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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鬼?”
“棺材里!”我抱着他,用手指后面,耳边却听他略尴尬的声音,“我看不见,好不好?”
我一愣,这才发现,我两条腿跨在他身上,他的双手托在我的屁股上,此时望过去,这厮的脸竟然还有一些红。他没有焦距的眼睛,与我“凝视”,空气顿时都暧昧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人的声音猛然从门口响起。
听到那声音,瞎男生想都没想,手一松也就罢了,还推了我一把。哎哟,杀千刀的,推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爸……你、你回来了。”
爸?我抬头看过去,一个四十岁的男人站在门口,我在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着我。怪了,瞎三不是瞎子啊?
“杜青,你在干什么?”
我顿时看向男生,他站着,低垂着头,脸上红彤彤的,活像刚刚被我调戏了。
“你是瞎三吗?”见他点头,我赶紧指着棺材,希望他能够想办法驱除掉里面的那个小鬼。“大叔,棺材里面有鬼!我刚刚看到了,好吓人!”
“别瞎说,我家里怎么可能有鬼,姑娘你是不是看错了?”瞎三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来,自顾自的倒茶喝水。
我见他不相信,有些急了,“真的,大叔,我真的看到鬼了!我今天来,是专门找您驱鬼的!”我拿出手里的钱,“这是给您驱鬼的钱!”
瞎三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些古怪,“你这点钱,能够请得起人驱鬼?”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瞎三却突然眼神一变,双手将我的手腕一掐,随即语气有些急切的问我,“小姑娘,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被他语气弄得十分紧张,“就……就看到一个鬼,想买点符让他别靠近我。”
瞎三听了,就不说话,气氛弄得我怪紧张的。后来,他让他儿子杜青给我拿了几张符,还说不收钱,我一听心里挺高兴,可是瞎三又说了,“这几张符是我儿子画的,大概有一点用,你回去记得别惹怒他就好了。”
什么叫大概有一点用?乖乖,怪不得不收钱,感情不一定管用啊?虽然我内心腹诽,但我们这个小地方,瞎三这样懂点“技术”的,我实在不敢得罪。
回了家,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我按照他说的,在晚上夜幕来临的时候,贴在我家门上。一共有三张大长符,大门、我的房门、我妈房门,各贴一个。临走的时候,瞎眼的杜青还赠送了我一个三角符,让我用红绳挂在胸口上。回房休息的时候,为了怕我妈把门符撕掉,我还特地嘱咐她一番,当然不能跟她说这是驱鬼的,免得吓到她。
“这玩意儿可千万得有用,不然祁白煜来了,我可得遭殃。”
我仔细看了看,除了关着的门,我的窗户还开着呢!一阵风吹来,吹得我的头发乱飞,“这个瞎三也不给我一张符贴窗户上!”
我一边埋怨,一边去关窗户,刚刚走到窗户边,就见外面狂风吹得四周的树枝乱颤。我心里一阵害怕,就用力拉窗沿,希望快一点把窗户关上。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一张脸浮现在窗户的玻璃上。
我这间房是二楼,外面又没有楼梯,怎么会浮现人的脸?
我还来不及惊呼,就见那张脸穿过玻璃,内嵌在玻璃中央。一双眼睛,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我。
不是祁白煜的脸!
“啊……”这种诡异的场景,令我惊吓过度,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整个房子都在晃。地震了吗?我的手一摸,竟然摸到一面硬的墙面,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顶轿子里。
轿子左右摇晃,似乎正被人抬着走。我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人换了一身火红的喜服。抬轿子嫁人,我在电视里面也见过,不过在现代社会,这样穿,感觉还是怪怪的。
“祁白煜!是你吗?”我掀开轿子的帘布,本以为会看到那货,没想到这一看,险些又吓晕过去。外面早已漆黑一片,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有两个纸人正一左一右抬着我走。这两个纸人,穿着十分复古,走路间,纸与纸摩擦的声音,在夜晚听起来直叫我的牙齿打颤。
我想也没想,就“咕噜”一下从轿子里面滚了下去。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场面,是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啊!
一双绣花鞋停在我的眼前,那绣花鞋十分精致,让我不自觉顺着绣花鞋看上去。一身的彩色古装,颜色十分艳丽,一张纸脸涂满胭脂水粉,身材微胖,鼻子边上一颗豆大的媒婆痣。“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新、娘、子,你、着、什、么、急,马、上、就、能、见、到、你、的、新、婚、丈、夫、了。呵——呵——”
妈妈呀,真不是我夸张,这个纸做的媒婆,说完那句话以后咧嘴一笑,“呵”了很久才说第二个“呵”,笑得那腮帮子的纸,我真怕它中途笑裂了。
接着,她伸出一双手,似乎想要扶我,吓得我赶紧自己站起来。“你别碰我!”
“上、轿、吧,别、耽、误、了、吉、时。”
我本来想跑,可是这个纸人,竟然从背后抓住了我的肩膀,她只是轻轻一提,我便整个人被扔回了轿子里。
我揉了揉屁股,“你们要干嘛?祁白煜呢?放我回家!”我又去掀前面的帘子,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手还没碰到那帘子,轿子便哗啦一下,剧烈颠动,将我整个人滚到了里面。
“呵——呵——新、郎、不、姓、祁。”
我心里顿时一凉,回想到玻璃上那张人脸,的确不是祁白煜。难道是那个鬼捉我来的?他们要抬我去哪里?我顿时感到十分绝望,一个人被绑架在荒郊野外,恐惧占据了我整颗心。
轿子晃晃悠悠二十分钟,终于停了。
外面吹吹打打,竟然跟古代结婚一样热闹。我一动不动,十分紧张的盯着眼前的帘子,就见一只脚踢在轿子上,随后一只骨瘦如柴的手,挑起了帘子。
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扑通扑通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