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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章 我并不怪你
有些事情再为难再不想去面对也只能去面对。
应谨言和靳小令两人在楼上房间里待了好一会儿,这才两个人从楼上一起下来。
楼下一直在等着的应瑾瑜始终没有放松过,左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右手,即使是几千万的单子,她也从来都没有怯场,但是今天,她却不止一次想要退缩。
说来也奇怪,明明前几天还一起打电话,关心什么的一样都没有落下,自然的就跟亲姐弟一样,可是今天被戳破了,反而原本的那种亲密感觉变成了一种隔阂和尴尬。
看着应谨言和靳小令两个人从楼上下来,应瑾瑜的眼睛就一直追着应谨言没有松开,应谨言自然也看到他了,手下意识的紧紧握成拳头,所有的紧张和不安的情绪一下袭来,让他有些不敢迈开脚步进去。
见应谨言停下来,楼下的应瑾瑜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身来,倾身想要上前,下意识的朝前面走了两边,看着应谨言叫道,“谨言……”
声音很轻,带着试探和害怕。
应谨言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着,此刻他内心的情绪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
一旁的靳小令伸手推了他一把,低声说道,“下去吧。”
应谨言没有多说什么,重新迈开脚步下楼。
应瑾瑜的目光一刻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看着他从楼上下来,然后看着他朝自己过来,她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快从自己的胸口里面跳出来了。
深吸了口气,应谨言看着她叫道,“大姐。”他实在是叫不出妈这个字,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不曾对任何人叫过,所以一时间不管是原谅还是不原谅,他真的没有办法强迫自己这样叫出口。
听到他叫自己大姐,应瑾瑜说不上来自己此刻内心是什么情绪,像是有种轻松,至少证明他真的没有怪过自己,即使是到了现在还愿意认她,但是除了这种轻松之外,她的心里也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明明眼前站着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她知道他也知道,但是她始终没有听到自己曾经在心里幻想过他无数次那么叫自己的时候的样子。
见两个人有些尴尬的站着,一旁的靳小令忙说道,“大姐,谨言,你们都快坐下吧,别站着,有什么话坐下来聊。”
应瑾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仰头想要把自己眼眶中的眼泪给逼退回去,看着应谨言扯出笑容说道,“对对对,我们,我们都快坐下来吧,有什么话都坐下来说。”
应谨言没有说话,沉默的点点头,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应瑾瑜也跟着坐下,眼睛始终看着他没有转开过,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自己开口能说点什么。
见她不说话,应谨言不想让这种沉默将他们给吞噬,更不想让那种尴尬继续在这里蔓延,这样想着也没有抬头,只是低声说道,“你放心吧,我没有怪过你。”
闻言,应瑾瑜原本已经控制住不想落下来的眼泪这会让再也控制不住,听到他这样说不怪自己的时候一下子就有些泪崩了,握着嘴巴转过头去,再怎么样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
一旁的靳小令上前,伸手轻轻将她的身子揽过,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手来回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
看着她这样哭,应谨言也有些眼红,转过眼睛不让自己看她,故意看着客厅前面的大电视,双手死死的抓着,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
应瑾瑜好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再转过头来看着他的时候说道,“谨言,对不起,我当初真的是,真的是没有……”
应瑾瑜有些说不下去,想起当年决定听从自己的父母把这个孩子挂到应家名下的时候,她当时有多么的奔溃和不舍,但是即使再奔溃,她还是这样做了,可是这些年来她无不陷入在自己的自责里面,她无不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但是除了尽量对他好,给他想要的,她始终都没有勇气跟他承认过自己并不是他的大姐而是母亲!
听见她哭,应谨言有些忍不住的转过头来看她,看着她这样捂着自己的嘴满脸都是眼泪的时候,他的心也有种说不上来的疼痛,他们整整一起生活了三十几年,即使并不是以母子的关系,但是这些年来她对自己的关系完全不少于一个母亲对一个孩子的爱,小的时候他不懂,但是每次景呈看见他的时候都会抱怨说他抢了他的妈妈,因为他的关系他甚至都很少能有机会见到自己的母亲。
那个时候他完全没有在意,总以为作为大姐他那样对自己都是应该的,后来在无意中知道了那个事情,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对自己的好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她的弟弟,而真的就想季景呈说的,他其实无形中抢走了他的母爱,她对自己每一个细节上的关系都是出于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孩子的爱和关心。
这样想着,应谨言看着他说道,“虽然我并不知道当年的具体情况,但是我知道你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容易,这些年来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好和关心,所以我并不怪你。”
应瑾瑜听着,手紧紧捂着嘴,脸上的眼泪就没有停止过,但是却还是尽量努力不想让自己在他的面前哭出声音来。
靳小令拿着纸巾给她擦着眼睛,面对这样的场面她也是第一次,并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个时候多点什么,除了这样默默的给应瑾瑜擦眼泪。
“这些年来,即使你不说我也能感觉到,你一直都努力的用你的方式来补偿我,甚至为此还减少了自己对景呈的关心,我承认当年知道的时候确实有过怨恨,但是我不傻也并不糊涂,你顶着大姐的身份做了所有母亲该做的事情,我还能有什么好怨恨和抱怨的。”应谨言这样说着,眼睛一直看着她,想起自己当年下定决定要去部队时候的那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