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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拉着安以然进屋子,埋头顺势就吻了她一下,安以然猛地吼了声出来,怒气汹汹的瞪他,出声吼道:
“老色狼!”
沈祭梵挑眉,含笑看她,也就这一瞬,沈祭梵松开了她的腰,挽了袖子转身进厨房,回头出声道:
“自己玩会儿,有事就叫我。”
安以然扭头看着沈祭梵,有些受宠若惊,他,是准备煮晚饭了?顺带她的?
翻了下眼皮子,觉得事情玄幻了,沈祭梵怎么过起家居男人的日子来了?他那双手,就该是拿着专人配置的钢笔在各类文件上潇洒的签下自己的大名呀。用来淘米洗菜,真是暴殄天物。安以然在饭厅的门口看着沈祭梵说:
“沈祭梵,君子远庖厨,你没听过这话吗?”
沈祭梵点头,回头看了她一眼,问:“什么意思?”
“就是,男人应该远离厨房这种地方,这种地方是属于女人的。”安以然出声说。
“你会吗?”沈祭梵回头问她,不是小看她什么,她就不是做这个的料。她那双手吧,沈祭梵合计了下,往后还是让她拿铅笔的好,厨房的东西还是别碰了。
“会呀,你怎么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呢?”安以然不乐意的出声反驳。
她是会,不然也不会长这么大不是?就算没真正学过,可在朋友面前,她还是标榜着会做一两个拿手好菜的贤惠女人。所以被沈祭梵那一质问,显得不是很高兴。
“好,我小看你了,嗯?”沈祭梵并没有要跟她继续理论下去的意思,忙着他手上的活,所以回应的话有些敷衍。
其实,这样的小日子也挺和乐,关键是两人都满足现状,而这样的现状,是男人用退一步的博大胸襟换来的。
沈祭梵笑笑,其实她现在已经懂事很多了,不是吗?不用他事事叮嘱,即便日子过得很糊涂,可她活得好好的,这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他就怕回来时候再见她时,小东西瘦成了皮包骨头,或者是一身的病。还好,没有他想的糟糕。
安以然在门口站了会儿觉得没意思,转身进了厅里,把自己摔上沙发。沈祭梵这边的沙发比她那边的实在柔软多了,最适合躲懒。
安以然吃了饭就回去她那边了,沈祭梵并没有留她,把人送进电梯,大掌挡开电梯门说了句:“注意安全,有事打我电话。”
安以然点头,有些不耐烦:“知道。”又不是很远,难道还怕她走丢了不成?
安以然下楼出电梯的时候仔细研究了下电梯门上贴着的符纸,确定那是震鬼辟邪用的,纳闷儿了,这还没到月半节呢,就贴这东西了,故弄玄虚。是不是故意要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呀?以前就有人利用这些然后专门在月半节那天谋财。
本来以为只是沈祭梵住的那栋楼贴了那东西,可没想到回到三十八栋时候也贴着有。安以然觉得奇怪呀,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以前也听说了这个,可似乎都没有这么“隆重”的,难道,这边人特别怕鬼?
安以然瞬间一阵凉气从后背窜上头顶,母亲呀,她也怕鬼的说。
赶紧进了电梯,两只眼珠子直愣愣的望着上升的数字,忽然觉得恐怖了,这是不是弄得过了点呀?她本来还没有多大感觉来着,却被外面贴着那玩意给弄得毛骨悚然了。
她这就开始想啊,为什么把符纸贴在电梯门口呢?难道是电梯里曾经死过人?
不想不要紧,这一想就慌了,死过人啊?要不要什么都给她撞上了?
电梯到了楼层,安以然逃也似地从封闭的空间跑了出去。
有些事情吧,没人提醒不说什么事儿都没有,一经人提醒那可了不得了。瞧瞧她昨晚一个人不说深更半夜摸黑都跑出去了?今儿天还没黑就觉得怕了。
安以然晚上是真怕了,她就是一个人住。而且吧,晚上她把垃圾桶的垃圾提出去放门口的时候,猜她瞅见什么了?
