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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梵出现的场合无疑是要清场的,舒默当即把两多事的人给“请”进病房关着了。安以镍跟张秘书两人磕磕巴巴想着要打招呼的心愣是被隔绝在门后,“咔”一声,门合上,张秘书跟安以镍两人对望好久还心有余悸。
他们刚才,真见到沈爷了?那个英挺霸气的男人是沈爷吧?
可沈爷,魏先生和舒先生来这里做什么?探病?简直天方夜谭,他们除了上次的案子见过舒先生一次外还有什么交集?即便是张秘书,见魏峥,舒默也不过寥寥几次,沈爷?别说他们了,就连许市长怕是都没见过真正的沈爷。
“张,张秘书,那是沈爷?”安以镍好久后才缓缓收了惊,压住心底激动问。
“应该,是吧。”张秘书到底也不能确定,因为他也没见过。说是沈爷本尊,可是不是太年轻了?可若不是沈爷本尊,怎么会是魏先生亲自护航?能让魏先生,舒先生那么惟命是从的人除了沈家家主,还能有谁?
张秘书晃了下神才忽然想起来:“沈爷是不是因为安小姐才来这里的?”
“欣欣?”安以镍下意识出声,毫不犹豫的摇头否认:“不是肯定不是,之前世纪新城的案子我跟欣欣求见舒先生求了近一个月才见到,也就跟舒先生见过那么一次,还只是极短的时间,签了合同就走的,肯定不是因为欣欣。”
张秘书无语的扫了眼安以镍,“我说的是二小姐,刚才跟舒先生呛声那位。”
安以镍讶异,“以然?”想想,也觉得不大可能,沈爷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亲自走一趟?还同时出动魏先生和舒先生?怎么想都认为不可能。
张秘书拉了张椅子坐下,认真琢磨着这事,良久出声说:“以镍啊,你可别小看你那个妹妹,她对沈爷的影响可不小,世纪新城的案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张秘书这么一说安以镍才吧注意拉回上次的事,他是认为拿到世纪新城的案子多亏了安以然跟沈爷那一茬儿,可到底还是自信他们公司能力占了大部分,签了合同后自然就更认为是他们幸运。现在这么一想,倒是觉得或许上次舒先生能给面子,没准儿还真是因为安以然的原因,要不然怎么会之前求见那么多次不见。
“那……”安以然似乎在想着别的事,要是能抓住这个机会,兴许他们能刷新安家曾经的辉煌。而张秘书也有自己的考虑,想了想,还是给许市长通了电话,把沈爷在医院的事给说了,但没说具体因为什么来的,说了就直接挂了。
“许市长怎么说?”安以镍有些难掩激动,沈爷和许市长可都是日理万机的大人物,像沈爷那样的地位的人别说见了,你就想也不敢想。而让许市长接见的,那可都是国干级的领导,谁都不是平民百姓说见就能见的。
张秘书顿了下,前几面见安以镍印象还挺好,可现在一看,不怎么样了,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儿?好在刚才舒先生把他们推进来了,不然可就在沈爷面前丢人了。别说沈爷和许市长,就是他也看不上这种急功近利的,还以为安家跌倒过一次,如今再爬起来安以镍会长点记性稳重点,看来安家男人确实比不上女人。
安家出息的,就两个女儿,安以欣自然是没话说。二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可到底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能一个人开那么大家公司?安以镍比起两个妹妹来,实在是差远了,除了嘴上会说,处事圆滑,还没可取之处。
“许市长说马上过来一趟。”张秘书这才为难,许市长那头话一开口就让他千万让沈爷等着人赶过来,张秘书那心底当时就想骂娘,沈爷那是他让等就能等的?不想想他是哪根儿葱,他有那个胆子出这病房去跟沈爷说半个字吗?
安以镍一听果然不出所料,许市长还真要来。脸色神色有些压不住,很激动。张秘书扫了眼安以镍说:“你别声张,许市长是以个人名义过来见沈爷,不能走漏半点消息,免得让许市长受困扰。现在这些狗仔,是一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报道出来。要是今天沈爷和许市长在这里的消息被报道了,第一个查的肯定就是你。”
“是,是,我知道我明白,沈爷的行踪向来都是对外界保密的,我保证觉得不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安以镍赶紧应着,心底却在想,沈爷来的时候,从楼下上来,也不少人看见了吧,难道别人把消息放出去也要怪他头上?
