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中文网 > 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 85,担心你 使劲儿折腾

85,担心你 使劲儿折腾

八哥中文网 www.bgzw.com,最快更新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

    魏峥脸明显抽搐了下,出声说:“小姐,您能不能在这时候为我想想?”

    她这边没事他还得立马赶回去上报,这就是身为沈祭梵贴身暗卫的苦命。

    安以然点头,笑着说,“好啦好啦,对不起好不好?以后我一定随时带着手机,保证时刻跟沈祭梵保持联系。碍,魏峥,是不是沈祭梵得罪了什么人,他怕我被人暗杀啊?所以要你特地跑回来?”

    “呃……”魏峥脸再度抽了下,不过顿了下,表情严肃了几分,“是这样的,没错,所以你安分点,爷说了,让你最好呆在屋里别出去乱走。”

    安以然叹着气,“嗯,我知道的,今天去见了一个朋友。”顿了下,又笑着回应道:“碍,放心啦,我不会有事的。”

    魏峥跟沈祭梵通了话,说了几句然后把电话递给安以然,安以然接着电话那一刻有些害怕了。沈祭梵一定是很担心才让魏峥赶回来,她仿佛已经看到他阴沉着脸冷眼睥睨她的样子。

    “沈祭梵……”安以然轻轻喊了声,毕竟是有些底气不足啊。

    沈祭梵的沉稳的呼吸声低低传了过来,静等他说话的时候最难熬的,安以然再小声喊了句,他还没说话她就得继续说:“你是不是生气了啊?别生气,今天我去见钱丽了,我就是把买给她的礼物送过去,可不知道怎么忘拿了手机……”

    她低低的说着话,扭头看着笑得一脸暧昧的魏峥,拧着眉瞪了他一下,赶紧抱着电话跑外面去说。还边跟沈祭梵报告呢:“我到花园了,碍,我刚说到哪了?”

    沈祭梵依旧不出声,安以然肯定他还在听,所以就扯着衣服瞎掰扯啊,说说身边的花花草草大晚上的还开得那么灿烂啊,说说这边的天空有几颗星子啊,适当的又问句:“你那边有没有星星啊?”

    她说话的时候不时的反问,反正他要出声了那就表示他消气了,他一直没出声,她就得一直说。七啦八啦的都扯完了,他还没出声,安以然心底暗道:小气!

    “沈祭梵,我都说对不起了,你怎么还生气啊,别这样好不好?”安以然无奈了,掰着手指说:“早上云婶给我用醋泡手了,她说泡了手会变成以前一样。”

    安以然能想到的话全说了,最后索性给他讲龙猫,说到这个她就兴奋了啊,滔滔不绝的就跟在念书一样,中间还不带停顿的。

    沈祭梵那边总算出声了:“在哪里?”

    安以然没听到,继续说,沈祭梵沉着声音又问了一遍,安以然忽然刹住,立马问:“沈祭梵,你说话了吗?你在说话吗?”

    “嗯,现在在哪?”沈祭梵耐着心又问,安以然愣了下,她刚才没说啊?

    “在家,在花园里,就是游泳池旁边的休闲区,我坐在靠近水的位置…”她还要说话,沈祭梵果断打断,道:“嗯,没事别乱跑,把电话给魏峥。”

    安以然皱着眉,她这是被嫌弃了吗?她说了那么多,他就这么几句话啊?

    “哦,”安以然瞬间没了刚才高昂的气势,泄气的应着,拿着电话往屋里走,可忍不住又问:“沈祭梵,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沈祭梵声音有些严肃,顿了下道:“你还没进屋?晚上风大,没事别出去。对了,今天去哪了?”

    安以然终于忍不住嚷道:“沈祭梵,我刚都说了,我说去看钱丽了,你有没有听我说话碍?我说了那么多,你都没有听,我说完了你又问。”

    沈祭梵听见电话里面的嚷嚷声,下意识的拉开了嘴角,低声道:

    “怎么,是因为我不在身边,脾气大了?”

