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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婚约规定,说是若他们各自的儿女为同性不可通婚,便延续子孙,只要是有人拿着信物来兑现承诺,荣王府就必须应允。当然每一代荣王府的子孙都等待及冠那日,若是及冠那日东海国不来人,之后荣王府便开始议亲,约定延续到下一代。荣王应了之后,东海国公主带着荣王的约定离开了天圣,后来直到荣王去世前东海国一直不曾来人。如今虽然百年已过,但这个约定依然一直存在。”老皇帝话落,又道:“这件事情是当时的德亲王、云王以及南疆王做的证人。东海公主随约定信物带走的还有一张信函,上面盖有始祖爷的玉玺和三王的王印。”
“不错!德亲王府如今是有传下来的一份信函!”德亲王附和地点头。
老皇帝看向叶倩和云王爷。
叶倩向容景和云浅月看了一眼,点头,“不错!南疆也有一份!”
云王也看了二人一眼,似乎皱眉思索了一下,茫然地摇摇头,“这……臣不知,若是真如此的话,应该也有吧!或许在父王那里。”
“云王兄记性差,幸好老王爷如今健在,那信函应该在他那里。”老皇帝看向容景,“皇宫的那一份信函在朕手中,景世子,荣王府的那份信函若是容老王爷未曾交给你的话,应该就在老王爷手中。”
容景抬起头,淡淡一笑,“大约是在爷爷手中吧,我不曾见过。”
老皇帝看着他道:“这也是朕不同意给月丫头和你赐婚的原因,你们双方都有婚约牵制,朕如何能给你们赐婚?岂不是做了那背信弃义,扰乱人姻缘之事?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了百年,但若是东海国有人拿着信物和信函来让荣王府履行约定的话,荣王府就要遵守约定。而若遵守约定的话,人家是公主,荣王府的旁支不够资格,只能是你。”
容景面色染上一层凉薄之意,沉默不语。
云浅月心下微冷。
这时,文莱抱着一个锦盒走上前,恭敬地递给老皇帝,“皇上,青玉箫取来了。”
“给七皇子!”老皇帝吩咐。
文莱拿着锦盒来到夜天逸面前,夜天逸伸手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柄青玉箫。玉箫上刻有一行小字,“玉青晴爱女云浅月之婚约信物。”
云浅月看着那柄玉箫,她娘的字,她再熟悉不过。
“让叶公主已经等了许久,天逸,你就用这把青玉箫和月丫头琴箫合奏吧!”老皇帝再次开口,看向云浅月,“月丫头,你还弹刚刚那曲《凤求凰》?”
云浅月摇摇头,“那一曲被说成是淫词艳曲,我还哪里敢弹?”话落,他看了夜天逸一眼,漫不经心地道:“就《春江花月夜》吧!不知道叶公主舞得出来吗?”
“天下没有我舞不出的曲!”叶倩自信一笑。
云浅月挑了挑眉,叶倩恼她方才逼她抉择,如今这是打击报复来了。她指尖覆在琴弦上,一曲《春江花月夜》流泻而出。
琴音刚刚响起,箫声尾随而至。叶倩凝神静听了片刻,足尖轻点,踩在了早先秦玉凝作画没收起来的玉桌上舞了起来。衣袂纷飞,舞姿翩然,如一朵朵盛开的红莲,瞬间大殿内一片赞扬声。
叶倩的舞比文如燕高出不止一筹,不愧有这份自信。
云浅月弹了片刻,忽然将琴塞给容景,容景自然地接过琴,如玉的手指轻轻拂在琴弦上。二人转换间,琴音未断,曲调依然。
夜天逸的箫音顿了一下,面色瞬间沉了沉。
这一小小的动作只几个人发觉,众人都已经被琴音箫音和叶倩的舞姿吸引。
一曲落,老皇帝大声叫好。容景和夜天逸目光对视。一个清清淡淡,一个幽幽冷冷。
叶倩跳下玉桌,刚要说话,这时,无数寒光突然从大殿的各个方向射来。
云浅月一惊,只见大约有二三十枚暗器从殿顶各个方向射出,没有规律,无声无息,速度极快。转眼间,几枚暗器向她和容景射来。她刚要出手,容景忽然将她揽在怀里,暗器来到,被他的真气阻隔,从原路打了回去。
这一变故来得太快,大殿内响起无数声尖叫和痛呼。
云浅月抬眼看去,只见大殿内乱作一团。夜天逸和夜轻染不知何时已经护在了老皇帝身边,南梁国师和南凌睿正在躲避暗器。夜天煜、云暮寒、叶倩等人处也均有暗器射到。文武百官的家眷席已经有人中了暗器倒地。
“父皇!”云浅月正打量间,夜天逸忽然喊了一声。
“皇伯伯!”夜轻染也喊了一声。
云浅月转眸,只见老皇帝倒在夜天逸怀里,她蹙眉,夜天逸和夜轻染一起防护居然老皇帝还中了暗器?正在她寻思的空挡,容景忽然闷哼一声,护着她的真气忽然撤了,身子向后倒去。
云浅月一惊,急急接住容景,也喊了一声,“容景!”
与此同时,只听南凌睿也焦急地大喊了一声,“国师!”
