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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承认他累了。
以前，苏默从未在他的口中听过类似的字眼。
他不是金刚之躯，也不是刀枪不入，当苏默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觉得已经太迟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
—
医学研究所这边现在混乱不堪，还极为不安全。
厉司霆将苏默抱到车上，打算先送她回厉家庄园。
“你能开车吗？”
他直接将苏默抱到了驾驶位上。
他现在思绪很乱，脑子也是混沌一片，的确不是能开车的状态。
苏默自然也不想在这边多做逗留，她知道这里危险，她不能让厉司霆继续待在这里。
唯一的办法，就是拖着他一起回厉家庄园罢了。
她硬着头皮‘嗯’了一身，随后启动车子，调头离开了研究所这块危险的区域。
一路上，两人之间并没有多少话，苏默有很多事情想问，但是她承认她是胆怯了，因为她却害怕从他口中听到她最不想听的答案。
苏默不受控制的失神，没有注意到前边有一辆横插过来的违规车辆，她车速较快，仅仅只是几秒的时间，等她清醒过来之时，眼看着就要撞上去了，她的心里咯噔一下，一声尖叫堵在了喉咙。
“小心！”
厉司霆见状，单手扶住方向盘，迅速往左打了半个圈，两辆车这才交叉开来，避免撞在一起。
苏默心有余悸的看向厉司霆，心里满是歉疚。
“对不起……”
“靠边停。”
厉司霆见苏默是这个状态，根本放心不下，干脆叫她靠边找了一个停车位，将车停好。
而后他打电话给还在医学研究所那边的厉司辰，叫他过来将车开回去。
做完这一切，他的确身心俱疲。
他头微微后仰，靠着车椅，在闭目养神。
“厉司霆，我有话要问你。”
“回去再说。”
“你是不是也中了HNV？”
苏默的话，犹如一道响雷，在他心底炸开。
他交叉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握紧。
“是不是，你告诉我？”苏默语气坚定的催促。
厉司霆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有一瞬的停滞，但他的脸上依然是装出来的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苏默知道，他一定又是在想什么借口隐藏，只是，她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为什么要骗我？”苏默加大了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在控诉一样，“若不是这次研究所失事，我也不可能会从伯母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三少，厉风，他们也知道这件事对吧？所以，只有我被瞒在鼓里是吗？厉司霆，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你怎么可以……”
“苏默。”厉司霆沉声打断了她，“我现在真的没有力气解释了，相信我，如果我能有第二个选择，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他目光平静而深沉，声音，也很沉郁，像是夹杂了一股寒冰。
苏默的心噗通一声，像是坠入了黑洞里，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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