    “没有没有,电话给魏峥了。”说着安以然跑进屋里把手机直接扔魏峥,转身就往楼上跑。

    安以然把自己摔床上,顿了下伸手摸到自己的手机,翻开手机一看,全是沈祭梵的来电,六通,隔半小时一次。安以然这时候感到愧疚了,微信消息也是一长篇,到后面加上标点他竟然发到十二个字了:出什么事了,然然,说话。

    安以然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滚,良久才发了一通语音过去:

    “沈祭梵,对不起,今天是我错了,我很诚心的跟你道歉,你别生气。刚才我不该那么大声说话,你别介意哈。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你那么那么好对不对?以后我一定不会忘记带手机,也不会出任何事的,你别担心……好啦,我道完歉啦,你别生气了哦,我今天会早点睡觉,你那边还没有天黑对不对?”

    李婶儿催她下楼吃饭已经催第二遍了,沈祭梵那边还没有任何回应。安以然拿着手机发呆,叹着气,他还在生气啊?怎么会呢?刚才已经说话了啊。

    碍,算了,他肯定还在忙。安以然转身扔了手机下楼吃饭,沈祭梵在的时候厨房的东西都是中规中矩的。沈祭梵一走,厨房两负责中式的大婶儿就肆无忌惮起来。云婶儿和李婶儿兴奋的拉着安以然,让她给尝尝她们的手艺。

    安以然看了看,很是赞赏,非常漂亮,但就是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

    “小姐,好吃吗?”李婶儿跟云婶儿一边站一个,巴巴儿的看着等她给话。

    安以然夹块小小的,圆圆的,白白的,长得就像切了半块的马蹄一样的东西沾了下酱料,放嘴里嚼,脸色有些僵硬,什么东西?绵软的,至少不是瓜果蔬菜类,像肉但是又比肉嫩了不知道多少,有点Q,反正说不出来具体是个什么味道。

    “这是什么?”安以然觉得味道怪怪的,可她向来说不出什么犀利的话。

    李婶儿立马来了精神,男主人不再,这两大妈向来都当这里是自己家,听安以然这么问,李婶儿跟云婶儿都自动坐了下去,一左一右坐着。

    “味道怎么样?这可是别地儿吃不到的东西,昨天回了趟老家,特地给小姐带的,这东西在我们那可是很珍贵的呢,现在是抢都抢不到的好东西,能美容,小姐你多吃点,好东西。”李婶儿笑眯眯的说,一脸的高兴。

    安以然想婉拒吧,可又不好意思说,脸都僵了,勉强又吃了几颗。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那颗竟然吃到有些恶心。云婶看她的脸色立马献宝似地推荐自己那道:

    “小姐,你尝尝这个,这是乌鸡顿的汤,可别小看了这盅汤,这里面的东西除了一般的药材外,还有一样儿不常见的东西,你可得多喝点,很补的。”

    安以然笑着点头,好歹汤能喝,很给面子喝了半碗,刚拿着筷子扒饭,李婶儿不怎么高兴的说了句:

    “哦,原来小姐比较喜欢蛇肉,怪不得我这竹虫不合胃口。”

    安以然“噗”地喷了一口饭,僵硬着脸看向李婶儿,发觉都找不到自己声音了:“李婶,你说那是什么?”

    “云婶那是乌鸡炖蛇肉,我这是老竹子里里的竹虫,稀罕得紧呢。这个啊,其实得爆油抄一遍,那才好吃,鲜美无比!可先生叮嘱过了,不能给你吃油炸的,所以我就用清水抄了一边,蘸酱吃,我尝了尝,原来的味道还在……”

    李婶话没说完呢,安以然胃里一阵翻涌,捂着嘴跑卫生间里狂吐。

    这世界疯了,竹虫?!那是神马玩意?蛇肉?!泰国回来她是看到“蛇”这个字儿都会吓得浑身冒冷汗,还吃?那两只圆溜溜绿幽幽的蛇眼肯定又得跟着她好一阵子,安以然吐得天昏地暗,半小时后才惨白着一张脸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小姐啊,你、还好吧?”

