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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我提醒你一句,你和她不是一路人。”码头霍一路怎么跑掉的?这里面有没有江北的事情?问题真的爆出来你自己都没的好,那东西是怎么处理的这样的干净?别告诉他说江北不清楚,他不仅清楚他还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
眼前人的声音有些尖锐,江北冷眼看着看着,对方却还在说,说霍一路这个鬼,染上了毒Y还有什么好?这样的女人就是个坑,你跳进去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你父亲如果活着一定不会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你是警察的儿子。”
警察?
“如果当初你觉得我是警察的儿子就不该用连环计让我去接近她。”警察?这个时候来提警察,那个时候怎么不去想,霍一路前脚连上线后脚就安排了他进局,现在来说警察是不是有点晚了?
砰!
雷耀明真的没有料到这个孩子会这样去想,为了破这个案子投进去的警力人力超出所想,还有那些战斗在一线的警察们,拿出来胡警官说她绝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你去同情一个垃圾?她霍一路就是一团垃圾,和你不同,和你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你是什么家庭出身,她是什么家庭出身?
雷耀明还记得江北的父亲,那么优秀的一个警察,最后死了那么多年才被找到,就连追悼会都不能有,那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战友,可是那样的一个人生出来的孩子现在问他,质问他的不择手段,你和贼讲道德?
“霍一路只是一步棋。”剩下的要交给法律,他管不了那么多,他能管的就是保证江北的安全和案子的顺利进展,该抓的抓,其他不归他来管。
江北觉得自己和霍一路本身都是一场笑话,大哥不能笑话二哥,他高贵到哪里去了?说他出身,他有什么出身,看看他过去一团糟的人生填白,有什么好觉得骄傲的。
“她或许是一步棋,但你不能用了她又要丢弃她。”在明知道她是谁的线以后,那人现在也许已经死了,霍一路不能变成一个孤魂野鬼,不然最后她也会择进去。
“江北,我想你记住当初你对我说的那句话,你说想搞清楚你父亲的死因,想要将害死他的人绳之以法。”
“那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雷耀明气的面色铁青,他早就该想到了这里面最为不稳的一步,江北这个孩子看着冷清,但到底是个男孩子,和霍一路纠缠了这么久,或许当初自己真的就应该拦住他们俩更进一步的接近,只是机会就摆在眼前,更进一步霍一路才会更加的相信江北。
江北阴沉着一张脸离开茶室,他有些听不得别人一口一个烂的形容霍一路,社团里的事情比外面所想的更为残忍激烈,不是她还手就是她死,而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她成为弃子。
该知道的他都已经给了他们,可他们依旧不肯收网,怪得了谁?抓到了鱼又嫌鱼小。
回到霍一路的办公室楼下,阿帆哭丧着一张脸,大姐又犯病了,阿帆就想着实在不行就让她打吧,这样挨下去早晚人都完了,反正他们都是这样的人,师爷则是悠哉悠哉的站在一旁等着江北回来,依旧一身的包身装,今天有三十度了吧?
“我去给大姐送上去。”阿帆转身就想上楼,他看不得大姐这样。
师爷的声音传入阿帆的耳朵中:“……路姐信的人向来就不是你。”
她既然没有要,就说明她还是想戒,现在她的事情江北说了算,虽然师爷认为最后捅霍一路一刀的人一定就是江北,他是聪明人,聪明人就只做聪明事,这样的事情他不能帮着拿决定,路姐要东西他去搞,其他的不归他管。
江北回来,阿帆耐着性子劝说着江北,戒也可以以后在戒,现在她这样的痛苦,哪怕就是给点吸的也行。
“大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下面的小弟知道了都会散光的,现在形势不好,警察那边没完没了,社团里也是众多人针对大姐,好像胡警官一消失,永和就真的乱起来了,阿帆也不想猜,因为猜着太累。
江北斜着眼看着阿帆,没有任何一句话,阿帆被他看的有些发懵,然后恼羞成怒,是不是以为他是帮着谁来害大姐?他的手都是为了大姐才废的,怀疑他?