个要命的,对面的阿婆竟然在家门口烧纸钱,说是老人节到了,给家里老人送点钱过去。安以然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子疙瘩,嘴角不停的抽。
心里立马合计,她明晚上开始,一定要回安家住去,好歹家里人多,人气旺,就算有那什么也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那阿婆还好心的说了句:“小姑娘啊,鬼节到了晚上你千万别出门,要是惹上了什么脏东西不小心带回了家里,那可就不好来了……”
他们这层楼几户人赶巧都在这几天搬走了,就剩安以然和对门那家。
安以然这回回屋了还能睡得着?家里的灯全开了,客厅,房间,卫生间,全亮着。倒是心安了会儿,可她就怕忽然停电啊,这小区忽然停电的事也不是没有过。这一想,完全睡不着了,愣是在床上翻到了半夜。
又困,可又害怕,没办法,只能哆哆嗦嗦给沈祭梵打电话。
她很清楚不应该这时候去麻烦他,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是嘛?可架不住心里的恐惧不是?
几乎响了一声沈祭梵那边就接了电话,安以然赶紧把头缩进被子里,哆哆嗦嗦的出声说:“沈祭梵,你,可不可以来我这边睡碍?”
沈祭梵那边愣了一愣,倒是想得周到:“还是不了,我这边睡得挺好。”
声音清醒得很,完全不像已经入睡之后的。安以然一听他那话,就知道他在介意昨晚的事。好吧,她暂时勉强承认是她不对,是她送上门给他的。
“沈祭梵,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我有点害怕,你过来吧。”安以然低低的说。
说多了也觉得挺丢脸,毕竟她这两天可是一直恶声恶气的对他说话来着。现在又舔着脸去求他,碍,她在他面前是真心半分面子都没有了。
“不会吧?”沈祭梵一副很不相信的口吻,嘴角却拉出丝丝笑意来,算这小白眼儿狼有良心,害怕了第一个想到的是他,停顿了下再道:
“你没有我一个人也过了一年多,以前怎么睡的?”爷,您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嘛。
“我就是这几天有点害怕,沈祭梵你要不要过来碍?”安以然被一阵抢白,说话有些噎,可还是没放弃。他这不是,离她最近嘛,她也不好去打扰叶芳和安峖,别弄得小孩子心慌慌的。要不是沈祭梵这里隔得近,她也不会想到他。
沈祭梵停顿了数秒,似乎在犹豫,道:“不好吧,孤男寡女的……”
“昨晚你怎么不说不好了?你昨晚要这么想就该把我推出去呀。”安以然咬牙,吐口而出顶回去。话出口就后悔了,堵什么气啊,那个男人最小气的,赶紧又给圆回来,说:“不是,我是说,你要不要过来睡一下下?我们还是朋友嘛。”
“还是不了,你那的床太小,你要不介意,过来我这吧。”沈祭梵出声道,声音很平静,绝不会引起听的人半分的遐想。
“不要!”安以然立马吼出声,她要敢去他那边就不会要他过来陪她了,赶紧说:“你不要担心,床让你睡,我睡地上就好。”
沈祭梵抬了抬眉峰,还是坚持:“这怎么能行?你是主人,我要睡床就是鸠占鹊巢了。”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过来碍?”安以然苦哈哈的问,继续说:“你是不是怕我明天又凶你啊?不会的,今晚是我让你过来的,不会说你了,沈祭梵,你过来睡一下下好不好?”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强答应了吧。”沈祭梵说这话时候人已经下楼了,本来想一直通到上楼来着,可安以然那边在他同意之后立马就掐断了通话,这给爷郁闷得,对着电话念了句:白眼儿狼!
沈祭梵上了楼,再给安以然打电话,没有敲门是怕忽然响起的声音惊着她。
安以然应了声,沈祭梵让她去开门,安以然顿时欣喜起来,连忙滑下床光着脚就出去了,打开门,整个人直接往高大的男人身上扑:
“沈祭梵,我好怕!”
