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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静好。
顾湮此时已经恢复了女性的外貌,她一头飘逸的棕色长发,发尾微微卷起,有点梨花烫的感觉。
变回女性五官的她,更加的小巧精致。眉眼如黛,唇红齿白,肤如凝脂,顾盼若兮,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的五官虽然还是原来的五官,但是跟上个时空姐姐的长相、气质并不像了,反倒是更像之前用墨玦这个假名的时候,阳光,洒脱,率性。
顾湮微微有些托着腮,懒洋洋的趴在阳光台,她的手里,还有一封信。
那是蓝锦冗留给她的道歉信。
因为她之前一直在养伤,对外面的事情充耳不闻,所以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安慕和蓝锦冗已经死了。
京墨丸虽然知道一二,但是他并不想影响顾湮养伤的心情,因此也没有跟她说。
直到今天,她的伤完全好了以后,寒千漓才告诉安慕和蓝锦冗的死讯,并给她留下一封信。
信里,只有洋洋洒洒的三个字:“对不起。”
静谧的阳光下,上面的字迹安安静静的,隽永、儒雅,一如他人那样。
不知为何,顾湮心里,瞬间有点失落落、空荡荡的,还有一股惋惜,一股怅然之感。
她想起蓝锦冗这个安静的美男子,他总是给人一种温雅的感觉。
尽管很气愤蓝锦冗的从中作梗,差点让她和京墨丸死在了吸血鬼地狱里,但是她也想没过让蓝锦冗去死。
至于安慕?
顾湮心中对她没有任何的感觉,没有恨,没有怨,没有怒,心里很平静,平静得掀不起一丝丝的波澜。
难怪早几天,她有一天做梦,梦到了安慕。
梦里,她看不清安慕的身影,但是能看到她嘴角释然的微笑,她似乎已经放下。
她嘴角噙笑,眼含泪水地跟她道别,她说:“对不起,妹妹。我向你道歉,是因为你是真心对我好、爱我的人,可是我却伤害了你。只是如果有来世,希望我们不再是双胞胎姐妹……”
唉……顾湮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句话其实也适用于她们双胞胎姐妹,其实小时候,就算不是母皇父妃逼迫,姐姐也对妹妹很好的。
姐姐,其实也很爱妹妹。
只是,这种爱慢慢地被母皇父妃的偏心消磨了,被岁月消磨了,被生活所逼消磨了……
恍神间,顾湮似乎听到了小孩银铃般的笑声——那是姐姐和妹妹相互追逐的声音,彼时,她们都还年幼,不谙世事。
她们只知道尽情快乐的玩耍,天真无邪。
不过或许,如今这是最好的结局。
希望安慕和蓝锦冗在黄泉路上能相互作伴,不至于孤独。
……
今天是全校联谊月的最后一天。
顾湮之前不是在吸血鬼地狱,就是在养伤,所以根本没有玩什么。哪料全校联谊月时间过得那么快,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一眨眼就到了最后一天了。
一大早,顾湮就把还在睡懒觉的京墨丸拉起来,两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准备把整个帝臣学院的游戏再玩一遍。
至于寒千漓嘛,他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有些孤零零的感觉。
就在昨晚上,顾湮和寒千漓秉烛夜谈,几乎说了一晚上的话。
顾湮说,他对她的爱其实只是一种责任,一种国师对于陛下的责任,而不是真正的爱。所以,她把他的国师身份赦免了,从此以后,没有什么国师,也没有什么陛下。
有的,只是帝臣学院里吸血鬼校区的学生——寒千漓和顾湮。
今后,他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追寻自己的爱情。
寒千漓想起昨晚在耳边的话,依旧有些恍惚,他有些愣愣的望着天空中金色的耀眼光芒,仿佛心中一下子就失去了目标,失去了方向。
他变得迷惘,迷茫。
从小,他就被确定为国师的继承人。
对于他的教育是,国师要对陛下惟命是从,她让你往西,你不能往东;她让你往南,你不能往北。
且,国师的职责是为女皇陛下分担,不仅要帮助女皇陛下处理吸血鬼王国的大小事宜,还要一直守护在女皇陛下的身边,就算是死,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好女皇陛下。
自知道自己是国师继承人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遵循着国师的祖训,世世代代保护好女皇陛下。
可是如今,女皇陛下,不,应该说是转世的女皇陛下——顾湮,她说赦免自己的国师身份,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他也不再是国师了。
一瞬间,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从小国师的教育,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了,就像是融进了血液里,所以……如今,寒千漓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丝丝的失落,不是对于转世的女皇陛下顾湮,而是对于墨玦。
他想起全校联谊月期间,他因为迷路遇到墨玦的事情,他高大阳光的身子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边翻白眼,一边无奈的神情,现在回想起来,是那么的熟悉而可爱。
他想,对于墨玦,他其实是有一丝好感的。
当墨玦变回女性身份,顾湮的时候,他还有几丝的不舍,有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
而对于女皇陛下,或许真的就像顾湮所说的那样,更多的……怕是责任吧,只是他误把责任当成了爱。
只是,现在想明白已经迟了。
他对于墨玦的好感,刚刚萌芽便已经被扼杀了。
寒千漓面无表情的站在阳光之下,金色的阳光下,他黑色的头发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熠熠发光。
轻风吹拂下,他身上着的那身深蓝校服衣袂飘飘。
心情有些郁闷的寒千漓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闲逛,一直从午后静好的阳光,走到夜幕降临,群星璀璨的黑夜。
而理所当然的,他身为一个路痴,华丽丽的迷路了!
这回,他可没有遇到顾湮了。
他来到的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
望着眼前的建筑,四周的花草树木,还有那明灭的羊肠小道路灯,他觉得哪里都一样,完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最终,只好又蹲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