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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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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虞臻轻咳一声。

    立即引来徐笙略带玩味的笑。

    令他顿时明白自己最近这些天的小把戏,都被徐笙看的明明白白!

    “夫君听后有何感想?觉得哪个法子最好。”徐笙将食盒打开, 盛了一碗饭, 将饭菜摆好, 把筷子递到虞臻手边。

    “……”

    他没有接筷子,而是沉默了半响,从一厚摞文书里面抽出了一封信。

    “你看看。”

    他满脸不悦,唇角下扬。

    徐笙心想我还以为你准备继续藏着掖着,继续闷骚呢,怎么缴械投降的如此之快?她摸摸鼻子, 没有一点成就感的拿起信, 看了下去。

    她越看,脸上惊讶便越盛。

    虞臻看着,飘荡了几个月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

    “就为了这东西, 夫君我耍了好几日别扭?”徐笙看完后,缓缓将手里的信放到矮玑上。

    她的眼里有好笑, 有惊讶,甚至有微怒, 却独独没有他害怕的躲闪。

    不知怎的,虞臻忽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闷气好没意思。但他又不愿意拉下面子,便轻描淡写道:“我是你的夫君, 看到这信,生气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说到这里,他撇了一眼她:“至少不像皎皎你, 准备杀人放火,还想让我不能人道,将我卖了。”

    虞臻越说,越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媳妇儿。

    他容易嘛他,一边要受来自情敌的挑衅,一边还要受自己王妃的恐吓,还不允许他发发脾气?

    徐笙看到他的眼神,默了半响。

    算了,谁还不是个小公举呢?

    “这信我没有写过,虽然是我的笔迹。”徐笙说。

    “我知道。”虞臻抿唇道。

    “我命虞舜截获了那些书信,通通命人卷抄了一份,从信中看出来语气不似你。”

    皎皎说话,一向温柔,却不矫情,那信里的话,他后来多看几封便能察觉。

    徐笙:“……”

    “既然如此,你还有何不高兴?”

    “信里你写了诗给宋六,情诗。”

    “那又如何?”

    “我也要。”

    “……”徐笙忍住额头跳动的青筋道:“再说一遍,那不是我写的信!”

    虞臻:“我知道。”

    “不过我看着不舒服,那是以你的名义写的,而我还没有收到过你的情诗呢!”

    “……”

    “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恩?皎皎你说什么?”虞臻疑惑。

    “没什么。”

    呵呵,你咋不上天呢!

    合着您老别扭这么久,就是为了您那玻璃心啊!我还以为你是以为这信是我写的,所以在怀疑我呢!

    “夫君既然知道不是我写的,那你最近这些天又是为何呢?”徐笙捏捏自己纤细的手指,控制自己不要做出谋杀亲夫的事情来。

    “宋六那厮觊觎你,我不能忍。”虞臻说。

    “……”不能忍那您去找他啊!冲我别扭个毛啊!

    “我一回来,你不在屋里。”

    “?”

    “我心里不踏实,所以”

    “所以回来闹闹别扭,想让我哄哄你?”徐笙洞悉了他的意图。

    虞臻看着徐笙满脸的笑意,不知为何有些心慌,但却还是扭过头道:“是。”

    虞臻,我去你大爷!

    徐笙猛地站起来,打开食盒,一言不发的将刚才拿出来的饭菜,一样一样的放进食盒。

    “皎皎,我还没有用膳呢?你为何”

    虞臻一把抓住她的手,蹙眉到。

    “为何?你问我为何?我告诉你,虞小臻你今天别想吃饭了,也别回来了。”徐笙眼里闪烁着熊熊火焰,就差将对面的虞臻给烧着。

    “就为了这么个破事儿,你能给我冷脸这么久?你脑子怎么想的?你知道什么叫僵尸兴高采烈的打开了你的脑袋,却又一脸失望的离开了吗?就是你这样!”

    “我”

    “算了,我现在连话都不想给你说,脑壳疼!我说我调.教了这么久,怎么就调.教出你这样别扭的性子呢?”

    “老娘我不伺候了!”

    徐笙嘭的一声盖上食盒,站起来就往外走。

    虞臻被她机关枪似的一顿话说的愣在原地。

    刚才那是他温柔贤良的王妃?他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还有,虞小臻是什么玩意儿……

    僵尸又是什么?他直觉并不是什么好话。

    就在这一愣神间,虞臻便眼睁睁分看着徐笙提着食盒,气冲冲的出去了,眨眼间不见人影。

    “王爷,您又……和王妃发脾气啦!”虞梁在门口探头探脑道。

    “……”什么叫又,他根本什么话都没有说好吗?

    “哎!”虞梁见状一叹。

    “像王妃这样温柔贤良貌美的女子不多了,冀北的女子一个个比男人还彪悍,王爷您该知足了。”

    “……”他怎么觉得,他温柔的王妃也有彪悍的一面了?

    “你刚刚说什么?”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到。

    “啊?”

    “你刚刚说什么?”虞臻不耐其烦的又重复了一遍。

    虞梁扒在门口,只好又把刚才的话颤巍巍的重复了一遍。

    “你说的不错,冀北的女子的确太彪悍了。”

    都带坏我温柔貌美贤淑的王妃了。

    “那您要……?”虞梁不解。

    “以后,别让陆武夷的儿媳再来王府了。”

    虞臻心想,陆武夷的儿媳妇,当年可是敢在大街上拿鞭子抽她夫君的人。如今皎皎才和她相处没多久,就能做出直呼他大名的事儿来了,那如果再待久了,会不会也干出拿鞭子抽打他的事情来?

