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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议论,一字不落落进叶倾心和窦薇儿的耳朵里。
叶倾心眼神平静,内心波澜未起,这样的话和揣度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窦薇儿却有些抱不平,冷冷哼了一声,提高音量道:“俗话说得好,背后说人烂舌根,不知道某些人现在舌根疼不疼。”
前面的两人回头。
看见叶倾心,其中一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另一个倒是没有一点被抓包的窘迫,斜着眼从叶倾心肚子上扫过,不屑道:“做了还怕人说?挺着个大肚子在学校里招摇过市,这种人早该开除。”
“啧啧啧。”窦薇儿上上下下将说话那女生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讥讽道:“瞧瞧这长相气质,真有范儿,张口闭口开除人,敢情这学校是你家开的?校长是你爹?还是你干爹?”
“我可没有干爹,谁有干爹谁心里清楚,肚子里野种都揣上了,走路小心着点,别什么时候掉了。”
这话有点刻薄。
窦薇儿心里莫名窜出一股火,怒道:“野种?你可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说出来吓死你,是——”
“薇儿。”叶倾心拉了窦薇儿一把,阻止她后面的话。
窦薇儿咽下没说完的话,不解地看向叶倾心,“心心,她这么说你的孩子……”
“我知道。”叶倾心拍了拍窦薇儿的手,道:“一会要上课了,我们得赶紧回教室,下节课是专业课,很重要。”
说罢,她转头看向那个女生,眼神不怒不喜,唇边的笑容淡然恬静,语调轻缓:“谣言止于智者,你能考上B大,想来也是有几分聪明在里面,聪明人都该知道,耳朵听来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也该明白要想成大器,首先得管得住自己的嘴。”
“一个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的人,你能指望他有什么出息?”说着,叶倾心的目光不动声色将那女孩打量了一遍,微笑道:“你家庭条件不好,我劝你还是把心思往学业上放一放,有那个背后道人是非的闲工夫,不如多看点书,别人的事你说得再多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别让家里辛苦半辈子的长辈失望。”
她这番话,有点规劝的意思。
叶倾心朝那个女生笑了笑,拉着窦薇儿走向教室。
那女生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等反应过来,叶倾心已经拉着窦薇儿进了不远处的教室。
“她居然教育起我来了,她有什么资格教育我?”那女生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说人坏话确实一点好处都没,不如多看点书……”
“有什么道理?一个被包养的大学生,说话还有道理,你脑子被驴踢到了吧?”
教室里。
叶倾心和窦薇儿刚进来,上课铃响了。
回到位子上坐下,窦薇儿凑过来道:“心心,你刚刚的样子跟教导处处长似的,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哎,刚那女的穿的那衣服,一看就是个穷人家的孩子,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看也不尽然,也有那些长歪了的穷孩子。”
不知道什么原因,铃声响了之后,上课的教授迟迟不来。
窦薇儿又问:“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出孩子的父亲,我真想见见,那女生知道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博威老总,她会怎么反应,得惊掉下巴吧?脸色一定会很精彩。”
叶倾心拿出课本,轻声回道:“我不想让别人误会他,他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严肃的成功企业家,管理者的形象与公司的利益有着直接的关系,他的形象受不得一点损害,学校里的人认定我是被人包养的情妇,你说出博威或者景博渊的名字来,那些肯定又要认定我是被他包养的……”
“到时候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难听话,以我现在的能力,不能在事业上给他什么帮助,但最起码,我能做到不给他添麻烦。”
“薇儿,谢谢你护着我,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听听就好,没有必要跟那些人一般见识,也不必跟她们多费唇舌,他们说什么,对我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窦薇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叶倾心话里的意思后,点了下叶倾心的脑门,“……你倒是会为他考虑。”
叶倾心笑:“力所能及的事罢了,一直都是他在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他。”
窦薇儿装模作样地捂着胃作痛苦状,艰难地说道:“真受不了你了,每天都被你用狗粮撑得胃痛。”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她猛地绷直身体,说:“我想起来了,刚刚那女的不是那个……就是以前有个建筑工程系的男生追你,他自己都穷得没饭吃了,还扬言不嫌弃你出身不好的那个自负男,你还记得吧?刚那女的不是那个自负男的前女友吗?”
“传言说两人是青梅竹马,那个自负男是因为你才跟刚那女的分手的,我说她那些话有点故意针对你的意思,原来你们曾经是情敌。”
“我们可不是情敌,我根本不认识她。”
正说着,教授抱着教案风风火火跑进来。
“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耽搁了,我们现在上课……”
叶倾心和窦薇儿各自端坐好身体,没再说什么,投入到课堂里去。
中午放学,叶倾心和窦薇儿去食堂吃午饭。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心心,我一直纳闷,有关你怀孕的那些流言是怎么传播起来的,我好几天前就听人私底下议论,你怀孕这事就我们宿舍几个知道,难不成是索索说漏嘴了?或者是钱蓉说的?”
