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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看这边,一二三,茄子!”
“咔嚓”一声,身穿学士服,头戴学士帽的冉清,和比他高大半个头的身穿浅灰色西装的顾思凡,两人站在一起微笑着注视前方的画面,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这是冉清和顾思凡的第一张合影,之前高中毕业的时候顾思凡在外地,没能来得及赶回来,所以错过了,为此他还沮丧了好久,还是冉清安慰他说以后大学毕业一定和他拍,他才收起那张驴脸。
“哎哎,还有我,还有我,冉清!跟我照一张,高中毕业那年你死活不肯和我拍合照,今天我一定要和你拍一张,不然跟你没完!”刚刚跟顾思凡拍完合照的冉清正准备开溜,后面同样身穿学士服的王美一路狂奔,淑女形象全毁,边跑还边喊。
“姑奶奶诶,您慢点,我一定和您拍。”
冉清看到王美狂奔的身影满头黑线,说实话,他个人并不喜欢拍照,若不是必要,他是能不拍就不拍,可是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热衷拍照,真搞不懂!无奈只好快速的走到王美面前,乖乖的站在她旁边,拍了张二人的合影,满足了王美的要求。
王美自从猜测顾思凡有可能喜欢冉清后,防的那叫一个紧,只要顾思凡在学校试图接近冉清的时候,王美就会出现,冉清倒是没什么,因为王美只和他讨论学习方面的事情,其他事情一个字都不多说,但是顾思凡不胜其烦,王美是个强敌,他很担心,尤其在顾思凡毕业后,王美接触冉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奈何顾思凡的爸爸为了爱妻,已经慢慢退出商界,时不时的带着爱妻出去旅游什么的,而顾思凡的哥哥根本就不管集团的事情,顾思凡忙的起飞,哪里还有时间阻止王美和冉清在一起,好在这两年他们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对别人来说,大学毕业是人生的一个起点,但是对冉清来说,只是完成了一个目标而已,他终于解脱了!
别人大学没毕业就有各种实习,再不然就是大一就开始兼职了,但是冉清就不是,一直掰着手指过日子,只盼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然后就能回家陪爸妈。
总算是熬过来了,冉清把学校的事情理清楚后,带着他的伙伴驱车一起回家,本来是冉清一个人回家的,但是陈晨总说运输公司事情太多了,一直忙,好不容易有人镇守公司了怎么可能不出去玩,这人是邓和带回来的。
去年邓和到C市出差,在养生馆看到一个技师被经理训话,说他不应该打客人,导致客人投诉,那技师死活说自己没错,经理说他要再执迷不悟就开除他,那技师当时就怒了,指着经理的鼻子就吼道:“为了让客人开心,我就得违背道德,不要尊严的随意被人践踏,被人折辱吗?如果公司是这样要求员工的,那我宁愿走人!”
经理不怒反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不是说让你随意给客人践踏,我们是正规的养生馆,不会让技师去卖身的(当然,如果有技师想多赚钱,公司也能提供渠道),只是你到底是不该,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管理啊,为什么要打客人呢?好歹那客人是个女性,你都动手打女人了呀!我说你还不对了?”
这名技师叫杜云生,技术一流,很受顾客欢迎,长了一张娃娃脸,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弱不禁风,手劲儿却挺大的。
有一个中年女性顾客,在给杜云生服务过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听说是C市市长夫人的姐姐,架子很大的,这位市长夫人的姐姐婚姻不幸,早早就跟富商老公离了婚,姓王(后面就叫她王女士),所幸的是,离婚获得了一笔巨额财产,离婚后,“心碎不已”的王女士就流连“草丛”,勾搭各种小白脸,但是没一个能让她喜欢多久的,直到遇见杜云生,怎么勾搭,他就是不从,这让她更加感兴趣了。
如果杜云生在给其他客人服务,那她就等着,就算有其他技师主动来服务她也不要,而一旦杜云生结束工作,她就直接砸钱包杜云生几个小时,关上门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每次时间一到,杜云生都是一脸铁青,好几次都跟经理说不接这个王女士的生意,叫他帮忙推掉,可是经理都没有答应。
直到有一次,王女士先出房间,鬼哭狼嚎的跑了出来,一身的肥肉随着奔跑的步伐颤抖着,经理安慰好久才让王女士停止狼嚎,话才说明白,原来是杜云生打了她。
最后赔钱,喊了个白嫩的技师去给王女士“疗伤”才算了事。
最逗的是那个经理,一个劲儿的追问杜云生,问他那王女士把他怎么了,为何会气到打人,杜云生死活不说,邓和觉得这人挺好玩儿的,就问他愿不愿意跟他去S市,杜云生只问了一句,他问,去了S市不会被客人折辱吧,邓和说不会,于是人就被带走了,为此养生馆的经理跟邓和哭诉好多次,说他非常不道德,带走了养生馆的顶梁柱,邓和哭笑不得,好久都不敢去C市的养生馆,每次都是叫章林代替他去的。