    两大婶儿总算意识好心办坏事了,确实都是好东西啊,本来兴致勃勃给准备的,想着趁先生不在,好好讨好下小姐,可哪知结果给闯了祸。两大神儿还感叹呢,多好的东西啊,怎么能吃不了呢?搁她们老家,那可都是要遭哄抢的好东西。

    “我没事没事,休息下就好,那些东西、倒了吧,我吃不了。”安以然惨白着一张脸,状况很不好。

    两大妈互看一眼:倒了?那怎么成?那么宝贝的东西,怎么倒了?

    “小姐你要上去了吗?你还没吃晚饭呢,要不,我再给你煮点别的……”李婶儿看安以然已经走上楼梯赶紧追上去关怀道。

    安以然摇头,不用,真的不用,她现在眼前全是那一盘白花花跟腰果一样的虫子,现在一想,那玩意压根儿就是放大版的蛆虫嘛,安以然浑身一个寒颤,连连摇头挥手:“不用,真的不用了,我没胃口,不用弄了。”

    安以然扶着墙壁上楼,进了房间,忽然觉得房间里好空旷,一点生气也没有,冷不伶仃的两只冒着寒气绿幽幽、圆溜溜的眼睛飘过脑中,安以然当即吓得浑身一抖,果然心里阴影埋得很深。

    而恰逢此时手机响了,突然而起的铃声即刻扎进她耳中,吓得她再是一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足足愣了三秒才回过神来。

    快步上前,拿着电话,沈祭梵的,赶紧接通,沈祭梵那边先出声了,语气森冷严厉,怒气昭然若揭:

    “又去哪了?大晚上的都还不安分,到处跑?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安以然那个伤心,紧紧抓着电话,在屋里快步走着,“啪啪”开了所有的灯,瞬间把房间照得透亮。老觉得身后有什么,生怕一转身一扭头,两只绿幽幽的眼睛会再次出现。实在是后遗症太严重了,今晚那餐软骨生物餐真真是给她把踩在记忆深处的东西给拽了出来。

    “沈祭梵,沈祭梵……我害怕……”安以然本来想好了要说的话,可哪知一开口,忽然就哭了出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也没有这么爱哭,可在沈祭梵面前就成这样了。

    最脆弱的一面无限放大,可能,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肆无忌惮的放开自己。

    沈祭梵前一刻还怒气喷薄,后一刻一听她那声音就渐渐消退了下去,稳了下才问:“出什么事了,乖宝,嗯?留着眼泪先别哭,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沈祭梵眼里,安以然确实没有个聪明的脑袋,不然也不会轮落被他捡回家的后果。才不久才欢快跟他通过话,这一时半会的功夫,能折腾什么事出来?

    “沈祭梵,沈祭梵你什么时候回来?”安以然被他一问,就跟被戳中泪腺了似地,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翻滚得更厉害了。

    沈祭梵沉默了片刻,道:“你听话,别想太多,睡一觉就能见到我,嗯?”

    “不要。”

    “然然,听话,你也不想我生气对吗?”沈祭梵语气强硬了些,安以然哇地大哭出声音,嚷道:“我就是害怕,我就是害怕啊,沈祭梵,你别怕挂电话……”

    沈祭梵那边应着,低声说着话,边拨通魏峥的电话,问他到了哪里。魏峥比较悲剧,刚检票进了候机厅,一听老大的吩咐,得,回头吧。

    魏峥在半小时后到的别墅,安以然抱着龙猫惨兮兮的坐在大厅,一屋子下人围着。魏峥额头隐隐作痛,小姑奶奶又在折腾什么了?

    安以然抬眼见魏峥又回来了,脸上现出欣喜:“魏峥,沈祭梵是不是回来了?”

    “没有,爷还有要事必须处理,你放心,沈爷办完事情会尽快赶回来的。”魏峥刻意的冷了语气说,因为知道安姑娘的脾气,所以魏峥面对安以然在沈老大没在场的情况下向来是什么心情就是什么心情,不会刻意改变。

    魏峥想,安姑娘这样儿的,不是不好,小模样生得却是挺招人疼的,可这性子吧,实在够折腾人。就这样儿的性子,一般人哪有那个闲工夫来招架?反正他是喜欢不来,不知道老大是抽了哪门子疯了,弄了这么个小东西回来折磨人。

    心里这么编排着,可嘴上是万不敢讲一个字的,沈祭梵做再荒唐的事,那都是对的,任何人都不能质疑。

    “那你又回来干什么?”安以然苦拉着脸问,见到魏峥的高兴劲儿瞬间没了。

    魏峥翻了她一眼说:“小姑奶奶,你说我回来还能为什么?你忘了我是你大哥,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了?”