“我记得上次钱蓉在宿舍外面让你帮她爸投标还是怎么回事?你没答应,也许她怀恨在心,就把你怀孕的事说了出去……嗯,很有可能。”
窦薇儿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很认可自己的这番猜测。
叶倾心往嘴里塞了块红烧肉,边咀嚼边淡淡地含糊不清道:“也许吧。”
窦薇儿咬着筷子盯着叶倾心安静的眉眼瞧,“我说你也太淡定了,换成我肯定早就炸毛了,谁敢背后说我和我的孩子,我肯定冲上去就干。”
叶倾心漫不经心转移话题:“我看你最近挺闲,活动变少了?”
“别提了,我跟经纪人闹翻了。”
“为什么?”
“她居然介绍我去当外围,你说她是不是有病?我直接骂了她一顿,她现在见都不想见我,更别说给我资源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毁约呗,还能怎么办,先恢复自由,然后参加下一届模特大赛……”
话没说完,窦薇儿的手机响。
她放下筷子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明显怔了一下,没有接听,直接按了静音。
“怎么不接?”叶倾心随口问了句。
窦薇儿语气更随意,“推销的。”
叶倾心没有错过她之前一闪而过的怔忪,心里明白电话是谁打来的,却也没有去点破。
电话再次响,窦薇儿假装没听见。
两人吃了饭,手机铃声依旧不依不饶,旁边的人都看过来。
叶倾心说:“接吧,也许那个推销的有什么急事呢?”
明显带着调侃的话,窦薇儿白了叶倾心一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跟景大老板在一起之后,你都变了,你以前多好,从来不会拿我开心。”
叶倾心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神分外无辜,“我没拿你开心,我说的是认真的,电话打得这么急,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
窦薇儿不理她,只是临进宿舍,她找了个借口:“我想起来有东西忘了买,要去一趟超市,你要去吗?”
叶倾心望向窦薇儿有些躲闪的眼睛,道:“我有些累,你去吧。”
窦薇儿下楼的时候,手机安静下来。
她脚步不停,走到宿舍楼后面的小树林里,在石凳上坐下,神情发怔,坐了大约五分钟,手机又响。
掏出手机看了看,还是那个号码。
大约有……嗯,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个号码不曾响过。
接听,她没说话,等着那边先开口。
“薇薇儿。”久违的男人的声音和称呼,让窦薇儿鼻梁一酸,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从她眼眶里滚下来。
她捂着嘴巴,将所有哽咽压在喉咙里。
手机里传来贺际帆吸烟时吐气的声音,轻缓绵长的气流声,轻易勾起她的回忆。
以前和他在一块,他喜欢在床事过后,靠在床头点一根烟,这个时候,她喜欢光着身体趴在他怀里,耳朵贴住他胸口,听他抽烟时胸腔里的声音。
窦薇儿没说话,贺际帆也没再说什么,两相沉默。
许久。
她调整好状态,用最冷静的声音问:“贺先生有事?”
“这么久不见,你过得怎样?”
“很好,多谢关心。”
又是沉默。
片刻,窦薇儿说:“没什么事,挂了……以后请贺先生不要再打电话过来,我……男朋友很不高兴我接别的男人的电话,他很小气。”
说完不给贺际帆任何反应的机会,窦薇儿直接掐断通话。
天空阴沉沉的,像极了人的心情。
窦薇儿那夜听了贺际帆与电话那头说的从没打算和她结婚的话,她怕自己越陷越深,最后无法自拔,第二天就跟贺际帆提出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想着拉自己一把,可结果,她把人拔出来,把心落下了。
她分明感觉到自己心口的位置,空了一块。
回到宿舍,宿舍里只有叶倾心和钱蓉在,景索索今天请了病假没来。
叶倾心见她神情不对,关心地问了句:“你还好吧?”
