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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很清楚,当场拆穿老陈,并不是明智的行为。城府城府,什么是城府?就看谁比谁更能忍,哪怕我再着急,那也得咬着牙齿忍着。
也可想而知,我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简直是无法形容。
老赵一定告诉了老陈什么,可他却不准备让其他人知道,如果他知道青铜镜在哪里,那么他会不会对我下黑手?
一想到我从来没见老陈出手过,我的心就是一抽。现在我正在光明大道上朝着住处走,要是让人吊了尾巴,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我马上掉了个头,就在街上瞎逛起来。
这时才是晚上十一点,在南方城市,尤其是在G市这个不夜城,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对很多人来说,这还早得很。
我知道不远处有一条夜市街,虽然没去过,但听说那里热闹得很,晚上会有很多人,我心如电转,就朝着夜市走去。人多的地方我也安全不少,想要发觉跟踪的人,和如何摆脱,相对来说也容易得多。
走到夜市,果然是名不虚传,这条长街上人来人往,简直要比白天还要热闹。我是哪里人多朝哪里走,然后停下来装作系鞋带或者走进哪家店面,暗暗观察着身后的动静。
就这样走到了十二点半,我开始急了起来,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我什么都没有发现。
要么,是老陈没跟着,要么,就是他跟踪的手段太高明,我察觉不了。
如果他得知了青铜镜的下落,又怎么可能不跟上来?难道就让青铜匕首在他眼皮底下这么溜走了?这又说不过去。
虽说G市是不夜城,但一超过两点,哪怕是再热闹的夜市也没什么人走了,大多数的都去夜总会喝酒之类,而逛街的人也得回去睡觉。眼看时间逐渐接近,而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我开始心急如焚。
可能这只不过是我神经质,不过我宁愿自己想多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知道这夜市不能再待下去,所以我就走了出来,当一辆出租停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突然间就有了主意。
上了出租,我随便指了个地方让司机大哥走,而我则不断地从后视镜中看着车后方,要是有什么动静,我会及时得知。就这样开了二十多公里后,我让司机大哥兜个圈子,直奔我的住处。
与此同时,我还打了个电话给蜥蜴,让鬼王在路口附近晃悠一下,要是真有人跟着的话,那我是不可能引狼入室的。
兜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出租车也终于停在了我租住小区的路口,我付过车费,下车后就装作无事地走了进去。
我没径直走回去,而是走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突然就钻了进去,蹲下身子屏住气息,看着我来时的方向。如此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我看到了一道影子。
那是鬼王。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人跟着,这自然是好消息。
想及于此,我站起身就走了回去。
刚一进门蜥蜴就问我怎么了,我沉吟了一下,就对蜥蜴说道:要不这样吧,你和刺猬找个机会溜进太平学校,回到自己的镜面世界,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接下来的事很可能会闹出人命,我不想把你们两个也拖累进去。
蜥蜴摇了摇头,淡然地说道:就因为这个原因?不行,你的事还没处理完,我不能就这样走了,再说,我和刺猬还能不能回到那个镜面世界,还是两说,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在这已经变成了真正的人。
我听着心里很感动,在紧要时期,有朋友还一如既往地支持着你,这不得不说是莫大的福气。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客套,劝不走的话,那最多我再长多几个心眼把他俩给看好了就是。
不过话说道这里,我却没见到刺猬和吴小双两人,就问她们在哪里了。蜥蜴呵呵一笑,说现在都几点了,她们早就睡下了。
其后,他却开始问起我,是不是对吴小双还抱着某种介怀。
我顿时就默然起来。
感情这个事,着实是很难说清楚,按道理说,刺猬和蜥蜴两人也经历了这层转变,也就是与这个镜面世界的自己重合,而我也是这样。可我偏偏就是对吴小双这件事较真了,我承认,自己一直都过不了这个坎。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淡淡地说道:这事以后再说吧,如今最为紧要的,还是先想着该怎么出去。
“嗯,你别想太多,我会尽力帮你的忙。”蜥蜴笑了笑,还安慰性地拍了拍我肩膀。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走回了房。在打开~房门那一刻,我回过头问他,我说的那些,他研究出了点什么没有。
就是过年那时,蜥蜴让我一次又一次地复述太平学校的故事,都过去了那么多天,我想他应该琢磨出了一些道道。
蜥蜴微微楞了一下,说还没有呢,里面有太多的事,他暂时还想不明白。
我叹了口气,说要是想不通透,那就别想了,我不会怪你。
反锁上门,我决定不再想那么多了,两眼一闭就闷头大睡,现在的每天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实在是太累。
睡的晚,起得却早,我在洗漱的时候,发觉自己的白头发又多了,占了满头头发的三分之二,要是出到街上被人乍一眼看去,就像一个小糟老头。
在苦笑之余,这件事也让我纳闷不已,似乎每个人对我的这种变化都自动忽略了似地,包括我的父母也是这样,除了吴小双在上次,叹着气对我说我的白头发又多了。
当然,以上只是其中一点,还有一点就是,似乎只有我一个人才有这种变化。好比说石浩,他到底几岁了我不清楚,长得却一副帅哥的模样,吴小双和我也一样的年纪,但看起来,却还是像一个还在读书的高中生那般年轻。
所有人都没变,有变化的仅有我一人。
按道理说,如果这种变化,是因为我~日思夜想所致,那么我也相信,任何一个人都比我想得还要多才对。
白头发意味着什么?