“她扛不住自己就会张口要了。”
事实就是霍一路哪怕张口要了,江北也不给,将人五花大绑,怕她一个想不开去咬舌,就连嘴里都塞着东西,所有的窗帘拉下来,屋子里黑漆漆的,她的身体呈现不正常的扭曲姿态,这个东西它就是这样的可怕,或许你接触它的时候没有多想,但是你想戒掉它,足足要你半条命。
谁也不许进来,里面就他们两个人,争不过的时候她就看着他哭,心肠软一些也就会被她哭的心软,答应她的要求了,可惜他心肠向来都是很硬的,翘翘唇看着那个躺在地上死狗一样的人,忍不住嘲讽,不动声色开始讽刺:“霍一路,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吗?活的不如一条狗说的就是你,求我是吗?”他对她向来刻薄惯了,霍一路的眼睛红的想要杀人,有那么一瞬间真的管你是谁,老子现在都要死了,你不肯给我,我就要你死,挣扎着,床板跟着砰砰砰的响,她人就被绑在上面。
出现幻觉,头脑开始放空,然后全身发抖,越来越强烈,挣扎着,绳子将手勒出来一道一道的血痕,她感觉不到疼,心中就只有一种感觉,能挣扎开,她就可以自由,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是没有人性的,脑子已经被那种东西所控制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会挣扎着一会虚弱,一会又挣扎然后又虚弱,反反复复,耗尽她所有的体力,当意识回笼的那么一瞬间,才能堪堪想到她要戒,她不能被这个东西控制自己。
眼珠子动着,她想喝口水。
江北将她口中的东西拿了出来扔到地上,一路的牙齿有些松动,咬的,看样子没少用力气。
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贱贱的看着江北忍不住笑,笑的和鬼一样难看:“我想喝点酒。”庆祝一下自己大难不死,不知道以后还抗不扛得住,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戒掉,也许一个瞬间没忍住就全部都破功了,其实她也问自己,她后没后悔因为一饭之恩上了贼船,现在警察也不放过她,她做的一切谁能证明?老胡已经没了,狗屁都没了,她还是那个鬼,永不见天日的鬼。
江北拔了木塞,她这里酒还蛮多的,喝的不多,大体都是摆设,一个瓶子整个送到她的眼前,一路刺刺的笑,当她是大力士吗?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何况她的手还被绑着,能感觉到撕啦啦的疼痛感,过劲了就知道疼了:“我喝不到,觉得我脏啊不能口对口的喂?”
就知道他不敢。
江北举起来瓶子喝了一口然后自己喂给她,一路现在有些发虚,呛了一口,一直在咳也一直在笑,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现在就连五官都控制的不太好,面部都是麻木的,就是想笑,就是想刺儿他:“为了钱,你也是真拼,我烂的和一条狗一样,你也下得去嘴。”
他拿过来一条毛巾给她擦着嘴,听到她的话也不介意用力擦一擦,手指就游移在她的唇边,霍一路的脸色非常糟糕,没有好面色,江北的拇指固定在她的嘴唇上,低着头轻轻点点她的嘴唇:“欢迎回到人间。”
一路忍不住笑,可身体虚的厉害,眨眨眼睛而后就彻底闭上了,这种日子真是该死的刺激。
自己心里清楚,她离不开他,没有江北她也许坚持不下来,为了江北坚持自己都不相信,可有个人待在身边鼓励她……呵,鼓励啊,她还是需要别人来鼓励的,人类真脆弱,她需要一点温暖,需要一点外界的刺激,想活的刺激。
江北给她擦拭着头和身体,身上全部都是汗,挣扎的时候出的吧,又带着一点奇怪的味道,她就任由他来摆布。
“现在真是你想捅我一刀,我都没的反应。”想要搞死她就非常容易了。
老胡没了,她也不打算继续给人当线人,这些东西她不想沾,可一哥的这个仇她不能不报,她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
“睡吧。”江北坐在她的床边。