外头约克魏峥几人站得远远的,约克忍不住为自己开脱:“爷,我特地过来查看安小姐的病情和她脚上的烫伤,正准备请安小姐去门诊诊断。”
沈祭梵淡淡的扫了眼约克没出声,魏峥目光也投过去,脸上挂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真是难为约克了,这么蹩脚的理由亏他说得出来。
沈祭梵在安以然面前站着,安以然抬眼望他,伸手抓他的衣摆低声问:“沈祭梵,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我说了不用担心我的呀,你快回去吧。”
她当然看得出来他来这里给人多大的压力,她大哥和张秘书都被舒默“请”里面去了,这么做多伤人啊,真不知道他是不愿意见生人还是不能见生人。
沈祭梵抬手捏了下她下巴,在她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说:“出门也不说一声,你知道我会担心,手机也不带,你想让我以为你离家出走了吗?”
安以然下意识的翻了下白眼,咕哝道:“我怎么可能离家出走?也没带钱呀。”
沈祭梵脸色暗了几分,无奈的伸手揉了下她头顶,道:“走吧,我们回家。”
“不要,我姐还没醒。”安以然抬眼看他,都说了她可能晚上不会回去,安父安母出去旅游没在家,如果安以镍有事离开,那留下来守夜的无疑就是她了。
魏峥暗暗叹气,忍不住出声:“安小姐,爷亲自来接你……”
“我又没让他来接我。”安以然直接出声打断,抬眼瞪着魏峥,欠她的草帽小子珍藏版还没给她呢,他还好意思教训她?瞪他一眼,直接岔开话问道:“魏峥你欠我的东西呢,什么时候给我?你都拖几天了,想抵赖吗?以后再不信你。”
魏峥脸色变了变,小姑奶奶你这是存心害我呢,能当着爷的面把这事儿都出来吗?在安以然逼视的目光下不得不回应:“已经在路上了,几天后就能到。”
“真的?”安以然眼底立马浮现出亮光来,魏峥目光往上看,他敢骗她吗?
沈祭梵勾着安以然肩膀往怀里带,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下,道:“什么东西?”
“秘密。”安以然抬眼望他,眉眼笑得弯弯的,“不能告诉你。”
沈祭梵笑笑,并不在意,拉着她起身:“你留下来也不能做什么,等会约克会让护士过来照看,不会有事。你还没好全,不能熬夜,跟我回家,听话,嗯?”
安以然抿着唇看他,沈祭梵的目光有些幽冷,紧紧锁着她的脸,安以然被他盯得有些难为情,机械似地转开脸,看向约克:“你会叫护士过来吗?”
“是,安小姐。”约克立马出声应道。
安以然往他身边靠:“好吧,那就回家吧,沈祭梵你请我吃饭好不好?我要吃烤肉,不要喝粥了,喝粥好容易饿啊,昨晚上我都饿醒了,好久都没睡着。”
“饿都不知道叫我?”沈祭梵无奈,搂着她的肩走出走廊,安以然手紧紧抓着沈祭梵衣摆,不高兴的嘟嚷:“你都睡着了,你最近那么累,我哪好吵醒你啊。”
沈祭梵的和安以然两人低低的声音渐渐消失,魏峥回头看了眼舒默,道:“你最近很闲?舒门没人管了,手上的事都处理完了?竟然有闲心过来串门子?”
舒默舔着笑说,“忙,忙着呢,我这不最近失眠,过来找约克讨两颗要吃。”
魏峥看了眼舒默,转身离开,大步跟上沈祭梵。
沈祭梵拉着安以然上车,转头看她:“乖宝,今晚去浅水湾,嗯?”
