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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听话地点点头,就跟着我走回了王大牛的家里,等我们把行李都安置好刚坐在沙发上,就听见了楼下的开门声。
王大牛和孙大师一上楼,就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笑了笑,说:就刚不久,我们回来的时候,还经过了事发现场,看见了你们俩。
“那我怎么没发现你们?”孙大师的双眼都快要瞪得掉地上了,他摇了摇头,转而又说道:“你们回来时,没人看见?”
我说:没有,村道上根本就没什么人,对了,昨晚冰尸又来闹腾了吧,严不严重?
本来我想说的是死了多少人的,不过这词有些敏感,直说只会让大家都不好受。
“唉,昨晚,总共死了五个人。”王大牛一开口,他的眉头也皱成了川字形:“有一户人家,是屋门没关紧,被冰尸闯了进去,一家五口被开膛破肚,死相极惨。”
我不太同意王大牛这个说法,这无关屋门关不关紧的问题,那冰尸一身怪力,如果非要闯进哪户人家里面,那说什么都是虚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冰尸行动实在是太过规律,他们怎么会懂得一户一户的杀人?说得难听点,他们完全可以在一夜之间,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光,不留一个活口。
这更倾向于人的意识形态,你拿着一把冲锋枪,一梭子子弹过去,面前的人都倒下了,简单了事。而你一个接着一个的杀,那会产生一种对死亡极度的恐惧,这也相当于某种刑罚了。
我是不相信,冰尸会懂得这个的,起码在我接触过变成了冰尸的王大炮以后。
但要是将翠花联想到一块,好像也不太难以理解了,不过她又有什么能耐,可以对冰尸下达指令?
想到这里,我问:孙大师,你说冰尸有没有可能,有着生前的意识?
孙大师一愣,随即就说:万物有灵,你没看见黄皮子都能成精?不是每一具冰尸都有意识,但是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个头儿。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有意识的冰尸可能就是王军了,这也说得通,翠花为什么要帮着这些怪物来谋害村中的人。
想明白了这一层,我说:对了,我可能知道冰尸藏在村子里的哪个地方了。
“什么?你知道?”王大牛吃惊地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就问:王哥,你说翠花家里在两年前起了新房子,她家现在的菜窖也是新的吧,我就想问问,原来旧的菜窖,挖在哪里?
“这个我还记得,当初王军就在旧的菜窖上面建新房,不过在建的时候,听说他把那菜窖填上了......”王大牛神情一动,连忙说道:“你的意思是说......”
我嗯了一声,说:你想的没错,我怀疑冰尸就在那旧菜窖子里面,至于你说的被填上了,我想也就是他随口一说,也没人看见他填上是不是?而我也敢肯定,翠花一定与冰尸是一丘之貉!
“好像也是这个理......”王大牛一转头,就看向了孙大师:“您看......?”
“嗯,咳咳,我也觉得小哥说得对,冰尸应该就藏在翠花家的旧菜窖子里面了。”孙大师的眼神有些躲闪,最后就干脆把一张老脸瞥向了一边。
我一看他的反应就不爽起来,这老油条是怎么回事,想帮又不想帮的样子。
于是我咧了咧嘴,说:孙大师,我们的意思是,如今冰尸的下落找到了,那么你总得给点表示是不是?
孙大师一瞪眼,一口气就把他那两撇山羊胡子吹得老高:什么表示?冰尸找到了,那你们就想办法去弄死他们啊,问我又有什么用?
“不是啊,孙大师,您不是应该去对付那些冰尸么?”王大牛直接傻眼了,也语无伦次起来。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也不看看我这一身老骨头。”孙大师摊了摊手,说得那一个理直气壮。
我不禁默然,孙大师还真从来没答应过要帮忙,不过在这个时候,我怎么听怎么不舒服,这老东西耍人还是怎么的?我想发火,却是找不到理由,心想也不用求他了,总之我要是利用头发,应当能对付得了的。
想了想,我说:王哥,还是让我想办法吧,我想我可以应付得了。
“李兄弟,你千万别逞强,那冰尸着实是不好对付。”王大牛看了看孙大师,居然就开口请求起来:“这,孙大师,我知道你是高人,就劳烦您老人家出手,帮帮我们吧。”
我正想出声口阻止,谁知孙大师却叹了一口气,说:我不出手,自然有不出手的理由,再说我也不是不帮忙,我这几天都在,不是为了保住你么?