衰老。
那也就是说,只有我一人在慢慢变老,而其他人都没有变。
这她妈也太搞笑了一点,都一样是魂魄,为什么只有我是这个样子?
看着其他人都还没醒,我决定出去买点早餐,当我回房拿手机的时候,却看见了一条未读信息。
是洪武发过来的,上面写到:有事,急事,方便的话马上联系我!
我咧了咧嘴,青铜镜要找找不到,我不认为有什么事还比那件事急。可当我走了出去,我心中一动,难道他们得知了青铜镜的线索?
想了想,我还是给洪武发过去一条信息:在哪里?
一向他找我都是直接电话联系,发信息的话极少,或许是没有过,我忘记了。可如今他用信息联系,我也不会贸贸然地打电话,要是他真有什么急事,我打电话过去也只是吃闭门羹,而且暴露了我比他们还要急的心思。谁也说不准他下次会不会利用这个,又让我打前锋充当炮灰什么的。
手机没一会儿又嘀嘀嘀地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上面写道:去xx路xx饭店,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我不由得苦笑起来,讲真的,要不是所有人都好这一口,我怀疑也走不到一块去,哪怕是目标一样。每逢有事没事的,就喝酒吃饭,虽说这些应酬是个成年人都有,但也未免太密切了,好像也没那么多事啊。
不是我排斥喝酒,而是不想跟他们任何一个坐在一起而已,一想到他们不知有没有怀着别的目的而来,我就喝不下去。谁都知道一喝酒,就容易激动,也很容易就做出一些意想不到或者是错误的决定。
我想着没事,去看看也无妨,我不想因为私人意见而错过了什么。
到了约定好的那家饭店,发现洪武还没来,我就坐在那点了一两样小炒,一瓶白酒细细地斟酌起来。可我这么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中途我发过一条信息去,却没有回复,我在想是不是那孙子在放我飞机还是怎么的。
正当我准备结账的时候,一道狼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楞了一下,这是洪武无疑。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黑乎乎地不知粘了什么东西,等他一走近,我才正了正神色。本想奚落他两句的,但我看见他脸上,有一道青紫色的巴掌印,就没了嘲讽的心思。
他一坐下来,就直接抄起我没喝完的酒,咕噜咕噜的闷了好几口,其后才大喝一声:服务员,再来两瓶酒,顺便上几道你们这店的招牌菜!
我很有理由相信,要不是他脸上挂着一只大嘴巴印子,恐怕还没进门就被人赶出去。
不过话说回来,这看着挺刺眼的,而我心里也纳闷,这孙子到底被谁抽了。谁都知道扇人耳光很可能会要人命,而洪武挨的这一下子,我想普通人早就受不了了。
我问:这是被谁抽的?
“唉,妈的,我被老陈抽了。”洪武沮丧的摇头叹气,其后他又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这也是因为他,才弄成了这样。”
这下就吊起了我的好奇心,同时我心里也涌起了相当不好的感觉,我连忙问这是为什么。
“昨晚,你走了以后,我们就一同回去,我想老赵在临死的时候跟他唧唧歪歪了那么久,总没有理由就那么一句话你说是吧?然后我就多嘴追问了一句。我看他遮遮掩掩的不想解释,当然就不乐意了,谁知道他被我问急了,突然暴起发难就变成了这样。”洪武欲哭无泪地指着脸上的巴掌印,接着又滔滔不绝地说道:“刚好那时石浩和张凡有事先走,只有我跟他两个,他猛地抽了我一巴就跑了出去,我清醒过来后,一边追一边给他俩打电话,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老陈早就逃得不知哪里去了。”
听到这里,我怒火爆棚,差一点激动得就要跳起来,因为我她妈也想给这孙子来一巴掌,他不知在怀疑对方有不良动机,而且在人少的时候,不能问一些敏感话题吗?这是常识,这她妈叫打草惊蛇!
我一早就料到老陈并没有把老赵转告的话说完,而我也相信张凡和石浩也看得出来,可偏偏却被这孙子给搅黄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问:那张凡和石浩他们现在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