沈祭梵面上喜色立显,双手将她兜在身上,微微探过头去就在她脸上亲了下,安以然猛地转头看他,脸上红了红。大概是意识到他们目前这尴尬的关系,所以赶紧从他身上滑下了地。垂下头,又伸手抓着他袖口往屋里拖:“你进来吧。”
沈祭梵顺着走进去,侧身顺手就把门关了。一眼就了解了她这房子的结构,跟以前她那住的那单身公寓是一样的。安以然把客厅和卫生间的灯关了,然后拖着沈祭梵进房间。安以然指着床说:“你睡上面吧,我睡地上。”
“地上凉。”沈祭梵出声道,安以然转头看他:“那,你要睡地上?”
沈祭梵脸子瞬间沉下去,抬手捏了下她幼嫩的脸,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安以然窘,却无言辩解。她还以为是他心疼她,不让她睡地上,原来她想多了呀。
“来,我们俩挤挤,将就一晚上,就几小时的事。”沈祭梵极轻巧的说。
安以然立马拉着脸看他,说:“那么小的床,怎么挤呀?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了。”
沈祭梵挑眉,坐上去,看她道:“昨晚都睡了,也不差这一丁半点儿了。”
安以然无语,他那意思好像说得她很随便似地。不过姑娘,男人都被你叫进房间了,睡不睡还真不差那一丁半点儿。
沈祭梵给她解释道:“你把我叫过来,我怎么着也是客,你不能让我睡地板,没有这么对客人的对不对?可要让我睡床,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睡地板我也于心不忍,你说对吗?为了你的待客之道和我的绅士风度,咱们俩就凑合凑合吧。”
这话,倒是把理由给她开得足足的了。安以然顺着那么一想,嘿,说得还挺有道理的,眼珠子翻转了下,点头说:
“那好吧,反正也就几小时就天亮了。”
姑娘,你还真能将就。
安以然爬上床紧紧贴着里面,这床确实很小,还不足一米宽,躺沈祭梵一人都够够的了,别说再加一个。所以安以然怎么往墙壁靠,俩人都挨得紧紧的。
安以然往里移一点,沈祭梵就靠近一分,安以然哼哼唧唧的喊挤,沈祭梵转头看她,索性把人给扯身上挂着,笑道:
“这样最好,我舒服你也不会觉得挤。”
“哪好了?”安以然摇头,这也,太亲近了吧,她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了。
沈祭梵握着她腰肢就没松,倒是入睡得很快。安以然在哪倒腾,不停的嘀嘀咕咕。见他一点反应没有,抬眼一看,着了,这给郁闷得不行。
安以然失眠,早上爷神清气爽的起身时安以然在那发火。沈祭梵抱着人进洗手间,直接给她脸上扑冷水,安以然火大的想骂人。
“怎么了?乖宝,昨晚可是你让我过来的。”沈祭梵笑笑,以为她这是又闹上了,心里膈应,加上起床气,是会闹点脾气。
安以然嘟嚷不吭声,好半晌才说:“我又不是因为这个生气。”
沈祭梵目光看向镜面,看着她的脸:“嗯?”
安以然一想就气得咬牙切齿,冲口而出道:“你睡得那么熟,可我都睡不着!”
一个彻夜失眠的人本身就非常痛苦,更痛苦的是自己明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身边儿躺的人睡得异常的好,这闹心不闹心?安以然就一晚上都在咬牙切齿想把这个可恶的男人给戳醒,他怎么能睡那么好?
沈祭梵倒是愣了愣,垂眼看她,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可她眼底有些泛青,显然是真没睡好的状态。沈祭梵伸手拍拍她的脸,道:“想什么呢,睡不着?”