“不要,”安以然拿着他的手机在玩游戏,慢搭斯里的回了句。沈祭梵那气儿给堵了下,没出声。安以然刷着屏幕,好大会儿才抬眼看他,煽动着眼睑问:“沈祭梵,你是不是睡不习惯我的床呀?你觉得不舒服对不对?你回浅水湾吧,我自己一个人没关系的,你不用每天都过来,这样你去公司得绕多久的路呀。”
沈祭梵听她话登时倍感欣慰,拉近了她轻轻抱着,小东西总算能为他着想了,总算看到他的辛苦了啊。抱着她埋头在她脸上亲了下,安以然忽然出声说:
“沈祭梵你快点亲一下,然后别再碰我,我在过关,不然会不小心点错的。”
沈祭梵脸色黑了黑,目光拉向手机屏幕,一排密密麻麻的五角星星,两个成组就能消除,但是得分很低,得想办法把同颜色的五角星星集在一起,一次消除得分会翻倍。这就等于在做智力游戏,也得讲究策略的,当然,这只是针对安以然来说,玩这个已经挺费脑子,搁爷身上,得,人都不屑得看的。
“乖宝,说话盯着手机看,这样可不好,你不是很懂礼貌吗?这可不礼貌。”沈祭梵好大会儿才憋了句话出来,好吧,爷承认,他被冷落了,心里不爽。
“哦,那是对别人呀,你又不是别人。”安以然快速消除最后一排,剩下最后八颗,最终未消除的小星星在十颗以内都有加分,一局结束,额外得了,三百分,安以然很高兴,抬眼看他,笑着继续说:“对吧,沈祭梵?”
眼睛笑眯眯的,眼底一片笑意。沈祭梵看她小模样儿,还真不好说出反驳她的话,无奈只得点头,伸手收了手机,直接关了,“别在车上玩,对眼睛不好。”
“碍……”安以然正在兴头上呢,刚才发现这游戏的诀窍,手痒痒的,看他,泄气,懊恼,“碍哟,沈祭梵,我又不是经常玩,就这么一会儿。”
“听话,是为你好。”沈祭梵出声道,伸手揉着她的头发,并不妥协。
安以然不高兴的看他,他依旧不让步,安以然当即泄气,怪叫一声倒车子角落,歪着身子不看他,“怎么这样啊?算了算了不玩你的,我回家自己载一个去。”
沈祭梵无奈,伸手把人又给拖回来,搂着,前面魏峥上车,沈祭梵出声道:
“去新华都。”
“是。”这是在魏峥意料之中,如今他们英明神武的爷,心里眼里装的全是安姑娘,安姑娘就是想去修罗殿走一遭,爷有那能力也一定会奉陪。
只是,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爷是做大事的人,心中的牵挂就是弱点,更是关键时候的致命伤。对于将要站在巅峰的男人,这,并不是好事。
安以然听沈祭梵这么说脸上又高兴了,虽然嘴上说让他回浅水湾,其实更想他在身边,她晚上一个人其实挺怕的,毕竟是新环境,才住进去没多久,他给多添点儿人气也好。安以然在想,沈祭梵要能在她那陪她住到她不怕的时候就好了。
“想吃什么?在外面吃还是带回去?”车子开过商业街时候沈祭梵出声问。
“哦,带回去吧,”顿了下安以然从他怀里拱出来,抓着他衣服说:“沈祭梵,你请我吃大饼好不好?必胜客啊,热带风情的披萨,有很多水果那种。”
“水果可以买回去,烤过的味道变了,营养也流失了,有什么好吃的?”沈祭梵微微拧了眉低声道,安以然脸上的笑容没了,哼哼声儿说:“反正就是我想吃的东西你都看不上眼呗,你那么有意见干嘛总要先问我然后又自作主张?”
烦死了,安以然翻了下白眼儿,掀起小眼神儿望天,望不到,只能望到车顶。对手指,表示无奈。沈祭梵侧目看着她这不高兴的小模样,低笑出声,这小东西还真是,伸手轻轻捏捏她的脸,说:“好,今天就依你。”
听听好,爷说的是今天,只是今天。可安姑娘向来眼皮子浅,看的听的就只是面儿上那一层,压根儿不愿意多想别的。她看来他答应了就够了,反正眼下是高兴的。所以听他这么说,立马又抬起脸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沈祭梵,我还是很爱你的哦。”安以然抱着他胳膊撒欢,乐呵呵说。
沈祭梵难免多想了些,什么叫还是?这么说就刚才那茬儿她还准备不爱了?
