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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很柔,风很轻,这是一个美得让我想放纵的夜。
我醉了,但其实我很清醒,什么都明白。我赖着秦承炎抱我回房间,而后就靠在门上不让他走了,醉眼迷离地看着他,伸出指尖颤巍巍地从他唇边划过。
想留下他,想不顾一切地爱他一次!
他握住我的指尖亲吻了一下,单手抵在了门上把我圈在怀中,低垂着眸子打量着我,仿佛不懂我的今夜奔放的行为。可我不想退,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碰了一下,然后用力含住了。
舌尖划过他唇瓣时,他微微有些惊愕,唇瓣半启着。于是我仿佛像受到鼓励一样,强势挤入了他的唇齿间,肆无忌惮地攫夺着属于我的温柔。
我想把他吞噬,把他永远留在心头。
他顿了下,忽然反客为主,搂着我的腰肢用力把我抵在门上,疯狂地吻着。略显粗糙的掌心又探入了我的衣摆,顺着我的背脊一路往上揉捏着,力度刚刚好,带起我满身一阵的悸动。
我没有拒绝秦承炎的如火的热情,生涩地回应着。我想为他付出,因为这是一辈子我有且仅有的唯一,想给他。往后我再不是他的女人了,兴许会成为陌路,甚至仇人。
我小心翼翼把手探进了他的衣摆,在触到他肌肤的那一刻,我浑身泛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仿佛电流掠过一样。他滞了下,抱起我直接就扑向了边上的大床,手撑在我身边俯瞰我。
他粗重地喘息着,眸子里的焰火能把我焚化。我知道他也快忍不住了,他早就忍不住了,只是在等我长大。
我伸手覆上了他俊朗的脸颊,嘶哑着声音道,“炎哥哥,我……不怕!”
就这一句话,仿佛击败了他最后的坚持,他低头吻上了我眉心,鼻尖,唇瓣,再划过脖子,咬住了领子的盘扣,就这样一颗颗解了下来。
我闭着眼睛,双手死死抓着床单,身体无法控制地哆嗦着。这不是害怕,是一种悲壮,因为我给他的也就只有这一次。
当胸前束缚一下子松开时,我才意识到衣服已经被他解开了,胸前光溜溜一片旖旎春光。
秦承炎埋头吻了上去,舌尖轻扫而过。我下意识地惊哦了一声,但他没有停,含住用牙齿轻轻啃着。
这种滋味从未有过,我无法控制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一种令我脸红心跳的轻吟。他在我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了印记,滚烫的唇瓣一路扫过。
迷惘中,我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了。他十分粗鲁地在我面前剥去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那身健硕结实的肌肉。即使见过他光裸的身子,可当他不着寸缕呈现在我面前时,我仍然羞得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身体好像被撩起了原始之火,诡异地在身体里乱窜,我甚至……十分期待他的靠近。
“夕夕,不会后悔吗?”
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秦承炎支起我的腿欺身抵住我,把头埋在我耳边呢喃,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皮肤上,勾起我满身热血沸腾。他的身体好烫,火一样像要把我融化。
我摇了摇头,盯着他轮廓分明的脸,义无反顾地抱住了他,把他轻轻压向了自己。什么矜持,贞洁,与我来说通通不重要了。我就要他,我就要飞蛾扑火。
他似得到鼓励,身子忽然沉了下来,在身体被穿透的一刹那,我疼得咬住了他的肩头,牢牢记住了这一瞬间欢悦的痛楚……这大概就是爱吧,爱他,就想把自己彻彻底底的奉献给他。
欢爱就像是燎原之火,一旦点燃就势不可挡。当我和秦承炎身心合一的那一刻,他仿佛是剥去伪装的猛兽,在一点点吞噬着我,我无法抵御这种澎湃汹涌的浪潮,醉了,疯了,沉沦了。
所以!
我一夜未眠,窝在秦承炎的怀中枕着他的胳膊,痴痴看着他熟睡的侧颜,绝世无双。我数着他的眼睫毛,一根两根无数根,来回数了好多遍。
他睡得很沉,唇角一直泛着浅笑,特别幸福的样子。可能这是我们有生之年最幸福的一夜,也是仅有的一夜。
这夜过后,不知道我们是陌路,还是仇人?
天微明的时候我就起床了,到洗手间里准备洗漱。拉开睡袍看了眼,脖子上,胸前好多紫色的印记,都是秦承炎烙下的。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此生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很快洗漱好,小心翼翼换上了衣服,准备离开时,又忍不住走到床边看了眼秦承炎,他可能真的累及了,我这么大动静他都没有醒。
床单上醒目的落红令我很悸动,“唯一”两个字,对我来说意义很不同。
我悄悄离开了房间,叫醒了另一个房间的小铃铛,她懵懵懂懂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让她迅速起床洗漱,再和她悄悄地溜出了酒店。
昨夜里的事情过后,秦承炎一定会再提娶我的事情,可能还会加快动作。而眼下杜明熙那边也已经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大婚,这一定是冲突的。
所以我不敢面对他,“逃”是我此时唯一能想到的办法,我甚至没有留给他只言片语。
火车上,小铃铛一直在问我为什么不跟秦承炎一起回都城。我一句话都不想说,这次的逃离与我来说就好比生离死别,要生生把他从心头割舍掉。
“姐姐,我觉得秦司令最好,他看起来比贝勒爷更喜欢你呢,你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小铃铛不知所谓,笑吟吟地跟我道。
她哪里懂我心头的悲切,我怔怔望着车窗外发愣。昨夜里的情景一直在我脑中浮现,秦承炎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好像才有了归属感,我是他的,是秦承炎的。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起过杜明熙,也不晓得他若发现我非完璧之身后会怎样。以他独断专行的本性,恐怕是很难接受的,兴许会杀死我。
无所谓了,我该做的已经都做了,不再亏欠谁了。
列车很快就到了都城火车站,然而我们被堵在车上不准下车了。不一会儿,一支日本兵就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了,一路走一路查看乘客,好像在找什么。
为首的这个人我认识,是崎川!
我本想躲进洗手间的,但来不及了,崎川寻到第四排的时候就看到了我,顿时一个箭步走到了我面前,阴森森笑了下,“洛小姐,我们总算是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