一路觉得身体疲倦可是她的身体却没有感觉到疲倦,相反精神的很,她想听他说说话:“你随便说点什么,我睡不着。”
上面大力打击,永和这些捞偏门的生意都不是很好做,当然类似于霍一路这种,存在就自然有自己的存在方式,酒吧你总是来扫,我关门就是,一间酒吧而已,她亏得起,可是她其他的生意也来扫,她也是守法的好市民来着。
真的咬起来不见得就是她输。
阿帆外面骂着,保护费没有收上来,倒不是人家不交而是别人提前去收取了,这一片是路姐罩的,可那些人竟然越界,如果就这样算了,岂不是就都当他是瞎的,带着人出去,浩浩荡荡的,完了干架被警察收监了几个小弟。
“路姐,大帆让警察抓了。”
“你去保。”
师爷摇头,警察这样干就是有目的性的,已经给了消息,让霍一路固定的地点见面。
阿帆人在局里情况也不是很好,他瞪着眼珠子,一头都是血,牙花子都是血还扯着笑容,出来混没几个怕死的:“你们千万别放我出去,不然我会好好宣扬宣扬你们的功绩……”
警察打人啊。
眼前的人又要打,身后的人抱着胳膊;“别把人打死了。”一个喽啰而已,用他去钓霍一路,不是为了真的搞死人,虽然这些臭虫该死。
两个人离开审讯室,外面的人觉得晦气。
“霍一路就是一条泥鳅鱼,想要让她听我们的太难。”一个小弟而已,他不觉得对方会在乎,那些出来混的人,心都是黑的,霍一路到底黑的有多深没人敢保证,前天码头的案子难道和她无关?说出来都没人信,不过就是处理的很干净而已。
双方怎么干起来的?不就是为了保护费,这里还有警察,他们竟然这样的明目张胆。
“不见得,等等看吧。”
他的目标是霍一路。
突破口也是霍一路,陈厚需要霍一路来帮他,阿一早就被他们盯上了,甚至过去还派过卧底不过没有活着回来的,现在就连外线都被那些人掐死了,想起来胡警官的女儿,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不把这些人干翻,他还当什么警察,老胡消失之前和他说的话他也记得,现在也分不清是不是老胡的感情转移作用,她总是讲给霍一路留条生路,没坏的那样彻底,可坏不坏不是他可以说了算的。
霍一路没有动,而是翘着腿抽着烟,算是过过干瘾,目光投射在师爷的脸上:“你说说看。”
师爷分析着现在的情形,说白了警察就是要霍一路这个人,警察能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出去给警察当线人的要么是为了钱,要么就是为了利益,总不会是因为有一颗火红的心吧,这样明目张胆的做,是怕路姐不死。
“原本外面就说路姐和警察勾勾缠。”
霍一路抿唇,这话也不算是错,江北他爸是一个死的了警察,这算是和警察勾勾缠吗?
“你说呢。”转这头看向江北,将烟灭了,现在对这个东西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不给力,用脚抿着单手撑着脸,“你应该去。”
霍一路挑眉头。
她是打算去,她谁也不怕。
就带了两个小弟,出去的时候走的正大光明,两个小弟跟在她的身后,霍一路脚上的拖鞋有一下没一下的响着,贴着地面蹭着。
约定见面的地方是一家餐厅的楼顶,所谓的天台,站上去跳楼的最佳选择,据说之前经济不景气的时候很多人去炒楼,亏到吐血以后找个这样的楼顶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
这里也是自杀圣地来着,两个小弟跟着她从后厨经过,后厨全部都是厨师和一些洗菜工一类的工作人员,前面拖着一筐的碗筷,里面都是碗,可能是刚刚洗干净的吧,地上都是水迹,里面吸油烟机轰隆隆的转着,穿着白色衣服带着帽子的厨师看着来人质问着:“你们是谁,这里是后厨不能进来,出去出去。”
小弟上前,那厨师就再也不吭声了,霍一路继续踩着她脚上的那双拖鞋前进,依旧是中分头,吹的头发丝胡乱的飞起,眼神凶狠,厨师避开她的视线,不敢得罪,穿过后厨然后上楼。
到了门口两个小弟自然是进不去的,霍一路被人推到墙边,上下其手搜身。
翘唇,就这么一点本事,怕她杀人啊。
“进去吧。”
推开天台的门,一路揉揉自己的脖子,眼神都是慵懒的,漫不经心,她小弟阿帆不就被挂在一边了,方便推下去吗?
“我靠,摆这种场面给我看,用他来威胁我?”