车停在必胜客外面,魏峥进去了,照安以然的要求带了餐,然后才转进新华都后面的居民区。魏峥把人送到地儿就离开了,安以然挺高兴,沈祭梵要天天来她这多好啊?吃东西都不用她花钱,还会把她伺候得好好的,她完全过的就是女王般的生活嘛,多幸福啊。
进屋时候安以然抱着沈祭梵虎腰说:“沈祭梵,我觉得幸福死了,我真的好爱好爱你的,你呢你呢?你有没有更爱我一点点了?”
沈祭梵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垂眼回头看着贴在他腰际的小脑袋,伸手摸了她的脸,顺势把人拉直了身,说:“把鞋脱了吧,地板上午魏峥才拖了,干净的。”
安以然哼哼,不大高兴的把鞋子从脚上撂了,看吧看吧,又转移话题,明明就很喜欢她,干嘛从不说?说下又不会死人。
安以然犯脾气了,光着脚站在门口不进去,沈祭梵先进屋把屋里的灯开了,外带的东西全搁茶几上,因为客厅不大,连着阳台就比卧室大一点,所以客厅只放了茶几没有别的放东西的地儿。沈祭梵东西搁好,回头看她,小东西还气鼓鼓的站在门口呢。无奈,折回去立在她身边,出声问:“又怎么了?嗯?”
安以然撇撇嘴,抬眼直直的看着他,无声的控诉着。沈祭梵伸手拉她,安以然甩开他的手说:“沈祭梵,你站好,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的回答我。”
沈祭梵挑眉,示意她问。安以然舒展开眉头,抬眼望着他,态度很严肃,问:
“沈祭梵,你爱不爱我?”
沈祭梵眉峰微微堆叠,这问题很重要?抬手按了下眉间,放下的手轻轻搭在安以然肩头。安以然侧了下身,吸了口气,抿着唇望着他,顿了下退一步又说:
“那我换个问题问,如果我和你母亲都掉河里了,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你。”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她话落的零点零零零(此处省略N个零)一秒的答案。安以然立马眉开眼笑起来,当即高兴的往他身上扑:“沈祭梵,我好爱你碍,你和我母亲掉水里,只能救一个我也会救你的。”
这是事实啊,因为她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所以她并没有选择困难。
沈祭梵看她高兴,脸色的愉悦再度回来,兜着她进屋,坐进这屋子里唯一的奢侈品高仿名家沙发中,两人嵌进柔软的软垫,安以然跨坐在他腿上,抱着他脖子往他脸上亲。沈祭梵带着笑意看她,享受着她的亲吻。小东西的高兴是完全不掺含杂质的,高兴就是高兴,单纯得令人心动。
沈祭梵也亲她,在柔嫩的脸颊一下一下亲着,安以然推着他的脸说:
“沈祭梵,为什么你会救我?你不要你母亲吗?还是,其实你母亲死了?”高兴过后接踵而来的就是困惑了,她掰着他俊毅得过分的脸颊继续说:“我在网上看过有专家是这么分析的,他说,如果一个男人在这个问题上选择的是母亲,那么他对女友的不够深,至少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女友而是母亲。但如果,这个男人选择的女友而不是母亲,那就说明这个男人很无情,为了一个女人连生养他的母亲都不救,也足以见得多冷血了,将来,这个男人同样会无情的抛弃女友。”
安以然特别认真的把这话说完,然后抬起小下巴看沈祭梵,下结论道:
“沈祭梵,专家说你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我爱,你说我要不要继续爱你?”
“小磨人精!”哪个专家说的?回头让沈家暗卫崩了他!
沈祭梵伸手在她脸上不客气的揉来揉去,大力的捏着她婴儿肥还挺严重的脸。安以然不高兴的嗷嗷乱叫,伸手拉开他的手怒瞪着脸吼他:
“沈祭梵,你别太过了,这是专家说的,又不是我说的,你干嘛报复我呀?还是你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
沈祭梵脸色漆黑一片,伸手掌着她的腰一个翻身把人压下面:“杀人灭口?我倒是想,你个小磨人精,是太久没收拾你,什么混话都敢说了?嗯?”
安以然被沈祭梵忽然而来的反应弄得有些懵,她刚做什么了?他性质怎么来得这么快?