“一定要想什么才睡不着嘛?”安以然愤愤然,失眠的真的很痛苦。
沈祭梵笑,没出声,安以然撇了下嘴,小声嘀嘀咕咕的。她能说她就是看他不顺眼,因为他睡得太好了,所以她才睡不好嘛?看似这两不搭嘎,可还真是因为沈祭梵很快就睡着的原因。他那么快睡着,又关灯了,她一个人醒着还是怕啊。
看他睡,她就急,可越急就越清醒,愣是给折腾了一晚上。就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儿,脑子这时候都在嗡嗡直响。
安以然上午本来想在家补眠来着,可还得去公司。片子没出来之前,她是走不了的。一有时间就进了办公室睡觉,中午沈祭梵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吃饭。安以然这才反应过来,已经睡过点了,收拾东西就往小区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的原因,她一走进小区就有种阴测测的感觉。就像十几年前临近过年的那几天,春节气氛特别浓厚一样,这边临近月半节的那种特有的死寂。
沈祭梵在路边等她,因为刚才忘了让她去他那边,怕她闷头闷脑的又跑自己那边去了。要是跑上去没看到人,无疑又会发火。
瞧瞧,这男人,想得多仔细多周到。男人心思这么细的真的少了,沈祭梵在路口站立着,老远看着她耸拉着肩过来,早早把手递出去:“怎么有气无力的?”
安以然走到他跟前,下意识就把手塞他掌心里。仰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一晚上不睡试试?你不睡能精神百倍吗?”火大得很,要不是他,她能睡不着嘛?
似乎这时候她已经忘了爷是她千求万求求过去的,反正她理由也多的是。她要迁怒,沈祭梵还真没办法,所以并没出声辩解。
可沈祭梵一声不哼,这让安以然很恼火,这样的时候就该安慰安慰她不是?就算作为朋友也该这么做对不对?可他就是半句话不说,给安以然憋屈得不行。
下午沈祭梵让她在家里休息两小时再去公司,安以然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沈祭梵无奈,锁上门在她身后走着。小东西,脾气越来越大了,没睡好就跟吃了炸药似地,没睡好能怪得了他?沈祭梵两三步就跨她前面去了,安以然在他上前时候低低说了句:“讨厌!”
沈祭梵回头,安以然立马伸手用手心盖在嘴巴上,装作什么都没说。
沈祭梵无奈,大掌握上她的手拉着走出去。安以然忽然说:“沈祭梵,我们进那去看看。”
“看什么?”沈祭梵转身看着身侧的四十三栋,不明白小东西什么意思。
“走啦,看看嘛。”安以然推着沈祭梵进了大门,然后拉着人往电梯门口去。
果然,都贴着符纸呢,不是只有他们那边两栋楼贴着。
“沈祭梵,你看,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怕鬼,大家都怕呀。”安以然立马有底气了。因为曾经她都不好意思说她怕鬼,毕竟是读过大学的,还不明白世界是物质的?政治生物都学过吧,轮回什么的根本就是鬼神之说,世界是物质的,这些道理都懂吧?可她就是怕啊,怕得莫名其妙。
沈祭梵脸子沉了沉,无疑是觉得小东西怕的东西有些莫名其妙,怕鬼?
“是鬼怕人,人怎么能怕鬼?”沈祭梵无奈的出声,你说这是不是有些不可理喻?再说了,鬼是个什么玩意?都是有没有暂且不说,怎么能怕成这样?
“怕呀,当然会怕。沈祭梵,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千万要冷静哦。我们Z国有自己的日期,是阴历,阴历的七月中旬是月半节,有的也叫中元节。这个一天的凌晨十二点之后鬼门关会打开,然后所有的牛鬼蛇神全都会被放出来,好多好多的。那么多的鬼都被放出来,你不会怕吗?你看鬼片儿没有,真的很恐怖的。”
拽着他衣服往电梯边靠,指着门上的符纸说:“你看这个,这个就是那些高人镇鬼辟邪的东西。每栋楼都有碍,那就是说大家都怕呀。”
沈祭梵无奈,道:“然然,大家怕那是因为说的人多了,众口铄金懂吗?别人怕你没必要跟着怕,你见过那东西么?莫需有的东西怎么能怕?然然,不觉得这很荒唐?据我所知,Z国应试教育中也教生物学这门课的,生物进化论可还记得?”
