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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三百米就是保安宿舍,而我的下方.....我低头看了看,很高,起码有六层楼那么高......妈的,我真是疯了!
暗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我又抬起了头,看向保安宿舍那边。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我的心就是一颤。
校园的校道,操场,宿舍区门口都是有灯的。
而保安宿舍的背后,刚好对着操场的一盏LED灯,那盏灯立得非常高,所以灯光可以笼罩很大的范围。好巧不巧的在光照的范围之内,也就是在保安右侧旁就是饭堂,灯光打在饭堂的玻璃上,就产生了折射效应,虽然看得不清晰,但是依然能模糊地看见,有一道身影正站在我宿舍房间里的窗户旁。
此时,我的脑子就像被驴踢过一样。
先前我不就是站在窗户前,拿着望远镜往这边看吗?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不是被吓的,而是我的背脊越来越冷了,不用想,身后那东西正离我越来越近!
低头又看了看,这可是在六楼,难道我要从这里跳下去?
在部队里的时候,我听过一个传闻,当你被困在梦中出不来,那就结束自己,就可以出来了;但还有个说法,有些人莫名其妙地就死在了梦中。
这些例子都是真实的,还不是一个两个。
我看着保安宿舍那边,心中苦笑了一下,心想着跳下去的话,或许还可能有一线生机,不跳的话看怕是死定了。
不管是死是活,这个场子必须得找回来啊,说不准我就死了呢?想不到我堂堂一个红尖兵,居然被这些鬼逼到了这个地步,我这回要是不死,那就走着瞧好了,要是死不成,那就是我不择手段找你们麻烦的时候!
我看着保安宿舍,在我房里的窗口旁拿到身影,突然就起了一种恶作剧的心理,于是我笑着,和那个我做的一样,对着那方向说了一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其实我还想说上一句,我艹尼玛的!
但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一只冰寒无比的手贴在了我的背脊,我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巨力就把我推下了楼。
怪不得先前那个我,在一眨眼之间说跳就跳了,一点都不科学,原来是被那东西在背后推了一把。不过,那是我此时的倒影吗?
我的逻辑被打乱了。
接着,就是眼前一亮。
我正躺倒在地,剧烈地喘息着,仿佛这里的空气都不够用了似地,偏过头一看,我的手里还抓着望远镜。
醒了?还是?我狠狠地拧了自己一把。
痛!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活着,我居然还活着!”
讲真的,这比枪林弹雨刺激多了,当然也比那恐怖得多,妈的!
突然,我的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了老赵的声音:小李,小李,你出来一下。
一听到是老赵,我一个鲤鱼打挺就起了来冲去开了门,二话没说,我一把就抱住了他。
“放手,放手,你小子一大早吃了C药了还是中了彩票,你先放开再说!”
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我连忙松了手,说:老赵,你找我有什么事?
老赵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眼,没好脸色地说道:“我刚下班洗完澡,准备睡觉了,你吵什么吵,我年纪大可经不起折腾。”
我愣了愣,才知道是自己的声音太大打扰到了老赵休息了,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然后说道:“那个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对了,老赵,我有事要对你说!”
“什么事?”老赵奇怪地道。
“昨晚......老赵,咱们出去,找个地方吃饭,咱们边吃边聊。”我猛然一惊,然后给老赵使了个眼色。
他愣了愣,随即就点头说道:“那也好,我还没吃过早餐,本想打个盹再出去吃的。”
保安宿舍是并排的,而今天是周日。
而星期六日早上,门岗都不用守,就中午两点到五点,循例的在保安亭坐一下,当然你不去也行,有人来了会直接打贴在外边的电话。
所以老陈就在隔壁,老张也在,我怕隔墙有耳。再说了,这事就算没其他人在,谁知道又有什么东西在听呢?总之不在太平学校内说就没错了。
于是我和老赵就出了去,找了家饭馆就坐了下来,点了三样菜,不过我叫服务员先上一瓶老白再说。
老赵皱着眉头说道:一大早的喝什么酒。
“喝,必须要喝,不喝酒我说不出来。”
他也没再说什么,不过脸色也不大好看,想必他也应该明白了我将要说的是什么。
等白酒摆上桌,我一口闷了一杯之后,才开了口:昨晚,我撞见毛兴学了。
“嗯?然后?”老赵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我吊了起来。
我低下头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干脆就从吴小双扭了脚开始,到撞上毛兴学后聊天,回到宿舍之后,被困在梦境,一直到老赵上来敲门,我都毫无遗漏地说了一遍。
老赵中途没有插嘴,只是眉头越皱越深。
我说了整整一个小时,说完了,我问:你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老赵看了我一眼说道。
“什么?你怎么可能没想法!”我一激动就站了起来,他要是没想法的话,我要怎么办?乖乖听死吗,我对那些鬼东西一点办法都没有,要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老赵叹了口气,说:我又不是万能的,你或许太高估我了,如果我有办法的话,这太平学校早就安定下来了。
我一时之间愣在当场,老赵说得对,他要是有办法毛兴学就不会死。
接而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就问:那么老陈呢?是不是他搞的鬼?
