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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清理对象就是分局的三号人物,而且如此顺利通过,实在让人吃惊。要知道,温远辉在局里经营多年,树大根深,而且事先做了充分准备,串联了一批人准备对抗秦风,趁机将其架空排挤出去。可是交手不到几个回合,自己就败下阵来,而且败得这么惨,是他没有想到,也不愿意承认的滑铁卢。
温远辉与杨树林不同,学历较高,城府很深,心思缜密阴沉,又比较会做人,所以平时人缘还不错。这次得到区长苏玉亮的支持,他底气十足,趁这个机会要将秦风拉下马。可是谁能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把柄抓在别人手里,一招致命,见血封喉,直接就将他逼入绝境,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你们……局党委没有权力停我的职务,更没有权力调查我,你们这是越权。秦风,我要去区委告你。”温远辉歇斯底里道,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太失望,太不甘心了,自己竟然成了第一个被开刀的。
秦风站起身,冷眼瞪着温远辉,说道:“我们有没有这个权力,你说了也不算。你大可以去区委告我,还可以去区政府。自己裤裆里全是屎,你还好意思厚着脸皮在这里大吼大叫。你那两套房子怎么解释,你这两个情妇怎么解释?作为执法者,你知法犯法,包养情妇不说,竟然还跑到也夜总会里去找小姐,你还真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心瘾这么大,你也不怕累死在炕头上。”
会场响起了哄笑声,温远辉面红耳赤,羞愧难挡,盛怒之下手伸到了腰里,去拔他随身携带的配枪。他恨透了秦风,恨透了李长山和叶问天,更可恨的是组织黑材料的郭宇。在温远辉眼里,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该去死。自己不好过,他们都要陪葬。
警察对这种动作都十分敏感,马上意识到温远辉想干什么,集体大惊,连替他出头的陈凡的脑袋都嗡的一声,头皮发麻。这个温远辉平时城府这么深,怎么跟杨树林一样鲁莽冲动,开会还带着枪,而且还敢在这种场合拔枪,他疯了吗?自己真是瞎了眼,怎么会追随这个傻逼,还帮着他叫板,这不是送死吗。
但是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温远辉的枪拔了出来,怒吼道:“都不要动,谁动我就冲谁开枪,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温局长,你冷静冷静,有什么意见可以提,何必如此,何苦呢?你这一拔枪,就再也没有退路了。”有人劝说道。
温远辉哪里听得进去,举着枪对着郭宇的脑袋,咬牙切齿地骂道:“真是没看出来,你个老小子竟然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背后整老子的黑材料,老子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整我?”
“不是我要整你,而是你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些照片是别人跟踪你偷拍的,你自己当了多年警察居然一无所知,真是可悲。你究竟得罪了谁,是谁要整你,难道自己心里没一点数吗?”郭宇脸色发黑,替自己辩解道。他也想不到,温远辉的反应会如此激烈,这与他的风格完全不符。
温远辉头脑里一阵转动,猛然想到一个人,只有这个人才会如此煞费苦心搜集自己的黑材料。这些照片和证据,想必不光郭宇手里有,区纪委和市纪委,甚至省纪委的主要领导案头上都有。但是这些人隐而不发,迟迟没有采取行动,他们在等什么呢?
“我不管那么多,这些都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照片全部都是合成的,那些房产也不是在我名下,都是捏造的证据。”温远辉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时候还企图蒙混过关。
秦风距离温远辉只有两米远,只要他动作足够快,温远辉根本就没有开枪的机会。但是这种有利时机不拿来利用,那就太对不起温远辉了,他自己要找死,自绝于人民,只能成全他了,所以秦风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冷眼旁观。
“温远辉,我劝你还是把枪放下,自己主动去纪委投案自首,不要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你怎么掩饰都没有作用,只会错上加错。”秦风冷冰冰地说道。
然而这句话却如同火上浇油,一下子把刚刚有点冷静的温远辉给激怒了,他调转枪口,对着秦风吼道:“闭嘴!都是你个王八蛋害的,如果不是你,我至于落到如此境地吗?你,去死吧。”
说着话,温远辉就要扣动扳机,然而就在手指扣上扳机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道银光闪过,然后感到手腕一麻。紧接着,又是两道银光闪过,一道正中眉心,一道正中他的肩膀,双肩瞬间僵硬了,手里的配枪握不住掉在地上。
秦风的怒火更胜,迈步走到温远辉面前,阴冷无比地说道:“很好,继续,继续骂。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对不住你,也对不住杨树林,你们是最无辜的人。说,继续说。”
温远辉没有了依仗,底气就没有了,他很想破口大骂,可是很清楚破口大骂的后果。秦风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骂人的后果有多严重,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秦……秦局,你这是干……干啥?”温远辉哆哆嗦嗦说道。
秦风正反手几个嘴巴子抽了上去,打得温远辉脸都肿了起来,冷笑着说道:“不干啥,你不是要杀人吗,我现在给你机会,这里的人你随便杀,想杀哪个杀那个。”
温远辉不说话了,浑身都僵硬了,想牛逼也没了资本 ,当着这么多人,被人打嘴巴子,实在是太丢人了。他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秦风,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马。
“来人,把温远辉和陈凡都给我抓起来,送到看守所严加审讯。这两个垃圾,根本就是我们公安局的败类,害群之马,谁敢给他们求情,同等论罪。”秦风咬牙切齿说道。斗争激烈到了这个程度,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谁都不要想着息事宁人了。