心里有些慌突突的,伸手抱着沈祭梵匍匐在她胸前的头,咂巴了下唇,打着商量性的语气说:
“沈祭梵,难道你准备先奸后杀吗?”
沈祭梵微微愣了下,缓缓抬眼看她,安以然见他总算抬眼看她了,赶紧伸手指指大饼说:
“那个,沈祭梵,我们先吃东西再继续好不好?有点饿碍。”
这小东西!
沈祭梵胸口堵了口气,缓缓起身,起手顺带把她拉起来,小东西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沈祭梵刚才是真有些上火,可安以然压根儿就没放心上,瞧那一脸的笑意,像是有点怕他的样子吗?看来是真太惯着她了,越来越无法无天。
安以然笑眯眯的看着他,心里哼哼着:老流氓,我已经不怕你了,哼!
安以然自己扒开食物盒子,一次性卫生手套套手上,顿了下又抓着沈祭梵的手给套上一只,然后拿了块披萨咂巴咂巴的咬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吃得倍儿香。
自己先解决一块,然后喝了大大一口椰奶,再拿一块,这次记得递给沈祭梵了,一手拿着一手接着往他跟前递:“呐,吃吧。不要吗?我喂你吧沈祭梵。”
安以然自己乐呵着,完全无视爷的黑炭脸,眼底一片笑意盈盈,大饼递他嘴边,说:“张口,啊……吃点嘛,吃了才有力气干活呀……”
呃,安以然脱口而出后立马咬了下舌头,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看着沈祭梵快速色变的瞳孔,姑娘立马小小声解释:“你别那么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完就笑眯眯的往他身边靠,披萨往他嘴巴送,一下一下蹭着他嘴皮。
沈祭梵实在见不得小东西这副得意小样儿,侧身直接把人给扑了,安以然惊叫一声,手中的披萨在空中划出了个优美的弧度飞了出去,最终残忍的砸在地上,饼面上的水果丁儿落了一地,安以然咿咿呀呀的叫着。
沈祭梵笑着看她没说话,安以然飞着小眼神儿看他,张口咬上一大口,边嚼着边说:“沈祭梵,你迟早有一天会精尽人亡的,纵欲过度后果很严重。”
“嗯?乖宝,这是在担心将来的性福?”沈祭梵底笑出声,捏着她的脸道。
安以然斜飞着小眼神儿看他,沈祭梵当即发出爽朗的笑声,安以然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胸腔强有力弹动的频率。沈祭梵笑声渐落,压低着声音出声道: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快吃东西吧,嗯?”手顺势拨开她挡在前面的头发。
安以然吃好了后等着沈祭梵收拾出去扔垃圾,她自己在沙发上翻滚,她觉得这沙发比房间的床还舒服些,那床比沙发也宽不了多少,主要是沈祭梵压上她的时候不会再被床板儿磕疼,翻了几下爬起来,捡着衣服挡着身体往卫生间钻。
沈祭梵进门时她刚钻进去,沈祭梵侧身就敲门:“然然,上卫生间还是洗澡?”
“洗澡。”安以然已经开始放水了,沈祭梵拧着把手,却被她反锁了,微微拧眉,出声道:“乖宝,开门让我进去,我给你洗,你自己洗容易弄湿伤口。”
“不要你来,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弄湿伤口…”话还没完呢,脚上已经湿了。
沈祭梵久久没听到她的声音,手一转,反锁的门立马开了,也不知道爷是怎么做到的。沈祭梵走进雾气氤氲的卫生间,抬眼看她,小东西正表情忧伤的望着他。抿了下嘴,有些委屈,好大会儿才说:“沈祭梵,湿了。”
沈祭梵目光当下凉飕飕的,这小磨人精,就不听话,总把他的话当是在害她,话还没落就这样了,脚是长她身上,她自己洗能不弄湿?
沈祭梵冷着脸走近她并没出声,接过莲蓬头往盆里放水,然后娶了毛巾湿水,抬眼看她,声音就跟他那眼神一样,凉飕飕的:“还不脱衣服?”