虽然上次老赵给我换那根红绳的时候,我并没有说出名字,但是老赵也应该想得到是他了,所以我干脆就摊开来说。
“不知道,应该不是,他也是和我一样,想查出真相的人。”老赵顿了顿,皱着眉头说道:“不过你这么一说,很有可能他比我知道了更多一点了,其实我比较倾向怀疑老张。”
这老赵......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估计我现在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只拳头。老张?就他那个大大咧咧,满嘴跑火车的个性,他怎么可能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老赵这话,打死我都不敢相信。可是,偏偏这话又是从老赵嘴里说出来的,我又不得不信,要知道,一早我就将他排除出去了。
良久,我瞪大了眼睛,说道:“为什么会是他?”
“除了他还有谁,肯定是他没错了。”老赵白了我一眼,好像我这么问让他觉得不爽。
“好,好吧,你说是就是了,咱们走一个。”
我无语至极地跟老赵碰了一杯,就又说道:“老赵,你能不能给我说说,昨晚我看见了自己,是怎么回事?”
说一句老实话吧,自从我醒过来开始,红裙女鬼,六楼女生,跟在我身后那东西,还有老陈啊老张的,都不重要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弄清楚昨晚看见的那个到底是谁,没经历过的人或许不知道,当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站在你面前对你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的时候,那种心情,糟糕得简直就是无法形容。
老赵长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硬生生地把将要说出口的话给收了回去,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淡淡地道:“我想暂时还是先不要告诉你的好,以后该你知道了,我会说的。”
我被老赵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打哑谜,而他偏偏在这个重要的事情上面,来了这一着。
不过很快我就忽略了这个问题,因为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了。
我问:毛兴学是怎么死的?
老赵说:不知道,恐怕你要问他去了。
我又问:红裙女鬼和吴小双是什么关系?
老赵说:不想说,你换一个问题接着问吧。
我再问:你说昨晚是老张搞的鬼,而老张和张翰是两表,是不是说他们是一伙的?
老赵说:不清楚。
我忍住了想扁人的冲动,无可奈何地说道:“那么老赵,你有什么是知道的?”
“这,就看你怎么问了。”老赵衣服理所当然的样子。
反正,我对这老赵是无可奈何了,软的不行,硬来也不是,万一我弄伤了他一点身子骨,谁帮我来着?
“呵!呵!呵!”我气极反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想着自己今晚就要当班,我的心情岂止是跌到了谷底,更是跌落到了十八层地狱。
两人就这么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一瓶酒就喝完了。酒足饭饱,可以买单走人了,可是我要去哪里呢?于是我又点了一瓶,而老赵也没走。
第二瓶酒喝了一半之后,老赵才又开了口:你好好跟吴小双处,她,是个好姑娘,但不要再进一楼的设备间。老赵和老陈,还有我,那个毛兴学,你都要防着点。
“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我有点迷糊了,老赵叫我防着别人还行,他怎么叫我防着他自己呢?他要害我也没这个理吧,想要帮我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接着,老赵又把原先的话给说了一遍。
我紧紧地看着老赵,说:为什么?我说的是为什么要防着你。
老赵刚要送一口酒进喉咙,听我一说,他就意味深长地一笑:要是......你遇上的我,不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