这一番话是对王大牛说的。
直到这时我才恍然过来,按理来说,王军变成冰尸以后,第一个要找的,自然是我和刺猬,或者是王大牛。
他们是上山找上我们了,我和刺猬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可王大牛却安然无恙,也没听他说有冰尸上门捣乱什么的,毋庸置疑,这一定与孙大师有关。
虽然我不知道孙大师是什么原因,但他既然都说得那么直白了,我怎么还不明白,心中的不满,也随之烟消云散。
我相信他说的了。
“那还是由我来吧,王哥你放心,冰尸就交给我解决得了。”我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
说白了,那玩意儿和人一样,也就是比正常人的力气大了不少,一身铜皮铁骨。
王大炮我都宰了,而我现在也很有信心,那几具冰尸,我也是能对付得了的。
人有积分本事,就有几分自信,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看到王大牛欲言又止的想劝我,我咧嘴一笑,说:王哥,你就放心好了,我真的有办法,今晚一过,我想就能解决冰尸的问题。
孙大师这时也在一旁意味深长地说:王大牛,你就别瞎操心了,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既然小哥那么有把握,咱们就等着他的好消息好了。
我不由得看了孙大师一眼,这老忽悠,难不成他看出了什么?可是想想那又不太可能,青铜镜的事,只有与之有关的人,才知晓是怎么回事,外人不可能知道的。
不过他要是真的看出了什么,那就太过不可想象了。
我也不再作多想,不管如何都好,今晚一到,就什么都清楚了,我想在我自己的隐身能力之下,他们将会无所遁形。
这个话题我不想再继续下去,就说:王哥,咱们聊了大半天,我肚子都饿了,这几天吃了那么多干粮,不如你去弄几个小菜,咱们好喝两杯。
王大牛苦笑地道:好,那么你们先等一会儿,我先去做菜,咱们边吃边聊。
眼看着王大牛走进厨房,孙大师突然说了一句:这王大牛的人,其实还可以的,就是心地太耿直。
我说:嗯。
“小哥,你两兄妹一路走回来,居然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实在是不简单哪。”
我说:嗯。
一看孙大师又想开口,我说:刺猬,你去帮帮王哥的忙,我真的饿坏了。
“好,那我去了。”刺猬站起身笑道,她有意无意地瞥了孙大师一眼,也走向了厨房。
我之所以打发刺猬走开,不是说有什么她不方便听的,而是,我想有刺猬在场,孙大师要是想说一些事情,他或许不大方便说出口。
他有事没事的找话题,我就知道他想撒尿拉屎,在太平学校混了那么久,我的心计也不逊于哪一个老狐狸。
不过我这人天生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喜欢直来直去,刚好我对这孙大师也有着些许问题。
刺猬一走进厨房,我就笑着说道:孙大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爽快,小哥果然爽快,那么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孙大师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捻起他一侧的山羊胡子,眯着眼睛问:“你是谁?”
我一听就笑了,我说:我就是我啊,那么孙大师,你又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老忽悠是来这看戏的,他说得好听,实际上他什么都不想管。至于王大牛,很有可能他好奇黑影的存在,才不得以留下来,也顺手地照料了一下王大牛的人身安全。
也就是说,他去而复返,其实是冲着黑影来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还真有两手本事,可我想不明白,看着那么多村民无辜枉死,他就没有一点同情心?
“我嘛,一早我就想告诉你了,只是你没给机会我说。”孙大师摇头晃脑地道。
我说我那时候没心情,现在你可以说了,我就认真听听您老人家到底是何方高人。
谁知孙大师两眼一翻:那时我愿意说,可是如今我又不想说了。
唉,这她妈的!
这老忽悠,还真不是一般的混账!
我一时气急,却又无可奈何,他说的我都记得,当时他的确是想说自己的身份了,然而我却错过了一次大好机会。
这时菜香已飘了出来,我翻了翻白眼,说:不跟你瞎扯了,我得找点东西吃去。
美美地吃了一顿饭,已经是到了中午一点,我又回房休息了一下,临近傍晚,我就起身,走到了那窗户旁坐了下来。
看了看手表,下午五点,还有两三个小时,也就天黑了。
不知是我们来得太过凑巧还是怎么的,听王大牛说,今年的雪,下得特别的多,现在他已不把下雪和山神联系在一起了,也许是听过了我说了几次,他也觉得有道理的原因。
又再吃过了晚饭,夜幕降临,王大牛的话题,也渐渐地少了起来,他时不时地看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
当然,我知道他想说啥,无非是劝告我打消这个念头,然而他也明白,这改变不了我的想法。
喝完最后一口酒,我打了个酒嗝,说:嗯,也差不多了,我也得出去一趟。
王大牛最终叹了口气,选择了沉默,而刺猬则叮嘱我,一定要小心,她等我回来。
我让他们不用担心之后,就走了出门。
走过了一条村道,我回头一看王大牛家,已经是黑漆漆一片,灯关上了,但我知道,他们一定还在窗户前看着。
我摇头笑了笑,拐了个弯,让自己隐没在暗处,接着就使用了隐身术。
左右看看没什么动静,我就走向了翠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