安以然抿了下嘴,又不是故意的,有必要那么凶吗?整天一不高兴就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可爱。安以然扯了衣服,胸口满是被他故意咬出来的痕迹,暧昧的贴在白皙的嫩肉上,提醒着他刚才对她又多粗鲁残暴。沈祭梵那脸色稍微好看一点,安以然都会抱怨,可现在,不大敢,爷脸色难看着呢。
沈祭梵拧着湿毛巾然后往她身上擦,安以然哼哼唧唧着抱怨,她就是不乐意这么擦才要自己洗的,就算擦几遍也没有泡过水后的舒服。
“沈祭梵,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可以洗澡了吧?脚上新肉都长好了,可以碰水了吧,每天这样擦,好难受的……”安以然抱怨着,冷不伶仃的对上沈祭梵冷飕飕的目光,赶紧闭嘴,伸手抓扯着头发转移注意力。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珠子在不停的转动着。奇了怪了,她干嘛要怕他呀,她又没做错事,都说是不小心了。
沈祭梵冷着脸一直没出声,反复给擦了几遍后抱着光洁如玉的小东西走出卫生间往房间去,放床上被子给掩好。转身时安以然光溜溜的手臂伸手抓他的衣摆,掀着上眼睑望着他,小声说:
“沈祭梵,你送我张床吧,这床好硬啊。”
磕得她难受死了,浑身都疼。本来曾经她是很习惯睡硬床的,学校住那么多年都是这样的,可实在是这两年在他身边给养娇贵了,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难。只能感叹,原来她也是富贵命,碍,要是这个男人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碍?
沈祭梵微微顿了顿,蹲她跟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道:“浅水湾有现成的。”
言下之意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这么中意这地儿,怎么地?这就受不了了?他还没说什么呢,小东西到先说话了。照他来看,条件并不差,房子能遮风挡雨,该有的都有,没什么不好。她要是受不了就跟他走,不愿意走那就住着吧。
“碍…”安以然苦拉着脸,揪着他衣服狠狠的小声念着:
“沈祭梵,你怎么可以这么小气?明明,我每次都那么努力的伺候你,你就算奖励我也该答应的。”
“我爽了你难道就没高兴?小东西,还跟我讲条件了?”沈祭梵失笑出声。
“走啦走啦,不送算了。”安以然扯着被子蒙脸,丢人。又觉得沈祭梵太小气,别人家的未婚夫哪有他这么小气的?这么久了就送了她一个戒指,她还不怎么喜欢的。她也没让他买怎么贵的东西,就一张床而已,他竟然不肯,太小气了。
其实安姑娘完全可以自己买,她要想睡得舒服,可就是舍不得,一张床得花好几百呢,她的钱也不是白来的。公司扩大规模,之前赚的本儿一下子全给丢出去了,她现在其实挺穷的。再说了,这是租的房子,买的床将来也搬不走,要是自己的房子,她花钱买张床还差不多。
就因为这原因,所以这姑娘就惦记上有钱的主儿了。
他眼里一张床的钱算什么呀?可她万万没想到,这男人竟然不肯,是真不肯。气死她了,咬牙,捶床!
沈祭梵底笑着,脸上的阴霾总算退去,离开房间进卫生间快速冲澡出来,拿着药和纱布进去,给她换药,再重新松松的缠上纱布。
安以然穿着小可爱从被子里爬出来,扑进沈祭梵怀里,脸往他怀里拱:“沈祭梵,沈祭梵我想你了,就你刚才出去那么一小会儿,我就开始想你了。”
声音软软糯糯的,小脸在他胸膛蹭来蹭去,极尽讨好着。沈祭梵倒是很受用,不过买床嘛,呵,照样没戏。
安以然深知沈祭梵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就喜欢她乖一点,听话一点。所以什么事只要她放软态度,好好求求他就行了,想着这床的事儿吧,也能成。
安以然抱着沈祭梵,整个身子往他怀里拱,自己横坐进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娇憨憨的说:“沈祭梵,你那么有钱对吧?我知道你也有家具公司,你就随便扔张卖不出去的床给我呗,我又不不嫌弃的,就只要软一点点就好。”
“我公司的家具向来都是供不应求,没有卖不出去的。你要睡这里不舒服,回浅水湾去,那有现成的,松软适中,滚床单都畅快。那还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别墅的人你也都认识,就算我偶尔出差不在家你也不会怕,考虑考虑,嗯?”