安以然不怎么高兴了,“碍,你那是什么表情碍?你别不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那边没有这种说话当然觉得荒唐,可我们这边大家都信啊。”
“我们那边是万圣节,可大家把这个日子当成狂欢的时刻,是欢乐的时刻,而不是自己吓自己……”沈祭梵话还没说完安以然就吼了起来:
“碍碍,好了好了,真烦人,我就说说而已,有必要拿来比较嘛?你们那边那么好,那你回去你那边呀?真是的,我们Z国就这样,这也是我们的传统!”
本来好好的,两人又起了摩擦。这也确实,中西两方本来就存在诧异,即便现在宣城无国界,可文化和历史还是相差甚大。
比如这中西双方的鬼节,最初意义大抵都是纪念亡魂,可往后流传的方式就变了。西方的鬼节也就是万圣节,如今俨然已经变成了孩子们最期待的一年一度的狂欢派对了,再也没有惊悚的道具和恐怖的气氛。而东方,依然还保持着传统的意义,至少没将这个严肃而森冷的日子变成狂欢日。
沈祭梵那说的就是事实,可安以然就听不得,甚至听他提起他那边的事情就已经到了反感的地步。一通吼完就前面匆匆先跑了,沈祭梵无奈,只能跟上去。
安以然晚上加班,一加班就忘了要回家的事,等她一口气缓过来后天已经黑了。
收拾包走出去,外面还有不愿意走的孩子,在埋头苦干。安以然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最边上的姑娘喊着安以然说:“社长,那位先生等你很久了。”
安以然提着包侧身,后仰着头往接待室里看去,男人认真的侧脸落入视线中。安以然心里有些悸动,笑笑,他竟然回来接她?以前也这样对她多好?
提着包走进接待室里,沈祭梵同样在处理事情。并不是他每天出现在这边,就表示他的事情做完了,能抽出时间他一定会在处理事情。
“你还要多久碍?”安以然低声问,也是怕打扰他,中午的火气无疑已经没了。
沈祭梵抬眼,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平静的问:“你下班了?”
安以然点点头,沈祭梵二话没说,合上电脑,资料一收就准备走人。
安以然说:“你电脑不关的吗?这样直接合上会不会很容易坏掉?”
反正她的电脑是不会这么对待的,这样是强行待机,系统还是在运行,久了就会坏。电脑坏了和不像一两百块就能买的手机,电脑里放了多少的资料?
“不会,走吧。”沈祭梵提着公事包,一手扣在她肩上走出去。
倒是过了几天的平静日子,一直是沈祭梵接送,偶尔她睡在他那边,或者他过去敲她的门。两人处得基本上还算愉快,当然,那愉快是包括姑娘闹性子的。
沈祭梵倒是真的胸襟开阔了不少,至少会多为她想一想,是真愿意让着她。
也是,无论她多懂事,她总要比他小那么多,他这个年纪脾气还暴躁的话,还能再讨到老婆吗?她不是最完美的,可却是最得他心的,他就爱了这款儿了,他也没法子。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只能认栽。
安以然直接回了安家,社里人今天半数以上都休假,所以安以然下午走得早。她是六点整下班,沈祭梵会在五点半就过来等。可安以然今天是四点就走了,她也看了眼外面没人,这才打车过去的,也完全没想到要不要跟沈祭梵说一声。
沈祭梵下午车子在大楼外等了近两小时,这么久还没出来,无疑又加班了。所以提着公文包去了骑士,可到那的时候才知道,那小畜生早就走了。
沈祭梵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这些天接她上下班都成习惯了,难道她早离开了就不能给他个电话?她就不怕他会去等她,等不到人?
这小畜生,是完全不会为别人着想的,再怎么样也不应该一声不哼就走吧。
钱丽后面追出来说安以然回安家老宅了,沈祭梵微微点头,但脸色是真不好看。待沈祭梵上车之后,钱丽打了个哆嗦,怎么会有吓人的男人?前几天看到还挺温和的,这一下子就变成阎罗王了。
沈祭梵到底还是去了安家,他都已经从西班牙追到Z国了,还介意再追这点儿路?
