋看着父亲,一脸懵懂。
景博渊道:“朝朝是不是该给曾外祖母道歉?你不该让关心你的人担心你。”顿了一顿,他补充道:“还有妈妈,妈妈也很担心你。”
话音将落,他裤兜里的手机响。
掏出手机看了眼手机屏,是叶倾心的号码。
接完电话,景博渊对朝朝说:“妈妈打电话来问你有没有事,你看,你让这么多关心你的人担心了。”
朝朝底下小脑袋,一副知错的模样。
回到酒店,已经快十一点。
景老夫人也得知朝朝在酒店门口被车门夹了手,一见朝朝,赶紧过来检查曾孙子的小手,一脸心疼。
盛老夫人闻讯过来,朝朝一见到她就垂下脑袋,小声说:“对不起。”
盛老夫人一愣,“好好的说对不起干什么?我的小乖乖,手还痛不痛?”
朝朝抬起头,大眼睛闪啊闪的,“我的手不疼了,对不起,让曾外祖母担心了。”
盛老夫人一听,一颗心瞬间融化,一把搂住还不到三岁的小奶娃,“没事没事,朝朝的手没事就行了。”
朝朝又给叶倾心道了歉,酒席开始后,叶倾心问坐她身边的景博渊,“你跟朝朝说什么了?巴巴的跑来跟我道歉。”
景博渊朝她这边倾了倾,“只是告诉他,不该让爱他的人为他担心。”
叶倾心笑笑,温柔地看了眼一旁吃得小腮帮鼓鼓的朝朝。
很多人都以为,两三岁的小孩还小,什么都不懂,可以等他们长大了、懂事了,再进行人品方面的教育,实则不然。
孩子就像树木的幼苗,从小给他修枝,他才会长得又高又直。
哗啦!景纷纷不小心把面前的干红碰倒在转盘上,清脆的一声响,在有些闹哄哄的宴席厅依旧显得有些突兀。
景纷纷回神,一边抱歉一边扶起酒瓶子。
“你想什么?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季仪嗔怪地看向大女儿。
景纷纷笑得尴尬,“忽然想起一些工作上的事。”
叶倾心看向景纷纷,觉得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和自己以前与景博渊分开那段时间很像,她往景博渊身边凑了凑,“纷纷姐这是怎么了?”
景博渊微微一笑,眼神高深,敷衍地回:“不知。”
叶倾心狐疑地看着他莫测的双眼,自从知道他和鹿游原合起伙来坑景纷纷,景纷纷一有什么状况,叶倾心都不自觉往他们身上怀疑。
景纷纷夹了块蟹黄鲍鱼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索然无味。
眼前不停地浮现鹿游原和安娜在一起的画面,她一颗心沉浮不定。
一直到满月宴结束,她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
散了宴,景纷纷没有和叶倾心一起走,拦了辆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里,她没回答,从钱包里拿出几张一百块递过去,“你随意开,不够我再给。”
司机接了钱,什么都没说,开车顺着车道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景纷纷忽然开口:“左转。”
过了两个路口,她又说:“右转。”
最后,出租车停在一幢别墅前,景纷纷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到了她和鹿游原的婚房。
别墅里,花匠正在花园里修剪花树,鹿游原给景纷纷弄来的德牧已经长得很大,饲养它的员工正跟它玩扔飞盘。
她站了片刻,那只德牧先看见她,黑漆漆的两只眼睛一亮,狂摇着蓬松的尾巴,撒着欢朝她跑过来。
佣人看见她,都过来与她打招呼,叫她鹿太太。
景纷纷隔着铁艺大门,跟众人打了声招呼,不等他们开门,就重新上了出租车离开,那只德牧两只前爪搭在门上,看着主人的背影失意地呜咽。
鹿游原两天后来婚房这边住,才从佣人嘴里得知景纷纷两天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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