沈祭梵那态度是半点不松,安以然咬牙,再咬牙,“不肯算了!”
爬回去,蒙着头睡觉。沈祭梵脸上带着笑意,跟着躺她身边,顺手把人捞怀里。这床确实不大,两人睡勉勉强强挤上去。缺点自然是睡外面的人很容易掉床下,好处嘛,那就是爷能光明正大的搂着小东西睡,可以把她当宠物一样团成一小团塞怀里,或者是拉着她让她像树赖一样整个挂在他身上,寄生一般亲密贴着。
安以然都快睡着时忽然问了句:
“沈祭梵,你为什么会先救我?”
沈祭梵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小东西问的是什么,微顿,压低声音道:
“她,不需要我救。”
伯爵夫人有足够的能力自救,再者,她不会让自己陷入任何危机中,她会先人一步将危机移除。伯爵夫人,能力不在他沈祭梵之下。所以,真有那样的情况,他无疑会选择救这呆头呆脑的小笨蛋,这在他根本就不是任何艰难选择。
安以然心忽然疼了一下,这话说得,多无情啊。可如果他跟他母亲关系很亲近,说这样的话时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语气。安以然脸贴紧沈祭梵胸膛,轻轻的磨蹭着,伸手去摸他的手,然后伸进他的掌心中。沈祭梵却在当下将她反握住:
沈祭梵,其实你一直都不快乐对吗?以后,我会努力让你快乐一点,再一点。
*
度假村的案子终于完成了,因为效果颇好,所以度假村老板盛情邀请安以然与她的男伴去度假村体验专为情侣们提供的项目。因为度假村推出情侣,家庭等套餐系列是三人行宣传中最大的亮点,所以在度假村老板的热情邀请下,安以然盛情难却,只能答应。
只有两张免费券,也就是说公司只有四个人可以去,还得是两男两女。小助理跟她的热恋男友肯定得算一对儿,另外两个人找谁呢?周末郊游,其实她也很想去,可沈祭梵那么忙,又不一定会陪她,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准备叫小赵儿去。
周五晚上安以然把另外三叫上,到她那小屋子里围着吃火锅。是跟魏峥确认过沈祭梵这两天都不再京城,所以才敢这么放肆。
她不去浅水湾,沈祭梵就每天过来,他也不嫌麻烦,安以然心里一边想着他来陪她,可一边又不想每天看到他。实在是这位爷,控制欲太强了,什么都要管,饮食是控制得最严的,这点让安姑娘很是崩溃。她那么想自己一个人住,其实也有大部分原因就是能自己随心所欲的来,比如她想把家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一打开家门就听到薯片在跟她招手,冰淇淋在跟她微笑。
可惜,这些是她买多少沈祭梵给扔多少,完全不带商量的。零食不能吃就算了,主食不能吃的也多着呢。每次还得先问她,可总是送来的“食与愿违”。
沈祭梵出差,她等于就是放假了,脱逃的囚鸟一样,心情很是嗨皮。这不刚一解放,就无法无天了,把人邀家里来闹。
小赵儿和小助理都是能闹的人,小助理那男朋友一看就不是这类型的人,人还挺腼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一次来老板家,所以显得有那么些拘束。
小助理男朋友姓王,叫王越。几人下班后就跟安以然一起去了超市,买了几大袋的食物,零食饮料,鲜肉蔬菜,反正平时想吃又吃不到的这一次是全给买齐了。四个人抗了几大袋东西回去,安以然那小脸都笑开花儿了。
到家后小助理跟小赵儿就忙开了,拆包装袋,电磁炉搬进客厅,为了吃火锅还特地买了个大的鸳鸯锅回来,红白底料在水滚了后倒下去再煮,接着先放各种丸子,山药,土豆片一类要煮长时间的东西,
那边小助理开了啤酒,每人一厅,碰杯,东西能吃了,热气腾腾下几人吃得热火朝天,气氛好得没话说。酒喝开了,话说多了,小赵儿还给现场表演助兴,连已经跟他冷战一个多月的小助理都笑得前俯后仰。
猜拳玩儿完了后又摇骰子,猜点数罚喝酒,要么是讲黄段子,笑声就没断过。
这世上呢,也总那么些人是倒霉的,比如安姑娘。什么叫做乐极生悲,大概没有比她更悲的了。
沈祭梵走的前两天她都是规规矩矩的,也因为明天周末了要去度假,高兴嘛,想更高兴些,她已经很久没跟朋友聚聚了,这才玩过头了。
沈祭梵离开两天,今天连夜赶回来就是因为怕她一个人不敢睡,回来都十二点了。上了楼在门外听见里面的哄闹一片的声音,那脸顿时跟抽了似地,还想着她是开了电视,沉着气开门。