    “哈,是碍,我忘了,那你过来坐。”安以然脸上又起了丝笑容,招手让他过去坐,安以然让屋里的下人都去休息,不用他们陪了。

    安以然双腿盘在沙发上,面对魏峥坐着,那架势就是要准备跟他彻夜长谈的:“魏峥,肖鹰呢?怎么这么多天了都没见到肖鹰?”

    “被爷下了,不,她自己辞职了。”魏峥面色平静的回应,自动坐远了些。

    “为什么?”安以然反问,心底却已经有些隐隐的猜测。

    魏峥笑笑,“觉得不能胜任了,自己没脸,所以辞职了呗。”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去别的公司了吗?”安以然问,其实想探知下是不是沈祭梵让肖鹰辞职的,如果肖鹰找到别的好工作,或许也不错。

    魏峥顿了下,然后才说:“她还用做什么?难道我养不起她?女人天生就该是男人来疼的,肖鹰以前太强势,现在没什么不好。”

    挑断了脚筋的人,还能做什么?在肖鹰这件事上,魏峥对沈祭梵是存着感激的。暗卫营的人,只要违背沈家家主命令,只有一条死路。肖鹰虽然被下了,踢出了暗卫营,可命还在,没了双腿有轮椅照样行动。最主要的是,他如今能完全控制那个不听话的女人。没什么不好,所以魏峥的脸色才能那么自然。

    “哦,这样啊。”安以然轻轻的点头,只要知道肖鹰离职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就放心了,顿了下又笑着问:“魏峥,你什么时候娶肖鹰啊?”

    魏峥听安以然这话当即愣了下,看着安以然:“婚姻不过是形式,相伴彼此足够,给她任何东西都比不了我给她一颗真心。”

    希望她能知道,希望她能早点看透,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了强求也求不来。

    魏峥这话立马让安以然肃然起敬,笑着说:

    “哇,魏峥,你都成哲学家了碍,说得真好。”

    魏峥是一语点破了她的困惑,想想两个人能在一起就够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至于以后、碍,以后再说吧。

    半夜了,安以然抱着龙猫困得睁不开眼,可就是不肯去睡。魏峥百无聊赖,说:“小姑奶奶诶,您今晚是怎么个意思呢?您不睡可也得考虑考虑我不是?”

    “我睡不着。”安以然一手一只猫,三颗圆溜溜的脑袋搭在一起。

    魏峥脸抽了下,说:“小姑奶奶,我看你那眼盖儿都快扒拉不开了,睡不着?”

    “我不要睡……”安以然头一下一下搭着,顿了下抬眼看他说:“碍,魏峥,大哥,你想睡觉了吗?你想不想看龙猫啊?我们看老猫吧。”

    魏峥当下满脸黑线,顿了下说:“我对猫不感兴趣,我现在比较想看鹰。”

    “嗯?鹰啊……”安以然没怎么明白,下巴搭在龙猫头顶上,望着魏峥,目光都已经呆滞了,是真有点扛不住了,脑子都开始混混沌沌。

    “肖鹰,明白了?我现在比较想回家抱女人去,小姑奶奶,明白?”魏峥说。

    安以然抓了下头发,不想放人,可又不想真那么不识趣,把人给留下来。良久才说,“好吧,好吧,你回去吧,我看电影去。”

    魏峥点头,却并没有走。安以然抱着两只猫焉嗒嗒的上楼,其实真的困了,上楼进了沈祭梵房间赶紧钻被窝,拨通沈祭梵的电话说:

    “沈祭梵,我要睡觉了,你说过的,我醒来就能看见你,你不要骗我哦。”