云浅月心思一动,这等暗器,虽然凌厉霸道,但南梁国师和容景都武功出神入化,该难不倒他们才是,他看着容景,只见他脸色发白,他后背上钉着一枚暗器,暗器只露了一个尾巴,她心底一寒,伸手要去将暗器取出。
容景忽然攥住了云浅月的手,无声道:“回府!”
云浅月手一顿,转头去看老皇帝,只见他已经昏了过去,清晰可见后背钉了一枚暗器。而南梁国师亦然,三人的暗器都射在同一处,她眼睛眯了眯,揽住容景的腰,足尖轻点,带着他掠出了大殿。与此同时,南凌睿也带着南梁国师出了大殿,二人对看一眼,齐齐向宫外而去。
夜轻染看着南凌睿和云浅月分别带了南梁国师和容景出了大殿,眸光微缩,并没言声。
夜天逸沉声道:“我带父皇去帝寝殿拔除暗器,你处理这里。”
夜轻染颔首,“好!”
夜天逸不再多说,带着老皇帝向帝寝殿匆匆而去,明妃等一行人惊骇地跟在他身后。
云浅月和南凌睿来到宫门口,宫门被重兵把守,是寻常的三倍之多,且有五百皇室隐卫,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将整个皇宫把守得犹如铜墙铁壁,看守宫门的是御林军赵统领。
云浅月来到近前,沉声道:“开宫门!”
“浅月小姐,皇上有旨,不到子时寿宴结束宫门不开。”赵统领摇头。
“景世子受伤了,要回荣王府医治,你知道他有洁癖,不喜欢在皇宫的宫殿医治。若是出了人命,你九族都不够砍的,你确定要拦我?”云浅月声音清厉。
赵统领面色一变,似乎挣扎了一下,片刻,面上现出视死如归的神情,摇摇头,“浅月小姐,圣旨不可违!您若是有皇上旨意,在下才能打开宫门,否则一律不得放行!”
“在金殿内出了乱子,皇上遇刺、景世子遇刺、南梁国师遇刺!如今这三人均昏迷不醒。如何能请得了旨意?”云浅月冷冷地看着赵统领,“知道金殿内早先发生的事情吧?我连皇上的宝剑都敢毁了,是不是你非要拦阻让我用他新赐给我的碎雪杀了你?”
赵统领后退了一步,碍于命令,还是挣扎道:“可是皇上有旨……”
云浅月抽出腰间的宝剑,顷刻间架在了赵统领的脖子上,声音冷到极致,“开宫门!”
赵统领感觉真实的杀意,身子剧烈地颤了颤,但还是没吐口。
“杀了他!”南凌睿冷冷地看着赵统领道。
云浅月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血溅宫门,她冷声道:“你要知道受伤的人一个是景世子,一个是南梁国师,若是因你阻拦而一个也救治不好的话,你可清楚后果?死你一人不要紧,但你九族全家的性命也不一定能保住。”
赵统领脸色一挥,咬牙命令守城门的士兵,“放行!”
守门的士兵得到赵统领的命令,齐齐去开宫门。
“住手!”皇室隐卫里一个黑衣人走出来,拦在云浅月面前,声音冷木,“皇上有旨,不到子时寿宴结束,任何人也不准放行。包括景世子和浅月小姐,睿太子和南梁国师。”
云浅月冷冷一瞥,面前的这个黑衣人虽然黑衣黑面,只露一双眼睛,但她带领风阁为了帮助夜天逸和皇室隐卫打交道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个人是皇室隐卫的隐主。他手中此时高举着皇室隐卫的令牌。同赵统领可以几句就能攻心让他打开宫门,但同皇室隐卫这样的杀人工具来说,根本无用,所以她将手中的碎雪扔给弦歌,冷冷道:“杀了他!”
弦歌接过碎雪,一道寒光一闪,刺向那名皇室隐卫首领。
皇室隐卫隐主没想到云浅月当真动手,抽出腰间的剑迎上弦歌,同时对守在宫门口的五百隐卫命令,“全部拦住!一个人也不准放走!”
五百隐卫齐齐出手,哗啦啦一阵风响,在门口铸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城墙。
云浅月冷笑一声,回身看了凌莲、伊雪一眼,二人心领神会,凌莲手腕一抖,一枚蓝色的烟雾弹在宫门口炸开。须臾,宫墙外有百名黑衣人飞跃城墙而入。
鲜血瞬间弥漫在宫门口。
赵统领忽然惊醒,想着皇上今日连皇室隐卫都出动了,是真不想让任何人离开,如今皇室隐卫都动了手,若是他和守门的士兵毫发无损,半点也没出手到时候即便景世子和浅月小姐离开,他也难逃一死,想到此,他大喝一声,“放箭!”
守城门的士兵闻言立即拉弓搭箭。
云浅月想着她不想多死人,这回看来不成了,衣袖轻轻一甩,那块容景的半截衣袖被她从袖中甩了出来,包着的娟帕打开,里面有千余根见血封喉的毒针。她凌冽的眸光一闪,就将要那些毒针扔出。不想她刚一动作,手腕被人轻轻拦住,她低下头,只见容景握住了她手腕,她微微挑眉。
“他们只是尽职而已,今日不宜血染宫门。”容景轻轻摇头,脸色苍白地看向赵统领,虚弱地道:“赵统领,如今皇上遇刺,无人下旨,你去请示染小王爷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