    他是不在意那点不痛不痒的惩罚,反正她的力气又小,就跟小猫儿挠痒痒似的。

    只不过……他冀北王的面子怕是要挂不住。

    “哎!属下一定让人好好盯着。”虞梁得了令,便准备给虞臻关上门。

    “对了,让人给我传午膳。”虞臻心想,刚才皎皎带来的饭菜看着还挺香的,这会儿他都有点饿了。

    至于气冲冲离开的徐笙,虞臻喉咙艰难的滚动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有点怂,没胆子这时候回去。

    然而,下午的时候,虞梁双手捧进来一个十分大的锦盒,说是王妃送来的,让王爷务必过目。

    “……”虞臻看着虞梁手里的玩意儿,诡异的沉默了一瞬间。

    他心里有点不妙的预感。

    “王爷,您看看王妃多么贤良的,一点也不计较您刚才冲她发的脾气。”虞梁捧着东西笑呵呵到。

    “不过这东西有点重,跟装着实心的似的,王爷您快打开看看是什么。”

    虞臻想了想,决定将那点心虚抛之脑后,抑制住上扬的嘴角。

    “拿来放桌子上。”

    虞梁立即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虞臻面前的矮玑山,悄咪咪的凑过去,想要看看是什么。

    正准备打开盒子的虞臻手一顿,抬头到:“你很闲?”

    “不不不。”虞梁忙摇头道:“属下就单纯的有些好奇。”

    “还有呢?”

    “还有……嫉妒您有一个这么貌美温柔的王妃,不仅冒着风雪给您送文书,还宽容大度。”

    虞臻满意的点点头:“允你一观。”

    虞梁轻舒一口气,知道自己的马屁拍对了。

    然而,他的气还没有顺完,便僵在原地。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那么我一定不会犯贱,死皮赖脸的拍马屁,就为了看一眼那个令他会罚三年俸禄的东西。

    便见虞臻保持着那个打开盒子的动作,僵持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虞梁额头上落下一滴冷汗,大气也不敢出。

    “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虞臻幽幽道。

    “……”我好绝望,居然看到这种东西。

    完了,他是不是要被灭口了?

    “王妃这是……这是……”他挤出一抹笑意,磕磕绊绊道:“这是……”

    虞梁急得满头大汗。

    只见面前锦盒被打开,虞臻一手搁在锦盒的上方,面上一片阴影,死死盯着锦盒里的那块搓衣板,好像要将它烧出个洞来。

    若是仅仅是个搓衣板,他还不至于如此慌乱,毕竟王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模样,怎么知道那是个搓衣板呢?

    可是偏偏那个搓衣板上刻着几个大字:赠汝以跪,彻夜长思。

    拿着这东西,跪一晚上吧你!

    虞梁只觉得周身发寒。

    “下去,三个月俸禄!”虞臻低着头猛地道。

    “王爷……”

    “六个月!”

    “……”虞梁立刻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虞臻坐在空旷的屋子里,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也不动。

    再说徐笙忍着脑门上跳起的青筋,回了王府,只觉得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嫁了个如此幼稚的人。她这不是找夫君,是找孩子吧!

    她气呼呼的进门,在软榻上坐定,无语了许久之后,转转眼睛珠子,命人赶制了这么一块搓衣板给虞臻送去。

    她要改变策略了,一直那么善解人意,贤良淑德,温柔似水,特么只会让虞臻那个别扭精愈发猖狂!这一年多,因为怀孕产子的缘故,她都没有时间好好调.教他了!

    眼下这调.教的更进一步,便是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第一步,便是拿搓衣板试探试探他的底线。

    所以,徐笙已经做好虞臻大发雷霆的准备了。

    也想好如果他真的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挑战后,该如何解决了。

    可千算万算,她没有算到:

    虞臻他……怂了。

    这边看着徐笙送来的搓衣板,虞臻除了起初挂不住面子,有些发怒外,后面就一直是看着杀气满满的四个字,跟个怂包一样想着晚上回去该怎么交代。

    他已经一日未回王府了,有些想念两个胖东西和胖东西的娘亲了。

    想到刚才徐笙生气时,气得脸蛋发红的模样,虞臻的脑袋耷拉下来。

    是夜,徐笙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一道黑色的人影推门进来,悄悄的脱了外衫悄咪咪的躺在外侧。

    今夜,阿识和阿媛都随着徐笙睡觉。

    “呀呀!”阿媛可能是白日睡够了,大晚上的居然神采奕奕,看着躺在身边的虞臻,挥舞着小手吚吚哑哑的叫起来。

    “嘘”

    虞臻轻声到:“别吵醒了你们娘亲,不然父王就要跪搓衣板了。”

    “啊?”阿媛忽然一蹬腿,发出极大的一声。

    虞臻:“……”

    一对坑爹玩意儿。

    便闻徐笙幽幽道:“夫君今日怎么有空回来了,不是正心里不舒服着,在衙署一个人声闷气吗?”

    “皎皎你听我说,这件事情很严重,有人在你我眼皮子底下模仿你写信,嫁祸与你,你不想知道是谁吗?”虞臻立刻转移话题。

    “不想知道。”

    “没兴趣。”

    虞臻:“……”

    徐笙见虞臻那模样,撑起身子轻笑一声:“不是风轻,还能有谁?”

    “说起来,原来我看在夫君你的面子上,对她的一些行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可是这风轻姑娘似乎不懂得适可而止,愈加猖狂。那么,少不得我亲自出马对付。”

    “对了,我今日送夫君的礼物,夫君可还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