“怕你不来,想和你谈谈心。”
“警官,你这是玩我,谁都知道你是人我是贼,我们怎么谈?谈情吗?”呵呵的笑着,忍不住的笑出声,她是没有关系,捞到一个警察也能说明她祖上冒青烟,她还得给自己来个表扬信,这说明她本事。
陈厚懒得理她的胡言乱语:“我们谈个生意吧。”
一路摆手,不谈。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不能信,一种是出来混的扑街货,一种就是眼前的这些道貌岸然的人,都玩上威胁的手段了,谈什么?
“我让永和你一家独大,怎么样。”
霍一路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信你?
有没有听说过一种事情,那就是连蒙带骗,打个比方吧,没结婚前我鼓足了劲头去骗,承诺这个承诺那个,但结了婚以后呢?你就在我的范围之内,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动动还要考虑动了以后的价值问题吧,所以和警察谈情也是一样的,空口无凭,就算是签字画押也没有法律规定这个东西就是成立的,你现在拱我上去,日后拉我下来还不是一样咯,我为什么靠你。
阿帆呵呵的笑着,他觉得过瘾。
结果有人反手对着他就是一耳光,阿帆挣扎了起来,一路安抚着阿帆:“大帆大帆冷静一点,警官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激动,我们出来混的还在乎一巴掌。”
“大姐,我知道了。”阿帆呵呵的笑着。
“把人弄下去。”
阿帆被人倒立着然后推到天台边,不会吧,玩真的?他眼珠子瞪得溜溜圆,我靠,不会吧?这是犯法的,老大我怕高啊。
“扔下去。”
霍一路干脆就席地而坐,坐了下来,眼前上演的仿佛就是电影画面,她有趣味的欣赏着。
阿帆被人从天台扔了下去,真扔!
他抑制不住叫了出来,天知道他也没有玩过这个,结果有绳子拴在他的身上,大头朝下一脸充血的来回上上下下的弹跳着,魂儿已经飞出去了,现在剩下的就是躯壳。
等缓过神,破口大骂,骂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人现在下去了,就我们两个人,说说吧你的条件。”
“我没什么条件。”
“老胡即便现在活着也活不成,你应该比我清楚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正正自己脸上的神色,他和霍一路有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搞死那些人,她是为了解气,他则是为了工作顺带着给自己的人报仇,邪不能压正,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你说是就是啦?”
眼前的人对着身边的人使使眼色,身边的人退了出去,和外面的同事一起抽根烟,这样的时刻怎么会允许抽烟呢,这件事情是保密的,当初进行也就两个人知道而已,现在其中的一个已经下落不明,就算是对内现在依旧是保密的。
拿出来一样东西扔给霍一路,霍一路伸手一接,还坐在地上,看了看。
“这什么东西?”
陈厚沉着眸子:“你不需要和我玩这个脑筋,我如果想要动你,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栽赃也是要恰好到处的栽赃,这个人你认识吧。”
霍一路的瞳孔收了收,熟悉呀。
能不熟悉嘛,三叔当初是老胡接替的后手,人具体被弄到哪里去了她不清楚。
“你知道她女儿是怎么死的嘛。”霍一路明明人的视线是从下往上看,却仍是有一种俯瞰的感觉,陈厚很喜欢她的傲气,但同时也讨厌她的身份。
“当然知道。”
“那就好,别忘了把那些人渣五马分尸。”霍一路笑的如沐春风,别忘记了叫他们生不如死。
陈厚和霍一路确定单线联系,联系的方式就是请她来警局他会设法找机会,没有大动作不要见面,局里是有鬼的,这只鬼目前他还没有捉到。
“阴实的绑架案记得吗?”