安家人哪里想得到这位爷会纡尊降贵亲自登门?想也不敢想的啊,是魏峥叫的门,在门口等着里面人出来接应。
安家里面的人全都出来了,安以然愣是被安以镍给推出去,她是真不想动啊。今天穿那凉鞋磨脚,脚皮就磨碎了,这才休息多久一会儿啊?
安以然后面跟了安家所有的人,她耸拉着头走过去给开门,冲魏峥笑笑。魏峥也报以微笑,特别公式化那种,然后转身给那位爷开车门。
安以然望着沈祭梵,她现在特别想发火啊。这人能不能别这么阴魂不散?她回家他也跟着来,他又不是没钱吃不起饭了,干嘛跑安家来蹭饭啊?他很不受欢迎好不好?还把自己弄得跟领导人似地,要全家人出来接,他好了不起嘛?
咳咳--姑奶奶,貌似,您家的人都是自愿出来的吧?
沈祭梵抬手揉揉安以然漆黑的头顶,看她那脸子就知道小东西不高兴了。
沈祭梵就是太了解她见到他不是欣喜而是拉着个脸子了,这小东西下班回家后就是一点不愿动的那种,一动就喊累,这时候谁要打扰她休息发呆,那铁定是不给好脸的。沈祭梵是真太了解她了,就一眼就能看透。
“很累?”沈祭梵问她,目光满是柔情。
安以然推开他的手,说:“嗯,你来干什么?你是要进去还是来看一下下?”
听听,再不待见也不能这么说不是?这不明显就是在赶人了?
后面安以镍有些来气,赶紧上前,瞪了眼安以然,立马点头哈腰的对沈祭梵出声道:“小妹不懂事,沈爷您别跟她一般计较。您大老远过来,怎么能马上就走,沈爷不嫌弃的话,就请到寒舍坐坐吧。”
安以镍说完极小心的观察着爷的神色,沈祭梵自然要顺着这大舅子给的台阶下的,当即点头应了。安以镍立马松了口气,然后把人请进去。转身时候看见魏峥还跟门神似地立在外面,赶紧又跑出去,笑着说:
“魏先生也请到屋里喝杯茶吧,沈爷可能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魏峥客气回应道:“不用,您忙!”
安以镍觉得那位爷果然不是常人能比的,就连他身边的人气场都如此大,实在有些扛不住。魏峥那话回得干脆果断,弄得安以镍有些尴尬,下不来台。最后只能自己打着哈哈给自己找台阶:“既然这样,那就辛苦您了魏先生,那我这就,进去了?”
魏峥并没有回应,安以镍干笑了两声,这才进去。
沈祭梵的出现确实让热闹的安家瞬间置入冰窖,客厅里愣是没人敢出一声。安父安母陪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怕忽然出声唐突了这位爷。安以镍倒是想说,但很怕说错,要知道在外人面前胡侃瞎吹都没关系,可这位爷面前,他还是没那个胆儿。再一个杨可平时会说话,可上不得场面,家里有什么贵人来,她向来都是从头闷到尾。还有就是两孩子了,张可桐和安绵。
张可桐早就被赶回房间做作业去了,就小安绵在客厅里跑来跑去。所有人觉得气氛实在尴尬,所以都把目光放在了小孩子身上。
安以然是喜欢小安绵的,这孩子长得讨喜啊。那颗头很圆,脸圆下巴也圆,眼睛像她妈,其他地方倒是看得出来有安家人的影子。
安以然并没感觉到家里气氛多尴尬了,一直在逗小安绵玩儿。
孩子抱身上,安绵在手里掰着玩具的胳膊手儿,她就喜欢去掰,很多的玩具都已经没了手和腿,那都是被她给掰断的。
沈祭梵转脸看着小安绵的脸,家里有个孩子真好,下班回去逗逗抱抱,多好?
“倒跟你有几分像。”沈祭梵低声道,这是实话,还真跟安以然有几分像。
安以然点头:“是啊,这小脸跟我很像,也不知道是怎么遗传的。”
大概是安家那一部分吧,而且安以然跟安以镍也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就同父了,竟然像她。
“这说明我们家安绵跟妹妹有缘啊,”安以镍赶紧接了句:“像姑姑最好。”
这话一出杨可倒是立马点头了,确实好,看看安以然嫁得多好?