这个杜云生还真是个人才,主要是学习能力强,培训了半个月,杜云生就去运输公司实习,陈晨暗地里观察觉得此人能担大任,就直接把事情都撇给他了,当时鲁明还担心不已,生怕陈晨这个决定太草率了,然而杜云生并没有让陈晨失望,运输公司被他经营的有声有色的。
没有后顾之忧,几人自然要好好潇洒一回,钓鱼、钓黄鳝、钓龙虾、游泳、捉泥鳅、晚上打野味儿等等。
这些项目陈晨说得好好安排,先去钓黄鳝,七月初,天气正是炎热的时候,树上知了的叫声此起彼伏,养鱼苗的鱼塘四周没有用水泥砌起来的,所以这是方便黄鳝和龙虾打洞。
鱼塘四周都种了树,靠近水源,树木生长茂盛,冉清的爸爸还叫人种了西瓜。
陈晨欢天喜地冲在最前面,拿出求了冉清半天,才帮他把蚯蚓穿在钩子上的钓黄鳝的用具——一根伞上面拆下来的伞架,摸尖前端后,拿钳子夹住弯成一个勾子,钓黄鳝的时候只要挖些打蚯蚓顺着尖端穿好就行,陈晨穿了好久都穿不进去,因为蚯蚓一直分泌黏液,他根本拿不住那条蚯蚓。
不是只有陈晨一个人不会穿,赵斌和李然看了冉清的示范直接放弃了钓黄鳝这个项目,找了个树荫处,摘了个大西瓜,徒手拍开后拿起来就啃,边吃边看热闹。
鲁明见陈晨穿不进去,就说要帮他忙,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于是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钩子就去掉黄鳝了,直到冉清和鲁明各自钓到一条一大一小的黄鳝后,陈晨才急了,拽着鲁明要他帮忙穿蚯蚓,鲁明才不搭理他呢。
没脸的陈晨只好去求冉清,磨破嘴皮子才给他弄好的。
“天啦,这里面有黄鳝吗?”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们一会儿一条,我这毛线都没有!”
“啊啊啊!有蛇!救命啊!”
“钓着了,钓着了!这是……龙虾?我的天呐!”
“不钓了,吃西瓜!”
鱼塘只有陈晨的嚎叫声,想了几年的,念了几年,钓黄鳝这个趣事儿还是无疾而终了。
“你就知足吧,还没人拿这种钩子掉到过龙虾,你也是绝了,技术不是一般的好。”冉清见陈晨沮丧的坐在地上吃西瓜,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到,如果忽略那强忍着的笑意的话。
“晚上去打鸟儿吧!你能不能徒手抓住啊?”陈晨才不管冉清的嘲讽,他现在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其他事情上面。
“行啊,不过先声明啊,你去了就给我闭嘴,吵吵一句我就收拾东西回家!”冉清觉得晚上去抓鸟儿可行,他很久没有抓过了,甚是想念,但是有些规矩还是要说的,这陈晨太吵了,就刚刚钓黄鳝那会儿,一直在叫,这种状态要是去抓鸟儿,估计连鸟毛都捞不到!
“那是必须的,我一定闭嘴!”陈晨丢掉西瓜皮满口答应道。
“哎行行行!别靠我太近,喷我一脸的口水!”冉清抹了抹脸上的口水,嫌弃的说道。
“嘿嘿……”陈晨闻言赶紧一屁股坐下,对着冉清傻笑着。
烈日当空,风吹得树枝左右摇摆,几个年轻人或站或坐或躺,丝毫不受气温的影响似的,笑声、打闹声、说话声阵阵传向远方,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晚上十一点多,冉清、陈晨、赵斌、李然、鲁明,头顶上都带了个照明灯,手上拿着铁丝折成的弹弓,兜里都揣了些白天捡的石子,再拿上一个竹子编制的篓子(篓子下宽,呈扁形,篓子口呈圆形,窄,仅能容纳成年人的一个半拳头进去,高大约30厘米左右),由于大家一致投票决定,篓子就由陈晨挂着(篓子是可挂胸前,也可以斜挎在身侧的,但是没人提醒陈晨,直接挂他脖子上的),无视陈晨哀怨的眼神,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月黑风高sha人夜,咳咳……容许瞳瞳搞怪一下)夜晚气温没有白天那么高,但是也凉快不到哪里去,夏天鸟儿不好抓,这个冉清并没有说,他也并不是去抓鸟儿的,所以陈晨注定要失望了。
至于去抓鸟儿的地方……
“我靠!这什么!?冉清你过分了啊,为什么把我们往死人堆里带?”大半夜的,陈晨惊恐的喊叫声惊走了一大片生物。
“诶诶,说了不说吵吵的,你现在在叫唤什么?”冉清目视前方边走边提醒陈晨闭嘴。
“那也得你做事靠谱啊,你看看把我们带哪来了!”陈晨可不管,现在他只敢看天上的明月和星星,低头都不敢,因为冉清把他们带到墓地来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这里有好东西,你别叫,要是怕的话就回去,到时候我们完事儿就回了,对了,你认识回家的路吗?”冉清回头说完,就继续往墓地深处走去。
“谁TM怕了,我只是不喜欢这里的环境而已!我会怕?我三岁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到现在还是不会写!我要不怕我就是你孙子!不对,我靠,口误。”明显已经害怕的陈晨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了。
“行了你,安静点,冉清不会乱来的,这里肯定有稀奇的东西,你就闭嘴吧。”鲁明实在受不了陈晨的聒噪,赶紧出言呵斥道。
“……”我TM害怕呀,为什么要和这群人交朋友?为什么要和这些神经病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