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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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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典杯适合调制鸡尾酒,也非常适合加冰饮用。

    11月6日的夜晚。

    李牧和K坐在一家酒吧的吧台边,一起喝古典鸡尾酒,这一家酒吧的调酒师是一个女人,猫相,胸大腰细,总之很性感。

    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像是两道月牙,上身是一件黑白条纹的短款上衣,条纹被胸部撑开而变形,特别胸部那里的条纹扩散得最厉害。

    全昭妍和金高恩坐在一旁,当然还有王耀,几个人是一起出来的。朋友之间出来喝酒,其实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全昭妍和调酒师相熟,据说,她经常来这里喝酒,最爱喝的是古典鸡尾酒,调酒师最擅长的也是这一款酒。

    调酒师叫任秀,任姓在韩国还算少见,也有许多名人,比如歌手任宰范,韩国男人几乎没有不知道《告解》的。

    李牧刚来的时候,在陈思思他们的狂轰滥炸之下,学会了这首歌,可惜他唱的版本,听了会让人狂笑不止,仿佛秋天的枯叶在树枝上摇曳的高音,就足以让一个笑点不高的人类,捂着肚子抽搐。

    李牧摇晃一下杯子,看里面的冰球晃动,酒液带有一种苦涩和冰冷之感,或许是苦精带来的味道。

    对于他来说什么酒都差不多,他品不出什么滋味来,K和全昭妍喝的津津有味,金高恩只是把它当做水喝。

    王耀正和任秀搭讪,讲一些大叔笑话,这东西是和他以前的老板学的,那个老板很喜欢讲大叔笑话。

    加上最近的年轻女孩们也对于这种笑话陌生而产生好奇,倒也吃得开。

    至于是不是真的,李牧不得而知,不过看王耀以前的成功率,估计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

    任秀的名字翻译过来有些奇怪,按照韩国的叫法却也简洁美丽——yimsu。

    任秀时而发出娇柔的笑声,似乎对于口音纯正的大鼻子留学生有些兴趣,面对他火热的眼神,来者不拒。

    全昭妍坐在李牧的身旁,时而看K,时而看他,脸上的表情让人感觉有些莫测。

    K比以往要沉静许多,面对全昭妍的眼神,偶尔露出微笑,倒是没有以前那么紧张。

    “李牧。”全昭妍的头贴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

    “怎么?”李牧微微侧头,躲过耳边传来的热气。

    “王耀估计要倒霉了。”

    “为什么?”李牧疑惑。

    全昭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李牧才恍然大悟,忍不住瞄一眼任秀,没想到她是一个这样的女人,控制不住本能的王耀估计还得倒霉。

    他正想说,还是忍住了冲动,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左大腿上倏然传来疼痛感。

    不用说肯定是坐在左边的K做的。

    李牧瞄一眼K的眼睛,发现眼瞳有些收缩,这是愤怒的征兆。

    “她就说了几句话。”李牧笑。

    “哼,我和你又不是那种关系,和我说有什么用?”她转头,脖颈微微泛红。

    “是吗?”李牧的手放在她屁股上。

    “啊,变态,干嘛?”她低声说,没有阻止。

    全昭妍似乎瞥到了他们的动作,只是勾起嘴角。

    酒吧内搭讪是常有的事情,加上她们几人的姿色在正常人审美中也算高等,因此招来了许多成年雄性人类的觊觎。

    有几个男人向他们走来,目标当然是K她们。

    几人看模样像是大学生,脸上还化着妆,身上的衣服时尚,耳洞颇多,脖子上还有纹身。

    全昭妍看到他们只是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万宝路放在吧台上,顺便把爱马仕的挎包搭在上面。

    几个人看一眼,最后没敢上来,绕弯从他们背后走过。

    “所以才觉得无趣。”全昭妍啜一口古典鸡尾酒,把玩弹药筒模样的打火机。

    “要是不认识就上来了。”李牧摇摇头。

    “不上来才好。”K一只手托腮,脸颊有些泛红。

    她的酒量太差,虽然喝了几口,已经醉了。

    “胆子太小。”金高恩总结。

    “再来一杯。”全昭妍把空了的古典杯放下。

    任秀点点头,为全昭妍续杯。

    酒吧内的灯光弥漫一种朦胧的气味,淡紫色的灯光照在古典杯的杯檐上,变成更加浅薄的紫色。

    有时候看得见的东西会变得越来越浅淡,看不见的东西却开始深入骨髓。

    “笨蛋,在想什么?”K偷偷问。

    “你。”

    “哼,不过她还真的很不错。”

    “什么不错?”

