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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府中如今无人适合掌家,老王爷也想要浅月掌家历练一番。要不她就不必去上书房了,微臣下了朝之后亲自教导她……”云王爷总觉得皇上如今对浅月似乎重视起来,态度和以前大不一样。他心里没底,于是帮着云浅月婉转地推脱。
“朕听说不久后云王府的旁支会从云县迁来,依照云王叔的意思,是让他们都入住云王府。你到时候必定繁忙,无法顾及月丫头的课业教导。再说你掌管礼部,如今南梁睿太子在天圣一应款待照料还是要靠你,你没有时间。”老皇帝摆摆手,“这样吧!月丫头就上午半日去上书房学习,下午回府掌家料理云王府中的家事。这样既全了她学习,也不枉费云王叔让她历练一番的心思。”
“这……也好!”云王爷见老皇帝心意已决,只能答应。
云浅月想了一下,没有反驳,既然躲不过,那么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老皇帝不再开口,众人也无人再说话。亭中终于安静,只有裁判官连续的高喊声时不时地传来。台上,容枫和夜轻染不见疲惫,频频胜出。
一个时辰后,云浅月耐不住困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老皇帝偏头看了云浅月一眼,并未言语。众人发现她居然睡觉,也无人出声。
“第五百二十二轮!文伯侯府公子容枫胜出!德亲王府染小王爷胜出!”裁判宣读两轮的胜者,最后一声尤为大声。
众人都一副不出所料的神色。
云浅月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看着高台上,只见再无人上台,台上只剩下夜轻染和容枫。她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就听到身边老皇帝笑道:“月丫头,睡够了?”
“嗯!这样睡没有床上睡得舒服!”云浅月嘟囔了一声。
“朕在你身边坐着,你都能睡着。真是好大的胆子!”老皇帝笑骂了一句,看看天色,对夜天煜吩咐:“今日的武试就到这里吧!让容枫和轻染休息一夜,明日再行比试。若是累坏了两个孩子,朕便失去了两个大好人才!”
云浅月抬眼去看天空,此时正是午时,想着:正好散场回府吃饭。
“是,父皇!”夜天煜应声,对裁判官递了个眼色。
裁判官扬声高喊:“皇上有旨,今日武试暂且到这里,明日文伯侯府公子和德亲王府染小王爷再一决胜负!”
高台上,夜轻染一副跃跃欲试地等着裁判宣布开始的样子,他好和容枫较量一番,不想等来的却是散场。他皱了皱眉,看向亭子内,刚想说继续,容枫却一个转身,飘然下了高台。他也只能足尖轻点,飘身落下。
云浅月看着容枫和夜轻染,二人衣袂翩翩,先后落下,端的是武功卓绝。她怀念武功没失去之前,也能飘然如飞的光景。想着都是为了帮那黑心的烂人才武功尽失,她便移开视线去看容景。
只见容景依然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玉颜被一丝凌乱的发丝盖住,发丝漆黑如墨,更衬得他脸莹白如玉,比往日要白很多。她蹙了蹙眉,收回视线,想着:他这副样子若是被玉凝看到,估计芳心都碎了,当真成弱美人了。
“煜儿,今日参加比试的人可都着人记录好了成绩?在容枫和轻染手中各过了几招可都有记录?”老皇帝看向夜天煜。
“回父皇,儿臣照您吩咐早就命人记录好了。”夜天煜立即回话。
“嗯,稍后回宫将记录好的名单拿给朕看。”老皇帝点点头,缓缓站起身,对陆公公吩咐道:“摆驾回宫!”
陆公公立即搀扶老皇帝出了亭子,一众宫女太监连忙簇拥着紧随其后。
“恭送皇上!”除了依然闭着眼睛坐着的容景和揉着脖子坐着的云浅月没跪外,众人顿时跪倒一片。
老皇帝不回头,对着众人摆摆手。众人等老皇帝下了亭子,才缓缓起身。
德亲王看向容景,道:“景世子,你身子不太好,明日便不必来了!皇上定会体谅的。”
容景闭着眼睛睁开,没有起身,对着德亲王点头,“多谢德王叔!我晓得。”
德亲王点点头,似乎叹了口气,再不说什么,转身出了亭子。孝亲王看了容景一眼,又看了云浅月一眼,冷哼一声,没说话,跟在德亲王之后也出了亭子。其他文武大臣见云王爷没有走的意思,互相谦让一番,也出了亭子。
转眼间亭中只剩下容景、云浅月、云王爷和云暮寒四人。
云王爷看了一眼容景,缓缓开口,“景世子,你既然身子不太好,就让浅月坐我的车和我一起回府吧!就不劳烦你送她回去了。”
容景抬眼看云王爷,淡声问道:“云王叔不是还要进宫吗?今日的比试名单一出,皇上必然会找几位王叔商量的。德王叔和冷王叔看起来是追随皇上进宫了,云王叔也快去吧!我虽然身体不太好,但是多走一程将她送回去还是可以的。”
“这……”云王爷见容景脸色实在苍白,有些犹豫。
“父王,我先送妹妹回府,然后再回皇宫!”云暮寒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