窦薇儿朝叶倾心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我没事。”
下午的课,窦薇儿分明魂不守舍。
叶倾心看在眼里,心知肚明让窦薇儿心神不定的根由是什么,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感情这种事,向来不由人。
第三节课下课。
叶倾心接到景博渊打来的电话,他晚上有场重要的饭局,在京城大饭店,不能来接她,十点之前回家。
向她报备行程,似乎已经成了景博渊的习惯。
叶倾心从来不会阻止景博渊出去应酬,顶多也就叮嘱他别喝酒。
女孩的懂事,让男人省心的同时,也越发乐意将自己的行程告诉她。
“心心,你真幸运。”叶倾心挂了电话,窦薇儿忍不住感慨,语气里有掩不住的羡慕。
叶倾心握住窦薇儿的手,道:“你也会有的,你才二十一,人生路还很长,不急。”
窦薇儿的目光落向叶倾心的肚子,左手不经意地抚摸自己的小腹,好一会儿,她幽幽道:“同人不同命。”
叶倾心:“……”
晚上下了课,叶倾心和窦薇儿在学校食堂吃了晚餐,才去校门口。
陆师傅开着黑色卡宴等在路边。
天色已经黑了,路灯昏黄,陆师傅帮叶倾心打开后车门,不甚明亮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将他的脸照得沟壑纵横。
“去北安广场。”
正启动车子的陆师傅闻言一愣,“北安广场很远,太太去那里做什么?要买东西吗?金鹰离家近,不如去金鹰好了。”
“不是。”叶倾心说:“我跟人约好了。”
陆师傅没再说话,点了点头,认真开车。
到北安广场,正好七点。
广场的音乐喷泉开放着,好多人在旁边拍照,叶倾心一眼望过去,根本分不清谁是须尽欢。
掏出手机正要拨个号过去问问须尽欢到没到,她的手机响了,正是须尽欢的号码。
叶倾心接听,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先传来,“我看见你了,你往雕塑这边看。”
叶倾心依言看过去,喷泉旁边的母子雕塑下,一道娇小的身影正挥着手朝她走过来。
“你好,我是须尽欢。”须尽欢的声音比电话里听着还要轻柔一点,她朝叶倾心伸出手。
叶倾心浅笑着伸手与她轻握了一下,道:“我是叶倾心,叶倾国的姐姐。”
“我们去那边坐吧。”须尽欢指了指广场上设的供人休息的石凳。
两人走过去坐下。
石凳有些凉。
叶倾心坐下后安静地等着须尽欢的话,她知道须尽欢一定是听黄鹤楼说了她不同意叶倾国演电影,所以才来找她。
果然,须尽欢也不是个会拐弯抹角的,直白道:“黄导演告诉我,你不想让叶倾国出演电影,我想知道为什么?”
叶倾心实话实说:“小国很单纯,那个圈子很复杂。”
闻言,须尽欢沉默一阵,缓缓开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十年前,一个女生喜欢上班里学习最好长得最帅的男生,女生不知道什么是矜持,做了很多可笑又幼稚的事去吸引男生的注意,很意外,她成功了,如愿以偿和那个男生走到一起,为了能永远跟他在一起,女生拼命学习,和他考了同一所大学。”
“上了大学,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如胶似漆,他们一起规划未来,一起幻想婚后的生活,一起给未来的孩子取名,就在女生以为这样的幸福能维持一辈子的时候,一场车祸,带走了男生的智商。”
“男生把女生完全忘了,女生看着他六岁小孩一样的眼神和行为举止,绝望得嚎啕大哭,所有人都在劝她放弃,因为医生说,男生恢复智力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这意味着男生有可能这一辈子都只是个六岁男童。”
“男生没有父母,被奶奶抚养长大,他车祸之后,他奶奶受了打击当场停止了呼吸,从此以后他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孩了,女生怎么忍心弃他于不顾。”
“女生不顾众人的反对,守着男生,她害怕男生受到嘲笑和欺负,像母鸡保护小鸡那样,将他牢牢护在翅膀底下,这一保护,就是五年。”
“一年前的春天,女生带男生出门,女生给男生买甜筒的时候,又一场车祸,夺走了男生的性命。”
“女生亲眼看着那辆失控的车撞向男生,女生竭嘶底里地朝他喊:笙笙,快跑开。男生听到声音,转头一脸茫然地看向女生,他不明白女生什么意思。”
“后来,女生才明白,她只顾着保护男生,却忘了教他怎么自己去保护自己,这个世界,处处都有意外和危险。”
须尽欢的声音极其平静,叶倾心听到最后一句转头看她,诧异地发现她竟满脸泪水。
叶倾心从包里掏出纸巾递过去。
须尽欢接过来,擦了擦眼泪,接着说:“以前,我不相信天意这回事,后来我信了,如果那天我没有带他出门,或者晚一分钟出门,又或者早一分钟出门,他都不会那么早离开。”
“时间刚刚好,就在我们停下来买甜筒的瞬间,那辆车失控了,又刚刚好,朝着什么都不懂的笙笙撞过去。”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用尽力气去保护一个人的时候,别忘了教会他自己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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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某瑶是不是要顶十个锅盖?
有二更,十点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