    “唔,不知道,感觉很吸引人,不是吗?”K看他。

    “还好。”李牧笑。

    “切,你还真是个笨蛋。”她的语调带有一种下沉的感觉,就像一只长翅膀的猫从云空坠入大海。

    这几天一直在下雨,天光越来越暗,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是晴天。

    “就不想和别的女人做那事?”全昭妍忽然问。

    “做不出来。”李牧回答。

    “这可不一定,何况,做一下又有什么关系?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她低头看橙色的酒液。

    酒液上浮起的柠檬皮在酒精的作用下,散发一种特殊的香气。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不能喜欢另外一个人。”李牧看一眼醉眼朦胧的K。

    “是吗?那另外一个人怎么办?”

    “不知道。”李牧说。

    他确实不知道,即使现在也不清楚,或许喜欢的人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出现,有些不可思议的出现。

    “不过还是要试试才知道,就像酒一样。”

    “酒也会来试你。”李牧点头。

    酒吧的音乐很棒,慵懒的爵士,装修也颇为氛围,在这里,时间过得不知不觉,让人有种来到隐秘空间的感觉。

    “知道吗?”全昭妍笑问。

    “什么?”

    “为什么会有隐秘的感觉?”

    “你知道。”李牧微微吃惊。

    没想到她能看出他的心思来。

    “hideout,隐匿处,这就是酒吧原来的功能,就是要隐藏起来,与世隔绝,所以你们刚开始都没有看出这是一间酒吧。”她低头笑。

    “嗯,确实很有趣,和以前去的都不一样。”

    “最初的意义是这样,不过现在变了,真正的酒吧不容易找。这一家也算合格一半,进来的时候就可以忘掉自身的一切,就像进入一处自己的空间一样。”

    “自我吗?”

    “嗯,喝酒差不多是寻找自我的过程,当然只是我个人这么认为。”她喝的很慢,不像酒桌上的时候豪饮。

    “有道理。”李牧点头。

    K趴在桌上,轻轻打鼾。

    “她有鼻炎?”全昭妍问。

    “怎么知道?”

    “听声音就可以听出来,不过她的声音比我好多了,喝酒抽烟太伤嗓子。”她低笑,声音略微沙哑。

    “可能。”

    “其实喝酒还好,就是抽烟,不过烟这种东西很不错,就像身份的证明一样,像是宣誓某种自由。”

    “对于你?”李牧问。

    “差不多,对于女人。如果一个女人抽烟,或许是想独立。”她拿出一根烟。

    “是吗?”

    “是这样,总是想证明,想要让别人看到,这一点连我自己都矛盾,明明不想在意世界上的一切,但这种证明就是一种在意。其实就像喜欢一个人,证明喜欢一个人,恰恰是不喜欢,我到底喜欢的是什么?”

    “感觉?”李牧反问。

    “可能,毕竟这个世界长久以来都是男人的世界,所以人类已经不是人类,而是变成了男人和女人,所谓的平等也都是狗屁。”

    “那你喜欢女权运动?”

    “喜欢倒称不上,反正都变成这样了,也没有任何办法,我也只能反抗我自己罢了。”

    “喝酒和抽烟?”

    “不清楚,只是别人不让做的事情,总是有种想做的冲动,不是吗?”

    “或许吧。”李牧说。

    就像父亲一直让他当厨师,那种反抗的种子就埋在了心里,随着那种强迫感,反抗的越来越强烈,或许这种事情是与生俱来的,深埋在他骨子里的东西。

    “相似感。”

    “什么?”

    “我们之间,你和她几乎不相似,难道不是?”

    “没关系。”

    “她像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永远不反抗,残害的也只是自己。”全昭妍看向K。

    “那你是残害别人?”李牧笑。

    “是啊,被我残害的人很多。”她勾起嘴角,将鸡尾酒一饮而尽。

    杯子放在桌上,用食指敲击杯沿。

    “那也不错。”李牧说。

    “你呢,似乎介于两者之间,或者就像一阵风一样,什么都不存在,只能感觉到一种虚无。”

    “我还活着。”李牧说。

    “所以才觉得你有趣。”

    “有趣也只是有趣而已。”

    “没有趣的话,我可连话都不想说。”

    “够懒的。”

    “基本上没有太多必要,以前恋爱的时候,就是这样。”

    “不错。”李牧笑。

    “你呢?”