陈厚的动作比霍一路来的快一些,如果查不到他也白干了,线索是有,不过断断续续的,现在里面他的人已经彻底都消失了,他想收网根本没的收,证据不足,真的抓人,很快对方就会被保释,打草惊蛇这种事情目前不能做,而且事情背后的大鬼现在随着种种迹象而言,都指向了另外的一个人。
“我想和你确认一件事情,我想知道江北父亲的底细……”
陈厚对江北父亲的事情一无所知,部门不同他的手也没那么长,倒是这位江太太他调查过,舞小姐出身,本事却大极了,这也许还是个大鬼,跟过一位老大,当时的江沛得是这位老大的手下,老大不做的生意倒是这位江太太一直很有兴趣,不仅做了而且做的很成功,永和就是她打开的这个口。
霍一路信江北说的,当然信任度只有一半,她怎么知道江北是不是说出来晃点她的,说了就信,那也不是她的个性。
外面的人推门进来,霍一路已经地上躺着了,呲着牙吐了一口血水,你以为是假的?假一个给她看看,她想着自己最近的身体真是不行了,不然不会就连一个男人也干不过,陈厚确实很本事,能几下撂倒她的男人她佩服,够猛够强,也许这才是真正男和女之间的差别。
阿帆被拉了上来,人已经疯疯癫癫的,出口成脏,能直接作诗了。
外面几个警察进来,见闹的这样的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
“……当时把人都推下去了,最后也没有谈拢,霍一路的嘴很硬。”
知道的就是这些消息,眼前的人指指桌子上的钱,拿钱走人,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眯着眼睛,是不是戏,试试就知道。
霍一路的场子还在持续不断的被扫,她亲自去找了一哥。
“一哥,这样下去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生意都没的做,现在每天吃空气,还有那么多的小弟跟着我,这不是逼着我去死。”
“那你想怎么样?”
“干掉他。”
一哥扯唇,意味深长的看着霍一路:“他是警察,还是个头衔不太低的警察。”
“所以我来找一哥了,我不敢动手,全永和的视线都盯在我的身上,我自己也好,我的小弟也罢,动了手一抓一个准,想请一哥替我主持公道。”替你背了那么多的锅,你不是要当我的老大嘛,那就拿出来老大的精神。
一哥揣测着霍一路的心思,眯着眼睛。
“你先回去吧,这事有点大。”
“那我等你的消息,这件事情成了,我以你马首是瞻。”
漂亮话谁都会说,你弄死他,弄死一个这样的警察,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陈厚这个人他没有亲自接触过,但是据说不好弄,软硬不吃,绝对就是一块硬骨头。
啃不得。
“你怎么看?”一哥看着身后的屏风。
屏风里走出来一个人,不是江沛得还是谁。
他倒是难得对眼前的黄毛丫头有点欣赏了,做事够狠辣。
“她明摆着就是将你的军。”
一哥坐在椅子上,打开一个盒子拿出来一根雪茄递过去,江沛得摆摆手,他是不太喜欢这些的,也不碰,“她到底能不能信?”
“里面传出来的消息,她被整的很惨,这是陈厚的手笔,但是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说说看。”江沛得倒着茶,慢慢悠悠的品着茶。
“我是警察,我就一准不会这样的干。”做的似乎格外刻意了一些。
江沛得皱眉,这种说法也过得去,那就再看看,结果一哥接到电话,说是下面的工厂出了问题,粉的比例可能是搞错了现在没有办法成型。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挂了电话阴着脸:“那笔货出问题了。”
他已经都散了出去,如果到时候拿不出来货,那就是他的信誉度出错,你要知道干这行的是很讲信誉的,他这一次出错以后就会影响他的出货渠道,谁和他做生意?
“我去看看。”
“你小心着点,那个丫头不是吃素的。”
江沛得摆摆手。
陈厚将自己的帽子挂在衣架上,外面有人推门进来,他指指自己眼前的椅子。
“今天是不是太过于刻意了?消息传出去也难保他们会觉得我们是刻意做出来的。”
“反其道而为之,聪明的人脑子就是转的快,他会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去想我的举动,漏洞越多越是容易相信,我是为了栽赃她。”
“她能信得过吗?”一个吸粉的扑街货而已,这样的人值得信吗?胡警官说到底还是动了感情,有些时候判断也会出现失误。
“有些时候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值得信。”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霍一路的印象还不赖,讲义气的混混。
“阳城那边今天晚上有货要出……”
陈厚拿起来电话拨打了出去。
江沛得的车子转了十几圈,他一贯都是不用司机的,出来做事靠的都是自己,确定没有人跟着他,然后将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场,步行十分钟去了一栋大厦,大厦看起来比较旧,里面一层十几家的住户,不过现在这里差不多都要搬空了,有钱自然就搬到更好的地方去住了。
按着门铃,三长一短。
门里的人打开里面的大门,隔着铁门然后拉开铁闸门。
江沛得接过口罩和帽子,两个人向内进,快速的上手,重新搞,里面的人全部忙活了起来,这楼里到处都是他们的监控,二楼甚至还有专门的岗哨,楼下转着的也全部都是自己的人,真的有外人进入马上就会提高警惕。
一块一块,比例调整以后迅速的成型,江沛得松了一口气,如果霍一路值得信赖,他是不介意送给她点尝尝,可惜目前还不能肯定是自己的人,阿一担心的问题有,但警察就是故意的呢?那些条子脑子转的太快,前仆后继的想要搞死他们。
忙活半天,离开的时候又是一个人从楼内出来,缓缓走向对面的大街然后取车,开车去女儿的学校,晚上带着老婆和孩子一起吃晚餐。
江凌搂着她爸的脖子撒娇。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多大我也是爸爸的女儿。”
江太太看着丈夫和女儿微笑着,和乐融融的一家,一直到江北出现,打破了这份宁静,江凌的脸色也变了,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霍一路笑,真巧啊。
“你家的老头老太太?”