结果一开门,得,酒气冲天,混合着一股刺鼻的辣味儿,重口的四川火锅料那可不是虚的。满屋子全是那味儿,无孔不入,从开门那瞬间气味分子就跟发了疯似地一个劲儿的往外窜,爷给吸了顶头那一阵可想有多刺激。
沈祭梵脸色瞬间黑了头顶,乌云密布般席卷而来,阴沉沉的气息罩面。怒沉着气踏进已凌乱得不堪入目的房间,抬脚撂开脚边滚过来的易拉罐,被烈火熊熊燃烧的眸子紧紧攫住安以然。
安以然在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人都给吓傻了,好大会儿都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敲响。反应过来后忙不迭地的从地上爬起来,缩着脚站着,双手紧紧绞着衣服,还一个劲儿的发抖。沈祭梵几门那挡路的易拉罐就是她手一抖,给滚过去的。低着头,不敢看他,咬着发白的唇站着。
小赵儿都已经喝得二晕二晕的了,抬眼一看突然出现的煞神,当即一个激灵,就跟被一桶冰条子从头顶砸下来一般,清醒了,当即从地上跳起来,连退了两三步才勉强出声:“沈,沈,先生……”
小赵儿脚下用力踢着吓呆了的小助理,总算把人给拉回了神,三人连滚带爬的迅速从杂乱无章的客厅溜了。
沈祭梵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安以然,似要活活在她漆黑的头顶上盯出个窟窿才罢休。
安以然垂着眼,锅里的汤底已经在翻滚咆哮。狠狠咬着牙,小心翼翼的往电插板移。
沈祭梵见她在这个时候还不思悔改,竟然还想着开溜,当即怒火喷薄而出:
“给我站好!敢动一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安以然心脏猛地一缩,张口哭出声来,眼泪双颗连滚。手指着锅里委屈道:“我只是,只是想关电而已,你干嘛那么凶啊?”
抬眼望着他,已经泪流满面。
沈祭梵黑沉着怒气走近她,起手大力捏上了她下巴:“是不是太纵容你了?半小时前还在说谎,你就是这么睡觉的?嗯?”
是的,半小时前沈祭梵连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姑娘嫌烦,直接发了条短信过去说她好难得才睡着,让他别吵她,然后就关机了。可她哪知道他会突然回来?
“我……”安以然被他一吼,吓得身体一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挡住脸,可想起他说的她要敢动一下就打断她的腿,立马又站回去,伸手拉他的手,不断的抽泣着。
沈祭梵无情的挡开她的手,再次狠狠捏上她下颚,一用力,逼得她不得不仰面望他。
安以然脸都吓变色了,本来因为喝了酒有些潮红的脸,此刻正一点一点惨白着。眼泪控制不住的滚下来,断断续续的道歉:“对不起,沈祭梵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不知道你要回来……不是,我没有想骗你,我只是跟朋友吃饭而已……”
她知道这回解释不清了,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原因,只能一个劲儿的哭,双手握着他捏在下巴的手腕上,因为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直痛得她眼泪翻滚。
“对不起对不起沈祭梵,你别这样,我以后再也不说谎再也不骗你了,对不起,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沈祭梵,沈祭梵求你了,先放开我……”
沈祭梵手一松顺势挥开她,安以然没站稳,踉跄着后退脚下磕了东西直接给栽倒在地上,沈祭梵上前一步,刚伸手,安以然连连往后缩,双手挡在头上大声哭喊:
“你别打我,沈祭梵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再也不说谎了,别打我,我道歉,我跟你道歉,你别打我,求你了沈祭梵,沈祭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