    “看情况,她的话总要尽力回复,没有交流的话,也无法持续下去。”

    K转醒。

    左脸颊还有红印,嘴角的涎水划过下颌。

    “我该走了。”她说。

    “我陪你。”李牧起身。

    和全昭妍她们告别。

    李牧和K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天气越来越冷。

    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指腹轻轻捏住静脉上的皮肤,旋转的时候,带来一种痒痒的感觉。

    “FF,你的手腕很细腻。”她说。

    “那个地方的皮肤一般都不会太粗糙。”李牧搂住她的腰。

    街灯像士兵一样排列,从高处散发的黄光像是小型的太阳,带有一种温暖的意味,似乎在溶解季节带来的氛围。

    他和一个灯柱擦肩,金属柱上传来一丝冷意,像极了打开冰箱时候传来的冷气。

    她的黑色棉帽上也染上灯影,看起来古旧,小巧的耳垂露出一小部分,白腻得像是冰淇淋,那一抹红则像是草莓酱。

    街上行人颇多,脸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平静得仿佛石像。

    “喂,今天真冷。”她把手缩进袖子里。

    “很快就变暖和了。”

    “呼,你晚上回家干吗?”

    “当然是睡觉,还能做什么?”

    “唔,还以为你会做些别的。”

    “和你聊天。”

    “你就不和她们聊天?”

    “近乎没有交流,不爱说话的人类。”

    “FF,那我话很多,不会觉得我烦?”

    “还可以,习惯了。”李牧搔一下她的留海。

    “哼,那就是烦的意思。”

    “没有。”

    “啊。”

    “怎么了?”

    “就是想大叫一下,发泄一下。”她在街道上大叫,引来一些注视的目光。

    “好多了?”

    “没有,只是不清楚,我们在一起的理由。”

    “没有理由。”

    “好吧,我要走了。”

    “嗯,安全到家,记得给我发信息。”

    “会的,把头低下来。”

    “嗯。”李牧垂头。

    她的手抱住他的脸,头部轻轻向前,鼻头和鼻头相撞,感觉到彼此暖呼呼的鼻息,下一秒,唇瓣上传来柔软感。

    甜甜的,湿湿的。

    啵。

    声音很大,嘴唇扭曲变形。

    “就这样,我要走了。”

    “嗯。”李牧看她的背影。

    他也拦下一辆白色出租,坐到车中。

    和半秃顶的司机说了地址,看窗外的风景。

    老司机的话很多,问他一些无聊的问题,一边抱怨总统的无能,说女人治国果然没什么好事。

    李牧只是随口附和,眼睛依旧看向外面。

    来到楼下。

    李牧结账,拿了司机递过来的发票,走出出租车。

    嗡嗡。

    “FF,我到家了,你呢?”

    “刚刚到,正在电梯里。”

    “给我你的自拍照。”

    “好。”李牧自拍一张,发送。

    “还不错,我给你看我的。”一张照片发来,上面是只穿背心的娇小身体,不得不说,看起来很诱人。

    “我想吃你。”

    “FF,不行。”

    “那就是行的意思。”李牧发送一个桃子人眼睛变成心形的表情。

    “no。”她发来一个狮子熊打碎碗的表情。

    两个人聊天的功夫,李牧回到家。

    打开灯。

    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休息。

    “我们睡觉吧。”李牧说。

    “FF,知道了,你给我讲故事。”

    “好。”

    “有没有那个?”

    “哪个?”

    “就是洗澡。”

    “懒。”

    “那也要洗,这样才干净。”

    “好吧。”

    “她们说我喝酒了。”

    “当然。”

    “闻到了我身上的酒味。”

    “嗯。”

    “哼,给我打电话。”

    “好。”李牧打电话过去。

    屏幕上出现大写字母K,很快,她接下。

    手机传来她的声音,柔软无比。

    “FF,我在洗脚。”

    “洗得干净点。”

    “嗯,FF,想起上次用脚给你做那事。”

    “很舒服。”

    “唔,你就是个变态。”

    “嗯。”李牧点头。

    电话一边传来水声,还有电视机的声音,想必是SUN在看电视。

    “她在喝烧啤,一边吃花生。”

    “是吗?不怕胖?”

    “她说没事,FF,我现在越来越瘦了。”

    “那你也多吃点。”

    “胖不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真的?”

    “嗯,怎么办?”

    “没事。”

    “讲故事,我洗完脚了。”

    “回到屋里了?”

    “刚刚回来。”

    “好。”李牧走到唱机前,放入唱片。

    凯伯·卡罗威的歌声相当不错。

    “唔,不错。”

    “嗯。”

    李牧来到书架前勾出一本书籍,封面略微旧,很久以前的书,原来是狄更斯的《大卫·科波菲尔》。

    狄更斯虽然是一个恋尸癖,但小说写得确实有趣,也很符合大众的审美。

    李牧开始念。

    一会。

    “FF,很有趣。”

    “嗯。”

    “对了,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

    “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总是你来,感觉你太累。”

    “好吧。”

    “FF,那你听着,我去拿书。”

    “嗯。”李牧点头。

    一会。

    她的声音传来。

    李牧打开手机扬声器,放在床边,关上灯,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她的声音很柔软,让他不觉有种陷入睡梦中的感觉。

    良久之后。

    他终于沉睡。

    第二天。

    嗡嗡。

    “啊啊!”