说是他爸妈,她还真的说不出口,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以后即便不能确认真假,霍一路还是说不出口,就当是她尊重江北好了。
江北不耐烦。
经理走了过来,位置早就是预定好的。
招呼都没有打一声他就进去了,倒是霍一路对着江沛得微笑,对着江凌瞪着眼珠子,小丫头片子把你的目光收好,不然挖你眼珠子!
当着江沛得和江太太的面就这样明晃晃的威胁江凌。
江凌被霍一路打了那么一次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她就是一朵娇花,霍一路那就是仙人掌,卡卡卡的就往身上砸,那她是人的身体扛不住怎么拼?
“就是她,江北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江凌加油添醋。
江北就是个天生的贱种,有福都不会享受,非要折腾自己的那点福分,什么女人他都能划拉到手里,看看那个女人的样子,两个人就是一路货色。
江沛得拧着眉头:“说什么呢。”
大庭广众之下说话这样没遮没拦的,成何体统?
江凌撅着嘴,又说她,松开父亲的袖子看着母亲,她爸一定就是被江北下降头了。
“好好吃你的饭。”
“我不吃了。”江凌发脾气,怎么吃?气都气饱了,扯开餐巾那么一扔拿着包就要走,江沛得耐着性子看着女儿:“你去哪里。”
“我和同学约好了,我先走了。”
说着就真的走了,江沛得收回视线,他也不是瞎子,女儿外面交了男朋友他知道,不过小姑娘嘛,谈谈恋爱也没什么,到了该做什么的年纪就让她去做,不要限制她。
“你看看你的女儿,任性的就像是十六七岁的孩子。”摇摇头。
真是把她给惯坏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江母的视线定格在上面那一桌的两个人身上,开口:“你觉得今天是巧合还是意外?”
江沛得失笑:“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
“还是谨慎一点的为好,这个人我看不透。”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少有看不透的。
江沛得不说话,场面冷了下来,只有餐厅里的音乐声响,夫妻两个人没有马上起身离开,而是享受了这份大餐,慢悠悠的,和很多普通的夫妻一样,他们格外的恩爱。
霍一路拿着叉子插着肉吃,江北将盘子里的牛排切好在和她交换盘子。
“看什么呢。”
“我觉得你长得不像她,你就能确定她是你亲妈?”按照江北所说的,她觉得不太像,她妈就够不像是亲生的了,这个比她妈还狠,万一是捡来的呢。
“验过。”江北轻轻启口。
霍一路摸摸鼻子,这就没有办法了,虽然她觉得验的时候也能作假,可江北不会自己坑自己的吧。
“她长得没有你美。”
江北的餐刀在盘子里突然响了一声,隔壁的人抬头看了过来,一路撑着下巴:“我说认真的,比你美的没有几个。”
好看的也不少,不过和他比起来不是这里不够精致就是那里有点缺陷,江北的这张脸,脸皮扯下来都是完美的。
“不要用美来形容一个男人。”他眼刀子飞过去。
不过一路皮厚,飞眼刀子?就算是你牙齿都飞出来,她也不怕。
“长得美还怕别人说,你真是矫情,我过去就想如果我也长成这样,我一定不走这道。”靠脸就可以吃喝,还干嘛打打杀杀的。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江北翻了一个死鱼眼送给她。
可惜她现在嗨的很,就想聊聊天,跑到西餐厅里来聊聊天,相逢就是缘嘛,你看多有缘。
“我要是哑巴,你岂不是一点兴致都没有了,偶尔我也可以喊两声……”
江北放下刀叉,是不是要在这里和他讨论J床的问题?