    “嗯,睡吧。”沈祭梵的声音从电话里低低的传过来,安以然总算安心了,没挂电话,三颗头齐齐钻进被窝中央,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安姑娘也真是不怕给憋死了,沈祭梵那边等着她挂电话,半天没听到一丁点动静才先挂了电话,再问了魏峥情况。魏峥把事前后说了一遍,沈祭梵听完面色有些难看,并没说别的,只让魏峥回去休息。

    沈祭梵发话了,魏峥这才敢离开。

    魏峥回到公寓时,竟然碰到飞鹰堂的人,肖鹰吃惊的表情停留在脸上,她是完全没料到魏峥会在深夜回来。而她怎么也解释不了在深夜见飞鹰堂的人,飞鹰堂在她被踢出暗卫营的时候就被迫解散了,所以被魏峥碰个正着确实大吃一惊。

    魏峥冷冷看着屋里的人,肖鹰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出声说:

    “你们都回去吧,谢谢你们来看我,我很好,以后要来不用这么神神秘秘,省得让别人误会。今天就不留你们了,都回去休息吧。”

    几个训练有素的人应声而出,门合上后魏峥才朝肖鹰走去,俯身抬起她下巴轻轻婆娑,低声道:“怎么?才几天又不安分了?”

    肖鹰掩去眼底的冷戾,扬起美艳的笑容,“怎么会呢?你误会了,她们只是关心我过得怎样,即便飞鹰堂散了,可毕竟公事一场,还是朋友是不是?”

    顿了下,主动伸手环住魏峥脖子说:“我没有朋友,除了暗卫营的人,我认识的人少之又少,现在这样的生活,我一个人,很寂寞。所以,我只想在你不在的时候有人陪我说说话,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你不要多想,好吗?”

    魏峥面色微微缓和了些,俯身吻在肖鹰唇上,低声道:“如果需要朋友,你可以认识普通人,那些人,你以后少接触,如果让暗卫营的人知道你还她们有联系,会有麻烦,这点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

    “或者,你可以试着跟安小姐接触接触,安小姐人善良,只要你真心跟她相交,她不会计较以前的事。”魏峥弯腰打横抱着肖鹰进屋边低声说着。

    肖鹰脸色冷下去:“安小姐吗?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不是她,我会成现在这样?”

    “不是她,你现在可能连命都没了,你应该学会放下无谓的计较,学会感恩。”

    “感恩?呵呵,魏峥,我们这样没心的人,你认为应该学那些可笑的东西吗?”肖鹰反唇相讥,态度依然强硬,半点不退让。

    魏峥并没发火,“那是以前,现在的你,与其认为生不如死,不如退一步看,你何尝不是得到了救赎?脱离暗卫营,就意味着跟血雨腥风划开界限,你现在是普通人,普通人能得到的一切,你都有权利拥有。”

    。

    第二天,大中午了安以然才醒来。

    其实中间给憋醒了一次,不过钻出被子后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醒来后从被子里慢慢爬出来,脑袋左右转了转,两只龙猫就跟两儿子似的宝贝,好好塞进被窝里,让它们继续睡。

    安以然下床赶紧给沈祭梵打电话,可无法接通。安以然有些急了,想不通他的手机为什么还有无法接通的时候,赶紧又给魏峥打电话说:

    “魏峥魏峥,沈祭梵手机打不通,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快帮我找找。”

    她记得沈祭梵说过,想要他命的人很多,以前她是不信的,觉得那些本该是古惑仔电影里的镜头,可亲身经历过后不得不信了。

    魏峥微微拧了眉,也惊了一瞬,怎么会打不通电话,“你先别急,我问下顾问,顾问和舒默是绝不会离开沈爷半步,他们身手都不弱,不会出事的。”

    魏峥那边率先断了通话赶紧试着联系沈祭梵,确实不通,又给顾问拨过去,顾问的电话也不通,魏峥立马严肃了,动作快速的准备上手的东西,边给舒默打,可好,舒默电话通了。魏峥正上子弹的手顿了下:

    “舒默,爷呢?”