她还以为两人真离婚了,可即便离婚了,那位爷似乎对小姑子也还有心的,看看那眼神就知道。所以啊,没准儿还能成对。
“不知道我像谁呢?”安以然给安绵把玩具又组装上去,可一下子又被小娃娃给摔了,安以然低低说了句:“小安绵不乖哦,好宝宝是不会乱扔东西的,赶紧的,把地上东西捡起来,做乖宝宝。”
“不要捡。”小安绵坐不住了,从安以然身上爬走,往沈祭梵那边爬,安以然又把小娃娃抓回来,小安绵那小身子不停的拱啊拱,安以然不停的说:“宝宝听话哦,不能乱扔东西,谁扔的就该谁捡,这样才是好孩子。”
“不要捡,不要好孩子。”小安绵小腿蹬得厉害,安以然就喜欢去捏她的小脚丫子,捏了捏,直接把小娃娃放地上说:“不要好孩子那就扔掉,把宝宝扔掉!”
那边安家人也附和着教,要小安绵把扔地上的玩具捡起来,小安绵张口尖叫,声音又亮又刺耳,“不要扔掉,不要扔掉!”
“不要扔掉那就捡!”安以然瞪着眼珠子把安眠捉住说。
小安绵被安以然这么吼了句吓着了,扒开安以然的手迈着小步子跑开,嘴角一抿一抿的,委屈了。眼里也有眼泪在翻滚,跑开了之后在饭厅的门后躲了下,张口大哭着跑出来,眼泪不停的滚,哭得可劲儿伤心:“牙疼,牙疼……”
胖乎乎的手塞进嘴里,摸着门牙痛哭着说,眼泪滚得那个厉害。
安以然有些傻眼,这小娃娃这么小还知道有自尊心了?自己不好意思哭,所以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光明正大的哭出来。
“牙疼了呀,小姑姑看看好不好?”安以然一脸的伤心,好嘛,她不是故意吼她的,以后再也不凶了。
小安绵边哭边张嘴给安以然看,安以然把小安绵抱起来轻轻的拍,不停的哄着。
沈祭梵目光一直停留在一大一小的人身上,心底就在想,他要是有个孩子多好?男孩女孩都好,瞧瞧,小东西也很喜欢不是?
沈祭梵靠近安以然,手臂将安以然圈在自己的臂弯,瞧,就像这样。他抱着她,她抱着他们的孩子,多好?
“宝,我们也生一个?”沈祭梵忽然出声道,这声音,透着羡慕和憧憬,想要个孩子,想多少年了?
安以然愣了下,转头看向沈祭梵,良久才拉出丝笑意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呀?”
沈祭梵笑笑,目光依然看着她,安以然没再搭理沈祭梵。
神经病,不是嘛?他们都离婚了好不好?半点都没关系的人,还想要她给生孩子,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凭什么呀?真是搞笑!
安家人有些接受不了,没看错吧,他们家女儿还嫌弃上那位爷了?刚才那位爷说的话,都听见了,可都当做没听到。安以镍是最怕冷场的,差点就出声接话了,可安以然那话一出,得,大家都闭嘴,装作没看到那位爷的尴尬,很默契的聊着别的家长里短。
“书桐交的女朋友是哪里的?爸,你见过书桐交的那个女朋友吗?”安以镍那边岔开话就说开了,显然是把客厅里化成两个阵营,那边说那边的,那位爷跟安以然是单独的阵营。
“绵绵,该喝奶了,要睡觉了,来,到妈妈这来。”杨可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了。
小安绵从安以然身上滑了下去,跑开了。没东西给她玩,坐着发呆。沈祭梵目光就看着她,高大的身躯还侧向着她,酷硬的面颊微微低垂,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又说了句:“很喜欢不是吗?我们生个一样可爱的。”
安以然翻了下白眼儿,想得倒是美,谁是你是的谁啊?你说生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