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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着上半身的高千越,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可是却依旧动作娴熟,直接从竹筏上一跃而下。
不得不被唤醒的青云道长,显然对于再次出现在这个孤岛上,有些难以理解,可是并没有立刻追问,最后我被君彦抱着离开了竹筏。
整个过程中君彦都一如既往的冷漠,鲜少开口说话。
凝重的氛围让每一个人都悬起了一颗心,也导致每迈出一步,都会格外的警惕,唯恐会遭遇什么不测。
放眼望去一路上都是近乎枯竭的树木,几乎被挖空的树干上却依旧有着一大片浓郁的绿色。
甚至我还能够看到起初一起休息过的岩石和小山坡,并不宽的小溪沿着裂开的石缝流淌而过,似乎黑海并非是唯一的水源。
最先打破安静的人是君彦,他让大家还在老地方修整一下,尤其是补充一下体能!
“那你呢?”我很好奇他会如何做。
不过是简单的追问,却足够让君彦明白我的心情,那些担忧和疑惑都随之而来。
“我比较了解她,可以先独自打探一下情况!”君彦拍了拍我的手背,叮嘱着:“将律音放在锁魂囊里是暂时的安身之策,并非是万能的办法,我们躲不掉还不如去面对!”
君彦安慰的笑容,落在我的眼里却又了别的味道,不可否认他这么高傲孤冷的人,佯装的笑总是让人觉得违和,尤其是现在他要单独去做危险的事情。
“我想和你一起去!”
“不行!”
“不行!”
君彦和高千越几乎是异口同声,直接否定了我的建议。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高千越,意思很明显,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听我说洛依,”高千越手肘撑在叶政煊的肩膀上,寻找支点好让他酸麻的脚缓和一下疼痛的感觉,“如今你体内有超过五成的九天玄女力量,一旦因为外界刺激爆发,受伤的人只能是君彦!”
这个理由我倒是没有想过。
“他说的没错。”君彦悄无声息的抚摸着我的腰间的皮肤,“在这里我们随时会遇到‘花环’,她是修罗,自然以暴制暴,交手是必然的,一旦你使用九天玄女的力量,便会无暇顾及我的存在。”
事实就是如此的残酷,明明相爱却因为这个限制,彼此伤害!就像是飞鸟和鱼,注定要被对方掠杀!
他们两个人的话都很有道理,我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了。
君彦将我放在岩石旁,手臂撑在我的两侧,半眯着眼睛,“相信我,打探到消息会很快回来!”
他的眼睛有着让人心甘情愿赴死的力量,我紧抿着唇,停滞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青云道长已经准备好了随时等待着君彦开口,两个人一内一外,合力制造了一个结界,保证不会让这个孤岛森林中的污秽之物靠近,更主要的是避免被修罗发现他们的踪迹。
拜这个结界所赐,我的感官会潜意识的加重,青云道长解释说是因为我体内九天玄女的力量和这个结界有抵触的原因。
“毕竟这个结界是君彦和道长合力编织的,”叶政煊嘴里咬着一块干透的面包片,口齿不清的解释着,“洛依,你还是心平气和一些,这样会好受一点,否则可就不仅仅是感官加重,恐怕视线也会受到影响!”
我被他的话给成功唬住了,只好老实的坐在一旁。将包里仅剩的一些干粮拿出来,几个人圣谕的口粮合在一起,勉强能够撑上一天一夜,好在都是一些高热量的食物。
在喝水的时候,我潜意识的用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锁魂囊,律音还在里面,“我能把律音放出来一会儿吗?会不会受到影响?”
青云道长被我的话,气的想笑。
“洛依,你最好想都不要想,凝析珠的作用我们虽然不清楚,”青云道长无奈的笑了笑,从岩石上站起来,将手里的陶土杯子放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可是很明显,这个女修罗是能够感应到凝析珠的位置!”
“那么既然律音吞下了凝析珠,就算杀了她,也不可能会让女修罗如愿以偿啊!”
“你错了!”
这才开口发表意见的人却是叶政煊,他一贯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此时忽然一本正经起来,却让我有些差异。
“我哪里错了?”
“律音是厉鬼而且是经历过鬼修的,”叶政煊慢悠悠地解释,“你难道忘记了在进入风之谷之前,那些逝去头发和眼睛的厉鬼吗?”
其实我还没有理解他的话,自然莫不清楚头绪。
看出我的疑惑,叶政煊有些无奈的叹气,“凝析珠应该是那些血色的浓雾在吞噬了厉鬼之后,达到一定的程度才会凝聚而成的,也就是说厉鬼的魂魄是滋养凝析珠的关键!”
这么说来,只要女修罗吞噬了律音的元气和魂魄,也就是将她变成了生成凝析珠万千厉鬼中的一个?
恍然之余,我却心有余悸,“这样的话,律音岂不是很危险?”
Eileen点了点头,“我虽然还不算很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不过显然明白了这一点,律音此番生死都是一念之间,原来做厉鬼也这么辛苦啊!”
尽管听出Eileen是想要调侃几句,缓和过于凝重的氛围,可是显然没有达到这个目的。
反而因为她的话,让气氛更沉重起来。
与此同时,我的视线立刻被浓重的戾气吸引,不断的观察着周围,潜意识的感觉到有什么出现在结界外面。
很快连青云道长和高千越他们都有了感应,应该是类似那些遭遇过的无头厉鬼,此时在结界外面虎视眈眈的打量着……
因为浓郁的森林过于诡异,所以在斑驳影错的阳光下,才会丝毫不比遮挡的出现吗?
“是难缠的厉鬼!”
“看来外面不太平啊!”
叶政煊吹着口哨,露出了很欠扁的微笑,“果然这个结界很有必要存在,我们几个大多都挂着彩,很难在应对这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