隔壁的一个女人听着霍一路的话,脸上充血眼见着就要晕倒过去了,她搞不懂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这样的话拿出来讲?真的不怕别人听到吗?
老天爷啊,哪里来的这个奇葩,麻烦你把她劈死吧。
“闭嘴。”江北忍无可忍。
“你看看,你看看,就说你翻脸比翻书都要快。”
霍一路说个没完没了,江北气都气饱了,哪里还需要吃,结果就是她都吃了,他根本没吃两口,完了离开的时候她还讲自己没有吃好,吃这些贵的,她不怕,她有钱,问题是吃的不对胃口。
“找个地方去吃个面。”
那些肉进到肚子里就马上消化掉了,现在又饿了。
江北拖着她的手,正好江沛得夫妇也是刚刚结束用餐。
“这么巧。”
江北不说话,霍一路对着江太打招呼:“听说你想搞死自己的儿子?”
江太的脸就拉了下来,江沛得没忍住笑了笑,怎么样来看,都觉得这个人很风趣,你看涵养很好,说什么他都不生气,一直笑眯眯的,对着女儿又好,对着老婆又好。
“现在他是我男人,归我罩。”霍一路撂了话,拉着江北就离开了。
江太的视线落在儿子的脚上,江北有些洁癖她是知道的,依旧穿的是皮鞋,可挪开视线去看霍一路的脚,就是一双拖鞋,你不要管她是怎么进去西餐厅的反正她进去了是吧,她在前面走他人在后面走,两个人的手牵着。
江沛得笑笑:“你看,我没说错吧。”
江北喜欢那个人。
“是真的喜欢还是利用,不好说。”江太挑挑眉头。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的女人脑子里面装的都是水,你看看他这副样子像是喜欢你的吗?
“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
霍一路回到家进门就能踢掉的都踢掉了,鞋子向内飞,一点规矩都没有,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天晓得地板踩清理过,她这出汗一走一过就是个印子,你在江北的面前这样做,无疑是等于好像小狗在他面前撒尿,他会怎么样?他会杀人的。
手摸了他的鞋面他都要去刷一刷。
“你穿上拖鞋。”
“不穿了,碍事。”穿什么拖鞋,脚就是用来这样行走的,而不是为了包起来的,就是他那么多的废话,罗里吧嗦。
江北将人扛了起来,是真的扛在肩膀上,她的腹部就磕在他的肩胛骨上,霍一路觉得自己都要吐出来了,不是很舒服,拍着他的肩膀,兄弟打个商量,你放我下来,不就是上楼嘛,我自己上去,自己躺好,自己脱光,你觉得怎么样?
想什么就真的说出来了。
“我上去躺好脱光等你。”
江北的脸越来越黑,霍一路摊手,她看着空气一脸无奈,就说她喜欢的这叫什么人,又矫情又洁癖又神经。
他们玩的游戏叫做起坐,起坐起坐坐,怎么回事,拉灯以后请自己猜。
她就不是个吃亏的人,在什么事情都不想吃亏,刚才在餐厅里说什么来着,叫是吧?
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江北……
你知道一个气球充满了气,然后被人捅了一针,那气球会怎么样?
气球怎么样他就怎么样,江北一脸的冷霜,有些时候真是恨不得去买一包毒药,回来毒哑她。
“啊啊啊……哈哈哈……哎,哎……”
江北用被子死死的捂在她的脸上不肯让她呼吸,直接想闷死她,霍一路的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推开了,自己扯着一头乱发。
“你就是个神经病。”
“你每天和这个神经病且和也。”
啊?
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完完全全的没有听明白,最闹心的就是这种,你和人家骂架,正想着呢,论口才能力对方肯定不如你,可是对方玩阴招,他骂人不带脏字,说的是什么?
一脸迷惑。
“人丑就要多读书。”江北冷冷掀起唇角,飞了她一眼,拽过来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霍一路还在一旁满头冒问号呢,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把话说清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