    舒默不在沈祭梵面前永远都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慢搭斯里的应了句:

    “你问爷啊?回国了,这个点儿上应该快到了吧。”

    “回国了?顾问也在?”魏峥愣了,很是诧异,跟马尔斯的会议不是在今天吗?魏峥是怎么也没想到老大今天会回来。

    “当然,诶,魏峥,没别的事就挂了先,我这刚睡着。”舒默话还没落,“啪”地一声挂了电话,他那边还没天亮,翻身蒙头又睡。

    肖鹰推着轮椅出来看了眼桌面的子弹,淡淡的问了句:“要出任务?”

    “不是,爷回来了,我去趟机场,晚上会早点回来。”魏峥丢下句话就走了。

    肖鹰看了眼合上的门,目光变得阴狠,猩红的指甲掐进掌心,几乎沁出血丝。

    浅水湾别墅

    安以然气死了,魏峥竟然不接她电话了,她觉得魏峥就是故意的。可她又不能拿着这种小事跟沈祭梵打小报告,抱着龙猫在屋里乱窜,过了会儿又焉嗒嗒的回自己房间,静下心来画画。

    心想着,除了沈祭梵,她还有漫画啊,还有她的名卡。名卡可比沈祭梵好多了,沈祭梵会经常出国,可名卡不会。

    把最近几个章节的画稿铺在地上,然后盘着腿坐地上快速勾勒着。大概是最近心情好吧,安以然从青江回来这段日子手特别顺,速度越来越快,以前画一天的现在三四个小时就能搞定,而且线条越来越流畅。

    “小姐,小姐……”李婶儿轻轻敲门,然后推开门,笑得暧昧极了。

    安以然抬眼看去,没什么反应。李婶儿跟说悄悄话似地说:“小姐,先生回来了,你要不要下来?已经进了院子,马上就要进屋了。”

    安以然点点头,在李婶儿离开后安以然赶紧跳起来,快速打量了下全身,觉得还算得体,这才把地上的画稿一一收起来搁床上,转身往外面跑。

    安以然“噔噔噔”的跑下楼,沈祭梵刚好从外面进来,一屋的下人照样如往常分立在玄关处两边,恭恭敬敬的喊:“先生!”

    安以然下楼就朝那边跑,站在最后,沈祭梵走进来,安以然直接就扑上去一声儿一声儿的喊:“沈祭梵,沈祭梵你回来了,沈祭梵……”

    沈祭梵挑了下眉,对她这股子欢呼劲儿相当受用,不枉他连夜往回赶。

    伸手掐了掐她红扑扑的粉脸,低声问:“想我了?”

    “想了,这次真想了。”安以然笑着说,抱着他手臂往屋里拽,回头抿着嘴瞪了眼后面偷笑的大婶儿,再贴着沈祭梵小小声说:“想得都睡不着觉。”

    后面跟上来的顾问和魏峥同时嘴角抽搐,魏峥那心里想着,还以为安姑娘是朵不会说谎的小白花儿呢,没想到也是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主儿。她那是想人想得睡不着?他看不见得吧。而顾问倒是眼观鼻子鼻观心,几不可见的翻了下眼皮儿:原来爷喜欢这个调调儿。

    沈祭梵低低应了声,并没揭穿她,她只要乖巧温顺一点,说什么他都极顺耳。

    安以然忽然转身看着跟着进来的顾问和魏峥,然后瞪着魏峥,他竟然不接她电话!魏峥微微耸了下眉头,目光下拉,不看安姑娘,任她挤眉弄眼不做回应。

    “爷,现在去公司还是……”顾问这是有公事来的,对安姑娘视而不见,他是没魏峥那么大的胆子敢跟老大的女人叫板,所以开口一板一眼的问着。

    安以然一听沈祭梵这才回来还没坐下呢,又要走了。心里不高兴了,紧紧拉着沈祭梵的手低声说:“沈祭梵,沈祭梵我有话跟你说。”

    沈祭梵摸摸她圆乎乎黑漆漆的头顶,难得的好脾气跟着她走:“你说,我听着,不过得快点,我还得马上去趟公司。”

    “碍,沈祭梵……你别催啊。”安以然耍赖说,拉着他转后面休闲平台去。

    其实吧,她就是自私的不想让他走而已。这一刻感觉到他真实的温度,又觉得名卡还是不能跟他比的,他至少能跟她说说话啊。

    沈祭梵难得有耐心了一回,安以然拉着他在游泳池旁边的休闲桌椅旁坐下。这样的天气挺干爽的,阴阴凉凉的还不热。安以然站在沈祭梵跟前,巴拉巴拉着:

    “我昨晚啊,就是坐在这里跟你讲电话的,还有啊,跟你说的那种花就是那个,你看,就是那边的蝴蝶兰,可美可美了……”

    巴拉巴拉一长窜,一开始说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沈祭梵自动忽略她具体说的内容,单听着这小东西的声音还是挺令人高兴的,软软糯糯的,极顺耳,伸手把她往怀里带了些,握着她的手轻轻磨蹭着。

    可能真的是年轻吧,也才几天,她的手就嫩了不少,毫不厌烦的把玩着每根手指,拇指轻轻磨着她每根指头的指腹。在她稍作停顿的时候出声问: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

    “嗯,也不是,还有别的。”安以然努力想着该跟他说什么。

    沈祭梵圈着她的腰,往身边一带,她娇软的身躯就贴了过去。沈祭梵俊脸欺近她柔软丰满的胸脯,张口咬了下,安以然当即惊呼一声:

    “沈祭梵……”沈祭梵脸紧紧贴着,在柔软浑圆上蹭了下离开,抬眼笑着看她,安以然耳根都红了,双手捂着脸说:“沈祭梵,这是在外面碍……”

    “你要说什么,想不起就等我回来再说,嗯?”沈祭梵催话道。

    “碍……等等,等等,我要说的是,碍,沈祭梵,你那边的事情都做完了吗?”安以然忽然松开手,抓着他的衣服问,沈祭梵点头,安以然又问:

    “那你不会再出国了?”

    沈祭梵微微迟疑了下,说:“近段时间不会,还想知道什么?”

    安以然赶紧摇头,“没有了没有了,”可顿了下吧,又问:“那你忙不忙?”

    “不怎么忙。”

    “那也可以不去公司了对不对?那些事情你也可以在书房做的,对不对?”安以然小心的问,怕他看出她的意图来,却又把意图暴露得明显。

    “想说什么?”沈祭梵问。

    “碍,沈祭梵你的手别乱动。”安以然吼他。

    沈祭梵将她按在腿上,问道:“刚想说什么?”

    “你别去公司好不好?我是说今天别去,你才回来,你应该休息。”说完觉得底气不足,赶紧低着头,抓着他衣服补了句:“我是为你好的。”

    “好。”早说不成了,纠结的小东西。

    安以然惊讶的抬眼看他,“真的?你今天真不去公司了?”

    “嗯。”沈祭梵笑着应道,安以然抱着他脖子唇就往他脸上贴,软软的轻碰着,然后再小心的移近他唇边,顿了下,离开了。

    沈祭梵心底刚飘升起来的彩云立马散成了烟雾消失,安以然离开了些问:

    “沈祭梵,我亲一下可以吗?”

    沈祭梵满脸黑线,这小东西还真是半点情趣不懂。他不点头她就是不敢亲下去,很认真的等着他回应。沈祭梵叹息道:“乖宝,对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够明显的,安以然点头,抱着他轻轻的吻,学着他用唇瓣在他唇上轻磨。

    其实就想探知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咬她嘴巴的原因,她以为会有什么神奇的感觉,可她似乎没感觉到什么特别的。

    “痛,耳朵还在痛。”

    沈祭梵笑了下,掌着她脑袋不让乱动,低声笑道:“别动,乖宝,我看看。”

    “真的还在痛啦。”安以然哭丧着脸说。

    沈祭梵拉着她的手,将耳旁的头发拨到耳后,粉粉嫩嫩的耳垂中间一个小孔,不,已经没有孔了,耳洞里的耳钉早就不知所踪,那耳洞合计又给长回去了。

    既然她说痛,那就痛吧,轻轻碰了下说:“小心着不碰到,过几天就好了。”

    “嗯。”安以然点头。

    “办正事去。”沈祭梵抱着安以然进屋,安以然从他身上滑下地,歪着头问:“什么正事?”

    “你说呢?”沈祭梵不答反问,手按在她身体某处暗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