    “怎么了?”李牧看到信息回复。

    “唔,昨天都没睡好,现在好困,都是你害的。”

    “不会吧?”

    “会,坏蛋。”

    “那怎么办?”

    “呼,没事,那你以前也都是这样的,没想到你这么累。”

    “怎么会?我还好。”

    “明明很累。”

    “真的没事。”

    “好吧,我现在要去洗澡,亲爱的,晚上等我。”

    “好。”

    “FF,今天是七号。”

    “对。”

    “还有几天就到了。”

    “是啊,我给你买pepero。“

    “嗯,你一会做什么?”

    “上课。”

    “最近还好吗?听说很多学校的学生都在游行。

    “和我没多大关系。”

    “也对,反正你也不是我们国家的人。”

    “嗯。”

    “我去洗澡了,待会聊。”

    “ok。”

    K不再回复。

    李牧做完早晨的准备,来到楼下。

    天气略微昏暗,下午可能有雨,于是他带了雨伞。

    街上的人依旧繁忙,虽然发生了许多事情,人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工作、挣钱,毕竟这就是人生。

    政治家们玩政治,普通人大抵还在过平凡的人生。

    地铁内,看电视剧的人继续看电视剧,学生们在学习,世界没有灭亡,更没有爆发世界大战。

    最多看看网络上媒体们报到的半真半假的消息,义愤填膺地在论坛下面留几条言论,过几天连自己留过什么都忘了。

    地铁摇颤,天花板上的灯光明亮。

    李牧站在一旁,拿出手机看漫画,周一更新的webToon中的一个自行车漫画《windbreaker》颇有意思,他用它来消磨时间。

    嗡嗡。

    “FF,洗完澡了,你在做什么?”

    “看漫画,在地铁中。”

    “我在吃饭。”

    “多吃点。”

    “嗯哼,今天fighting!”

    “当然。”

    地铁到站。

    李牧下车。

    来到学校,学生们依旧和平常没有太多的区别。

    教室内,讨论的声音比以前多了,当然是关于那些游行之类的事情。

    李牧来到后排坐下,金高恩正在看一本小说,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夜》。

    教授很快来到。

    课程依旧。

    李牧一边认真听课,一边和K聊天。

    “FF,今天也好冷,明天应该是晴天了。”

    “希望如此。”

    “唔,到底什么时候下雪?”

    “我朋友说,他们那里又下雪了,还是暴雪,世界白茫茫一片,就像无数只细小的飞蛾在天空上飞扬。”

    “FF,那肯定很有趣。”

    “嗯,给你看照片。”李牧把朋友发来的照片,转发给她。

    “哇,好美,树都是白色的,整个世界也是白色。”

    “所以那里又叫北国。”

    “FF,北国么?”

    “嗯,南方叫南国,北方叫北国,以前的叫法,我感觉到是和雪国很像,特别是冬天的时候。”

    “因为总是下雪?”

    “差不多,我朋友说那里已经连续下了好几天,好在有暖气,不然肯定会冻成狗。”

    “FF,我喜欢狗。”

    “下次带你去看看,那里的狗出去溜一圈,就变成白狗了。”

    “那猫呢?”

    “也是,我朋友说他家楼附近有猫出没,也不知道有没有冻死。”

    “啊,千万不能死,那多可怜。”

    “也许会有好心的人收留吧。”

    “希望这样,唉,雪天该多冷啊?”

    “还好,化雪的时候更冷一点。”

    课程结束。

    李牧站起来,准备去吃午餐。

    王耀在外面等他,他的脸上贴了许多创可贴,顶着一对黑眼圈,看起来颇为凄惨。

    “怎么了?”李牧明知故问。

    “别说了,唉,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可怕,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是吗?”

    “靠,不说了,我们去吃点好吃的。”王耀低下头,叹一口气。

    “也好。”

    两人来到一家蒸排骨的店,叫了一盘鸡蛋卷和泡菜饼,然后点了一份味道颇辣的蒸排骨,还有一瓶烧酒。

    李牧则点了一瓶可乐。

    “你就不会喝酒?”

    “昨天喝过了,今天就喝可乐。”李牧说。

    可乐有许多好处,最大的好处是不含酒精。

    李牧加一块排骨,放进碗里,等它变凉再吃。

    王耀先喝一口汤,发出舒爽的叫声,大鼻子上冒出热汗。

    嗡嗡。

    “FF,在干嘛?”

    “午饭中,你呢?”

    “在休息,在想晚上做什么好。”

    “随便什么都可以。”

    “FF,真的?”

    “嗯哼。”

    “那我要骑你。”

    “没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